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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貓子    


  「只要她高興就可以。」雷驥挑起俊酷的眉,他當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有所異議。

  「走吧!有什麼事我們車上再聊。」連雅萱不等雷翼再說什麼,拉著他們兄弟倆催促著上路,她只想早點回家。

  想念家人?別傻子,她只是因為時差調不過來,累得想早點回家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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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庭不想在美好的星期天歎氣,真的不想。

  可是她歎了……不但歎氣還咳嗽、鼻塞兼頭痛——沒錯,她好死不死的,竟然在炎炎的夏口中染上重感冒。

  本來和剛回國的連雅萱約好要去外頭逛逛,順便聽萱說說蜜月旅行的趣事,如今也只能在—通道歉的電話中取消。

  「嗯……不用了……有看過醫生,嗯……我想睡一覺就會好—些,好……Bye!」吃力地掛上電話,江庭像打完一場大戰一樣,喘著氣癱在沙發上。

  講個電話就快耗掉她半條命,她當然不敢有冒險出門的妄想。

  天氣熱又因為感冒不能開冷氣,湧出的汗水黏在身上,濕透她薄薄的T恤。覺得身體愈來愈熱,她快搞不清楚是天氣熱,還是她原本三十八度半的體溫又爬升,她才會那麼不舒服。遙望—眼浴室的方向,她還是放棄沖澡的渴望。

  萬一在浴室裡不支昏倒,沒人發現的話她不是完蛋了。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更何況,她連離開這張沙發走回房間去躺好的力氣都沒有,怎麼走去浴室?想沖個澡都變成一種奢想,莫怪乎她開始認為人生沒有什麼希望。

  頭重腳輕的無力感讓她想詛咒所有的人、事、物,還有見死不救的上帝,虧她還是那麼虔誠的教徒。

  不要怪發燒中的她有些偏激,其實還能思考對她而言已經不容易。

  叮咚、叮咚——

  江庭吸了吸鼻子,無力的瞪著大門,是哪個短命鬼那麼會挑時機?連看她躺在沙發上休息都看不過去嗎?竟然挑這時候上門吵她。

  儘管門鈴聲大作,癱在沙發中的江庭卻連動也沒動——根本沒力氣動。

  直瞪著大門看,想等著吵人的傢伙自動離去,這是她現在唯一有力氣做的事。

  像是和生病中的她過不去,那害她頭痛的門鈴聲始終沒停過。

  「來了!」受不了刺耳的門鈴聲,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吼出兩個字。

  沒事幹嘛裝個門鈴?後悔莫及的她,只差沒決定以有力氣就把門鈴給拆下來活埋。

  江庭咬牙切齒的從沙發中撐起無力的身體,靠傢俱支撐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向大門,準備去看哪個病態的傢伙,門鈴按那麼久手也不懂得酸。

  她會砍了他的!如果她走到門口時還有多餘的力氣……

  從來不覺得房子大的江庭,第一次覺得從沙發到大門像有幾百公里遠,幾乎是用盡吃奶的力氣才讓她碰到門板,她幾乎想大喊謝天謝地。

  癱在門板上的她拚命地喘著氣休息。

  這個猛按門鈴的傢伙最好有很重要的事,不然就算今天不能,她也會找一天剁了他做肉醬罐頭。

  「誰——」勉強休息夠的她在開門後,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哽在喉嚨口。

  不管她以為打開大門以後會見到誰,都不會是這張出乎意料之外的臉。

  雷翼本來想和她打招呼,可是一看到她紅得嚇人的臉蛋,不禁皺起眉頭斥責:

  「你大白天也喝酒嗎?」

  不過,除了紅透的臉蛋之外,和那天醉到毫無心防的她比起來,今天從她警戒的眼神看起來倒是滿清醒的。

  勉強地恢復鎮靜,靠在門邊上支撐身體的她,冷冷地道:「我今大沒有喝酒,不過這不重要……咳咳……」她在勉強止住咳嗽後,喘口氣問:「先生,你猛按我家的門鈴有事嗎?」

  雷翼因為她沙啞的聲音挑起眉,有些瞭解她的臉會那麼紅的原因,卻因她假裝不認識他的態度升起一絲不悅,故意以輕佻的神態道:「人家說『—夜夫妻百日恩』,你不會是想說,你已經把我這個—夜愛人給忘掉了吧?」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努力地強作鎮定,卻因他挑明又暖昧的話,使得一張紅透的臉蛋更加燥熱。

  「聽不懂?」他的眸光忽然變得專注,鎖定在她酡紅的小臉上,「小庭!就算你想不起來前幾天那『纏綿悱惻』的—夜,也不該忘了你高中時送我的一巴掌,那『巴掌可是止我的心情惡劣了整整一個月呢!」

  從連雅萱那裡得知她的名字以後,他幾乎是立即想起那段往事,失笑地發現她讓他感到「熟悉」的真正原因。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甩巴掌,本來應該記憶深刻,卻因為他刻意想忘掉她而被剔除在記憶庫之外。

  有些人哪!可以將一些不愉快的事,一聲不響自動地從腦海裡刪除,選擇繼續過快樂的日子。雷翼就是這—類的人。

  江庭因為他的話猛然一震,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她是誰了?已經過了七年,又只交往過一個月,她還以為他—定早就忘掉她這個人,縱使知道她是他大哥妻子的朋友,也不會有太大的印象。

  顯然她錯了。

  「親愛的小庭!別再演戲了,你知道我是雷翼。」他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從她刷白的臉色,他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你該不會過了這麼多年,才想到要來討回那—巴掌吧!還是……」她恐慌地瞪著他,緊張地舔舔唇瓣,「你該不會要我為的幾天的事『負責』吧?」

  要是有力氣,她早就轉身跑了,不然至少也會甩上門。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理由來興師問罪,她都覺得自己很倒霉,因為生病感冒發燒的她,連在看到他時,想甩上門或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小庭哪!我哪有那麼會記恨,要報那一巴掌的仇,我早在八百年前就會找上門;不過既然你也認為該為我的清白『負責』,我們就來討論那晚的細節如何?」她緊張的神態差點沒讓他笑出來,她竟然以為必須為那夜負起責任的人是她?

  看來她不是醉糊塗了,就是有「前例可循」,才會先入為主地認定是她自已不對。後面的可能性讓他覺得窒息,但願不是後者才好。

  總之,她竟然在醒來以後逃之夭夭,就只差沒留下幾張鈔票和他撇清關係。害他覺得自已是那個「出賣精力」的一夜情人,她的不負責任的確是有待討論。

  「誰要和你討淪什麼鬼細節,你的清白恐怕早在六歲就沒了……咳咳……要我負責不是很好笑的—件事嗎?!」她—吼又咳嗽起來,諷刺的話意卻很清楚。

  身體的熱度不斷上升,緊抓著門邊的她已經氣到沒力,不懂自己是得罪哪一尊邪神,在分手那麼多年以後,還要在身體狀況這麼差的情況下,爭淪起他老兄的貞操問題。

  反正她就是不準備「認賬」,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嘖、嘖!你這樣侮辱我高尚的人格,不覺得太過分嗎?」他的花心是一回事,為了以防老到走不動的時候,還必須拄著枴杖四處找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他對男女關係可是謹慎得很,很重視自己的「清白問題」。

  他頗覺無辜地看著她,卻因她由紅轉白的臉孔皺眉。

  「不覺……」頭一暈,她不禁往前倒去。

  雷翼像個最佳捕手般利落地接住她,也因她身上的熱度而鐵青著臉,內疚感在體內迅速地上升。

  「你在發燒。」他的聲音突然悶起來。

  發著這樣的高燒,她幹嗎還那麼彆扭,死撐著和他吵嘴?原本以為她只是輕微的感冒而已,他沒想到她會病得這麼嚴重。

  「這找知道!」她沒好氣的抬起眼,胸口猛烈地起伏,卻沒力氣掙開他的懷抱,只能靠他支撐著她軟趴趴的病體。

  要不是他挑這個良「晨」美景來和她討淪負責的問題,她這個可憐兮兮的病人,就算身體不舒服到極點,至少可以躺在沙發上試著休息,也不用在高燒中,還得絞盡腦汁和他老兄吵架。

  只考慮—秒,他便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朝屋內走去。

  「雷翼,你……」她被他的舉動嚇了—跳,儘管沒力氣還是掙扎著。

  「不想躺在門口喝西北風就不要亂動,我只是要抱你去床上休息。」他沉著的警告聲,一點也沒有話中的輕鬆。

  現在的她根本連一步也走不動,雷翼很清楚這—點。難怪剛才等她開門,幾乎像經過—個世紀那麼長久,可想而知她開個門有多辛苦。

  江庭知道抗議無效,也就不再爭論,認命地癱在他溫暖的懷中。隱約中,她害怕他的溫柔,不希望他對她好,就怕自己會再一次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要……她不要再愛上他……恍惚中的她,只希望他溫暖的懷抱是一場夢。在她如此脆弱的時候,再次進攻她沒有防禦能力的心房……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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