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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綠痕 「夜長夢多﹐我還想好好睡覺。」燕赤凰盡可能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希望這些男人不要反應過度。 「你們□□要結婚了﹖」賽門和秦政司以及影尾﹐三個人全都以冷颼颼的眼神瞪向他。 「看好日子就結羅。」燕赤凰再把墨鏡戴正一點﹐以阻擋他們那些想殺了他的眼神。 「各位先生﹐你們的表情為什麼都這麼嚴肅﹖」流芷晶覺他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都跟燕赤凰有仇。 「我在想□□在想恭賀你們的台詞﹐而且﹐我忽然覺得肚子很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吃的海鮮不新鮮。」賽門首先拿出風度﹐把不友善的眼神收回來﹐隨口編了個借口。 「我也突然覺得吃壞了肚子﹐失陪。」秦政司則是一手捂著肚子﹐快速的離開大廳。 「等我。」賽門也跟上去。 「影尾﹐叫你的手下查清楚﹐看組織 有沒有人作亂。」流芷晶乘機叫影尾安排一下組織 的事。 「是。」影尾必恭必敬的說﹐但是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影尾﹐你是水土不服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她關心的問﹐他平常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今天臉色會這麼壞﹐是生病了嗎﹖ 「我不喜歡香港的海鮮和男人。」影尾把眼睛瞟向燕赤凰﹐冷聲的表示。 「海鮮﹖男人﹖」流芷晶的眉頭打結了﹐歪著頭想著這兩者間的關係。 「我去聯絡手下﹐告退。」影尾快速的離開﹐也不願意留在這 。 「赤凰﹐你想海鮮和男人有什麼關聯﹖」她想了很久﹐但還是弄不懂﹐於是她求教的問著燕赤凰。 「是跟海鮮沒有關聯﹐不過□□他們的症狀都跟我有關。」燕赤凰把墨鏡摘下﹐無奈地輕摟她入懷。 他原本以為他只有三個情敵﹐雖然曉回美國去了﹐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叫影尾的﹐五個男人一個女人﹐他的愛情路﹐可能將無法很順利﹐而且多難。 * * * 「小姐﹐台灣的城貴川要見奶。」影尾輕敲她辦公室的門向她報告。 「膽子不小﹐敢來香港﹖」流芷晶挑著眉﹐雖然她不住在燕赤凰的總部﹐但她現在住的這個飯店﹐可是她在香港的堂口。 「城貴川帶了很多人助壯聲勢。」影尾再向她說還有很多不受歡迎的客人。 「他帶多少人你就多安排一倍的人。」她面容安詳的轉著手中的筆。 「我已經事先安排。」 「那讓他進來。」城貴川已經向她打過一次招呼了﹐這次要換她來跟他說哈羅。 「小姐﹐城貴川不懷好心。」影尾的眉頭糾結著憂心。 「我的心腸也沒他好。」她把筆放下﹐改拿出抽屜 的槍放進上衣 。 「我知道了。」影尾向後揚著手﹐吩咐手下放人進來。 「芷晶。」城貴川大搖大擺的步進辦公室﹐身後跟著一群氣焰高張的手下。 「我不聽廢話﹐你的來意是什麼﹖」流芷晶定定地凝視他﹐想起他曾是用怎樣的手段強迫她投入地獄。 「奶為我殺了流遠伐﹐沒辜負我對奶的期望。」城貴川以看女人的眼神看著她﹐一點淫慾、一點貪念﹐在他的眼底盡露無邊。 「期望﹖當年是誰威脅著我去日本﹖」她刻薄的笑問﹐當時她不去日本就沒命﹐而去了日本沒在十年內殺了流遠伐也會沒命﹐這一種期望﹐似乎就像拿著槍抵在她的頭上。 「奶已經替我拿到新宿﹐現在把新宿給我。」他朝她伸出手﹐獅子大開口的向她要。 「新宿是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她微俯著頭看他﹐她搏命得來的天下﹐想要讓她輕易的拱手﹖ 「我派奶去日本的目的奶忘了嗎﹖」城貴川微微動怒﹐雙眼瞇成一條細線的瞪她。 「當然記得﹐你要我得到新宿。」她交握著雙手﹐像好學生的響應他。 「目的既然已達到﹐你就該回來我的身邊﹐奶該回家。」城貴川現在不但要將她回收為己用﹐他還想讓自己擁有這個美麗的女人。 「我是被賣來賣去的殺人商品﹐被售出了後﹐就沒有必要被回收。」她認命的承認她以前的身份﹐但她也是一個很有商業道德的商品﹐既然賣過了﹐就不會再被回收。 「奶可以回來姓城﹐回來台灣。」他施恩的向她說﹐張開懷抱歡迎她。 「我為何要這麼委屈我自己﹖」流芷晶勾著笑容問。 「我是奶的父親。」城貴川心底有絲震驚﹐多年不見﹐她的改變很大﹐變得敢直接挑釁他。 「我只有一個父親﹐就是生下我的人。」那一個人﹐她至今還不曉得是誰﹐但是那個人一定不會像眼前這個男人只想要利用她。 「我把奶拉撥長大﹐訓練奶一身的本事﹐奶難道都不懂得感激﹖」他挑著舊事說﹐想要打動她。 「養育我的你﹐養育我的流遠伐﹐都是養父﹐顧名思義﹐你們只是養我的人﹐可是我沒有白食你們給的米飯﹐我曾吞下腹的每一口白米飯﹐都是我用命努力換來的﹐我付出過我的代價﹐不需要對你感激。」她從來沒有白吃白住過﹐相反的﹐她付出太多了。 「奶若不感激我﹐奶怎麼還會替我殺流遠伐﹖」城貴川譏笑著﹐以為她還是對他耿耿忠心。 「殺他﹐先前是我遵照你十年前對我的指示﹐但後來﹐是他該死。」流芷晶看著眼前與流遠伐一樣令她憎惡的面孔﹐過往的一切忽然又在她記憶 變得鮮明。 「既然遵照我的指示﹐就把新宿給我。」他改用命令的語氣說著﹐身後的手下們更往前站上一步。 「你沒聽清楚嗎﹖我說的是他該死﹐不是你的指示。」她斜睨著他﹐他的姿態愈是高傲﹐愈是令她反感。 「奶不是為了我□□」影尾安排的手下們全都低聲嘲笑﹐令城貴川顯得難堪。 「你算老幾﹖」她不客氣的雙臂抱胸問他﹐譏諷的看著他臉上的灰敗。 「奶敢漠視我給奶的命令﹖」城貴川臉色愈變愈難看﹐雙肩氣得頻頻顫抖。 「城貴川﹐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你逼得沒有退路的小女孩﹐現在你要拿什麼來威脅我﹖我不再需要你給什麼退路。」她兩手按著桌面站起來看他﹐以高高在上的氣勢對他說著。 「奶說得沒錯﹐我是已經失去了籌碼﹐但奶不給﹐我也會逼得奶給。」城貴川胸有成竹的獰笑道。 「就像上次你派了十二個人來殺我﹖」她巧笑的舉著例子﹐那一次的經驗讓她對燕赤凰更加崇拜了。 「每天都會發生意外﹐這是很平常的事。」他不認帳的聳著肩﹐把眼神轉向其它的地方。 「我對你的意外很有心得和研究﹐下一次會換我解決你送給我的意外。」再有機會的話﹐下次換她要試試燕赤凰的撞球原理。 「那要看奶的命夠不夠硬。」城貴川對她安排在四周的人手不以為忤﹐伸手撥槍指著她。 流芷晶的速度更快﹐眨眼間便打掉他手中的槍。 城貴川的手下見狀紛紛撥出槍來﹐而影尾派來的人也站在他們的身後﹐一一把槍抵著他們的頭。 「你領養我﹐只是為了替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是你讓若晶被流遠伐折磨﹐你聽清楚﹐為了若晶﹐就算你派一整個軍隊的人來殺我﹐我仍會活著﹐因此﹐先死的人絕不會是我。」流芷晶坐回椅子 ﹐以冷艷的鋒芒掩蓋過他的氣勢。 「流芷晶﹐既然奶不是遵照我的命令﹐奶是為了什麼要得到新宿﹖」討不了便宜的城貴川﹐撫著痛麻的右手問道。 「得到新宿﹐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跟你一樣喜歡坐在高處﹐沒有人不愛權勢。」從他們身上她學到了權力的用處﹐而她更知道她必須緊捉著不放。 「你一個女人能做什麼﹖」他不屑的問著﹐她只是個會照指示行動的娃娃﹐有了權勢又能如何﹖ 「我能做得比你多。」她以更輕視的眼神看他老態畢現的模樣﹐她正年輕﹐她能做的事比一個老人更多。 「憑奶﹖」城貴川忿忿地瞪著她的眼神。 「城貴川﹐我不再是被利用的身份﹐我也絕不饒恕利用過我的人﹐而你﹐就是曾利用過我的一個人。」她把玩著手中的槍﹐轉著轉著﹐把槍口指向他。 「你們永遠都只是被利用者。」城貴川在她開槍之前﹐趕緊說出一句保命的話。 「你知道什麼﹖」流芷晶緩緩地把槍放下﹐問著似乎知道某些她不知道的事的他。 「利用你們的人﹐不止我一個﹐我們只是照他的建議做﹐而今天﹐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中﹐你們沒有一個人能逃脫被安排好的命運。」他開口朗笑﹐又恢復了原有的得意。 「誰是主使人﹖是誰教你們這麼做﹖」她把所有的怒氣全部吞下﹐執著的想知道答案。 「要我告訴奶也可以﹐奶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城貴川反而要讓她有求於他﹐把握機會的開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