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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洛彤    


  「我為什麼要學這些?」果然,阮青大喊出來,也從床上躍了下來,穿著睡衣立在他身前,而她一頭因剛睡醒而微亂的發披在肩上,不但沒有減低她的美麗,反倒讓她看來更具野性。

  「你不像是阮家的孩子,我必須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真的。」閻中傑將欣賞藏在眼裡,雙手在身後交握,他知道他有多想再把她擁在懷裡。

  「我的確是阮錦農的孫女。」她生氣的重申。「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轉身就走,我就是我,我才不要學那些彆扭不自然的東西。」

  她天性活潑外向,而在父母親的刻意放縱下,她常常野的不像個女孩,但是那又怎麼樣?

  媽媽說過,不要勉強別人來適應自己,也不要難過的想去迎合別人,合則來,不合則去,緣分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說梁大哥好了,雖然粱大哥沒有說出口,但是她能看出,他其實也希望她能像個大家閨秀的淑女,她也只是裝傻,他不說出口,她就當做不知道。

  如今,她竟然必須因為她是阮錦農的孫女,就改變她的生活習慣,她才不要。

  「憑你這個樣子,怎麼讓人心服你就是阮家的人,就連董事長也不會相信,他的孫女就長的像你這副德性,他一定會後悔找你回來。」閻中傑淡淡的撇嘴,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的話提醒了她對阮錦農的敵意,小嘴撇了撇,眼裡滿是怒氣。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早就習慣以貌取人,以財勢論定一個人的將來,我也不會太過意外。」阮青走到門口,拉開門,打算送客。

  閻中傑挑起眉,無言的氣氛對峙著。

  「我馬上把衣服換下來,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不稀罕跟他攀親帶故,做什麼親戚。」她咆哮著。

  「你是不是沒膽子留下?怕被我掀了底?」他的眼裡閃著魔鬼的光芒,知道激將法鐵定能讓她改變心意。

  「哼!」她不文雅的從小鼻子裡噴出氣息。「有本事你就掀,告訴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阮錦農的孫女,就算他不承認,我還是他在這世界上,僅存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他不承認最好,我也不用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僅存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閻中傑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你的父母呢?」

  「死了,出去工作時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阮青別開眼,隨意將視線定在空氣中的一點,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

  閻中傑仔細注意著她的反應,沒有忽略她眸中的淡淡哀傷,正被她的好強壓抑著。

  今早,他才開始派人調查她的生活背景,想證實她是否真的是阮氏遺落在外的孩子,但是此時,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因為她眼中的固執,跟老頑童簡直一模一樣。

  「你必須留下來。」閻中傑朝她走了過去,握住門把,卻也同時握住她的手,阮青微微一怔,亟欲抽回,卻被握的更緊。

  阮青惶然的與他的眼對視,不想承認在他的目光下,她一點兒也沒有反對的能力,她甚至喜歡他掌心裡的溫度……

  「就算你不是心甘情願出現在這裡,但是,你還是出現了,那你就得做好你阮家孫女該有的樣子。」閻中傑並不想逼迫她轉性,只是眼前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

  老頑童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他必須讓老頑童相信,這個女孩就是阮家的孩子,希望能讓老頑童的精神狀態好一點。

  現在,就算她不是阮家的孩子,他也會讓所有的人相信,她是不折不扣的阮家人,這是他該做的工作,也算是替老頑童彌補了遺憾,達成他最俊的心願。

  「好,我留下。」阮青在他的目光下敗陣,那是一種夾雜著淡淡的苦澀,還有一絲不捨,雖然她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她無法拒絕這樣的他。

  閻中傑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但是只要想到需要花費的精神,他就覺得疲累,而現今,她答應的如此迅速,他的確很意外。

  「我從來就不是個淑女,你別冀望我的表現會有多好。」阮青抬起眼,盯著他深邃的黑眸,不帶怒氣的說。

  兩人對視著。

  她的臉頰微粉,認真的晶眸中有著好心的提醒,紅唇微啟,加上她披散在身前的發……她看起來幾乎就像個天使。

  「看什麼看?」阮青無禮的制止他的眸光在臉上梭巡,那會讓她不知所措。

  一個粗魯而無禮的天使!閻中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頭髮太長了,我會請設計師來幫你修一修。」想也不想地,閻中傑伸出手,將她身前的發撥到肩後,而後帶著淡淡的笑,他喜歡她的髮絲滑過指間的感覺。

  阮青的身子一僵,氣息顯得急促,感覺他的手指輕觸到她的肩膀之後,將髮絲住肩俊撥去。

  這是一個快到令她來不及反應的動作,但是她卻感覺到了,而且,還清楚的記得他觸碰過的地方,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別再這麼做。」阮青命令著,卻沒有什麼說服力。

  「是嗎?」閻中傑回問著,唇邊帶著傭懶而致命的微笑。

  他沒有忽略她的輕顫,而且,該死的喜歡她的反應。

  「是!」阮青肯定的回道,只是發現他唇邊的笑意時,她竟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男人笑起來,竟然這麼……

  她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只是她知道,她討厭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沒錯!她喜歡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梁大哥。

  而這個想法,也讓她注意到閻中傑所說的話,他說……要剪了她的頭髮?

  「我不剪頭髮。」她一臉堅決。

  「你不覺得已經太長了嗎?」閻中傑仍舊笑的邪佞,幾乎想伸出手,握住她的髮絲,她的頭髮的確很長,卻也很誘人……

  「梁大哥不會覺得太長,他覺得這樣很好看。」阮青退了一步,只因看到閻中傑眸中熾熱、跳動的火光,極具威脅性。

  時間,似乎就凝固在某一點上,沉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竄走。

  她理所當然的回視著他,回想著她剛才到底是說了什麼,竟讓他唇邊討厭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晴難定的深沉眸光。

  「你跟梁宗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在沉默許久之後,狀似平靜的問道,卻沒發現他一向控制良好的情緒,有了崩毀的跡象。

  阮青咬著牙,什麼話也沒說。

  「我記得他不承認跟你是情侶,但是你為什麼口口聲聲,念著喊著的人卻都是他?」閻中傑往前一步,將她圍困在他與門之間,莫名其妙的怒氣翻湧而來,他討厭她惦著另一個男人。

  「那是我的事!」阮青推著他的胸口,試圖從他的手臂中離開,但是顯然地,閻中傑並不同意。

  他索性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頑強的臉,無言的眼光彷彿告知她逃開的可能性等於零。

  「是他叫你來認親的?」閻中傑問的冷淡,目光緊鎖住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阮青握住他的手,想讓自己的下巴重獲自由,但是他的手極有力道,她不但徒勞無功,反倒是緊握住他的手腕。

  「他圖的是什麼?阮家的榮華富貴?還是阮家的千萬答謝?」閻中傑無禮的推測著梁宗聖的想法,這是自然判斷下所產生的猜疑,卻也是他私心想要將梁宗聖歸為貪財忘義的人。

  只因為他想證實一件事。

  「梁大哥才不是那樣的人!」阮青大聲的替梁宗聖喊冤。

  果然!

  閻中傑的臉色鐵青,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重,直到聽見她因疼痛而低吟出聲。

  於是,他鬆開手。

  「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那些濃情密意的戲碼,這裡該上演的是親情,而不是愛情。」閻中傑壓低聲音,緊握拳頭,才能讓自己下失控。

  「我跟梁大哥不是情侶!」阮青不滿他的指控。

  「你跟他不是情侶,但是你卻喜歡他!」再也忍不住,閻中傑的聲音失控的從喉間竄出。

  沒錯!這就是他想證實的事。

  阮青喜歡梁宗聖。

  這個粗魯無禮、渾身青草味的女人,完全沒有把他這個黃金單身漢放在眼裡,反而喜歡孤傲、孑然一身的粱宗聖。

  她護著那個男人,不准他說一句梁宗聖的壞話,她甚至還拐彎抹角的說,除了梁宗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資格吻她?

  指尖插入手掌的肉縫裡,帶來一絲隱約的疼痛,提醒著他的失態。

  他是怎麼了?竟然因為一個不起眼的人發怒?

  「我不會再管你和梁宗聖的事,只要你把份內的事情做好,一個禮拜之後,看看你學習的情況,我會帶你去見董事長。」閻中傑生硬的說道。

  阮青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猜疑的看著他臉上的挫敗。

  她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他驕傲的臉上,也會出現這種神情。

  幾乎是直覺反應,她舉起手,想拂去他雙眉之間的皺摺。

  只是,這一次是閻中傑退了開來,看著她擱在半空中的手,眼中有著疑惑,而後,他決意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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