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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貓子    


  話一罵完,我突然見著他鬆了口氣,似乎認為我還有救的表情。讓我真的懷疑,他的提議只是在測試我,愛錢似乎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何在。

  「如果你認為錢有那麼重要,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神情認真了些,他以慎重的口氣暗示我:「不用SEX,我們還是可以有個小孩。」

  「你是說……」吞了口口水,我幾乎說不出口最後四個字:「人工受孕?」

  原來,他只是要當那個精子提供者。難怪他說他的精子昂貴……剛才是我反應過度,現在的感覺卻有點被侮辱。既然他都願意提供精子,幹嘛不直接上床,還要我去接受手術?是不是我在他眼中就那麼魅力不足?否則,他怎麼會對我一點慾望都沒有?想起早上,他真的把我放在床上就走了,我不免有些受到自我懷疑的打擊。

  當時的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多好佔便宜啊!

  「你好好考慮吧,不急在一時半刻作決定。」只等我做出結論,他一臉輕鬆地笑了。

  「是啊,反正考慮好之前,我還是必須照常支付委託費用,對你沒啥損失嘛。」他那點心思我還看不透嗎?專賺黑錢的黑心鬼!經他老大「好心」提醒之後,我決定在最短的時間考慮出結果來,絕不能多浪費錢。

  三天,我就給自己三天好好想想吧!

  **

  *第一天,是星期日。

  時間充裕,我盯著任峽足足發呆了一整天,而他似乎也毫不介意我把他當作水族箱裡的蝌蚪觀察研究——只要我照常聽他使喚,照常進廚房烹調三餐,不忘供應他所需的飲食。

  到了入睡前,我的結論是——他果然長得該死的好看,半點該有的結論也沒有。

  第二天,是星期一。

  總是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的我,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破天荒的在早上八點就醒了。醒來後無所事事,我管不住自己往他房間悄悄潛進的兩腳,不出聲息蹲在床邊研究他的睡臉;直到他醒來發起莫名其妙的下床氣,不客氣把我趕出他的房間。

  吃過中飯,食人俸祿的我依舊得跑公司和工廠一趟,直到晚上五點半趕回家給他大老爺做晚飯。

  趕得我氣喘吁吁,差點沒累掉我這條老命。

  沒辦法,我怕我沒趕回來做飯,他會去外面吃,然後丟張發票向我請款。

  吃晚飯到睡前這段時間,我不像以往分秒必爭的畫設計圖、打版做樣品,還是盯著他的臉發呆。在他說要回房睡覺之後,很想跟著他回房間,繼續盯著他睡覺的臉繼續思考,只可惜他老大當著我的面砰的一聲甩上門,差點沒撞得我一鼻子灰。

  這天的結論是,該死的小氣鬼,竟中斷我快有頭緒的思考,可惡到了極點!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我給自己的最後期限。

  凌晨五點,我像是彈簧一樣從床上彈坐起來,瞪著鬧鐘上以往絕不可能醒來的時間,幾乎想打電話去問問上帝——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唉,上帝是不會回我電話的,我只好起床刷了牙洗了臉,自動晃到任峽的房間去;卻發現任峽竟然給我鎖上房門!

  去他小心眼的小氣鬼!

  算了,我這屋主是當假的嗎?哼,他鎖上門,我不會拿鑰匙啊。

  順利潛進他的房間,我覺得昨天占的位置不錯。

  小心翼翼趴在他睡枕旁的床邊,我又審視起這張讓女人百看不厭的臉。

  嘖,我還是想不通,男人長得這麼桃花幹嘛呢?花心、負心樣!又不是要去賣,也不會長得樸實點,害我一想到要跟他維持五年的委託關係,就很害怕不中用的自己會不小心昏頭愛上他,到時萬劫不復也沒人能救我了。

  沒自詡百毒不侵,我自然不敢輕易準備長時間作戰。

  咦?歎息也會吵醒人啊?

  我明明沒出聲,床上的男人卻突然張開眼睛,嚇了我好一大跳。

  「早、早啊。」冒了顆冷汗出來,我不由得對著他傻笑。

  幾乎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任峽,慢慢舉起手瞥向表上的時間,壓抑火氣似的瞇了瞇有些凶的眼瞪我,咬牙切齒地問:「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我想,他更想問為什麼他鎖了門,我還能像昨天一樣蹲在他的床旁邊吧。

  「快六點了。」我一臉無辜,小小聲地道,「要不要起床,我做早餐給你吃?」

  知道他有下床氣以後,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自動送上門當炮灰。可是我不盯著他的臉看,就沒有辦法繼續思考,這我也是很無奈的。

  瞪著我許久,任峽終於投降般的從嘴裡悶出一句話來——「你到底想怎樣?」

  **

  *他的臉很臭,未免也太臭了。

  是他自個兒醒過來,又不是我拿頭髮還是毛線騷他鼻子害他癢醒的,更別提我有多小心翼翼放輕動作,就怕不小心吵醒了他。充其量,我不過是蹲在他的床邊看他睡覺,這樣也會妨礙到他嗎?

  遠離床邊兩步距離,我下意識保持著警戒狀態。

  看他臉色青青白白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氣得撲過來?

  「我沒要怎樣,借你的臉看一看,好想清楚你丟給我的問題而已。」退到他一巴掌絕對打不到的距離,我便放心的對著他傻笑,滿臉的無辜。

  話說回來,我說的是實話,又不是故意找他的麻煩。

  「不借我的臉看,你就不能用你的大腦想東西了嗎?」不是我耳背了,他的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似乎很想下床揪起我的衣領把我丟出房間。

  果然,這男人一沒睡飽脾氣就不太好。要是平常,他隨便我怎麼看也不打緊,甚至優遊自在得很呢。

  「可以是可以,只是很難想出結論。」

  「爛理由!」他哼。

  「是真的啦,騙你的是小狗……」

  「真的?」他眼中突然閃爍著心懷不軌的眸光。

  「呃?」什麼真的假的?

  「如果騙我,你就當小狗。」揚起眉,他對我提醒。

  「我才不要!」笑話,誰要去當狗。

  「你果然是騙我的。」一瞬間,他像是抓到我的把柄般賊笑。

  看到他的笑容,我倒是放心了幾分,只要他笑得出來就代表沒事。

  他老大的情緒,大多時候是可以判斷分辨出來的。

  笑,是他鬆懈的證明,我認為他並不是那種笑裡藏刀的類型。

  「我才沒有騙你,只是被你套錯話而已。」明明說的是實話,這黑鍋我才不背。睨著他有些惺忪、依舊好看的臉,我忍不住猜想曾栽在這顆桃花樹下的女人有多少,是不是每個到了最後都落得癡心女一江春水付東流,傻傻付出愛情偏遇負心漢的淒慘下場。

  突然,我想起自己好像不曾問過,他這桃花男有沒有女朋友?

  想起宴會那晚,連那幾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姐妹們都禁不起誘惑,一個個被他電得暈頭轉向,連她們姓啥名啥都快忘了;像他這種桃花樹、桃花男,不腳踏多條船、四處胡亂散播花粉踐踏女人心也就罷了,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吧?

  討厭!心情突然不爽快了。

  「是一時口快,不小心洩了底吧?」他擺明不信我的說法。

  「哼,心機重的桃花樹。」沒品。

  不是我想像力豐富,是他的長相簡單形容,活生生像棵會招蜂引蝶的桃花樹。

  「你說什麼?」聽見我的咕噥,他皺起黑眉不解的問。

  擠出想要矇混過去的假笑,這才想到自己蹲在地上老半天。嘖,難怪腳有點酸,我邊站起來邊拍著屁股上的灰塵,嘴上胡亂扯道:「我說,植樹節好像快到了,在家裡種些盆栽也不錯,聽說花市有新品種的矮桃花樹,可以擺在家裡的陽台當盆景耶。」

  睨我一眼,任峽肯定的說:「你不會種的。」

  他意有所指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追問,是不是真的有新品種的桃樹盆栽。

  「你又知道了?」奇怪,他的眼神怎麼閃爍著詭異的自信?隨口胡謅是回事,他那種否定我的口氣,聽起來還真的很不順耳,像是隱含某種諷刺似的。

  「你不會捨得花錢買樹苗,更別提——」望著我的任峽緩緩的露出笑容,眼神像是看透我的本性,把話說得一清二楚:「還要額外買花盆、肥料種樹苗。」

  見鬼了,他嘴角牽起的那抹笑意,讓我真的很想一手狠狠抹去。

  偏偏,他該死的都說對了。

  「要是我捨得買呢?」被瞧扁,我有些賭氣道。

  「要是你捨得買……」轉了轉若有所思的眸子,他露出詭譎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因而闊氣地道:「我就免費贈送一年合約。」

  「嗄?」一年合約?

  他的意思,難不成是——如果訂下五年合作關係,我只要付四年的錢就好?不用去計算仔細,我的腦袋就快因為可以省下那天價的數目,開始不斷發脹、發暈。

  等等,用盆栽換一年合約,他划得來嗎?這根本是怎麼想都不划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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