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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貓子 沒有多說話,唐傲雨直接開始脫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她驚恐地閃躲。心中還沒有擺脫唐癸對她造成的陰影,她像是再度受襲的傷者。心靈疲憊不堪。 「還用說嗎?」他的聲音,帶著殘酷的冰冷,動作未曾稍緩,「我不是和尚,也不是神父,我想我不需要禁慾。」他把她丟上床。 他需要宣洩這個月的痛苦,不然他永遠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不,不要!我不要!」她往床角縮,嚇得頻頻顫抖。唐癸的侵犯,她可以誓死抵抗;雨的侵犯,她該如何呢?他絕不是愛她才想要她呀。 「這由不得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他撇起唇冷笑,字字傷人,「你是我名正言順娶來的妻子,有替我解決生理需要的義務。」 「你別……把我說得像妓女一樣……」心縮得好緊好緊哪,他竟然這樣對她。 天知道,一顆心要有多痛,才叫痛——才能痛到失去知覺?她的心在悲泣,多希望早已不知心痛是何感覺。 失去心痛的感覺,或許她就能承受這一切。 「我說了,你是我的妻子;當自己是妓女,是你的選擇。」每個字都像利刃,狠狠刺進她絕望的心,他仍不肯放過她,「不過,就算你想當妓女;也得由我專用,敢讓我綠雲罩頂,你就走著瞧!」 她在驚喊出聲後弓著身體慌亂求饒:「雨……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對我……」這是他思索一個月之後的報復方式嗎?她真的感到欲哭無淚。 眼角僅是泛起淚光,她的淚水真的哭干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祈求我這樣對她們嗎?」他的表現極度殘酷,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我不知道……我……啊——」 此刻要她選擇,她寧願要他去成全別人的祈求,也不願受這種羞辱。 「放過我……求求你……」 「不用求我,既然你不知道,我就更應該開導你。」不帶輕鬆的玩笑,聽也知道說的是反話。褪下自己的衣物,唐傲雨的攻擊更強勁,沒有聽進她的祈求。 「雨——」她感到羞恥的叫喊,身體卻習慣這份感覺。她的身體對他熟悉不已,還在深深地愛著他,多可悲哪! 「看來你不願意,身體卻有自己的意志。」嘲弄!的話永遠是很殘忍。 放縱慾火奔騰,他要得激烈狂熱,不管她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他仍是一遍又一遍的要她,要到她數度昏厥。 陷入快感和羞恥之中,她的感覺矛盾不已……被他強制索愛,縱使她的身體很快進入情況,他的粗暴仍讓她感到身心受創。 她有種被丈夫強暴的感覺。 強索她的身體當中,唐傲雨卻數度以複雜的眼神望著她冷笑。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吻過她。 ※※※ 隱在房外偷聽的人,嘴角掛起妒恨的弧度。 為什麼是雨擁有一切,而不是他?他真的不甘心。 不!絕不會永遠是這樣。遲早——遲早擁有一切的人會是他! 「等著瞧吧,」哼了聲,他旋身離去。暗自在心中起誓,他絕對要得到雨的一切,要把雨所擁有的人事物,全部都占為已有。 不管是地位、身份,還是他的女人…… 發狂的妒恨之火,在唐癸的黑眸中,如熊熊大火燃燒。 第八章 唐癸在等待,等待唐傲雨離開日本的這一天。 雷炙逃出了銀門的地牢。收到傳來的消息,唐傲雨再度起程飛往法國,也許他的心裡早就有數,所以他並沒有太震驚的反應。 「你又想幹嗎?」艾曉璇全心防備地瞪著他,不敢稍加掉以輕心。 雖然雨回到日本的這幾個月,總是以言語和態度讓她傷心;每個該入夢的夜裡,更是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廉價的妓女遭他蹂躪。然而雨在的日子,至少唐癸不敢太明目張膽招惹她,這讓她鬆口氣,雖然他不時窺視的眼神還是令她厭惡。 雨一離開日本,她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可歎她沒有任何權力留下雨,就算說出理由,她肯定雨也不會信。 眼睜睜送雨離開,她卻連央求跟去法國的勇氣都沒有。真希望她能再度擁有結婚前衝到美國去,向雨興師問罪時的那股勇氣…… 「你以為呢?」唐癸笑得邪惡。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這次雨去法國非跌一大跤不可。 「你最好別碰我,要是你敢再碰我,我這次一定會告訴雨的!」移動腳步和唐癸保持著距離,眼神炯炯的她沒有一刻鬆懈。 她不願意再讓唐癸有機可乘!這種緊張兮兮的生活,她得過到何時? 「你去說呀,我等著。」唐癸的面目變得更猙獰了,直接撲向她。 「不要——走開!」她嚇得往後倒。 唐癸乘機趴在她的身上,二話不說地開始扯她的衣服。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 「變態!你給我走開——」情急之下,她弓起膝蓋朝他的腹部用力一頂,痛得他在一旁捧腹彎腰。換來空間,她迅速推他一把,設法脫身邊躲邊怒斥:「你別太過分了,要是你不肯自我控制,我真的會向所有人揭開你的假面目,看你到時怎麼在闕龍門立足!」 唐癸陰險地道:「哼,闕龍門遲早會屬於我,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你也會是我的——唐傲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是我的!」 「你是什麼意思?」倒退的腳步慌亂,她的心何嘗不是如此。 不只他的行為,他的話對她造成的震撼力亦不小。 她好怕他對會雨不利。 不管雨是怎麼對她,她的心從小到大始終都不曾變過,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或許該相信人與人之間有種磁場吧,對她而言,雨所散發出來的磁力從來就具有相當大的震撼力;從初識到如今,那種感覺都是那麼的罕見與不尋常。 「意思就是——總有一天,我要得到他的一切!」唐癸的眼神瘋狂起來,狠狠盯住她發白的臉孔,步步逼近,「你以為我甘願當他身邊的一隻狗嗎?哼,他擁有的一切,該是我的才對,老天爺卻那麼的不公平,將所有的一切給了他!我的地位,我的名聲,我的權力,我的榮耀,還有你——」 「我的女人。」他的心被慾望和妒恨之火所燃燒。 被震得差點跌倒,她聽傻了眼,而緩下逃跑的腳步。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呵,你不知道嗎?」唐癸無動於衷地冷笑,洩漏出心中多年的秘密,「這些年來,看著你愈來愈美麗,我不知有多麼地想要你。看著你嫁給雨,聽見你懷他的孩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不甘心!不甘心到非要那孩子見不了世。從你六歲起的生活,就是我在參與,雨憑什麼得到你?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女人才對!」直視她這些日子以來,較為憔悴亦不減水靈的清麗臉孔,他扭曲的偏激更加寫在臉上。 「從今天開始,我要一點一滴,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流浪漢是……是你要他們……要他們……」聽出他話中的涵義,她整個聲音都抖起來。害死孩子主謀竟是這個變態…… 「沒錯!是我要他們上了你,看看雨還要不要一個污穢的老婆;可惜那兩個蠢才,連一個女人也追不上!」他瞥著她的肚子冷笑:「哼,弄掉你肚子裡的那個雜種,倒是算他們大功一件。」 獎賞自然是,各自送他們一顆子彈「留念」。 「你這變態!我殺了你——」她突然義無反顧地衝向唐癸。她那可憐無辜的孩子,原來是因為這個變態而死,真的是冤枉可悲啊。 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她只想到要為孩子報仇! 沒料想她會突來此舉,唐癸被她突來的衝力一撞,整個人不由得往後倒下去。人在極度憤怒中所產生的力量,往往超乎常人所能預料。 「唐癸!你這個殺人魔,你還我的孩子來!還給我——」撲在他的身上,艾曉璇發狂似的朝他哭叫槌打。 過度的錯愕,令唐癸呆愣半晌,足足被她槌打數十下方回神。 他也生氣了! ※※※ 法國 銀門 那女人——趁他不在日本時離家出走? 他前腳離開,她竟然後腳跟進,還留一張離婚證書給他留念?瞥著手中的文件,唐傲雨的表情顯得莫測更深,令人難以分析。 夠膽,他不禁要佩服起她的行動力了。 「癸,你的臉怎麼了?」審視著唐癸臉上數條抓痕,聽見妻子離家出走的唐傲雨,眼睛離開手中的離婚證書,卻笑謔著詢問別的事。 他甚不在乎的反應,像是完全沒將妻子的離家出走放在心上。 下意識碰了碰被艾曉璇抓傷、還隱隱作痛的幾道傷痕,唐癸苦笑:「運氣差,遇到一隻小野貓不夠小心,就變成這樣了。」 看不出雨對那女人不見的反應,他決定不動聲色。 老實說,雨這時還笑得出來,反而教唐癸感到渾身不對勁。 從小就是這樣,正常人該笑的時候,雨未必會出現反應;該生氣的時候,他反而常出人意表的笑,永遠讓人不知道他真正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