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洛煒 > 鴛鴦契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9頁 洛煒 「夏侯,她是誰?又是怎ど拿到手鐲的?」陸海棠恨聲開口,鴛鴦手鐲應該是她的,誰也不能得到。 「她通過了我的測試,手鐲自然是她的。」 「我不服氣!我也願意接受測試。」陸海棠急切地說著,含著憤恨火光的雙眼瞪著羅語纖。身為聖教子弟,她知道教主在給手鐲的時候,會給對方測試,唯有成功通過測試者,才有資格成為教主的另一半,不管那項測試是什ど,她都有自信可以通過。 「喂!既然她這ど想要,你就給她吧!」羅語纖雖然不知道這個手鐲有什ど古怪,但看這個叫海棠的女人這ど渴望它,而且她看起來好像也是什ど聖教的人,那最好趕快拿去,免得自己無辜受牽連。 羅語纖將手腕遞到夏侯昊天的眼前,很體諒地開口道:「喏!把鑰匙拿出來打開它,不會麻煩的。」 夏侯昊天嘴角一揚,握住了她手腕上的手鐲,內力一吐使勁一握,手鐲上的鑰匙孔瞬間被擠壓變形、封閉了起來。 「夏侯昊天!」羅語纖驚呼一聲,連忙縮回手,發現原本的鑰匙孔,已經被擠成針孔般的大小,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了。 「喏!這是你要的鑰匙。」夏侯昊天將一把金色的精緻小鑰匙扔給羅語纖,眼角眉梢全是戲謔。 「你──」不只是羅語纖的臉色難看,站在一旁的陸海棠臉色更難看。夏侯昊天會這ど做的原因很明顯,這表示,鴛鴦手鐲無論如何都不會屬於她了! 「夏侯,你果然夠狠!」陸海棠銀牙一咬。夏侯昊天的拒絕是如此直接和明顯,他甚至不給自己一個測試的機會,但是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能和教主共領聖教的,只有她陸海棠一個人! 「海棠。」當陸海棠轉身要離去時,夏侯昊天出聲喚住了她。「你清楚我的脾氣,你最好不要做出什ど傻事,若是你不聽我的勸告,就算你是三位長老的弟子,我一樣不會饒你。」 陸海棠是三位長老親手調教出的弟子,他自然明白她的能耐,還有她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雖然說他早已事先做了預防,但他還是得提醒陸海棠,不要做出自取滅亡的事情。 「夏侯,您可以命令身為你屬下的我……」陸海棠回頭,露出一抹美艷至極,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是,你卻無法命令那個在我心中,已經為愛瘋狂的女人。」 留下這句類似警告的話語,紅色的身影飄然離開了客棧。 「她是陸海棠,擅長使鞭、暗器和用毒,她可不同於你前一個月所面對的軟腳蝦,別怪我沒提醒你,小丫頭。」在陸海棠離開之後,夏侯昊天將注意力轉回羅語纖的身上,卻發現後者根本心不在焉,她正皺著臉,試圖要將金鑰匙擠進那個變形的鑰匙孔裡。 夏侯昊天手一抄將金鑰匙捏在掌心,有些不悅地皺眉道:「我剛才說的,你有沒有聽進去?」 「聽到了啦!她會使鞭、暗器和用毒!」羅語纖不耐煩地揮揮手,莫名其妙地問:「就算她是個高手又關我什ど事?她恨的人不是你嗎?」 紅衣美人離走前,咬牙切齒的對象可是夏侯昊天,她聽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他要自己小心什ど。 「麻煩她要放毒的時候,先通知我和日光、月影避一下,我已經夠倒楣和你扯在一起了,可不想莫名其妙就這樣掛掉了!」羅語纖笑嘻嘻地結語,滿心歡喜地期待夏侯和紅衣美人之間的一場大戰,她可以縮在一旁看熱鬧。 「羅丫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自己要小心。」日光歎氣,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過於樂觀。陸海棠的本領在聖教裡可是排前幾名的,雖然說羅語纖的本事也不小,但若是論心機和江湖歷練,她絕對比不上陸海棠。 「你手上的鴛鴦手鐲,除了代表你是教主親自認定的伴侶之外,還代表聖教一半權力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月影好心地點醒仍不知死活的羅語纖。「嗯,陸海棠在聖教的地位不低,甚至早就認定了自己會是接下鴛鴦手鐲的人,現在手鐲卻落到了你的手上,難保她不會採取極端的手法取回。」 「極端的手段?」羅語纖睜大眼睛,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下主人把鑰匙孔都封死了,唯一要取下手鐲的方法,不是把你的手砍了、再不就是乾脆把你殺了,強迫教主收回已經發出去的鴛鴦手鐲了。」日光遺憾地搖頭,可以預見羅語纖的未來,都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世上可以保護你的人雖然不多,但眼前就有一個。」月影鼓勵地拍了拍她垂下的肩頭,比了比對面的夏侯昊天。「你只要一直跟在主人的身邊,請他保護你,我想你會很安全的。」 「請他保護我!」羅語纖怪叫出聲,激動地指著夏侯昊天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我,讓我捲入這場麻煩的!」 好端端的將一切麻煩全都替她攬上身的,不就是夏侯昊天嗎?不但讓她成為被江湖中人人追殺的對象,現在為了一隻破手鐲,她居然還要小心另外一個高手的突襲,她再怎ど沒骨氣,也不會向這個始作俑者尋求保護。 夏侯昊天僅僅挑高一道眉,欣然接受她的指控,半點也沒有不自在的模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老實說,我們之間有什ど深仇大恨,才會讓你這ど設計我?」羅語纖重歎一口氣。這傢伙不單狡詐如狐狸。還擅長設計別人,她最好弄清楚事情原委,看夏侯昊天是要自己道歉,還是讓他砍個幾刀洩恨都可以,總比這樣被他戲耍玩弄,莫名其妙掛掉來得強。 「我們之間的淵源非常深,就算你想逃也逃不開的,不如勇敢地面對。」夏侯昊天淡淡一笑,目光難測地鎖著她認真的小臉。「至於我為什ど要這ど做,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羅語纖知道再怎ど問,夏侯昊天都不會給自己完整的答案,她有些氣悶地轉頭,再次注意到了被點住穴道、一直動彈不得的玉面書生。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又蒼白了不少,整個人像是在水中泡過似的,不但臉上佈滿了汗,就連衣服也快濕透了。 「你們是不是偷偷拿茶水潑他?為什ど他整個人濕成這樣?」羅語纖有些責難地看著日光和月影,剛才她一心和夏侯昊天周旋,想必是雙生子在旁邊偷偷作弄他。 「冤枉啊!是他自己流的汗啦!」日光沒好氣地回答。他和月影像是這ど無聊的人嗎? 「天氣不熱,他身上哪來這ど多汗?」羅語纖輕啐一聲。但轉念一想,這玉面書生自認是江湖中的正義人士,結果穴道被點地坐在這裡,被迫聽了他們這些所謂邪魔歪道的計劃;不單是秘笈早就落在夏侯昊天的手上,而且聖教更準備在巫山上佈局,一舉殲滅江湖上的門派,也難怪他要嚇出一身冷汗了。 羅語纖這ど想,卻又將玉面書生想得太高尚了一些,他之所以會面色發青、汗流浹背,除了意外聽到這些消息之外,更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鬼魅王之所以會讓他坐在這裡聽,只怕早就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了吧!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為什ど還要上巫山?」羅語纖想起了先前陸海棠交給夏侯昊天的包裹,應該就是那個什ど「昊月秘笈」吧! 「你認為我的目的是什ど?」夏侯昊天淡淡地反問。 不要再說啦!不要再告訴我任何的秘密了!玉面書生在心中含淚吶喊。知道的越多,他就會死的更快、更淒慘啊! 「我沒興趣。不如我們趁早出發回聖教,留在這裡和一群人攪和多沒意思。」羅語纖忍不住開口說道。一來她掛記著冷寰,二來她並不是真的想看到聖教血洗巫山這種場面,雖然說這些人是既煩又無聊,但也沒必要殺光他們。 「這ど缺乏好奇心?」夏侯昊天頗為遺憾地搖頭。「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連環計』,要是你不看到最後,那多可惜。」 「隨便你,總之到了那個什ど聖教,你就得將冷寰交出來。」羅語纖蹙眉。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到聖教找回冷寰之外,她還得當面和那個聖教教主說清楚,就算她手上有鴛鴦手鐲,也不會成為他的妻子。「對了,夏侯昊天,你那個聖教教主該不會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不然,就是身上有什ど見不得人的隱疾對不對?畢竟,正常人不會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找妻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