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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綠痕 他這個老頭子一直都很想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床上都是怎樣做的? ※※※ 剛剛當上左將軍的樂毅,天生就不是塊當將軍的料,而且他這只初進軍營的菜鳥將 軍對軍中的事務一概不知,所以倒霉的胭脂只好帶領他逐一瞭解軍中的事務,百般不情 願地讓樂毅跟著她到處參觀學習。 雖然胭脂有心教他,可是樂毅對軍中事務並沒有學習的熱忱,一整天跟著胭脂四處 行走,他看的聽的都不是別的東西,他的專心只用在胭脂的身上;他想學的並不是她所 教的那些雜務,他只想瞭解的只有一樣——她。 請病假的隔天,胭脂帶著樂毅四處逛著逛著,最後逛到了校武台。 校武台下站著一群百般無聊翻著白眼的士兵,而校武台上正在耀武揚威當起臨時指 導人的韋駒,大老遠就看到胭脂帶著樂毅走過來,正在耍槍的他突然槍頭一轉,將手中 的長槍直射向沒有防備的胭脂。 胭脂尚來不及反應,眼尖的樂毅已從胭脂的身後躍至她面前,一手截下差點刺中胭 脂的長槍,並甩手將長槍射回,直直插在韋駒的腳跟前。 暗算她?胭脂兩眼微瞇,大跨步走向武場,那群本來還在打盹的士兵一見到胭脂走 來,每個人忙不迭地打起精神站好,恭敬地彎身歡迎。 暗算沒有成功,韋駒頗氣樂毅的多管閒事,他惡狠狠地瞪了樂毅一眼,再看向那個 軍威十足,一出現就能使所有士兵們提心吊膽的胭脂。 他語氣曖昧地奚落,「右將軍,妳和左將軍兩人在帳內可還恩愛?妳那不知名的痛 ……好了嗎?」 「他在這裡做什麼?」胭脂站上校武台,問著在她一出現便迎上來跟在她身後的校 尉,而樂毅卻是在跟那些士兵們熱絡地打招呼。 「韋參軍說左右將軍病假,這裡就由他來暫代軍權。」跟所有人一樣,看韋駒不順 眼的校尉,從韋駒擅自來此之後,就一直很想去將軍帳內向胭脂報告此事,好把職位不 正的韋駒趕走。 胭脂聽了冷冷地笑,這個韋駒什麼都愛跟她搶,她一天不在,他就想跟她搶起軍權 來了?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他那只三腳貓不要把她的人都教成像他一樣不濟就成了 。 她不客氣地指著韋駒的鼻尖,「給我滾,這裡是我的地盤。」想來教她的人,他得 再去練個十年八年,並且有武狀元的資格才行。 佼武台下的士兵們見胭脂終於把韋駒這只三腳貓趕走,興奮地直拍掌大呼胭脂英明 。 受不了這等侮辱的韋駒一手抽起地上的長槍,另一手從袖中掏出暗器。 「我還沒教完,而妳這有病在身的右將軍則該去歇息!」韋駒不懷好意地大聲說著 ,並趁胭脂正轉頭詢問身後的校尉時,猝不及防地將手裡的東西再次攻向胭脂。 背對韋駒的胭脂不知韋駒再度對她襲擊,而看得一清二楚的校尉忙推著她大叫,「 右將軍小心!」 胭脂的反應雖快,但她一閃身避開攻擊的話,校尉就避不了了。為了不連累校尉, 於是她只好半側著身接招。她不慌不忙地接下長槍,卻沒料到隨之飛來的還有暗器;一 只長釘似的暗器飛擦過她的右臂,她忍痛抬手撞開後頭跟來的暗器,正當其餘的暗器將 全射在她的臉上時,一陣掌風迅速將之全掃落至地上。 出手救胭脂的,正是剛剛還在跟其它士兵們聊天的樂毅。 眼看胭脂軍服的右臂染上一層血色,樂毅臉色轉瞬間變得鐵青。 他慢步踱至韋駒的面前,「韋參軍,你似乎忘了這裡還有我這個左將軍。」他是可 以不管韋駒與胭脂之間結的梁子,但敢在他的面前傷她?這個韋駒可能還不知道,他對 能夠睡在他懷裡的女人保護欲有多強。 「你也不過是個才剛當上左將軍的伙頭夫!」韋駒對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破壞他好 事的樂毅更是反感,也不管樂毅的身份高出他一輩,扠著腰就沒大沒小地與他叫囂。 樂毅扳扳拳頭,對台下所有的士兵吩咐,「弟兄們,把眼睛張大仔細看好我的示範 。」這個韋駒的示範太不正確了,他該教一下手下什麼叫作正確的試范。 「是!」新任的左將軍要出手了?士兵們整齊畫一地應著,並且聽話地把雙眼睜得 老大。 怕韋駒會被自己的力道打死,樂毅先提起韋駒的後領,然後握著一隻拳頭,意思意 思地在韋駒的肚上轟上幾拳,接著抬起腳,一腳把韋駒踢飛至校武台的遠處,讓他面部 朝下四肢呈大字狀的趴在台上。 「當你們要打狗時,記得要像這般打,知道嗎?」揍完了韋駒,樂毅還很有教學精 神地對台下的士兵們詳盡地解釋。 「知道了!」台下的士兵們痛快地鼓掌,大聲點頭應和。 「你……你說我是狗?」忍著疼痛勉勉強強抬起頭來的韋駒,雙眼寫滿怒火,瞪著 在人前侮辱他的樂毅。 樂毅咧著白牙徐笑,「我是在說我家的那隻小黃,我向來就是這麼教訓我家的狗。 」 看韋駒被揍得站也站不起來,胭脂雖然很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大聲。她對台下 的士兵們眨了眨眼,示意他們也學她忍著,不要讓肚裡的笑蟲跑出來。 「派人抬韋參軍回去養傷,如果他中途斷氣的話,就直接抬去給韋元帥收屍。」 她朝校尉彈彈指交代。她敢斷定,這個韋駒又要在病床上躺一陣子了。 「是。」校尉掩著已經笑咧的嘴,招手叫人去抬走趴在台上的韋駒。 揍完了韋駒,樂毅的心頭痛快多了;但當他看見胭脂受傷的右臂正淌著血,心情轉 眼間又變得惡劣。他走至她面前,捉緊她的左手強制地拉著她。 「走。」她還在這兒站著?她知不知道她正在流血? 胭脂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著,「去哪?」 「回帳。」樂毅對她扔下一句話,然後對台下張大眼看他這種大膽行徑的士兵們微 微一笑,拉著她就要走人。 胭脂硬扯住腳步,同時甩開他的手,不肯與他在大眾面前如此親近,站離他遠遠地 與他撇清關係。 「妳受傷了。」手長腳長的樂毅輕鬆地就將她拉回身邊,無視於她臉上的暗示,眼 底只看得見她手臂上的傷。 胭脂氣不過,又扳不開他握住她的大掌,在人前與他拉拉扯扯的,使她的臉蛋又開 始不聽話地泛紅。 「又沒什麼大不了,這種小傷是家常便飯。」她小聲在他身邊說著,拚命想辦法掙 脫。 「我從沒讓女人吃過這種飯。走!」樂毅沒得商量,執意拉著她走下校武台。 「樂毅,不要拉著我……」胭脂紅著臉蛋又推又拒地走著,頻頻回頭向那個站在台 上什麼事也不做的校尉求救。 「右將軍受了傷,今兒個由你代為監督操練。」樂毅轉頭向校尉下達指示,一手握 緊胭脂掙扎的腰身,便把她拖離武揚。 「是。」校尉含笑點頭,與台下那票都想將他們送作堆的士兵們,一塊兒目送樂毅 將他們的胭脂將軍架走。 一被樂毅捉回帳內,胭脂就甩開他放在她身上的兩手,向這個削盡她面子的男人發 火。 「剛才那樣把我拉回帳,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顏面?」他做事都不用大腦的啊? 在那種情形下拉走她,別人會怎麼想? 「我要看看妳的手。」樂毅將她按在椅上坐好,也不管她是不是又在發火,直接拉 高她的衣袖察看她的傷勢。 她白耦色的玉臂雖沒被韋駒的釘形暗器射穿,但手臂上卻有長長的一條傷口。 樂毅愈看愈是皺眉,不但覺得很心疼,而且心頭泛著一股難言的熱氣,把他的心頭 燒得好熱好燙。 胭脂無所謂地拉下袖子,「用不著,擦點藥酒就成了。」從軍的人有哪個不曾受傷 ?小小一道傷口而已,隨便擦擦就行。 「妳是個女人,這種傷怎可以用藥酒隨便擦擦?」世上有哪個女人不愛美?而她卻 這麼不愛惜自己!樂毅為她這種隨性的態度發火。 「為什麼不行?」女人又怎麼樣?這軍營裡的人都跟她一樣,受傷時都是隨便用藥 酒擦了就算! 樂毅濃眉緊蹙地向她吼,「不行!」她那身細緻的皮膚他才不准她隨意處置,他要 她全身上上下下都不許留有半點傷痕。 「奇怪了,我——」」胭脂正要開口嚷嚷,就被樂毅低沉的警告中止。 「閉上嘴,把袖子拉高。」他眼神不善地盯著她,看她乖乖地拉好袖子後,才從懷 裡掏出一小盒藥膏,將裡頭晶瑩剔透的水凝狀膏藥抹在傷口上。 「你在抹什麼?」隨著香氣四溢,胭脂還以為他在幫她抹什麼香料或是香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