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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綠痕 「我會很累……」老天,他現在不只要打退每天迫在他們後頭的人馬,還要去當搶匪搶錢,她也真會讓他辛苦出力。 「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好,我只要坐在圈子裡數到三事情就完畢了。」她拍拍他的胸膛,對他的好功夫信心十足,認為他一定能順利不給人而將錢搶到。 「你都不必使力,說得當然輕鬆!」廢話,辛苦的人都是誰?她只要坐著等賞金就成! 「織羅,在我們去領賞之前,你先把那些礙路的人打發可好?」她微微斂眉,指著他的後頭。 「哪有什麼人礙路?不是都被我打發了?」他忍不滿肚子的氣,蹩著眉心問。 「你背後那些也想領賞的人。」她笑咪咪地為他指點他將要對付的另一大隊人馬。 他抱著她霍然轉身,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團團將他們圍住的人群。 「什麼時候又聚了這麼多?」媽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每個人雙眼都直瞧連城,貪婪的目光在眼底閃耀著,這一次的人比往常都來得多,他要打到何時才能殺出生路? 「從我揭了覆臉的紗巾起。」她抬著那條他親自為她覆上的絲巾,在他眼前晃蕩。 他吼聲震天地大喊。 「你又連累我當土匪!」每個人都當他搶了她似的,頻頻用竊賊的眼神看他。 「無妨,你說你當慣了,可是這次下手時不要冰人好嗎?」她在他耳邊哄著,輕輕鬆鬆地就讓他的怒氣消失無蹤。 「我的手抱著你,怎麼冰人?」這下好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放在一旁來收拾這些人,不把她看緊抱牢,她隨時都會有危險。 「現在,你知道我有多搶手了吧?」她仰起下巴,笑靨明艷耀人,絲絲縷縷地挑動著他。 「你…故意在這兒招搖好找我麻煩?」她花似的笑容使他的情緒很恍惚,心裡帶著怒又帶眷戀地使他理不清。 「對於我這個妻子,你一直愛認不認的,打死你可能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承認,我是在證明有多少人想要我,因為我不願等也不能等你慢慢來承認我,我要現在聽你親口說。」她拉下他的臉龐匆匆一吻,臉上的笑意掩不住對他濃烈的情感。 「你……」他沒料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下做此舉動,只感到她的幽香,陣陣在他口裡散放。 「你看,他們都比你想要我。」她輕轉著他的臉頰,指著見著她容貌後對她垂涎的男人們。 「他們沒有我那麼想要你!」織羅想都沒想的,就反射性地大叫。 「喔?」她志得意滿地偏著臉看他。 『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他兜不回說出口的話,悶漲著像被火燒著的臉又開始結巴。 「織羅,你在臉紅時,雙腳也動一動好嗎?」她環緊地的肩,對直直朝他們逼近的人群們感到些許不安。 「你是我的妻子,他們跟我搶什麼?」他用凶狠的眼神瞪走靠近他們的人,試圖將她帶離這群將他們重重包圍的人們。 『你又沒昭告天下說我是你的妻。」她沒好氣地睨他一眼。他沒說,那些人怎會知道她是他的妻? 「你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都認了還不夠?難不成她要天下人皆知才肯罷休? 「我要讓你賴不掉。」她甜甜一笑。 「賴…··賴不掉?」搞了半天,她的目的就是這個? 「織羅,你目前無法用雙手,而想搶我的人越來越多了.你再不告訴他們我已有所屬,到天黑你可能也趕不完他們。」她大略算了一下圍堵他們的人數,頗對他的情境感到憂心。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面對強大的壓力,他無力地垂下肩頭,對她的手段俯首稱臣。 「說出來,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妻子。」她溫存地撫著他的眼眉,一字一句他說出她的要求。 「在這種地方……我說不出來。」太多人了,這種肉麻話打死他都不可能說出口。 「那你慢慢打吧,打完了告訴我一聲。」她的甜笑一收,閉上美眸窩在他懷裡休憩。 「連城……」替他找來麻煩又不幫他收拾,根本就是在捉弄他嘛! 「從你摘下我的頭巾後,我只希望能聽到你出自肺腑的這一句話,此生別無他願,你連我這小小心願也不肯成全?」她睜開眼,語氣哽咽地望著他。 看她失望的臉龐,酸楚在他的心頭起伏,心如刀割的感覺推翻了他所有的顧忌和心結。他清楚地瞭解了一點,只要她不哭、不傷心,他什麼事都願意為她做。 「為了我,你會的是不是?」她偎在他的懷裡,一陣倦怠湧上她全身,她緩緩閉上眼。 織罹難捨地抱緊她,仰首站直身子,扯開大嗓,如她所願清清楚楚地宣告世人。 「走開!她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許搶!」 第七章 打從他們去過京城掀起另一波追拿連城的巨浪後,織羅的腳步就繞道轉彎,擅自改了個方向,一路帶她北上。 「織羅,我們要去哪裡?」方在織羅懷裡幽幽睡醒的連城,揉著眼問。 「我家,在我說你是我妻子後,我要帶你回家,我也不要再讓人跟在我後頭追討你,你是屬於我的,我不准再有任何人來同我搶!」他受夠了老要帶著她打打躲躲的日子,他要帶她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那個不會有人跟隨他搶老婆的寧靜天地! 「你家在哪裡?」她總覺的腦袋混沌不清,於是努力集中精神聽他說。 「隱城。」 「我似乎曾聽過……」她疲倦地貼在他肩頭,越思考越覺得腦子不清楚,她試著振作無奈力不從心。 「我已經離城兩年多了,三年的期限就快到了,不回去不行。」聽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織羅以為她累了,於是放慢了腳步。 「什麼……期限?」她在他懷裡點頭回應他的話,眼皮不聽使喚地沉沉垂下。 「隱城封城的期限,我得趕在封城之前回城。」他不經意地看她,而後皺著眉問:「你不舒服?」她已經在他懷裡睡了半天,怎麼醒來了還是一副沒休息的疲倦? 「有時,我好渴好累。」喉間乾渴,讓她覺得說話也疼痛,她好想有大量的水滋她干炙欲裂的身子。 織羅尋著了一片能遮蔭的地方,抱著她坐下,從背後的行囊裡拿出一袋甘冽的泉水,封口將水遞至她的唇邊。 「喝點水,你的氣色不是很好,等會兒我再找個池子讓你在裡頭泡一下。「他一邊餵著她喝,一邊拂去她覆平面頰的髮絲,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龐。 「織羅,你為什麼出城離家?」喝了水後,她稍有氣力,但仍覺得累,又弱軟軟地靠回他的胸前。」 「因為我家小姐給予我出了道難題,她要我在這外頭找個不知道的東西回去給她。」在遇上她後,他的心神即被她填滿,都忘了他出城的理由,就是那件他未辦理的事。 「她要你找什麼東西?」難得聽他談起自己的事,她興致勃勃地打起精神。 他長歎一口氣。 「鎮城之物。我小師弟也跟我一樣奉命出來找,不知道那小子找到了沒有,不過那小子比我聰明,肯定早找回到家了。」說起來就覺得可恥,他沒目標地跑出城來亂找,一找就找了兩年多,這兩年多來,他除了四處樹敵外毫無建樹可言,更別談找什麼鎮城之物了。 「什麼東西才是你要找的鎮城之物?」她伸出手撫著他蹙起的眉,好想替他撫平煩惱,為他分憂解勞。 「打一開始我就不知道,我在外頭晃了兩年多,也想了兩年多,到頭來我還是不知什麼是鎮城之物。」他卻握住她的手,將掌心貼向他的臉頰。 「我就說,我雖沒帶了什麼寶,但我另外帶了人寶回去。」「什麼寶?」她沒見著他熱切的目光,心很好奇他身上有什麼寶物。「你。」他的吻緩緩降臨在也的唇上,髮絲與她的相抵纏繞。 「我是寶?」她瞬間睜亮眼,臉色依然蒼白如雪。 「這麼多人想追拿你,你還不是寶?」她如果不是寶,那些想得到她的人還會搶破頭來爭她? 「放開我,我要下來。」她難掩眼底的失落,費力在他懷裡掙扎著要起身。 織羅不敢隨意讓她的雙腳沾土,一手將無力的她抱在懷裡。 「下來?怎麼了?」方纔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她口氣就變了? 「你是為了我的眼淚而帶我回去?」她頓然垂首,雙掌抵著他的胸膛,很怕他是因此而有帶她回去的念頭。 「這外頭的人都覺得你很珍貴,我想我找不到什麼鎮城之物,帶個寶回去應該算是可以,既能覆命又得妻子,一舉兩得。」他的妻子價值連城,既然有個「城」字,那就和鎮城之物搭上了一點點邊,所以帶這個妻子回家,大概不違背他出城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