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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梅貝爾(梅貝兒) 「玉芃,看著我——」焦急憂慮的嗓音又響起了。 她小心地微微掀開眼皮,有一剎那,以為自己眼花了,真的是他!不是小瑀哥,是他來救她了。 滕伊寒探出上半身,奮力的將手臂伸向她,吼道:「抓住我的手,玉芃,把你的手給我——」 她只看到他嘴唇在蠕動,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不過,他的動作已經很明顯了。習玉芃不再多作考慮就將手伸出去,可是馬背一個震動,差點讓她跌下馬,她一時嚇得魂飛魄散,只得又縮回手。 「玉芃,再一次——我會接住你的,相信我。」他用盡力氣吶喊,怕她不願再信任自己。 習玉芃深吸幾口氣,心驚膽戰地張開杏眸,望進他焦灼恐懼的瞳仁中,奇跡似的產生勇氣,她顫巍巍地再次伸出手。 滕伊寒不禁動容,露出欣慰的俊逸笑容,「把手給我,我不會放開你的——」 當兩人的手一碰觸到,他像鐵鉗般牢牢地扣緊,一口氣將她從跨騎的馬背上拉進懷中。 「我接到你了,沒事了,我已經接到你了——』 她完好無缺地在他懷中,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臟也恢復正常的跳動。閃光似乎也察覺主人的心思,緩緩地慢下步伐。 「鳴——」習玉亢愣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脫險了,整個人一虛脫,這才崩潰地痛哭起來,哭得風雲變色。 他圈緊她抽搐的身軀,嘴唇在她的額頭、眉毛。 眼皮——輾轉搜尋著,幸好她平安無事,不然,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對不起!」 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願意將自尊暫且擱下。習玉芃詫異地抬起淚雨交織的臉蛋,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像他這麼自大高傲的男人居然跟她道歉,該不會是她耳朵有問題吧! 「你——你說什麼?」她問。 他的語氣無比真誠和慎重,「對不起!我從來就不是真心想說那些傷人的話,請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好半響,她勾起淺淺的笑意道。 滕伊寒驚喜地捧著她的面頰,「真的嗎?你——不想乘機嘲笑我,好報復過去我對你的態度嗎?」她的寬容讓他自慚形穢。 「我才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你都跟我道歉了,而且,我自己也有錯,自然不會再計較,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不過,以後我可不敢保證喔!」 「我知道、我知道。」滕伊寒喜出望外地往她微張的紅唇上啄了一口,胸臆間滿是喜悅的泡泡。 習玉芃突然沉下俏臉,「你——以後不准你這樣。」 「你還在氣昨晚的事?」他正色問道。 她微嘟起嘴,「不是。」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 「昨晚我說那些話是因為我嫉妒,我嫉妒老三總是在你身邊打轉,嫉妒你總是笑嘻嘻地跟他說話,而跟我卻不是——」滕伊寒的俊臉不再飛揚傲慢,而是夾雜著淡淡的悵然和失意。 「你嫉妒小瑀哥?為什麼?」她傻傻地問。 滕伊寒深吸一口氣,才吐出心中的愛語c 「因為——我愛你。」他不知道說出這三個字會得到什麼,可是,一旦付出了感情,若沒得到回報,他是不會裡手的。 他的答案讓習玉芃從他懷裡驚跳起來,「你愛我?」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愛你有這麼可怕嗎?」滕伊寒鐵青著臉,惡聲吼道。 習玉芃縮下脖子,「你——你那麼凶幹什麼?人家只是太驚訝嘛!」 「好,那我問你,你的答案呢?」他霸氣十足地問。 她一臉癡呆樣,「什麼答案?」 「你又想跟我吵了是不是?說你愛我,聽到了沒有?」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女人氣死。 「你愛我,我剛才已經聽見了,不必一直重複。」 她總算弄懂了,不過,就是不想讓他太早得意。 滕伊寒脖子上的青筋暴凸,就連太陽穴也鼓起,聲大如雷。 「你到底說是不說?」她居然還敢裝蒜。 她輕哼一聲,「你叫我說我就說,我可不是那些百依百順的女子。」 「你——」誰教自己先表白,為了她,這下可以說面子、裡子全都沒有了!活該被吃定。 習玉芃一掃今日以前的陰霾,開心地想要飛起來,「我們還是趕快回牧場去吧!免得小瑀哥擔心。」 「你就只會關心他,我絕不會把你交給他的。」滕伊寒一下子打翻所有的醋罈子,「從現在開始,你是屬於我的,就連我的親弟弟也不能搶走。」 她不禁要抗議這種霸道的宣言,「你說了就算數嗎?」 「不錯。」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他的臉豈不是全丟盡了? 「才怪,我——唔——」 她本想跟他抗辯一番,結果,滕伊寒已經聰明地先堵住她的嘴,免得待會兒她又說出會氣死人的話來。 不過,他絕對會讓她親口說出那三個字的。 尾聲 經過白天的驚心動魄,習玉力卻沒受到多少驚嚇,還帶著一臉的傻笑回房。 他愛我! 她的嘴角無法克制地又揚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他真的愛她,她不是在做夢吧?習玉芃捏捏臉頗,噢,會痛!那表示不是在做夢。 其實,在他們針鋒相對的那段時光,她就偷偷地愛上他,可是為了面子,她死也不肯承認,怕反被他嘲笑;如今不同了,他說他愛她,這三個字像把火燒去她所有的偽裝,並填補了心中的空洞,她再也不需好強逞能了。 她呵呵傻笑地沐浴更衣,準備就寢,臉倏地又紅了,怎麼辦?明天見到他,該用什麼態度好呢? 「叩!」傳來敲門聲。 「哪位?」 「是我。」 那低沉富磁性的聲音讓她的心漏跳半拍。 習玉芃開了門,不太自然地瞅著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有事嗎?」 「你身上應該有很多擦傷,我來幫你上藥。」滕伊寒口氣異常溫柔,眼神散發出能融化鋼鐵的高溫,看得習玉芃怯懦地偷偷嚥下口水。 「請進。」她難得對他這麼有禮。 滕伊寒魁梧的軀體不容人忽視地移進內室,屋子的溫度陡然間升高了好幾度。其實,他心裡也同樣緊張,體內緊繃的壓力像頭狂野的猛獸,無一刻不想破欄而出。 他的眼光有點可怕,習玉芃只好裝出凶悍的口氣道:「幹嗎一直看著我?那麼不甘願的話,我自己擦就好,不用勞你大駕。」 奇了!她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軟弱,活像在跟他撒嬌似的。 滕伊寒深吸口氣,指了指床,「坐下,你的手和腳一定有很多淤青,這藥很有效,把淤血揉散了,只要兩天就會消褪了。」 她沒有故意再和他唱反調,乖乖地坐下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別爭辯,不然,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其實也還好,我以前練武也常東青一塊、西青一塊,自己看多早習慣了,不管它,只要幾天就沒事了,用不著浪費這麼好的藥——」她嘴裡叨叨絮絮念著一串話,好掩飾內心的不安,她感覺到似乎有某種事要發生了。 他眉頭一皺,「閉嘴!」 這女人就是這麼不知好歹,關心她還囉嗦一堆。 「我不喜歡看你身上有傷,難道關心你也錯了嗎?」 他沒好氣地捋起她的褲管,動作輕柔地捧起她秀氣的足踝,細心地在淤青的地方抹上藥膏。 「你口氣可不可以好一點?不然,人家會以為你在吵架。」老是板著臉訓人,誰曉得他是在關心還是生氣。 滕伊寒橫她一眼,「我天生就是這樣。」 「人家對喜歡的姑娘都是細聲細氣,哪有這麼凶巴巴的,我真懷疑被你愛上是幸還是不幸。」她嘴裡喃喃地嘀咕。 「你又在念什麼?」他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她飛快地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好了,把衣服脫掉。」他起身,用命令的口吻道。 習王芃瞠了杏眸,趕忙抓緊自己的衣服,嬌叱道:「你這大色狼!你要我脫衣服幹什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 他一時氣結,「你!我又沒叫你全脫不把外面這件脫掉,我怎麼幫你上藥?」莫怪他會發火,這女人就愛扭曲他的好意,讓人氣得牙癢癢的。雖然他也想要她,可是,絕對會尊重她的意見。 「不要!我——我自己擦就好了。」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脫了不就曝光了? 滕伊寒被她的拒絕激怒了,「你脫是不脫?不脫,我就自己動手幫你。」唉,看來,要全然地馴服她只怕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開始動手粗魯地拉扯她的上衣,她越掙扎,他就越不放手。 「不要碰我——滕——伊——寒,你這混蛋,我裡面沒——」 習玉芃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嘶——」的一聲,上衣被他整個撕破了,「啊——」她驚呼一聲,雙臂連忙護在赤裸的酥胸前,擋去一片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