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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綠痕    


  「誰要跟你一塊開黑店?」適意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她可是很有志氣的,「我要自己開一家天下第二黑,然後再把你的天下第一黑的生意都搶過來。」她早就出師了,她才不需要再這樣賴著他。

  「我呢?」他低低的在她耳邊淺惑著,「你不搶?」怎麼她什麼都會搶,就是漏了最重要的一個?

  「我正在搶。」她笑吟吟地拉下他的臉頰,甜甜地吻著這個她很想搶回家的聰明男人。

  東方朔唇畔漾著笑,感覺她正用她所學過的一切,如數地回報至他的身上,她已經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甜吻捕捉他的唇,用她誘他遐思的小舌柔柔地探進他的唇間,撩起他因她而盈盈不散的情絲,催促著他盡快放下心頭的其他瑣事,快些找個機會縮矩懸巖在他們而人之間的關係,將她這個令人沉醉不願醒的誘惑,永遠地勾留在他的懷裡。

  「關於那本旋門賦……」她微微輕喘,閉著眼細細感覺他的吻觸,「你還想學會靳哥哥的旋璣劍法嗎?」他們好像什麼都討論到了,就剩那本旋門賦還沒談定。

  「想是想,但我若其學成了,也只會找來麻煩。」他伸指輕劃著她煙黛的眉,指尖暖緩滑至她紅艷的唇瓣,心神戀戀的有些不太能集中。「這些年來,除了北堂傲外,還有兩個人一有很想探探我在學會了七成旋璣劍法後的實力有多少,倘若我連剩下的三成都學會了,住後我就算不想搭理他們恐怕也很難……」

  「那還是別學了,你會答應我的是不?」她忍不住想籍這個機會把他拐過來,刻意將他吻得如糖如蜜,期望他往後都只把心思花在她的身上,不與任何人或是任何事來與她分亨他。

  「都答應你。」明知她在拐他的東方朔,在答應她時還是不順放棄某些利益,「為了避免北堂傲三不五時就來我這裡砸我的生意,也不讓你又有機會心煩,我決定秉持隱臥之道,就是有十成的功夫我也要藏個三分,就算得到了旋門賦也只拿它去換黃金而不學裡頭的劍法。」

  她甚是開心地漾出花朵般的笑靨,「話是你說的,你可要做到。」

  「會的。」他環住她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攬納入懷。

  適意雙手捧住他的臉龐,柔柔地吻著他的眼眉,同時也感覺他需索的吻紛紛落在她臉上的每一處,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正以他的吻告訴她,那些埋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許久過後,東方朔突地收緊了雙臂,俯首靠在她的耳畔真誠的低喃。

  他低啞地對她袒露出真心,「南天門大會之後……我們一塊去濟南向你爹娘說

  一聲吧?」

  適意側身尋找著他的唇,閉上眼,悄悄地在他的唇上應允,「好。」

  「東方朔!」

  南天門大會正式開始的第三日,在全泰山都為此大會的最終決賽日沸騰一片時,窩在客棧裡盤算賭資的東方朔,卻收到了一項不在他計劃內的消息。

  「燕子曰?」東方朔納悶地望著來者,「你沒在會場上跑來這做什麼?」這個燕子曰不是應該在場上等著進入決賽嗎?

  「戚姑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燕子曰直喘著氣,「你的那個徒弟她……」

  「她怎麼了?」東方朔臉色大變地扯緊他的衣領要他說清楚。

  「有個蒙面人他……」

  他心底有數地問:「適意被人帶走了?」他千防萬防地防了那麼多天,沒想到還是在最後一天前功盡棄。

  「對……」燕子曰終於把話順利的一口氣說出,「那個蒙面人還要我將這封信交給你。」那個蒙而人好像是故意要讓所有人目擊整樁綁架案似的,不但大剌剌的在眾人面前綁走適意,還叫他要跑快一點來報訊。

  「對方要你交出我的旋門賦嗎?」靳旋璣挨在他的身邊,一同看著燕子曰交給他的那封信。

  「不只。」他滿腔怒火地將信塞給靳旋璣。

  「這個人要你拿下盟主之位?」靳旋璣愈看愈覺得這個綁架適意的人古怪。「到底是誰這麼想讓你當上東嶽盟主?」還有人拿這種事威脅的?

  東方朔氣抖地握緊了拳,「某個討厭鬼。」原來那傢伙這幾天按兵不動,就是想搞這種花招。

  「你知道是誰?」聽他的口氣,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

  「知道。」東方朔伸手抹了抹臉,「我這就去找適意,你們在這等我回來。」

  靳旋璣連忙捉住他,「慢著,你去了,那南天門大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早就說過我不想競逐盟主,我只要適意回來。」他哪管得了什麼南天門大會,他現在只想找回那個跟他說好了,要一塊回濟南提親的適意。

  「但是……」靳旋璣愈說聲音變得愈小,「我已經幫你報名了……」

  「你說什麼?」幫他報名?那他的賭盤不就全毀了嗎?

  「老闆,不好了,下一個要上場比試的人就是你!」貴叔慌慌張張地從外頭跑進來,手裡拿著比試場次的名單。

  東方朔陰沉地扯過他,「靳旋璣,你在搞什麼鬼?」這下叫他怎麼分身兩地的去救人和上場比試?

  「我只是想看我的弟弟當上東嶽盟主嘛……」靳旋璣怕怕地陪著笑臉,「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主動棄權,指名改由你代我出場……」

  「既然是你做的蠢事,那麼就由你去頂替。」東方朔氣炸地扔開他,自櫃邊取來一柄長劍,準備不管信中的威脅不去爭奪盟主之位,反而先去救出適意。

  「我?」

  「在我回來前,就由你代我下場比試,你可千萬別給我輸。」東方朔隨手抓了一本空白帳冊,並朝他交代,「我會趕在最後一場比試前回來,為了我和適意的賭盤,你最好是撐到最後。」

  「等等,這哪能代打的?」靳旋璣捧著肚子很委屈地大叫,「而且我已經被你餓了兩天,我哪有那個力氣上場?」要他代打也不早說,他現在餓得像團軟綿綿的豆沙包似的……

  「你捅的樓子就由你來收。」東方朔邊往外跑邊對他撂下警告,「若我無法及時救出適意,而你又沒給我打進最後一場,到時可別怪我沒手足之情!」

  靳旋璣愣愣地怔在原地,滿腦子直想著他所說的話。

  他懷疑地向一旁的貴叔請教,「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類似手足之情的字眼?」

  「是啊。」貴叔點點頭。

  「這代表他願認我這個哥哥了?」他終於改變心意了?

  「是啊。」貴叔馬上讓他臉上的笑容垮掉。「只不過你若是沒打進最後一場,老闆定會殺了你,那你們可能就只能做幾個時辰的兄弟了。」

  唉,好可憐,好短暫的兄弟情分。

  第九章

  花了一整個晌午,幾乎快翻遍泰山山頭的東方朔,終於在一處古木參天的林子裡,找到了適意和那個綁架犯。

  「果然是你。」東方朔邊擦著額上的汗珠,邊向對面的老朋友打招呼,「幹嘛躲這麼遠?你不怕我找不到嗎?」

  「旋門賦呢?」北堂傲愜意地靠在一株留客松旁,兩手環著胸,眼底有著一絲笑意。

  東方朔反而張目四處找起適意的身影,「她人呢?」

  「在那。」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叢小矮木。

  東方朔照著他的指點尋去,果然在矮木叢後頭找到了被緊縛著兩手,以及用巾帕掩住小嘴的適意,他隨即將袖中的小冊扔向北堂傲,再蹲在適意的身邊幫她拆解身上的束縛。

  適意張大了水亮的眼眸,擔憂地看著東方朔與他身後的北堂傲,花般的面龐,被他們兩人之間透露出來的感覺嚇得雪白無色。東方朔望著她的臉龐,悄悄吐出梗在他胸口間的大氣,感覺他那顆差點被嚇停的心又開始在他的胸口跳了起來。

  「都叫你要當心了,怎麼你還是被他綁來這陪他?不怕我會吃醋嗎?」東方朔邊揉著她有些紅痕的小手邊向她抱怨,「你忘了?英雄救美可是要收費的。」

  適意才不像他那麼樂觀,一點也輕鬆不起來,「你別忙著向我收錢和吃味了,你自己才要先小心。」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說笑。

  「看來沒什麼傷痕,也沒中什麼毒……」他檢查完了她的四肢後,又扳著她的小臉左顧右看,「你真的沒事?」真難得北堂傲沒再多耍什麼花槍,居然還滿識相的沒動他的愛徒。

  她隱隱地發抖,「我……」她當然有事,她很擔心這兩個人又會在她的面前動起手來。

  北堂傲搖了搖手上的小冊子,「東方朔,倘若敘完舊了,可以請你解釋一下這本無字天書嗎?」他這麼守信守禮,結果換來的就是這種回報。

  「我沒去搶你的臥龍刀法你就該感恩了,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旋門賦。」東方朔懶懶瞥了他一眼,又回過頭來仔細地檢查著一直蒼白著小臉,讓他緊張不己的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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