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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貓子 就算有生理慾望需要解決,以他的條件也不用以強迫的方式來找對象吧? 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也不是沒有過對她「怎樣」的機會,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強迫女人做那檔事?然後讓她有機會對外控訴他……有頭有臉的人,通常很怕令人難堪的緋聞上報,更怕無事惹來一身腥。 察覺自己的確是反應過度,那妃滿臉通紅,試圖要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後,她在他懷中尷尬不已地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確認她真的冷靜了,傅劭君也信守承諾鬆開捂著她嘴的大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來。他太累也太倦,站著太費精神。 看他的確很累的樣子,所以那妃也順從的坐下來,暫時不和他作對。 「喂……你好像很想睡覺的樣子!我讓你繼續睡吧!」 見他用一對睡意朦朧卻依舊迷人的黑眸望著自己不說話,那妃有些僵硬地道。 說完,她就想起身離去。 「你找我有事嗎?」 傅劭君壓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難得見她對自己釋出善意,他再累、再想睡覺都可以不去理會。 如果不是用腦過度累得四肢無力,加上睡沒兩小時被吵醒的痛苦,他肯定很難掩飾自己的開心。 奇跡不是天天都會發生。 一如管月琴的說法,他也覺得必須把握機會。 至少也得弄清楚那妃的來意。 「我看你累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等你睡飽再說吧!」 望著他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她心頭有那麼一點不願意承認的心痛在氾濫。 她只是想問他是不是戌時出生的而已。 目睹剛剛那一幕之後,她倒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餘。 「我是很累。」傅劭君對她溫柔一笑,非常順口且理所當然地道:「可是聽你說話是種享受,可以舒緩我忙了一晚的疲倦,你就說吧!」 「這種話去哄別的女人,別拿來哄我。」 那妃輕斥,神情開始顯得不太自在。 怪他的眼神太真誠,一點都不像是花言巧語。 「如果我在哄你,也是因為我在乎你。」 他帶著疲倦的笑容,說的倒是真心話。 累都累死了,誰有力氣去哄一個自己不在乎的女人?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一刻,的確讓他更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 「你在乎的女人,八成從飯店一樓樓梯直接排到二十五樓樓頂。」 不願意讓自己陷入他的甜言蜜語中,那妃努力—維持著心跳平穩且面無表情。 至少,他絕對在乎這個飯店裡的管月琴。 他理所當然似的,脫口就喊管月琴「我的公主」不是嗎?如果管月琴是他的公主,那麼她在他眼中算是什麼?情婦不成? 她才無意成為他濫情的對象之一。 「你說得好誇張,我在乎的女人,其實不用五根手指頭就可以數完了。」傅劭君禁不住笑了起來,傾身向她低喃道:「吃這種醋沒有意思吧!」 他在乎的女人—— 母親、月琴、眼前的那妃,就沒了。 很明確的是,只有那妃可以跟他玩親熱遊戲。 「誰在吃醋了!」 她慌亂反駁,不肯再看他一眼。 頂多……頂多是對他處處留情感到不齒而已,怎麼可以說是吃醋? 「你啊,不是嗎?」像是期望認同又像是調侃,他還捧心自憐道:「如果你不會為我吃醋,那我可要傷心好幾天了。」 或許是過度疲倦,他那哀怨的樣子還真像回事。 如果不是喜歡的人在眼前,他八成往後一躺就睡死成仙了。 不用說,是堅強的意志力在支撐他。 「你……老是胡說八道……」 那妃一時之間好氣又好笑。 明明就是一個男子漢的架式,卻老是不正經。 「我很認真,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你為什麼覺得我是胡說八道?」 像是受到莫大的挫折,傅劭君哀怨的表情更加入木三分。 唉,她太小看她自己的魅力了。 她以為他累得手腳發軟,困得太陽穴隱隱作疼還在賣力逗她是所為何來?長這麼大,他還不曾在乎一個女人,在乎到可以像這樣為她犧牲睡眠。 老實說,他本來以為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出現。 被傅劭君此刻無比專注、像是眼中只能容下她一個人的眼神看得心慌,那妃別過頭咕噥:「因為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用這種眼神蠱惑女人的男人,應該立法抓去關才對。 「偶爾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應該無妨吧?」 他疲倦得快不行了。 聽他快掛掉的語氣,那妃終於不忍心道:「你不是說你快要二三十個小時沒睡,跟誰工作奮鬥了一晚嗎?累了就先睡吧!我又跑不掉。」他昨天從早到晚都跟她在一起,晚上竟然又熬夜工作,他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實在不容易。 看樣子他的眼皮已不敵地心引力,快要垂下來了…… 「我真的可以睡?」 他慎重其事問道。 「當然。」 那麼在乎她的感覺幹嗎?亂莫名其妙的——還讓人難以招架。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睡。」 朝她開心一笑,傅劭君突然抱住她的身體往床上一躺,立即舒舒服服的進入夢鄉。 正想開口斥責,那妃卻聽見細微的鼾聲,不由得傻住了。 看樣子他是真的累壞了。 第七章 不知何時,她竟然也睡著了。 當那妃終於張開睡意朦朧的雙眼,一張滿足的臉龐便在眼前,那對凝望著她的深邃黑眸裡更飽含溫柔之意,溢滿許多寵溺的愛憐。 她混沌的腦子霎時清明;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本來想等他睡熟些就掙脫他的懷抱,自行離開房間,誰知看著他沉睡的俊容,沒一會兒她竟然也就失去了意識。 不只沒跑掉,她還在他懷中睡得比疲憊不堪的他還熟,真是有夠丟臉了。 眸中閃過慌亂之色,她急著自他溫熱的懷中掙脫。 彼此都心知肚明,在他睡著的時候,她想偷跑並不困難。 等他醒來她還睡在他懷中,只代表了一件事——她應是無心逃跑。 可、可是她……她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溫柔鉗制住懷裡掙扎的溫軟身軀,傅劭君嘴邊帶著微微的笑意,一臉滿足的將臉埋入她的肩頭,在她細嫩的頸項邊磨磨蹭蹭,不發一言卻加深了擁抱。 他的舉止自然,彷彿他們原本就是如此親呢的關係。 從來不曾讓男人像小狗一樣在身上撒嬌磨蹭,那妃整個身子一下就僵硬起來。不可否認,他身上清爽乾淨的味道很好聞,所以讓他這樣抱著的感覺不算太壞。 唉!要不是感覺不壞,她怎麼會不小心睡著,落得這麼尷尬的下場。 都怪他,幹嗎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 怕傷了她似的,他鉗制著她的雙臂其實相當溫柔,她存心掙扎應該是可以掙脫他的,可是她卻愈來愈沒勁,到最後索性放棄在他懷中的扭動。 煩!她並不是真的討厭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埋在她肩頭的傅劭君,在她停止掙扎後咧嘴笑了笑,抬起頭來十分自信的丟給她一句話:「你是喜歡我的。」 不管是錯覺還是什麼,他都希望她是真的認命了。 認命接受他的存在,接受他打算付出的感情,不再忙著逃避。 人生太短,她也太忙,如果把時間拿來跟命運之神抗爭,到頭來還落個結果相同,似乎一點也不划算。沒忙著反駁他厚臉皮的話,那妃陷入短暫的沉思。 須臾後,她終於放棄思考,緩緩地歎了口氣。 「傅劭君,你是不是戌時出生的?」 問歸問,她心中早巳確定答案,他一定是戌時出生。 金未來預言她的另一半是戌時出生,早上又暗示他正是她的另一半。如果他和她在一起是注定的,或許不算很糟的結果吧! 至少他一表人才,也還算彬彬有禮,似乎也沒啥不良習慣。 雖然不是很情願,可是如果命該如此,她可以試著改變自己的生涯規劃……都怪他的懷裡躺起來太舒服,實在教人難以抗拒、難以捨棄這樣的感覺啊! 無法否認,她不是很想把這麼溫暖的胸膛讓給別的女人。 「不是。」他很果斷地回答,沒發現她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還忍不住邊笑邊逗著她道:「雖然很難得聽到你肯喊我的名字,不過……你非得連名帶姓叫不可嗎?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已經是同床共枕的關係了,喊我劭君會感覺親切些,來,先喊一次來聽聽?」 睡飽了,他此刻精神奕奕。 美女終於制除防備了,看來拐她穿上玻璃鞋也是遲早的事。 「神經病……」 她實在太驚訝了,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幾乎承認自己被他的熱情感動而動心,他竟然不是金未來預言的那個人?老大,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誰快來告訴她…… 在她勇於面對之後才發現錯誤,未免太殘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