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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貓子 赤龍遇刺這等大事,闕龍門九龍自然沒有人漏知。 老實說,敢動闕龍門的人……更別說是九龍之一,那主謀者的未來值得同情。 「你已經知道了?」赤龍沒有太大的意外。 「要是我被人攻擊,差一點就翹辮子,你什麼時候會知道?」青龍笑了笑,百無禁忌的以自己為例反問。 三十分鐘以內!答案瞭然於心,但是赤龍沒有回答。 當事人是自己的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佩服闕龍門的消息網……不用赤龍回答,青龍也明白他能給什麼回答,瞧一眼始終安靜的赤影,他兀自笑道:「就算不知道,看赤影這身狼狽樣,也知道你一定出過事。」 就算外人看不見,影子們和跟隨的主人之間,永遠會保持在一定的守護距離。 影子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就算真遇上高手、驚險的處境,要全身而退仍非難事。會搞到像眼前的赤影一般,一身上下都是紗布繃帶,自然是奮不顧身護主的成果。 聽說赤影這身繃帶是赤龍的傑作,沒想到他的包紮技術倒是挺不錯的。 不知道老被他欺負、當生活樂趣的青影,會不會為他這個主人這麼賣命?青龍在打量赤影的同時,順勢瞥向前頭開車的青影,大感有趣的想。 沒辦法,影子的服從度太高,不拿來玩一下,青龍就是覺得對不起自己。 赤龍隨青龍的話望向赤影,眸光深沉且難懂。 意識到主人的視線,赤影移轉放在車窗外的視線,回頭迎上赤龍審視的雙眼,以眼神詢問是否有事。 「真是的,赤影好歹是個可愛的女人,身上要是留下疤痕……」青龍一臉心疼似的搖搖頭,輕歎:「就可惜、可惜囉!」 赤影原就生得一張標緻的臉蛋,大概是長期不見光的緣故,裹在黑衣底下的皮膚也柔白賽雪。在女士至上的青龍眼中,實在不該留下不該有的疤。 若非她是影,合該是那種生來讓男人保護、疼惜的女人才對! 就這點看來,青龍不得不認為,挑選影子的唐傲雨十分浪費『人才』……幹嘛剝奪一個男人會想呵護的對象! 沉默地和赤龍對望幾秒,赤影才轉開視線,不亢不卑地對青龍道:「若不是想侮辱屬下,請青龍主不要說什麼可惜。」 若是存心侮辱,身為影,她會本能地接受。若是憐惜,那不是一個影所需要的。 赤影不希望青龍的話讓赤龍更介意她的性別。 「唉,我是好意關心,你卻覺得是侮辱啊!」青龍的俊顏露出被冤枉的無辜表情。 六年來見過赤影好幾回,這還是謹守身份之別的赤影,首次對他的話作出反應,青龍難免更覺興奮有趣。偶爾,換玩別人的影也不錯嘛! 青影……他也玩得有點膩了。 「別再逗她了。」在赤影不知如何應答的同時,赤龍冷冷地對青龍開口。 「捨不得?」青龍笑問。 赤龍挑高眉,瞥了青龍一眼。「不,只是不想讓我的人和青影一樣可憐。」 「嘖,說哪國的笑話,好像我常欺負我可愛的影似的。」 「哦,這麼說來,青影那身可笑的裝扮,不是你命令他穿的囉?」赤龍彷彿能感受到前頭的青影,那股很想點頭的衝動。 「嘿嘿!」 「嘿嘿?這代表你肯承認,他那身蹙腳的白色禮服,是你要他穿的囉?」 「白得像王子,哪裡蹙腳了,你真是沒眼光。」青龍不以為然的搖頭,認定赤龍實在太不懂捧場,只好繼續道:「青影老穿得黑抹抹,你以為要他換上這身白很容易啊!那一身黑,他自己看不到無所謂,全悶到我那怎麼可以?」說話的同時,青龍還不忘溜一眼正統影子的打扮……一身黑的赤影。 唉,多陰森哪! 活像他們這些被影子守護的主人隨時會夭折、歸往極樂世界一般;不然,影子們老穿一身烏漆抹黑的『喪服』隨時『預備』幹嘛? 「悶?」赤龍覺得好笑。 「唉,別提影的事了。」眸光一轉,青龍邀功似地道:「司老兄,知道你要來,我特地替你把赤日閣整理得既乾淨又舒適,夠體貼了吧!」 挑了挑眉,赤龍不太領情地反問:「照你的意思,台灣的赤日閣,平常是很髒亂、不適合人居住嗎?」 「哈哈。」乾笑幾聲,青龍兀自看向窗外。 預估錯誤,司這傢伙,實在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 沒有人吵耳朵,赤龍自然閉上雙目休息,調養起長途飛行的勞頓。 赤影沉思地望著主人那放鬆後閉目養神的俊酷容顏好一會兒,驀地發現青龍投來探索的視線時,才倉促地將目光轉向車窗外。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青龍像是知道什麼事,彷彿能看透她的心似的……是……錯覺吧! ★ ★ ★ 台灣青們的赤日閣,與世界各地其它八門的赤日閣大同小異。 坐落於兩處夾雜灌木林的中院之間,從主信道進入,經過兩旁陪襯赤日閣的各類雕塑,便能見到最底層充滿陽剛氣息的建築物。 赤日閣主要是由古銅色石磚堆砌而成,間立雕刻精緻的圓柱,外觀壯麗而高聳,內部寬敞明亮,充滿歐洲哥德式建築風格。 習慣性的將四周的環境巡察一遍,赤影便快速地回到主人身邊。 「你做什麼?」發現赤影在例行公事之後,開始拆除身上包裡傷處的繃帶紗布,赤龍停下撥電話的動作,粗獷的眉宇也緊皺著。 「這些東西妨礙我的行動。」赤影沒有停下拆繃帶的動作。 巡視環境讓赤影發現,過多的束縛讓她的身手無法俐落地施展;例行的工作,竟比平常多花上二分之一的時間。不行,要是赤龍有危險時,定會阻礙她保護主人的時效。 發現這一點,身為影的她豈會漠視? 任何會拖延自己的阻力,影都會在情況發生之前除去。 赤龍丟下電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慍怒地道:「可惡,難道你身上該死的傷口沒好,還需要我提醒?!」 再小的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消失無蹤;更何況她的身上不全是小傷。 而她竟然因為繃帶會妨礙她活動就要拆掉! 「已經不痛了。」為了堵主人的口,赤影睜著眼說瞎話。 那些猶如利刃所劃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就因為這些長長短短的傷口,已經會妨礙她的行動,她更不能讓繃帶紗布增加阻礙。 「你會痛?」赤龍似乎有點訝異。 原先,他只想到影的身上不該留疤,而忽略了影受傷之後的感覺。 這豈不是廢話,主人當影是無敵鐵金剛?血肉之軀受了傷,哪有不痛的道理。 念頭一轉,赤影大概也能體會……大概是因為她不曾洩漏受傷的痛覺,所以主人才忘了影也是『人』。 既然如此,主人又何必在乎影的傷口?她對這點始終不解。 「已經不痛了。」赤影再次回答。 赤影希望能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讓礙事的傷口趕緊痊癒;會不會因此留下難看的疤痕,她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痛,為什麼不說?!」赤龍的黑眸已經著火。 「已經不痛了。」赤影的答案不變,就像在說——既然已經不痛,也就沒有必要說。 她的回答,顯然更讓赤龍不悅。 「你別老是給我答非所問,老用一句『已經不痛了』打發我!」他認定她存心敷衍,難以控制不滿的情緒怒吼。 他受夠了影沒有自我,以及看似服從卻像挑釁的態度! 已經不痛了不能說?那……她該說什麼好呢?瞅著主子瞧,赤影忍不住輕聲地低喃:「主人,你最近實在有點奇怪……」 赤影沒有更好的解釋,也不知道主人的怒意從何而來。已經相處六個年頭,她還以為自己早已摸清主人的性情,至少能夠進退得宜。 看來,這個怪年頭沒那麼好過。 「怪的人是你!」他沒好氣地嗤道。 身為闕龍門的九位領導之一,或許他與一般人是有些不同;但是要說怪異,他絕對比不過『影子一族』。赤龍很確定這一點。 六年來,他從排斥影的存在到認命、習慣、接受……直至興起趣味觀察影。他不得不承認……影真是怪得可以! 姑且不論效忠的『真主』是否為九龍,影子們對九龍的服從度,的確高得嚇人。 少言的影,對主人永遠都是有問必答,絕不會因心情差就沉默拒答,這就是一種極端的服從。 若非主人命令,影絕不會自動現身。有時候連身為主人的九龍都不禁要懷疑,影子們是否真的『如影隨形』。 但即使被主人漠視、忽略,影子們卻不曾真的從主人們的身旁消失。 就像空氣,雖然看不到,卻活生生地存在。 根據觀察所得,影實在怪到像絕對服從的機器,不太像個人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