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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孟華 在發現自己是真的在馬上打瞌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自己的馬上去了。」她小聲地說道。 「不用了,快下雨了,坐好!我要快馬加鞭了,得趕快找到地方躲雨。」 「嗯!」她聞言緊緊環住他的腰,雖然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但她甘之如飴,因為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令人難捨,她暫時不去想未來會如何,她只想抓住此時此刻的感覺。 + + + + + 還來不及找到避身處,大雨便已傾盆而下,再加上氣溫急速下降,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已成了落湯雞,又濕又冷,好不容易見到一處荒廢的民宅,便立刻策馬衝了進去。 兩人都凍得無法說話,一進屋後,靖堯立刻將馬引至乾燥處,用一些乾草為它們拭淨身子。 荻蓮則在找到幾個乾燥的木頭放好後,但手因凍得發僵,無法燃起火苗,靖堯進來後見狀,看到她全身抖個不停,牙齒不停上下打顫。 「還不快將濕衣服脫下來!」他厲聲說道。「你想凍死嗎?」 廢話,她當然不想,可是她現在手腳真的不靈光嘛!她抖著手想把衣帶解開,可是卻笨拙得可以,他暗咒一聲,顧不得自己也冷得發僵,伸手將她的衣服解開,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傻了,一動也不動呆呆望著他。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來吧?」 她的聲音讓她倏地回過神,她低下頭,他已經將繩結解開,衣服鬆開,裡面的褻衣隱隱可見,她退了一步,面紅耳赤轉過身。「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發一語低下身子開始生火。 她走進小屋中的內室將濕服褪下,從包袱中拿出干衣換上,當她走出內室時,火已經熊熊燃起,而他……也正打算脫衣服,她臉一紅,正想退回內室時,突然想起他一邊的肩膀受傷,要將這些濕黏在身上的衣服褪掉一定很不容易。 輪到她幫他脫衣了,這個念頭讓她心頭有若小鹿般亂撞。 她走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臉。「我來幫你吧!」 他沒有說話深深望著她酡紅的臉,靜了一下,才將手垂下來。 她先將繫在他脖子上的披風帶子解開,然後是繩結、腰帶,在這段時間,他們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但是微抖的手和急促起伏的胸膛,卻透露了兩人內心紛亂的情潮。 她輕輕將他的上衣脫下,這時她鼓起勇氣抬起頭,而她所見的令她快喘不過氣。 她從沒見過他用如此熾熱的眼神凝望過她,令她全身發軟,手一鬆,他的衣服便啪地落在地,可是誰也沒注意到。 在下一秒他們已經在彼此的懷中,他的雙臂有如鋼鐵般緊緊環住她,從身上所散發的熱度,足以將彼此燒熔,她全身幾乎虛軟無力。 他的吻有若雨點般的灑落在她臉上,從她的臉頰滑到頸子,她的皮膚光滑細緻,令人愛不釋手,漸漸地他無法滿足,他想要品嚐更多的她。 腰帶一解,她剛換上的衣服落地,由於褻衣已濕,早已換下未穿,如今她是未著寸縷面對他。 他則睜大眼睛,他從未見過赤裸的女體,她的胴體有若最上品的白玉一般,細緻滑潤,胸部那迷人的隆起,使他想起早先在王家看到王大嬸哺育嬰兒的鏡頭,那兒是一處最神聖、迷人的聖地。 他帶著崇敬的心情,俯身輕柔吸吮著,她不禁逸出一聲喜悅的低吟,無法自已地拱身迎向他,幾乎完全無法思考。 這並非他倆的第一次,但此刻席捲他倆幾乎使他們亢奮的情潮卻是陌生的。 有些費力的,他從她身上抬起頭,看見自己發抖的手,不禁驚駭地啞聲問道:「天!怎麼……會這樣?」 她無法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昏眩地搖搖頭。「我也不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她輕喘地說道。 望著那張嫣紅嬌媚的臉龐,他不再開口了,全身緊繃的渴望和熱潮吶喊著要掙出,他輕輕拉下她,讓她平躺在他從馬背卸下的毯子,雖然仍有些濕,但是此時誰也不在意。 答案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去尋找的。 第八章 屋外的雨漸漸小了,但滴答滴答聲仍從屋頂上傳來。 火光前,兩個人影交相繾綣著,荻蓮舒服的枕在靖堯的胸膛,小手則輕柔的觸摸他平坦的胸肌肌理。 兩人都為方纔的火熱爆炸和甜美所震撼,這是兩人成親以來,頭一次有這種感受。 靖堯望著屋頂,手則像撫摸小貓咪一般的觸摸著她柔軟的黑髮,他無法阻止自己去回味方纔那一刻,這是他自成年以來,第一次完全不由自主的付出了所有的自己,雖然好像被烈焰吞沒,被燒得飛灰湮滅,但他卻有重生的感覺。 荻蓮現在終於明白,她娘當初在教她為人妻之道時,為何會說閨房樂趣妙無窮,而在她和靖堯短暫幾次的敦倫經驗中,一直都淡如水──在還來不及有什麼感覺前就結束了,直到今日。 「冷不冷?」靖堯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起來好舒服。 她朝他懷裡鑽了鑽,撒嬌似的說道:「在這裡不會。」 他忍不住輕笑,然後坐起身子,將他的包袱拿了過來,那個包袱是在他們離開邢州城前,抽空到他們原先所在的客棧拿回他們寄放的行李。 當他從行李中拿出那件厚披風時,蓋在兩人身上時,她眼睛睜大了。「這不是……」她手輕輕摩擦披風背後繡的那隻大鷹,腦中不禁浮現出當時在做這件披風的情景。「這只鷹……可是我從小到大繡得最好的繡件。」她猛地抬起頭來。「它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不要嗎?」 他望了她一眼。「既然這是給我的披風,難道我出門不該帶著嗎?」 她眼睛綻放出愉悅的光芒,他……收下了!他終於收下了,她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看到她高興的表情,他心一緊,沒想到他收下這份禮物,她竟會如此快樂,若是他早些收下,事情是不是會……他清了清喉嚨。「當初,我是因為覺得這隻老鷹實在太顯眼,穿在身上……怪怪的。」他試著解釋當時沒有收下的原因。 「我知道你喜歡素一點的東西,但……」她望著他。「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翱翔在天空的鷹王,是那樣的無比尊榮、高高在上。」 聽到她用如此崇敬的語氣形容他,他喉頭像被堵住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緩緩躺回她的身邊,她立刻像小貓般偎了過來,兩人蓋在這厚實的披風下,將所有的寒意都擋在外頭,只有無盡的溫暖和柔情。 她仰起頭,無法克制的用充滿深情的眼光望著他,並伸手輕柔撫觸他臉上每一個剛毅俊美的線條。 一接觸到她的眼神,他立刻毫無抵抗力,他眼神變深,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並與之十指交纏,另一隻手則輕撫著她的髮絲,這是他此生從未做過的事,他驚異自己的改變,但此刻美好的讓他不欲深思,現在的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眼裡、心裡就只有她,再一次,他帶領著她共赴巫山,品味兩人方才共同領略到的新奇和狂喜,而這一次又比上一次更入佳境、更讓人驚奇。 兩人緩緩從太虛返回人間,他愛憐的在她額頭親了親。 連續經歷了激烈卻狂喜的愛戀,兩人都累了,荻蓮打了個呵欠,眼皮漸漸垂下,在她被睡神擄去之前,她開口說了此刻心中的感覺。「早知道真正的你是這樣的人,真應該早些把你給『休』了……」說完後她便沉沉的睡去。 但是靖堯在聽到她這番呢噥之後,整個人全僵住,睡意全失,他緩緩轉過頭,望著那張甜美的睡臉。 她是什麼意思?真正的他? 他慢慢坐直身子,小心不驚動到她,然後站起來,將干的衣服穿上,多添了幾塊木材讓火燒得更旺了一些,看能不能驅走突然襲上他的寒冷。 真正的他? 不!他都已經快不認識現在這個自己了,那個冷靜、從容不迫、自信,可以輕易掌控所有事情,深信唯有律法才能匡正這個天下的駱靖堯到哪去了? 自信王爺府遇到她以來,他整個世界都倒了過來,以前所堅持的、深信不疑的事情,似乎在剎那間全被推翻了。 他一向認為女人是無用的廢物,可是── 戚荻蓮卻救了他及少華,並幫他拿到信王謀反的證據…… 他曾認為「魚水之歡」只不過爾爾,根本不足以留戀,但今晚,他不僅領略到那份動人心魄的狂喜,更發覺到自己非常喜歡…… 一種莫名的恐慌攫住他,從小到大他從沒如此失控過,而更可怕的是,造成這個變化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前不久仍躺在他懷中的女人所造成的,影響力更勝於過去父親對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