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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呂希晨(晨希)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感情已放得這麼深?

  「司琴睡了嗎?」端木賜探頭進來,為免惹她更生氣,不敢踏進來。

  「卑鄙。」

  「啊?」端木賜傻眼。他問司琴是不是睡著了,她回答他卑鄙?

  背對他的韶司棋仍然沒有回頭,垂眼凝視妹妹甜美的睡臉,放低聲音:「利用單純的司琴來向我求情,卑鄙。」

  原來是這件事,「那——你都知道了。」

  「嗯,她說她愛你。」

  「沒錯,我是教她說——什麼?」端木賜這下也顧不得她是不是還在生氣,一大步踏進房裡站在她面前。「你說她說了什麼?」

  「她說你教她說『司琴愛大哥哥』。」她責備的眼神脫著他。「她對『愛』這個字還懵懵懂懂,你不該隨便亂教。」

  雙眼瞠大如銅鈴,端木賜指著自己鼻尖,「我教她說——天!真是敗給她了。」天才!太天才了,更天才的是他還滿心期待看見眼前人兒因為他要司琴轉告的話而啟唇微笑的模樣。「天才!我是天才,她更天才。」

  幫我跟你姐姐說我愛你——他反覆思量這句話怎麼可能被解讀成「司琴愛大哥哥」,想了想,還是搞不懂。

  「虧我那時候還要她重複三、四遍。」嘖,小鬼就是小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你到底要她跟我說什麼?」

  「我要她說——」突然冷靜下來,他像被靈光打上腦門,無言地看著她。

  「你看什麼?」

  「你在看我。」扯了這麼久才發現她正面對自己。天才,他真的是天才——天生的蠢才。

  「我——」一想起之前的冷戰,韶司棋立刻轉身背對他。

  早知道就不提了。端木賜在心裡咕噥,不怕她會掙扎,就是想抱她,也真的從後頭抱住她,雙手交疊在她平坦的小腹前。

  「放開。」

  「不放。」他堅持,更縮緊雙臂以行動表示。

  「我不是要她說這句話。」抱著她,就想更進一步親近她,當然,他也順遂自己的心意照做了。

  「端木賜!」他都不挑地點的嗎?「這裡是司琴的房間。」她壓低聲音斥道。

  地點不對?「那到你房間去就行了。」打橫抱起她,他真的就往她房間走。

  「端木賜!」一番掙扎後,端木賜放下她,拚命甩動被她擰痛的右手。

  「你真的捏下去。」

  「當然,還跟你客氣。」

  「那——」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拉回自己身前一攬,他皺眉討一好地問:「能原諒我了嗎?」

  啐了聲,她嘟起嘴不理他。其實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他太目空一切,她跟不上。

  「誰教你要在那裡——」下面的話消了音,大概有好久的時間她不會再踏進他辦公室一步。

  「我知道錯了。」他低頭,真心誠意道歉:「下回我會挑更好的地方跟你——哎喲!」

  一記爆敲上他腦門,疼得地堆高眉峰,直呼痛的模樣逗笑了她。

  報復性吻上漾出笑聲的唇,她也沒再掙扎,雙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腳尖配合,算是——和好了。

  第十章

  結束今天最後一個通告,在端木賜的陪同下走出攝影棚已經晚上十點多。

  韶司棋仰首轉動酸疼的頸子,意外發現今天的夜空著貫清朗,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

  「好漂亮。」

  「什麼?」走在前頭的端木賜聞聲停下,轉身看她。

  她指指天上。「今晚的天空很漂亮。」

  端木賜跟著抬頭向上望。拉長著脖子笑道:「在台北盆地是很難得的事。」

  「嗯。」她贊同地應聲。

  「走。」他拉起她的手,一臉興奮的像個正要去玩冒險遊戲的孩子。

  「走去哪?」被他拉著半走半跑,韶司棋還不太能習慣他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個性。

  「去了就知道。」回頭朝她眨了眨眼,他拉著她往空曠無人的停車場跑。

  離停車場只差幾步路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他們面前,大喝一聲站住。

  端木賜將她護在身後。防備性問:「你是誰?擋在這做什麼?」

  「我來救人。」頭戴鴨舌帽,身穿襯衫牛仔褲和球鞋的男人拉了拉帽子,非常戲劇性地抬頭。「我來救被囚禁在你魔掌中可憐的司棋。」

  司棋?端木賜側首往後微傾,低問:「你認識他?」

  韶司棋立刻搖頭。「我不認識。」

  「還是你伯父派來的?」那老傢伙,因為聚眾吸毒被送進牢裡還不安分當他的犯人。

  「我不知道。」仔細看著擋在他們前頭男人的模樣,她努力回想,就是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但是……

  「可憐的司棋,被迫在這種男人的手下工作,我想你過得一定很辛苦,每天每天重複在電視上強顏歡笑,看得我好心痛,所以我來救你,為了讓你自由,為了讓如——」

  「你在說什麼?」端木賜幾乎是歎息出聲。這種極度崇拜偶像導致精神有問題的歌迷他見多了,不過與現實脫節到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些話……好熟,好像在哪裡聽——不,是見過……在端木賜身後的韶司棋仍努力抓出記憶。

  「放開她,讓她自由!否則我要你好看!」

  啊!「是他。」她想起來了。

  「誰?」端木賜一邊注意怪異男子的舉動,一邊分心聽她說話。

  「那一連串奇怪的信件就是他寫的。」

  那說——「喂,是你殺雞丟在箱子裡寄給我們的?」

  「嘻!嚇到了嗎?」男人自顧自的笑起來。

  「很害怕嗎?哈哈哈……」

  果然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端木賜一邊說,一邊捲起衣袖,主動靠近他。「就是你三天兩頭寄一些無聊的信,甚至寄死雞嚇唬人?」

  「怎麼樣?就是我,呵呵……你這個欺負司棋的惡魔!」隨著端木賜的逼近,男人節節後退。

  惡魔?「如果我是惡魔,敢問閣下又是哪根蔥?」

  「我是正義的使者,是司棋的情人。」男子抬高下巴,神氣巴拉地介紹自己。情人?正義使者?

  「你以為將內褲外穿就可以飛上天了?」蠢蛋!

  「你不要看不起我!我、我告訴你,我一拳就可以把你解決掉。把你打扁在地……」話還未說完,端木賜飛快襲來的一拳已經將他打得跌坐在地。

  「被解決的是你自己吧。」端木賜吹吹有點因用力過度而發熱的拳頭,緩緩靠近。

  「不要過來!」男人狼狽地站起來,從懷裡抽出銀亮閃爍的短刃在身前揮舞。「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死給他看?這是什麼話?端木賜回頭,好氣又好笑地朝部司棋道:「一般人都是說我就給你好看吧?」

  韶司棋被他的話逗笑,也在一旁捂著嘴直笑。

  敢看不起他!他敢看不起他!就連司棋也被他帶壞看不起他!

  「我殺了你,」怒吼出口,男人衝向背對他的端木賜。

  「賜!」同一時間,韶司棋驚呼出口。

  端木賜轉身,正面迎上男子緊握腰側直捅向他的刀鋒。

  「不要——」

  端木賜退了步,緩住男人的衝勢,一拳毫不留情轟上他肋骨與胃之間,非常有效地將他打昏在地,自己也跟著倒地。

  「賜……賜……不要,這不是真的。」看著他倒地,她竟雙腿發軟,無力走到他身邊。「不要……這不是真的……」

  端木賜低頭看看自己被瘋子攻擊的下場,不由得苦笑,果然不該偷懶不去練拳的,看看哪,真是淒慘。花盡她所有能支撐的力氣,她緩緩走到他身邊,視線已被淚水模糊,瑩瑩潤光中只剩一個背對自己坐在地上喘息的黑影。

  「不要……」不要是這種結果,她不要他受傷……不要呀——端木賜抬頭看著她,訝然瞧見她的眼淚。「怎麼哭了呢?」

  她緊咬著唇,二話不說蹲身抱住他。「我愛你!所以不要離開我……我不准你離開我……聽見沒有!」

  反手抱住她,他感動莫名。「我以為要再等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聽見你親口說愛我。」

  「我愛你,所以別離開我,千萬別——」韶司祺倏地一頓,一雙美目眨呀眨的,眨下一串串淚水才讓視線清晰了些。

  「怎不說下去?」難得她主動對他表白,怎麼突然間中斷了。

  看回他臉上——傷口呢?血呢?他不是受傷不支倒地嗎?

  「怎麼了?」

  「你的傷——」

  「傷?」端木賜低頭看自己身子,一臉茫然。

  「我哪有什麼傷?」

  「那你坐在地上——」

  「我重心不穩才倒在地上,唉,最近要抽個時間練練拳了。」他拉起被一刀割破的西裝外套給她看。「你看,要是以前的我才不會這麼狼狽,被這種人割破衣服。」

  割……割破衣服?「就只是……割破衣服?」只有這樣?

  「這種人沒什麼好怕的。」端木賜哼哼直笑,輕蔑地斜脫到現在還倒地未醒的男人。

  韶司棋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癱坐在地上,止住的淚又撲籟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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