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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夢蘿    


  「你醉了,娃娃。」他的眼神也格外溫柔。

  「我醉了?是吧,可是我不在意。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忘了你,忘了這一切,忘了馬大姐。」她躺在他腿上,漾起了一抹笑。

  「馬大姐如何對你?」他輕聲問,趁她醉得一場糊塗,也許可以套出她的話。

  「她……她……呃!」一說話,她先打了個酒嗝。

  「嗯?」他伸手順了順她的發。她的發長了,已到耳齊,看來更為俏麗。

  「她要我對著鏡子做出好多好奇怪的動作,她說那樣男人看了會好喜歡。」她靜靜的描述,眼神迷濛,看來真的醉得不輕。

  周宇晉暗一咬牙,語氣仍輕柔道:

  「然後呢?她還要你做什麼?」

  於紫緒於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述說著在馬大姐那兒的種種訓練,一直說到了有一次馬大姐請來一個男人,趁夜摸黑爬上她的床,想要測試她的誘人功夫。

  「你說什麼!她請來一個男人爬上你的床,要你誘惑他!」周宇晉的青筋浮現,咬牙嘶吼道。

  這馬大姐好大的膽子,她的夜總會是別想生存下去了!

  「你幹麼這麼大聲,頭好痛耶!」她癟癟嘴,委屈的說。

  「我替你揉一揉。你快說,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他伸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哄道。

  她心裡一定恨死他了,難怪昨天晚上她一直故意要惹火他。

  「什麼做了什麼?好好,你的手好厲害。」她輕呼了口氣,嘴角帶笑。

  「快說,那個男人碰你了嗎?」他就是迂腐,就是不允許別人碰他的女人。

  「那個男人?哪個男人?」她眨眨眼,一臉困惑。

  「娃娃。」他歎氣,要自己保持耐性。

  她現在根本未完全清醒,能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算是不錯了。

  「就是半夜爬上你的床的男人。」他重申一次,然後每說一字,他的牙就咬得更緊,一句話說下來,他的牙齒被他咬得嘎嘎作響。

  「那個男人……喔!那個人是個女人,馬大姐故意要她扮男人,爬上我的床。一開始我以為是真的男人,嚇得又哭又叫又掙扎,然後馬大姐罵我笨,說她的訓練都白費了。」說著說著,她突然靜了下來。

  「娃娃?」他見她靜默著,低頭一看,才知她是悄悄在落淚。

  知道她在傷心,他的心跟著一緊。他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搖著她,哄道:

  「沒事了,娃娃,是我不好,讓你受驚嚇了。」

  「我不是笨,我只是不想成為那種女人,可是我不學又不行,馬大姐說如果我不學,就不能為你討回古家的一切,所以我咬牙硬撐了下來。」她咬住下唇,伸手揪緊他的衣襟。

  「你不必這麼做了,娃娃,我不會讓你去做這種事。」他握住她的手,香了她一下。

  「你抱我,好不好?」她突然要求道。

  「你醉了,改天吧!」她可知他忍得十分難受,但絕不是現在。

  「如果你不抱我,我的第一次就要給富爺了,你真的不要?」她半醉半醒的直盯著他。

  「他休想!你不會是別人的,你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一百次、一千次……到這輩子的最後一次,都會是我的!你安心吧,沒有別人可以得到你。」他說得夠狂妄了。

  「一百次、一千次,一個人一生中有這麼多次嗎?」她偏著頭,還當真想得好仔細。

  她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凝視著她頰生紅雲的面貌,周宇晉忍不住感到怦然心動。如果不是十分清楚她足足喝下半瓶白蘭地,他真的很懷疑她喝醉酒。

  「不過你不會抱我,因為你討厭我,我是於家人,是害死你家人的人,所以你不要我。」她喃喃著,頭枕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娃娃?」他叫喚。

  「那好痛!」她突然叫出來。

  「什麼好痛?」他皺起眉。

  「刺青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在身上刺上圖案,我覺得好痛,身體痛,心更痛。」

  周宇晉將她摟著更緊,無聲的給她安慰。他清楚的知道她這些話意謂著什麼。

  「我一直大叫,叫著你的名字,以為你會突然出現來救我,可是你沒有,無論我叫得再大聲,你就是沒來。」她指控著他的無情,眼淚又撲簌簌的猛往下掉。

  「我找不到你,娃娃,馬大姐把一切與外界聯絡的可能封鎖起來,沒有人可以得知你的去處。」他用掌心抹去她的淚。

  「騙人!我才不信,你那麼有本事,怎麼可能會找不到我!」

  「我沒騙你。」

  「你一定不夠用心。」她指出,伸手敲敲頭,「頭好昏,好疼。」

  「頭昏是因為你醉了。」他笑道。能撐這麼久,她算是高超了。

  「我才沒醉,醉了我怎麼還會跟你說話?」

  「因為你是屬於那種一醉就嘰哩呱啦說個不停的人。」

  「你亂說……」她將頭更貼緊他的頸項,眼一閉,便沉沉睡去。

  不再出聲驚擾她,周宇晉俯視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

  ☆

  一陣陣疼痛令於紫緒呻吟出聲,那痛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她頭上打鼓,令她一張小臉全皺在一塊兒。她掙扎的睜開眼睛,赫然就見周宇晉一張不知放大幾倍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令她又是一驚,然後因為太激動,她又疼得呻吟出聲。

  「唔!」

  「醒了?」周宇晉喚道,將手中的熱茶端給她。

  「這是什麼?」她狐疑的盯著他手中正冒著煙霧的杯子。

  「熱茶,對醉酒的人有幫助。」

  「醉酒?對了,你為什麼灌醉我?」她驀然想起一切,她的激動叫喊、痛苦指責,一幕幕回到她的腦裡。

  「你太激動了。」他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太激動了?」她不信的重複。「如果我把你父親捉起來,你也會跟我一樣反應。」

  「不對。」他緩緩的搖頭。

  「不對?」她不信他能心平氣和的面對此事。

  「誰敢捉走我的人,我就要他的命。」他的口氣像是在談論天氣。

  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於紫緒真想拿起熱茶潑他,但她沒這麼做。

  他可以是無情得令人害怕,她已經親自領教過這一點,因此她不想不經考慮的惹惱他。

  「你都這麼說了,為什麼還要捉走我爸?我跟你一樣也是為人子女,你就非要見我痛苦,你才會高興嗎?」她神情哀怨的說。頭好疼,但是她強忍著。

  「把茶喝完。」他逕自說。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爸?」她不理會他送到唇邊的茶,執意為父親求情。

  「喝!」他的態度比她更堅持。

  「你……」她還是不願妥協,卻教他凌厲的眼神嚇得不敢再向他的固執挑戰。

  於是她抿抿唇瓣,張嘴想一大口就喝完熱茶,不料茶真的是燙人的,才猛喝一口,她便被燙到了,急急忙忙伸出舌頭,一面喊燙。

  「好……好燙。」她推開他的手,不住的以手做扇風的動作,眼淚都被逼出來。

  「你這小白癡。」他悶笑出聲,將她拉進懷裡,低頭以唇含住她不斷誘惑著他的粉色小舌。

  「啊!」她嚇了好大一跳,紅潮直往上衝,想收回被他含住的舌,卻發現他勾得好緊,根本不肯鬆口。

  這感覺好駭人,她渾然忘了要合眼,眼睜睜看著他一臉沉迷的吻著她,她忘了要推開他,忘了她好氣他,忘了他曾經狠狠的刺傷她。

  此時此刻,她只感受到他的唇緩緩的熨燙著她的唇,輕佻開她的嘴,品嚐著她的甜蜜。

  喘息、顫抖,因為被燙著的唇舌更為敏感,令她的頭開始發暈,身體開始打顫,膝蓋快要軟掉。無法支撐自己的重量,她只好柔弱無骨似的貼向他,任由他更熱烈的狂吻著她。

  「娃娃,你是我的。」他喃喃著。

  這一聲叫喚將她從親密的迷障中喚醒。她並沒有聽錯,他仍然叫她娃娃,這就表示他還是痛恨她的姓氏,不願正視她就是於紫緒,是他仇人的女兒。

  一切都沒有改變,她是於大棟的女兒這個事實也改變不了。

  一個吻不代表可以將一切一筆勾銷,她不以為她有這麼大的魅力,否則他不會到現在還不肯把她父親的下落告訴她

  「放開我。」她奮地掙扎,雙手努力想拉開他。

  「娃娃。」

  「你要我怎麼做都行,就是不要再吻我。」她大叫,卻又因一陣頭疼而渾身無力。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抱起她,將她放在辦公桌上,雙手撐在桌上,將她圈在他與桌子之間。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坐在桌上的身子想跳下來。

  他卻直逼上前,伸手扳開她的腿,使她的雙腿大張,他則站在她的腿中央,十分親密的緊貼著她的私密處。

  「你!」她睜大眼,臉一紅,再也不敢肆意亂動。

  「肯乖乖聽我說了?」他很是滿意的咧大嘴。

  她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別開臉去。

  「你不想知道令尊的下落了?」他挑眉問。他有的是辦法令她再次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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