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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朱映徽 「你……你莫名其妙生什麼氣?我只是……我只是好心讓你享受艷福,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不需要這種艷福!」雍其磊咬牙低吼,感覺到自己額角的青筋正強烈地跳動著。 閻紫籐暗暗一驚,像是忽然意識到危險的小動物,轉身就想逃跑。但是雍其磊的動作更快,身形一晃,下一瞬間已將她整個人撲上床去!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兩人的身軀親暱交疊,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幾次那些煽情的情景。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的心跳忽然失了速。 「你、你、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閃動著危險的波光,甚至還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 閻紫籐臉紅而無助地輕顫,因他的舉動而有片刻的意亂情迷,半晌後,她的美眸忽然驚慌地圓瞠,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他……難道他的懲罰方式是…… 「不!你不可以!」 見她的俏臉上浮是驚慌,雍其磊的薄唇扯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為什麼不可以?你做了錯事,自然該接受懲罰!」 「我哪有!我好心讓你享艷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可以怪罪我?」 閻紫籐拚命地掙扎,卻被他輕易地制伏,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光憑單手就輕易掌握住她的雙腕,讓她像只被牢牢捕獲的獵物,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她柔軟而飽滿的酥胸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無法避免地與他的胸膛一再摩挲,床榻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暖昧而火熱。 「還嘴硬?」望著一臉驚慌的她,雍其磊的雙眼一瞇,如潭的黑眸流蕩著攝人心魂的幽光。「你是要自已脫,還是我幫你脫?」 「不!不要!不許你這麼對我!」閻紫籐驚喘,心慌無助地望著他。 「既然你不動手,那就由我代勞了!」 「不可以--啊--」 在閻紫籐的驚叫聲中,雍其磊的大手一扯,迅速卸除她的鞋襪,露出不盈一握的雪白赤足。 「放開我!放開我!」 閻紫籐尖叫著,雙腿拚命地踢蹬,卻沒三兩下就被他壓制得服服貼貼,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知道錯了嗎?」雍其磊問。 閻紫籐沒空回答他,她拚命扭動身體想掙脫他的箝制,宛如一尾垂死的魚,正在為生死存亡做最後的奮戰。 「不要!你--啊--哈哈哈--呀--哇哈哈--」 當雍其磊的手觸及她敏感的腳底時,她的尖叫聲驀然變了調,夾雜著扭曲而痛苦的笑聲。 「不要啦--哈哈--放……放開我……啊哈哈哈--」 她從小就極為怕癢,自從被他發現這個小秘密之後,從此她就多了個把柄在他手中。 在他毫不留情的搔癢下,她像個瘋婆子般狂笑不止,笑得連淚水都迸出了眼眶。 直到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了,雍其磊才暫停了這項酷刑。 「知不知道錯了?」 「嗚……」閻紫籐咬著下唇,不願示弱卻又怕他再度展開另一波攻擊。 「嗚是什麼意思?」雍其磊可沒那麼好打發。「下次還敢不敢自作主張的隨便把一個女人塞給我?」 閻紫籐扁了扁嘴,一副無限委屈的模樣。 只可惜,她這副可憐相完全勾不起雍其磊的同情心,他太清楚她有多擅長利用那副無辜委屈的神情來騙取同情了。 「看來你沒得到教訓。」他說著,手指又朝她的腳底探去。 閻紫籐的尖叫和狂笑聲立刻又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啊--哈哈哈--哇呀--好啦!我知道錯了啦!」她以分不清是在笑,還是咬牙切齒的扭曲聲音嚷著。 雍其磊有點好笑地望著她。「喂喂,我都還沒開始搔呢!」 他甚至連碰都還沒碰到她,她竟也能笑成這樣! 瞧她雙頰緋紅,氣喘吁吁,眼泛淚光的模樣,雍其磊唇畔的笑意忽然一凝,心像突然被人用鼓槌重重敲了一下,震盪不已。 有好半晌,他只能盯著她那酡紅而誇張的笑顏,什麼也無法思考,曾經有過的異樣感覺,再度在他的胸臆間強烈地鼓動著。 回想起與她重逢以來,那些接二連三的失控--不只一次被她輕易挑起慾火、見到她差點被強行擄走時的嗜血狂怒,以及在韓家屋外想吻她的衝動…… 回憶著那些幾乎失控的情景,某種令他心驚的了悟忽然掠過心頭,他的黑眸震驚地瞪大,不可思議、不敢置信地盯著閻紫籐。 天啊,不會吧?難道他真的對這個愛與他作對的小魔女…… 若真是這樣,上天也未免太愛捉弄人了! 如果往後的日子,每天都像當初在鬼哭谷那樣,充滿了預期之外的各種「驚喜」,就算是英雄恐怕也不由得要淚滿襟吧! 閻紫籐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狂笑,一抬眼,就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蘊藏著某種強烈的情緒,讓她的心口一陣怦然。 「喂,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放開我!」她有些彆扭地嚷道。 這回雍其磊當真依言鬆開了她,退到靠窗的桌邊坐下。 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讓閻紫籐不自在極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還要趕路,你不快點回房去?」她催促道。 雍其磊瞥了她一眼,說道:「今晚,我就留在這裡。」 他要留在這裡?閻紫籐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為……為什麼?」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雍其磊沒好氣地反問:「難道你希望我回房去和絹兒同床共枕?」 如果她敢回答是,他非得再狠狠地「教訓」她一頓不可! 閻紫籐一愣,腦中驀然浮現他和韓絹兒相擁而眠的畫面,令她的眉心蹙得死緊,打從心底感到排斥。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他不和韓絹兒同床共枕的話,難道……難道要跟她…… 閻紫籐的心像匹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怦跳不止,就連雙頰也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 雍其磊好笑地看著她泛紅的臉蛋,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放心吧!你睡你的床,我坐我的椅,我不會偷襲你的。」他頓了頓,忽然戲謔地補了句:「不過,若是你邀請我分享你的床,那就另當別論了。」 「少臭美了!誰要邀請你上我的床?」閻紫籐啐道,忽然一把拉起被子,掩住整張紅透的臉。 雍其磊低低一笑,不再繼續調侃她,免得她一整晚都將自己悶在被子裡。 他吹熄了燭火,說道:「別把自己悶壞了,快睡吧!」 被窩裡的閻紫籐一動也不動,直到快透不過氣了,她才悄悄探出頭來,轉頭望著雍其磊。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基於某種奇異的直覺,她就是知道他也正望著自己,一瞬也不瞬…… 一股帶著暖意的熱潮忽然從心底泊泊湧出,迅速在她的體內擴張蔓延,她沒有去深究那股暖流所代表的意義,唇邊卻不自覺地噙著一抹甜甜的笑。 ☆ ☆ ☆ 隔天醒來,閻紫籐一看見雍其磊忽然覺得彆扭極了,匆匆扔下一句「出去透透氣」之後,就自已一個人上街去走走。 雖然時刻尚早,街上卻已有些小販,她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試圖整理這些日子以來的紊亂心緒。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三年後再見,他們之間的感覺會有這樣奇怪的轉變? 三年的時間,真會讓人有這麼大的轉變嗎?而這些轉變又是為了什麼? 回想起她因為韓絹兒而氣悶心煩,再想起她好幾次在他的撫觸親吻下意亂情迷,答案其實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下意識不願去探究,彷彿一承認了自己的心情,就是對雍其磊認了輸。 「哎呀!」她太過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不小心擦撞到了一位大嬸。「對不起、對不起!」 連連道歉後,她拉回心思,這才發現周圍的人似乎愈來愈多,自己也真的逛得太遠了。 「算了,還是快點回去吧!」雖然見到雍其磊會讓她感到一絲彆扭,但她更不想耽擱了將還魂丹送回鬼哭谷的時間。 她轉過身,正打算趕回客棧去,卻眼尖地瞥見一個十分眼熟的巨大身影。 那不是郝大雕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閻紫籐暗暗一驚,心中立刻升起了警戒。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半晌,赫然發現除了郝大雕之外,一旁還有幾個看似他手下的男人,看來他們早就盯上她了! 真糟!都怪她一路上心不在焉,才會沒有及早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閻紫籐一面暗怪著自己,一面加快腳步,在人潮與巷弄間左門右躲,試圖甩掉身後的人,但是他們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她,實在教她插翅也難飛。 更糟的是,她一心想甩脫他們,完全沒注意自己竟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底,這下可好了,四下無人,這幫土匪自然更加肆無忌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