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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梅貝爾(梅貝兒) 「不會的,吳嬸。」心中的感受只有玉竹自己明白。 「他叫什麼名字?」 玉竹一怔,用眼神向敖俊求救。「他……呃,他叫……」 「我叫敖俊。」他淡淡的說。 仰高頭顱看著面前表情嚴酷的男人,吳嬸眼露警告的說:「小伙子,玉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你可得要好好珍惜,不然會後悔的。」 敖俊嘲弄的斜瞅一下玉竹一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窘態。 「我既然娶了她自然會『好好』的待她。」就連英雄都得為五斗米折腰,看來還真是不假,為了填飽肚子,連這麼噁心的話他都說得出口。 「很好。」吳嬸還算滿意的點頭應道。 快糗死的玉竹不露痕跡的將她送到門外,「吳嬸,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請你和吳叔來暍喜酒。」 「你等於是我看大的,這杯喜酒我當然要暍了。」兩人又聊了幾句才告辭。 玉竹一關上門,便開口向他道謝。 「謝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答應幫你,自然會幫到底。」敖俊自認胸襟過人,不想跟女人斤斤計較。「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大姊,你說他就是我們未來的大姊夫?」蘇玉環面露懼意,悄悄扯了扯玉竹的衣角,小聲的問。 站在另外一側的蘇玉琴,纖弱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大姊身後隱藏。「大姊,看他長得虎背熊腰,好凶、好嚇人喔!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你們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其實他人很好的。」玉竹一副待嫁女兒心,淺笑盈盈的說:「他叫敖俊,你們可以叫他一聲敖大哥。」 兩人吶吶的打聲招呼。「敖大哥好。」 敖俊面無表情的橫她們一眼,就夠讓兩姊妹嚇得噤若寒蟬。 哼!這兩個女人簡直是欺善怕惡,吃定了自己大姊,真的遇上惡人,連個屁兒都不敢放,真是他媽的賤! 「大姊,既然你都決定嫁給敖大哥了,那總該選個好日子成親。」蘇玉琴緊抓著玉竹的袖子壯膽:心裡著實納悶大姊的眼光,居然會挑上這型的男人當丈夫,一看就知道是個光會用蠻力,卻腦袋空空的莽漢,注定將來要吃苦,唉!現在只能祈求他不是那種會打老婆的男人,否則光一拳就可以把大姊打飛了。 玉竹表情微窘,明知是做做樣子,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害羞。 「這個月十六是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們已經決定好就選那天成親了……」 蘇玉琴脫口而出,「嗄!還要等十天……」 「你是嫌太慢是不是?」敖俊撇唇冷笑,把她驚出一身冷汗來。 蘇玉環趕忙打圓場,「不、不是,我二姊的意思是說太快了,這麼短的時間怕會來不及準備所有的東西·」 「爹娘不在,一切從簡,只要邀請左右鄰居,給祖宗上個香就夠了,不用太多儀式,況且敖俊也不在乎那些繁文耨節。」玉竹用溫柔的眼神望著她們,「真要鋪張就該用在你們身上,大姊沒關係。」 兩姊妹可不敢高興得太早,因為這個「大姊夫」一看就不好惹。 「真的可以嗎?」她們小聲的詢問。 玉竹鄭重的頷首,「當然,敖俊也答應了。」 「哼!」敖俊由鼻孔噴出氣來。 她們這才安心。「謝謝大姊。」 十天後-- 縱然穿得不是大紅嫁裳,只是普通的紅衣紅裙,再蓋上紅頭巾,玉竹還是想把這次的回憶保留在腦海中當作紀念,因為這可能是她今生唯一一次的出嫁,即便它只是一齣戲,她還是希望能順利的完成。 擔任新郎的敖俊彆扭的披上大紅綵球,在充當媒婆的吳嬸引導下,兩人拜了天地和蘇家祖先,正式成了夫妻。 掩在紅頭巾下的玉竹無聲的垂下淚,雖然這場婚禮是假的,但相信爹娘在天之靈會諒解她的用心良苦,否則天底下哪有女人願意拿自己的名節來當兒戲。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簡單的儀式結束了,玉竹不禁吁了口氣,她真怕自己會撐不住。 坐在貼有紅色喜字的房間,新房內的擺設仍然跟原來一樣,沒有新添的傢俱,只有桌上兩根紅色蠟燭。 因為只擺一桌喜酒,邀請幾個較熟的街坊鄰居,大家都不好意思耽擱一對新人的洞房花燭夜,道賀後便告辭了。。 敖俊總算得已餵飽肚子裡的酒蟲,連乾了幾罈酒才滿足的回房。 「客人都走了?」見他進房,已經卸了妝、換回平常衣物的玉竹問道。 他將身上的大紅綵球隨手一扔,「嗯。」 玉竹誠心的曲膝行禮,「今天真是謝謝你,我會遵守約定,等玉琴和玉環出嫁,你便可以離開了。」 「這還用你說。」敖俊打了個酒嗝,讓她忍不住微微蹙起柳眉。「我要睡了。」 「你……」眼見巨大陰影向自己逼近,玉竹踉槍一下,跌坐在榻上,「你……你要幹什麼?」抓起一隻枕頭擋在胸前。 他口氣粗蠻,「你這不是廢話,當然是睡覺了。」 「你不能睡在床上。」她指著打好地鋪的方向,「我已經在牆角幫你鋪好床被了,你要睡就睡在那裡。」 敖俊瞪著他的臨時床鋪,不悅的攏高眉頭。「你要我睡地上?」 這女人是向天借了膽,竟要他窩在牆角,他又不是狗。 「當然,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對你那身皮包骨也沒興趣,你的貞操安全得很。」他出言諷刺。 玉竹一臉窘怒,「既然這樣,你就離我遠一點,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我就大叫。」 「哈!那你就叫好了,最好越大聲越好,外面的人會以為我們夫妻正在恩愛,根本不會有人來。」敖俊惡劣的嘲笑她,讓玉竹整張臉龐都快熟透了。 她羞憤不已的瞪眼,「你……你說話真下流!」 「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他哈哈大笑。 所受的教養讓玉竹只能用眼神表達不滿,卻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爬上床榻,忿忿的扯下帳幔,好隔絕敖俊無禮張狂的笑臉。 敖俊挑釁的叫陣,「怎麼不罵了?這麼快就投降啦?」 「我是有修養的女人,不跟你這種無賴一般見識。」好女不跟惡男鬥,玉竹告訴自己別上他的當。 他低嗤,悻悻然的往地誧上躺下,兩手枕在腦下,高高的蹺起二郎腿。 「就算是再有修養的女人,心裡也會渴望被男人抱,如果你肯求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犧牲一次。」 玉竹大聲的唾棄他。「不需要。」 「女人向來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就像以前那些跟過我的女人,口口聲聲說只要跟我一夜春宵就心滿意足,結果還不是想盡辦法纏住我,哼!你們女人就不能對自己坦誠一點嗎?」 「不要把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相提並論!」她氣得咬住被褥,快要抓狂了。 「尤其是那些外表端莊高貴、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私底下可是一個比一個淫蕩,那種女人我可是見多了,比方說……」敖俊自顧自的往下說。 「我對你的風流史不感興趣。」玉竹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幾度的吼道。 敖俊又打了個酒嗝,翻身側躺,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斜睨帳幔後翻來覆去的人影,用氣死人的口吻撩撥她的怒火。「真的不想聽?我保證絕對香艷、火辣,說不定你聽了之後就有興趣了。」 「不用了,我現在只想睡覺。」她氣呼呼的背轉過身,不讓自己受到影響。 他低哼,「你這個女人真是呆板乏味,難怪會嫁不出去。」 玉竹霍地翻身起來,用力掀開帳幔,把一隻枕頭丟了過去,正好打中敖俊的瞼,「活該!」總算稍微替自己出了氣。 「你竟然拿東西扔我?!」敖俊氣急敗壞的大吼。 她嘴角上揚,「扔你又怎樣?這是你自作自受。」 敖俊瞇起怒目的站直身軀,全身火氣沸騰,鏗然有力的晃動食指。「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 似乎已經敏感的察覺到危機四伏,玉竹驚慌的往床角縮去,「你……你不要過來!我向你道歉……我是說真的……」 「敢這樣對我,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他「唰!」的扯開帳幔,龐大的身軀在黑暗中撲了上去,傳來玉竹的驚喘。 「放開我……你是喝醉了,還是昏頭了?敖俊,你再不住手,我真的要叫了,不要……不……唔……」喋喋不休的低嚷被封住,只能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 男人吐出飽含原始慾望的粗吼,「該死!我一定是瘋了……」 「不……住手……」 「閉嘴!」 「唔唔……」 她從來沒有這麼疲累過,就連四肢百骸都不屬於自己似的,可是卻有種愉悅和滿足感充盈全身,讓她睡得更沉更香,彷彿可以就此睡到地老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