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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貓子    


  「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只是想先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人誤會我的人格。」

  傅劭君一副完全相信她的口氣,不介意讓她有個台階下。

  瞧!她尷尬又不知所措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呢!

  那妃狠狠瞪他一眼,深深吸進一口氣,才恨恨的問道:「是不是我答應晚上陪你,你現在馬上放開我?」

  既然他沒有不軌意圖,就讓她先從眼前令人尷尬的處境解脫再說。

  「是。」

  傅劭君笑瞇了俊眼,很乾脆地回答。

  雖然抱著她的感覺太好,幾乎要讓他捨不得放開懷中的人,他還是決定為大局著想。總不能跟她一直泡在泳池裡任人觀賞吧!

  他注意到幾乎整個泳池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好,我答應。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雖然不是很情願,那妃依舊給了承諾。

  傅劭君很合作地鬆開雙手,還她自由身。

  瞪他一眼,那妃立即爬上泳池,不顧四方好奇不已的目光,像高傲的女王般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還泡在水裡看著她離去背影微笑的傅劭君。

  方法是有些拙劣,但他總算往前跨一步了,不是嗎?

  第三章

  一開門,一大束紅色玫瑰便出現在那妃眼前。

  她推開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傅劭君就出現在花的後頭。

  他衝著她露出爽朗的笑容道:「嗨!我來接你了,準備好出門約會了嗎?」

  約好五點半,現在時間不早不晚,他沒遲到也沒早到。

  倒是她……像是剛洗完澡,穿著飯店的睡袍不說,頭上還戴著白色浴帽,完全沒有打算出門的樣子。雖然她這模樣別有一番風情,完完全全像個度假中的人般自在,可是千萬別告訴他——她忘了跟他約好的事。

  她不想是健忘的人,也不像是會記仇的人。

  「我還沒好,這也不是約會。」

  那妃皺皺鼻頭,又把那一大束玫瑰花推遠些。

  「你不喜歡花,還是對花過敏?」

  看著她排拒的舉動,傅劭君不由得有些洩氣。他還以為女人都喜歡漂亮的花朵的,玫瑰花更是約會的必需品呢!

  沒有花,感覺總是不那麼浪漫。

  「是會過敏,尤其是討厭的人送來的花。」

  那妃話沒說完就想關門,好把他擋在門外。

  換房間很麻煩,可是她已經開始考慮要換,省得他每天都跑來敲她房門。

  「嘿!不喜歡這束綻放得如此美麗卻不受青睞的玫瑰花,也不用給我吃閉門羹啊!」話沒說兩句就要關門,傅紹君自然急忙用身體擋住了。

  竟然說他是討厭的人,也不怕傷了他小小的自尊心哪!

  「我跟你說過了,我還沒準備好,弄好了我會打電話到你的房裡的。」

  那妃不耐煩地解釋,對實踐諾言的興致不高。

  能拖一分鐘便少跟他相處一分鐘,所以她故意慢慢去做每一件事。

  「別那麼麻煩,我在你房裡等你梳妝完畢就好了。你慢慢來,我一點都不會介意。」臉上在笑,傅劭君確霸氣地推開房門,無視她的瞪視,逕自走進她房裡。

  把花隨手一放,他自動自發找了位子坐下來。

  她不喜歡玫瑰花,下次送別的好了。

  「你在我房裡不方便。」

  那妃全身僵直的站在門邊,懊惱瞪著這裡人像走進自己的地盤一樣自在,彷彿兩人的關係熟稔,交情好到足以袒裎相見似的。

  真像野狗啊!以為拉泡尿就可以佔地為王,她看他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不覺得不方便啊!」

  傅劭君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她要換衣服可以在浴室裡頭換嘛!

  「不行,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我怕我的名節受損。」那妃在隱忍怒氣。

  就算非陪他一晚上不可,她也不希望自己整晚都在生氣的情緒中度過,糟蹋了自己的寶貝假期。

  要是知道他會那麼難纏,她應該早早準備妥當。

  可恨一切不如她所預期。

  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惡!

  「我也很在乎我的名節,不如我們趕緊把門關起來,省得有人路過,發現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傅劭君像是非常贊同她的看法,立即正色的建議,還煞有其事催促道:「別光站在門口發呆,快關門保護我們寶貴的名節,然後準備準備就出門了。」哈!什麼時代了,她還真敢用名節當藉口。

  知道多說無益,那妃沒好氣地甩上門。

  諷刺人不用髒話,臭男人!

  「你笨手笨腳的,我來幫幫你的忙好了。」

  見她坐在化妝鏡前脫下浴帽,賭氣似的梳理一頭長髮,傅劭君嚷嚷著便自動上前。

  「不用你多事。」

  那妃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拍開他搶梳子的手。

  「想自己梳頭髮啊?那梳頭髮你自己來,我替你吹吹頭髮好了。」

  沒等她同意,傅劭君放棄她手中的木梳,直接拿起擺在化妝台上的吹風機。發現她想躲開,他已經先一步打開吹風機替她吹起頭發來。

  「你就是不懂得怎麼死心是嗎?」

  一雙大手已經在自己頭上忙碌起來,讓想拒絕的那妃覺得再怎麼說都是白搭,索性不正眼瞧他,隨他吹整著自己的一頭長髮。

  根據經驗,掙扎到最後累的是自己,她不想再白費力氣。

  「光等你很無聊,你就讓我有點事做嘛!」傅劭君對鏡中噴火的一雙美目微笑,「偶爾讓人為你服務不好嗎?」

  他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勤快的。

  「我不習慣讓男人服務。」

  那妃冷冷回了一句,很難忽視有雙大手在她的發間律動的感覺,甚至懊惱他的十指東按西按的,竟然讓她覺得很舒服。

  可惡,真的很舒服呢!

  腦中長期積存的壓力好像都跟著減輕了些……

  「從我開始習慣也沒什麼不好的。」

  長指在她發間很利落自然地移動,傅劭君仍能對答如流,見她原本緊繃的神情因為舒服而鬆緩下來,他的嘴角才緩緩出現一抹微笑。

  「你又不是勞碌命,幹嗎委屈自己做這種事?」

  那妃狐疑望著鏡中的人影。

  他應該很習慣被服務而不是服務別人吧?

  「心甘情願做的事就不覺得辛苦,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碰觸著軟軟的髮絲,傅劭君笑得像是小善人,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當然了,我是什麼命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替我想太多,更不用因為受寵而感到不安。」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這個超厚臉皮的男人,讓她無話可說。

  「說我奇怪無所謂,別說討厭我就好了。」他愈吹愈專心起來,好像在進行什麼大工程一樣的專注。

  他沒想到,撥弄女人頭髮的觸感會這麼好。

  「你別來接近我,我就不會討厭你。」

  那妃實話實說,希望他能聽進耳裡去,卻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只要他放棄接近她的念頭,以後她會乾脆當作世上沒他這個人,就沒有討不討厭這回事了。

  「要我為難自己的心,那可不行。」傅劭君微微一笑,即使有些不捨美好的觸感,還是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問道:「頭髮吹好了,接下來做什麼?」

  那妃瞪他一眼,有些僵硬道:「別說你想替我換衣服。」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傅劭君微微聳肩,還當真回答。

  那妃送給他一個大白眼。「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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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穿這樣出門?」

  當那妃從浴室換好衣服走出來,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的傅劭君不免有些狐疑。

  並不是對她的輕便穿著有負面評價,但看得出來他對她的打扮不甚滿意。

  隨意束起的馬尾,配上休閒套裝,頗符合青春俏麗的模樣和裝扮,那妃瞧瞧自己倒是沒啥不妥當,所以不解問道:「我穿這樣有哪裡不對、不妥當嗎?」

  「不是不妥當……」

  傅劭君望著她的休閒長褲欲言又止。

  她穿這種長褲,肯定就不會穿上那雙玻璃鞋。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既然要約會,穿裙子比較浪漫嗎?」傅劭君微笑地勸說。

  如果她願意換穿裙子,他就可以說服她穿上玻璃鞋給管月琴看了。

  「我再告訴你一次,這不是約會,浪不浪漫都無所謂。」

  那妃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無法相信這是什麼時代了,還有男人對女人穿不穿裙子會有意見的。她的打扮只要自己喜歡又看得高興就好了。

  她才不為了取悅男人而打扮呢!

  像他這樣走在時代前端的男人,她本以為他不會有那麼可笑的舊思想。

  原來,不管男人的外表看起來多時髦,骨子裡還是流著迂腐的血。

  不想承認,但她對他實在有些失望,幾乎要抹煞對他僅有的少許好感。

  「我帶了花給你,這當然是約會了。」傅劭君頗為認真地道。

  雖然她看起來不太喜歡那束花,不過要是自己沒當作是約會,何必帶一束玫瑰花給她?這應該是常識才對吧!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準備接她出門去約會的。

  那妃望著眼前的男人,有好幾秒鐘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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