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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綠痕 又唱?她忍不住朝天大吼。「我沒瘋、我不飢渴,不要唱!」 抱著他的碇辛晨低著頭挪近她的臉龐問:「小蝶?」她中邪了? 「別管我,請問,我留不留戀清尚任是犯了什麼罪?」她鑽出他的懷抱,拒絕再度與他接觸而聽見魔音。 他兩手環胸站定,向她展示決心。「因為我不接受失敗。」 「要打官司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失敗什麼?」失敗?現在到底誰才是律師? 「我絕不讓妳拋棄我。」他搖頭,她顯然還是搞不清楚他的語意。 「拋棄?我不是已經認命收留你了?」把他帶回家,任他跟上跟下如影隨行,這不是早早認命了? 「還有一項妳沒認命。」他身上還有一項神聖的使命。 「哪一項?」她還有什麼沒認? 「最後一任男友。」他逼近她,眼中的決心寫得清清楚楚。 「你不能當!」開什麼玩笑?他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 「我可以。」他一步步前進,強健的雙臂將她鎖在懷裡。 「碇……碇先生」她伸出雙手,臉紅心跳的抵著他的胸膛。 「辛晨。」她那引人犯罪的玉頸近在眼前,被誘惑了數天,他終於忍不住探下頭輕吮啃咬一嘗美味。 好舒服,美夢真的成真了……不……不對,是惡夢成真! 她兩掌接住他的臉頰,挪移至她的面前,「好……辛晨,你可知我們兩者之間的差別在哪兒?」這一點,他該曉得吧? 「妳活著,我沒死透。」他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 「所以?」看著他會心智迷亂,她連忙緊閉眼簾。 「所以無妨,沒阻礙。」他一點也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她睜眼大叫。「阻礙大了!」一個是人,一個半人半鬼? 他不以為然,「不是人又怎樣?這樣妳感覺不到我?」他的手溜到她的背後,沿著她的背脊撩動愛撫。 「可以,你沒死透。」她侷促難安的扭動著.把他的手拎回面前。 「我們會無法相處?」他壞壞的在她耳邊笑。 「我們住在一起!」已經住在一起了,還不能相處? 「那這個又和活人的有什麼差別?」他抬起她的臉龐,把問題直接問進她措手不及的鮮艷紅唇裡。 他舌頭挑逗的誘引她敞開朱唇,時輕時重的刺激她的舌尖,緩緩品嚐她如露珠般清甜的味道,再加重力道帶給她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熱吻,他感覺到她的配合,於是抬高她的嬌軀,將一雙大掌按在她的背後與他的身體緊貼廝磨,持續加溫。 「有差嗎?」他得意洋洋的舔著她的唇沿。 她迷迷茫茫的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緊緊勾擁著地的肩頭,連忙把雙手收回來。要命!她還真照歌聲做了! 天哪!他現在除了笑容致命外,連吻也會致命! 「沒……沒差。」她退三大步,尷尬的掩著唇,壓抑下想再吻一次的衝動,和命令自己不要一直回味剛才的吻。 「我的阻礙在哪裡?」他優雅一笑,輕鬆的就把她先前的抗議扔到角落,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向她前進。 她一邊後退,一邊口氣不穩的阻擋他的前進。「不要……再過來。」 擁有法力的他身形一閃,立刻到在她的面前擁住她,讓兩人之間不再有逃躲的距離,她又急急大端一口氣壓驚。 他吻著她的耳廓問:「難道,我不足以……挑動妳?」以剛才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比他更主動和享受。 在他的聲音裡,清亮的歌聲又闖進她的腦海湊熱鬧。 我除了你,我除了瘋,我沒有後悔…… 「停、停、停!不要唱了!」她惱怒的抱著頭叫。 這首歌簡直就是碇辛晨的主題曲。她剛才真的瘋了,去吻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還被吻得意亂情迷捨不得停下來,最要命的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吻了他! 「對我,妳不是不心動。」碇辛晨在她發怒時,泛著笑意適時的退出暴風圈。 「小蝶,妳說要交叉質詢,大維叫我拿這個來給妳。」清尚任破壞氣氛的推開門打入兩人世界。 宋小蝶趕緊求援的看著碇辛晨以外的男人,以鎮被迷走的心神。 碇辛晨馬上風雲變色。「看著我,不准看他!」 「抱歉,我解決一下私人問題,三分鐘。」她咬牙僵笑,把清尚任推回門外,然後關上門轉頭對碇辛晨炮轟。「你叫什麼?我發瘋就算了,你在吃哪門子的鬼醋?」 「他沒有權利愛妳,我有!」要給她幸福的人是他,不是那個清尚任! 「什麼叫你有。現在又涉及什麼權利問題?」她的音量也不比他的小。 「妳說妳已經和他劃清界線,但顯然妳的界線必須重劃,把他從妳的心底徹底剔除!門前門後都只能當他是一個同事,而不是愛過妳的人,妳也不要希望他再回頭!」她剛才那是什麼眼神?求救?在他剛吻過她之後? 她羞惱的怒吼:「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她從不吃回頭草! 「那就用事實證明。」沒有證明,不可信。 「這要我怎麼證明?還有,你莫名其妙的要做我最後一任男朋友,你有沒有問過我?我說過你已經上任了嗎?我同意了嗎?」這個男人不請自來,本來對她還斯文有禮,現在卻變得有如專制的暴君兼情聖,他以為他是她的什麼人? 「妳會同意,妳會。」他又用不容動搖的眼神鎖住她憤怒的眸子。 「我……」她頓時無法思考,整個人被凍僵在他的雙眼裡。 「我不必問,因為我會讓妳知道,妳這次終於遇對人。」他揚起自信的神采,露出肯定的笑。 又對她笑?再讓他笑下去,她今天就完了。她呼吸不順暢的捉起公文包,逃難似的衝向門口。 「這是妳今天回家前的點心。」他在門前攔下她,匆匆的壓下一吻供她回味,才讓她逃出門外。 「小蝶?」等在門外的清尚任,看著她難得面紅耳赤。 「我快來不及了,有話等我回來再說。」她拭去唇瓣間碇辛晨留下的餘溫,旋風似的疾行。 走不到兩步,屬於碇辛展的主題曲又在她耳際響起。 「閉嘴!不准唱!不要再干擾我!」她捂著雙耳用力大喊。 「什麼……不准唱?」清尚任被她的失常嚇得不輕。 「有人一直在對我唱歌!」她惱得頻頻跺腳猛跳。 「小蝶,這給妳。」清尚任歎口氣,拿了張名片給她。 看了上頭的名稱後,她尖叫似的問:「又是心理醫生?」 「相信我,妳非常需要。」 病得太重了。 * * * 「妳回來了?」碇辛晨笑意盈盈,站在大門口迎接終於忙完公事下班的宋小蝶。 「嗯。」她一腳踢去腳上的高跟鞋,眉毛微蹙,臉蛋陰沉。 噢喔,天氣不好。 「我做好晚飯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她踩著重重的步子進入屋內,地板只差沒被她一腳一腳踹出洞來。 「嗯。」她回答的聲音更重了。 「我今天很聽話,沒一路跟著妳。」他先澄清自己不是使她心情不好的主因。 她忿忿的白他一眼。 「嗯?」聲音迅即調高八度,彷彿在說與他脫不了干係。 好吧,這聲音代表他也要負責任。 他委屈的癟嘴,「小蝶,妳能有另一個回答的字眼嗎?」 「唉!」她改為氣餒的大聲歎息,心情惡劣的把公文包往後扔。 碇辛晨七手八腳的接住扔過來的自由落體。 「妳今天的交叉質詢進行得……不太妙?」照這個表情、這種聲音、這種動作來判斷,應該是如此。 一語戳中她的痛處! 「Shit!」宋小蝶不雅的髒話脫口而出,指控的眼神也隨之飛向他。 「我知道了,不太妙。」判斷無誤,她今天是很不順利。 「嘔!嘔死人了!」她兩眼往下一降,氣得猛跺猛踩木質地板。 他連忙將她拉離原處安置在椅上,請她高抬貴腳。 「這一句和前幾句代表什麼意思?」嗯、唉、shit、嘔,只靠這些,他無法推斷她今天到底遇上了什麼挫折。 她氣極的自椅上跳起,又開始在房內踱步。「我的對手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媚女,對方居然找個媚女來跟我對陣!」太下流了,知道鬥不過她就找那個女人來叫陣? 他一楞。 「媚女?」這是什麼名詞? 她數落著那個女人的招數,「那個女人故意對法官媚笑,卑鄙!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取巧!」只因為那個女人的笑容比她燦爛、牙齒比她白,所有的男人就把正義公理放一邊去,專心看那女人表演! 他咕咕噥噥的說:「笑容本來就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正常啊,笑容總會博得多一點的注意力。 她的兩記冷箭直插向他的心窩。 「喂!你站哪邊?」她怒火沖天的揪著他的衣領,眼眸瞇成一條直線瞪著這名白吃白住、還吐她槽的食客。 「妳這邊。」他舉手告饒,立刻投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