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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貓子    


  談情說愛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拿手的事。

  」懂啦!你說我是你的:東西『嘛!這麼簡單的白話誰聽不僅……「席湘靡忍無可忍地回嘴。那麼不講理,她還真不想懂。

  」懂就好。「

  」才不好哩!我幹嗎要聽你的話?「她皺起眉頭,遲疑地問:」有件事,你該不會是忘記了……「頓一口氣,她以他說過的話提醒道:」我即將要嫁的人是暗龍,記得嗎?「

  不管她愛的人是誰,目前有權利約束地的人,應該是遠在日本的暗龍。當然啦!暗龍並不稀罕這項權利。

  」你愛他嗎?「他的眸光忽轉陰沉,冷冷地問。想起暗龍的話,雷烈的確想知道為何她願意嫁給暗龍的原因。

  或許是唐傲雨在一旁敲邊鼓,但她若是不願意,他知道唐傲雨和暗龍都不會硬逼她嫁進闕龍門。

  因此,之所以能走下婚期,一定是經過她本人的同意。

  」我不想回答。「她本能地往後退,老覺得他給她的壓迫感好大。

  她不愛暗龍,從來都不愛,但她懶得解釋,反正他也不會相信,不然就是扭曲她的話亂想。

  」你非說不可廣她往後退,他卻直直逼近;態度執著且強硬。

  「你幹嗎咄咄逼人,我……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

  「該死的,你就不能乾脆點回答我嗎?!」

  「我不該死,而且我的死活也輪不到你決定!」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大聲地回嘴。因為他一直朝她欺近,她的腳步只好一直往後退。好凶的臉,他是不是想吃人?

  「席、湘、靡!」

  「幹嗎?」希望她的聲音足夠勇敢。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話才剛落下,不知何時從大門前退進客廳的她,腳跟被長沙發一角絆了一下。「啊……」驚叫了一聲,她整個人就往後倒。

  雷烈一把拉住她的手,卻重心不穩,就這麼和她一起跌進寬大柔軟的沙發裡。

  一時間,雷烈龐大的身軀壓在席湘靡的上方,兩個人形成噯昧的姿勢。

  雷家一樓只有傭人的房間,其他人的房間則都分佈在二樓。

  朝著典雅的木雕樓梯而上,由長廊直去的一間間房,所到席湘靡的驚叫聲,有幾個人打開房門,從房間裡走出來,互看一眼,疑惑地朝扶梯走去。

  「發生什麼事?」都十一點多了,哪來的女人尖叫和爭吵聲?

  站定位,從二樓的欄杆往一樓的客廳張望,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烈在「欺負」湘靡。

  「回房了。」雷煜只朝一樓瞥一眼,沒給唐希璇機會多看,直接拉著她往回走。

  「什麼嘛,我還沒看清楚,至少也讓我看一眼……」唐希璇不滿的聲音遠去。

  「不會吧!二哥慾求不滿嗎?」雷翼打個阿欠,側身倚在扶欄上朝樓下調侃。

  還好沒讓小庭跟出來,不然可污染了他寶貝妻子潔淨的靈魂之窗。這種事小庭要是有興趣看,他們夫妻倆躲在房裡做不就成了。

  「要做壞事也不用叫那麼大聲,害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連雅萱揉著惺忪的眼睛,有些睡意朦朧地責難。

  顯然,她不在意一樓的人做了什麼,只嫌人家吵了她的好夢。

  「我們不用去……幫她嗎?」雷羽剛掛下恬恬的電話,本來就還沒睡,所以並不在意被吵出來。

  只是席湘靡既然會尖叫,不就代表她有難?雖然二哥是自家人,可是席湘靡是唐傲雨托的客人,不救她好像也說不過去……不用說,雷羽的心底只浮上「霸王硬上弓」幾個暖昧的字眼。他意外雷烈會這麼做,卻不能否認親眼所見的事實。

  「幫?說不定她正自得其樂呢!」雷翼閒散地搖著頭。從這個角度看,只見席湘靡紅透俏臉,又沒再度求救,何必他們多事。

  「雞婆的人早投胎,你聽過沒有?」連雅萱困乏地瞥了雷羽一眼。「覺得生命乏善可陳,想早日投胎請便,不要拖我下水就是了。」

  雷羽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樓就傳來一聲低溫的咆哮。「你們杵在那裡說夠了沒有?!」雷烈朝二樓瞪去,聲量之所以壓低,是怕連父母都吵出來。

  「夠了、夠了。」雷翼伸個懶腰,沒再貪戀樓下一眼。小庭還等他回房呢!

  「睡覺、睡覺,就有人不知道睡眠很重要,你們不想睡,我得睡了。」連雅萱搔搔耳後的頭髮,喃喃地咕咬著。吵人好夢的人還凶人,真是沒有無理了,失眠可是女人的天敵,烈這筆賬她得好好記著,非討回不可!不然她就不叫連雅萱!連雅萱邊往房間走、邊在混飩的睡意中牢牢「記賬」。

  雷羽回房前,想了一下,便朝樓下的人說:「兩位晚安,不要因為我們壞了』興致『,請繼續。」

  「你還不起來?」當所有的觀眾散去,席湘靡猛回神,才紅著臉去推雷烈的胸膛。

  都怪他一直壓在她身上不起來,他們才會以為……天哪!她明天要用什麼臉去面對剛才那些看戲的傢伙?這下不被糗死了,她才不信。

  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相信,她和烈只是跌了一跤。

  愈想,她就愈覺得尷尬欲死。

  第十章

  「我偏不!」

  「什麼?!」席湘靡愕然,推不動雷烈沉重的身體,只能瞪大兩顆眼珠。王八小人!他不會是在威脅她吧?

  「你不回答我的話,我就不起來。」他說著,還故意壓下臉,拉近彼此臉蛋的距離。

  「不起來又怎樣?不然你壓我一輩子好了。」放棄掙扎,她賭氣地瞪著近在咫尺、教她快無法呼吸的俊酷輪廓。

  在兩張臉這個近距離的逞強下,她毫無選擇的餘地,就這麼跌進雷烈那對迷濛似海的眸底;心臟緊緊地縮著,她祈禱自己有足夠的意志力撐住。

  為什麼他能有對這麼美,教她眷戀到無法轉開視線的眼睛?要不是迷上他的眸,她又怎會落到如今愛也不是、不愛也不是的為難狀況……

  「我是有這麼打算。」將呼吸吐在她的臉上,他一點也不在意彼此過於親呢的接觸。

  其實,昨天席漢德和河內雅子雙雙找上他,告訴了他一些教他訝異的事,所以有些事他非確定、向她親口證實不可。

  「你在說……啊!不要再低了!」本來要問他是怎麼回事,她卻被他更壓低的俊臉嚇壞了,就怕自己脆弱的心臟挺不住。

  「說不說?」他的嗓音異常輕柔,卻掩不住最後的警告意味。

  「不愛、不愛啦!誰會愛上一座冷冰冰的雕像,你也太瞧得起我的勇氣了。」席湘靡一古腦兒地道。在她看來,會愛上暗龍的人的確該有十足的勇氣。

  「那你是為了錢嗎?」稍抬起臉,他仍緊迫盯人地追問。

  他的問題真多。「世界上有錢大爺那麼多,我條件又不差,幹嗎要為錢嫁給那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男人?」再說她家境如何,他會不清楚嗎?席漢德在中國的建築業引領風騷,河內雅子更是日本服飾業的頂尖分子、知名設計師,兩者的事業都如日中天,各在各的領域如魚得水。

  有這樣出色的父母,又不是利益聯姻,她這惟一的獨生女,豈會為金錢物質之類外在條件,出賣她的終生幸福?簡直是蠢問題。

  雷烈望著她氣鼓鼓的雙頰思索,想起最後一個可能。「這麼說來,你是嚮往呼風喚雨的威風羅?」

  「有什麼好呼的,我才不喜歡那種不自在的生活!」她嗤之以鼻,過日子嘛!還是要輕鬆平淡才是幸福啊!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暗龍?」什麼都不是,雷烈問到快翻臉了。

  她願意嫁暗花是不爭的事實,連她父母都不知原因,難道會是為了好玩嗎?關於這個荒謬的念頭,他連問都不想問。

  萬一她說是,他一定會掐死她的!

  席湘靡忽然沉默,咬著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說啊!」他不耐地催促,「我叫你說,你聽到沒有?」可惡,聾了不成!

  「說什麼說,都是你害的啦!」猛然拍起眼,她惱怒地吼他。

  要不是他,那陣子她怎麼會恍惚到什麼事都任由唐傲雨決定,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當她從傷心失落中回神時,就已經是暗龍即將過門的妻子了。百日莫辯,她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說來說去都是雷烈的錯,她沒怪他,他倒質問起她來,有沒有搞錯啊?可恨,整個心思都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煩死了!

  「我害的?」

  「當然是你害的!」席湘靡沒好氣地仰瞪著他,「你不是一個勁兒地恭喜我,我不嫁他,行嗎?」

  「等等……」

  「不用等了,反正我會嫁給他,不會許在雷家礙你的眼,你就和你的老情人雙宿雙飛去吧!沒人吵你、沒人怪你、更沒有人會詛咒……」愈說她就愈難過。

  「你給我閉嘴!」他怒吼。

  「你可以再吼大聲一點,乾脆吵醒全屋子的人看我們笑話!」生怕更丟臉的她,死瞪著他盛怒中的臉,忍無可忍地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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