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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綠痕 「我不會?我正在處理一個極為異常的感情,你和我!」她忿忿的以指尖戳著他的胸膛。 「妳還想不到妳該怎麼處理我和妳。」他神色慘然。 「會想到的。」她別過眼。 「在妳想到之前,讓我告欣妳妳是怎樣過日子。」他轉過她的瞼,開始說著她自己不曉得的情形。 「我跟平常人過一樣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工作上班,一樣的吃飯睡覺,她跟地球上的每個人一樣。 「沒有不同?妳知不知道妳對活著這件事很笨拙?妳過制式的生活,去固定的地方,每天超時的工作,即使回到家裡,還是埋首在妳的案件中,妳的工作時間佔了生活的三分之二,妳是為了工作活著,妳的自我在哪裡?」她簡直就是個工作狂,她的生活毫無樂趣可言,工作、工作、工作,她把自己擺在哪裡? 「我還在……尋找。」這一刻,在他的字字壓迫下,她那律師的巧辯能耐竟派不上用場。 「妳說妳很快樂,依我來看,妳是最不快樂的女人,經營十數年的感情被迫降為友情,是我的話,就不想和以前情人一起工作,而妳卻能夠在同一間公司裡與他們夫婦共處,妳的反應太平淡了,也太能容忍了,就算妳已經對清尚任忘情好了,為什麼妳無法擁有清尚任以外的感情?妳是被那些混蛋男人嚇怕了嗎?」他像在解剖她的心,一一陳述他所做出來的心理報告。 「我不是怕……我和尚任他們是同事和朋友。」她緊咬著唇,下意識的握緊雙手。 「朋友?當妳想訴苦、說真心話時,請問妳找哪一個朋友?下班後,妳只會窩在這個空洞的房子,如果沒有我,妳會對誰說話?妳快樂時,妳要與誰分享?妳傷心時,誰來安慰妳?妳為什麼要躲起來使自己變得孤獨?」他無法想像她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就這樣一個人,那些無法排解的寂寞,她要怎麼處理? 宋小蝶低垂著頭不語,心口像被他劃了一刀又一刀,整顆心被攤開,再也藏不回去。 「我說錯了嗎?」見她沒說話,他抬起她的頭問,赫然見到她的眼淚。 「你說你是個醫生,當你的病人沒治癒的希望時,你都是這樣告訴他的家屬?」她冷冷的問著,任淚滑過眼角滴落。 「我並不是……」他心慌意亂的擁住她,不捨的擦著她的淚。 「你並不是一針見血的戳破他們的希望和內心的偽裝?」她苦笑著,這些事她最不想被知道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偏偏要讓她無所遁形。 「小蝶,我只是以一個醫生的立場在分析妳的心理狀況,我並不是在……」他急急的辯白,她卻搖搖頭,輕掩住他的嘴。 「不是在傷害我?」她不知道,這張常溫柔吻她的唇,也會吐出這麼傷人的話。 「我說那些話是要讓妳去面對不肯承認的問題。」他拉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龐,印上使她安心的一吻。 「我承認我的問題以後呢?」她嘗著他的味道,漾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問。 「我是希望妳能幸福,我要讓妳過得更好。」 「認識你以前,我一直都很幸福,認識你以後,我才知道我是這麼不幸,謝謝你告欣我我的不幸之處。」她推開他,對他的話和行為又愛又恨。 「妳誤解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妳該知道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使妳傷心,這不是我來妳身邊的目的,我想疼妳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忍心去傷害妳?我更不可能會讓妳繼續不幸下去。」他不理會她的抗拒,用力的把她帶回懷裡,輕柔的拍撫著她的背安慰。 她無法拒絕他厚實令她沉迷的胸膛,也為他的話感到陣陣悸動。 她倚在他的胸前問:「幸福的定義在什麼?」 「幸福是發自內心的笑,是一種感覺而已,妳的幸福就是正對妳的感情,再真心的去愛一個人,而且相信妳愛的那個人。」他抬起她的臉蛋,細細的吻著她臉上的每一處。 「那你呢?你幸福嗎?」她來回的撫著他的唇,體會她指尖上傳來的熱度。 「我很想得到幸福。」他輕咬她的手指。 「你要的幸福是什麼?永生?還是再世為人?」她閉眼體會她指尖細微的痛感,雙手伸至他的背後拉近他。 「妳,我想得到妳。」他的唇放開她的手,用吻把答案送進她的唇裡。 她訝然的睜大眼,「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 「不會不可能,而且它已經是事實,我愛上妳了。」他氣定神閒的在她呆楞的唇上再偷走一吻。 「你愛上我?」她往後大大的退出一個距離,心中憂喜參半。 「妳的身心都肯接納我,對妳而言,我不是只具有特別意義的男人而已,對不對?」他挪近她的身邊,細啃著她的頸子,並且對發呆的她大方的上下其手。 「我愛上你?你這個遊魂?」她任他啃著,整個腦袋嗡嗡叫。 「這應該也是件事實,妳不認為嗎?」他的毛手毛腳已經到她的衣服裡頭去了。 她抱頭尖叫,「天哪!」她什麼人不愛,竟會愛上一個遊魂? 「妳愛上我了。」由她的這聲慘叫,他很快樂的肯定。 「我明天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 * * * 夜未央,眾人皆睡的時分,有一個不人不鬼的男人,正卡在不高不低的雲朵間。 碇辛晨滿頭大汗的爬上雲朵,撥開藏在白雲裡頭的中途之家出入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回到他當初被兩腳踹回人間的第一現場。 原本已很累的碇辛晨,在看到那兩個中途之家代表後,心火直往上竄燒。 他兩眼噴火的死瞪著那兩個正在悠閒下棋的神魔代表,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走到中間,他們因過度專心下棋,渾然不覺他已經重遊舊地。 他一掌重重拍向他們的棋盤正中央。 他邊喘氣邊問。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在人間就快把電話打爛了,可是這兩個傢伙給的電話,卻沒一個打得通。 「你……你怎麼跑上來了?」下棋下得很專心的修納,被突然冒出來的他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你們給過我法力和魔力……」他帶火的眼神一掃,第一個就先掃向他。 「你上來做什麼?事情辦完了嗎?」格雷看棋沒得下了,悻悻然的問這個冒失鬼。 他用更旺的火力轉掃向格雷。 「我在向你們打電話求救,而你們在……下棋?」靠著他們給的法力和魔力,他一路半飛半爬的上來,累得老命都快沒了,可是他們居然閒閒的在下棋。 「我……」格雷的頭髮差點被他的火氣燒焦。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氣急敗壞的吼。 「我的行動話關機了。」看他在火氣上頭,修納首先招認。 「我的沒電池。」格雷也有借口。 他惡形惡狀的一手一邊拎起他們兩個的衣領。 「關機?沒電池?那你們還給我這兩張沒用的破名片!」又騙他!說什麼遇到困難可以向他們求救?他們擺明了就是見死不救! 修納訕訕的拉開他的手問:「你遇到挫折了?」 「豈只是挫折?我現在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他兩手掐著修納,用力的把修納拉離棋桌。 「規定裡沒有這項,你要靠自己獨立完成,我們不能幫。」格雷是個很照規定辦事的惡魔。 完全不照規定辦事的他們,現在才來跟他講規定?他扔下修納,改掐著格雷。 他冷冷的出聲:「我獨立完成?你現在還敢叫我一個人去做?」把他整得慘兮兮,他們還好意思叫他一個人完成? 「怎……怎麼?哪裡不對了?」格雷被掐得喘不過氣,趕快掰開他的手躲到一旁。 「是誰把這種難題扔給我的?」他拉高了音階,用涼颼颼的眼神瞪著心虛的他們。 「難題?那個女人……會很困難嗎?」修納笑得很牽強問。 「你們把一個集不幸於一身,卻偏偏認為自己很幸福的女人交給我,這叫不困難?」他用力的吼著,一腳踢翻他們的棋桌。 「格雷,他的脾氣變很多。」修納湊到格雷的身邊,與他交頭接耳。 「吃炸藥了。」格雷點頭同意。 聰明過人的碇辛晨,投石問路的問:「把目標設定在她,你們故意要我在短時間內回不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格雷中計了,呆呆的接下他的話。 修納生氣的捶著格雷,「笨!說教你說出來?」在套他們,他還把自己的底抖出來? 「哼哼,現形了吧?」他杵著雙手,怨毒的瞪著這兩個存心要他回不來交差的神魔。 「我們也沒辦法,你留在這裡,我們會很頭疼,所以……」既然被識破了,修納乾笑的把實話說出。 「所以你們就挑最困難的任務給我?」他也笑得很虛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