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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呂希晨(晨希)    


  「你——」被激到啞口無言還是他生平頭一遭。

  該死!他的伶牙俐齒呢?為什麼這時候氣到最高點反而是一口氣哽在喉間上下來回翻動,話就是吼不出口!

  「沒話說了嗎?」女郎以「就這樣而已」的表情歎道,真的是不知死活,存心挑戰端木賜的怒氣。「那鄭麗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嘍?」

  這個女人……他端木賜當真就得這麼窩囊地站在這裡讓她東損西貶?

  「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惱人的笑聲自紅艷欲滴的小嘴吐出,微露些許潔白貝齒。呵呵的訕笑讓一旁直擔心好友會動手打人的雷泰搖頭,也讓當事人的端木賜氣得磨牙,好半晌說不出話。

  那一張嘴……枉費長得這麼小巧,主人卻是個毒舌女!

  笑聲漸止,女郎吐露更為嘲諷的話:「原來端木賜不過爾爾,唉,我還以為——唔……」

  「端木!」雷泰被好友的舉動弄傻了眼,瞪大眼盯著突然相貼的四片唇瓣。

  他會讓她好過才怪!粗魯堵上鮮艷紅唇的端木賜內心淨是報復得逞後的快感。被氣得說不出話又如何?用唇堵住她的總行了吧,哼!

  只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唇吻起來……很對味。端木賜瞇起眼,開始享受起雙唇觸上的柔軟香甜,淡淡的胭脂味嘗起來有化學成分的味道,也有清清的柚香。

  瞬間,他瞠大眼瞪著眼前突然托住他雙須轉守為攻的陌生女子,訝異的錯愕教他一時間毫無設防,讓對方先行搶進他的口,溫軟的粉舌像條蛇,滑溜地在他嘴裡挑動每一處舌蕾,毫不客氣地奪走主導權,甚至讓他呼吸急促。

  驚愕轉為瞭然,他恍然大悟。

  原來剛剛那番唇槍舌戰只是勾引他注意的花招,重新鎮定心神,端木賜動了動舌尖,反制纏住她的舌,伸手摟她雙腳落地,一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一手壓她的背緊貼自己,加深這一道吻。不一會兒,氣息不穩的反倒是這名黑衣女郎。

  不裝羞。不作態,這女人毫不忸怩的熱情令他激賞。

  旁邊張嘴一臉呆愕狀的雷泰收了收下巴,搖頭。

  周瑜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好友不改風流的死性,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目前遭受緋聞纏身還是這樣……說怕草繩,到底還是克制不了天生放蕩的本性。

  唉唉唉,連三歎,他還是回頭照顧群魔亂舞的生意打緊,至於這裡——已經熱得不能再待人了。***暗沉昏黃的燈光、悠揚的輕音樂流瀉滿室、柔軟透著淡淡芳香的床被,不帶一絲奢華,卻處處可見老闆細心體貼的設計,完全給人一種回到家的感覺,而非只是單純的在旅館住一晚這種僵化且無情的感覺。

  端木賜之所以選擇此處作為外宿之地,可見他也是懂得享受生活,不會虐待自己的人種。

  抽張大鈔給帶路的服務生當小費,他關上門,視線回到今晚以突兀的挑釁方式找上他的女伴。

  雙手環胸靠在門板,他沒有一般男人只想找個對象共度一夜就好的猴急脾性,對他而言,那叫不入流;而他,自認風流卻不下流。

  而且,對於行止這麼突兀的女子,玩遊戲是可以,但玩之前也得認識對方是誰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向來最懂欣賞女人,雖然之前的口角之爭毀了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但之後的發展卻讓他對她感到好奇;她的一舉手一投足,無處不帶著淡淡的挑釁,像隨時可上場殺敵的女戰士。那種野性的生命力,老實說,他很少看到;現代女性很少會像她一樣,刻意暴露自己的尖刺。

  「你叫什麼名字?」

  「韶司棋。」坐在床沿的黑衣女郎交疊起修長美腿,野性的美目沒有挑逗,只是審視,像豹準備獵殺食物前的觀察。

  「為什麼找上我?」

  韶司棋香肩一聳,無所謂的語氣如是道:「群魔亂舞裡似乎只有你懂得怎麼玩才不會無聊,也不會牽來扯去,我,最討厭的就是一夜之後死纏爛打的無聊男子,你——應該不是這種人」說完不忘投給他一記嬌笑,表示友善。

  「我的確不是那種人,但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那種會牽來扯去、攪和不清的女人?女人,常常說一套做一套,不值得信任。」

  「的確。」韶司棋完全沒異議地贊同他的話。

  「只可惜我真的沒什麼時間傚法鄭麗霎和你糾纏不清,也許你當真是現代社會難得一求的好男人——英俊、多金、懂得享受、懂得調清,但那又如何?你到底只是一個不會把真心放在女人身上的無情男人罷了,溫柔只是一時間的好玩,要你對同一個女人溫柔一輩子,恐怕會要了你的命。」

  端木賜訝異地漾起笑直視她,「你未免太瞭解我。」

  韶司棋再度聳肩,「要感謝八卦雜誌提供的一手資料,靈動經紀公司的大老闆是台灣最會和旗下藝人鬧緋聞的黃金單身漢,如果沒有狗仔隊跟著那才奇怪。」

  「是嗎?」端木賜垂眼看向潔亮的地板,上頭隱隱約約映出他的臉。他走近才認識不久卻給了他不少驚奇的女子,伸手便扣住她下鄂,強迫她抬頭看他,一反之前的和顏悅色,語調冷鷙,「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野性的美自在一瞬間流轉過訝然便飛快以鎮靜掩去,但還是被心思縝密的端木賜察覺,「不要對我說謊,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今晚主動接近我。」喜歡捕獵的他最不喜歡自己成為獵物,尤其是被女人當成獵物。那會讓他有種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個性喜漁色的男人的錯覺,這對他的自尊來說是最嚴重的侮辱。

  「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可言?」按下訝異,韶司棋強笑著反問:「你身上有什麼是我想要的?」

  箝制她下顎的兩指加重力道,看見她忍痛斂眉的表情,端木賜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此時面對的是敵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心軟。

  「你敢說你和演藝圈沒關係?」接近他的女人不外乎想找個實力雄厚的靠山,好一圓摘星夢或是借由他擴展星運,真心的人少,別有用心的人多,久而久之,能說他對女人不真心嗎?先問問圍繞在他身過這票女人對他是不是真心再說。

  「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自己當真只有被利用的價值似的。」韶司棋甜笑出聲,面對他的冷言冷語和下顎頻頻傳來的痛楚似乎完全不以為意,「不覺得太貶低你自己?」

  端木賜啞然,照她的話想來她接近他沒有什麼目的,純粹只為找一夜遊戲的對象而已。

  但足,那抹一閃而逝的算計眸光又是為何?

  他自認眼力夠好,絕不會看錯,在他抬高她下顎的一瞬間他的確看到她眸中的算計,可是她的話又聽不出任何要他拉拔她的意味,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

  「你真的只是為了找樂子才找上我?」

  「瞧瞧,懷疑我還不夠,現在反倒懷疑起你自己來了。」

  韶司棋為他的多疑覺得好笑,雙腳踏上地板站起身,纖纖十指觸上地雙頰,既緩且柔地沿著鬢邊滑落他突起的喉結兩側,踮腳以唇輕吻他突出的喉結,滿意地聽見他吞嚥口水的咕嚕聲。「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握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端水賜咳了幾聲才讓話順利出口:「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

  韶司棋扭動雙手掙開他的箝制,順勢壓上他胸前輕按,細細感受他胸膛肌理暗蘊的力量,順而上滑至他雙肩輕握結實寬厚的肩膀。

  「感覺到了嗎?你的一切有多迷人你可知道?你的臉輪廓分明、剛毅有型;你的眼漂亮得足以隨意一個挑就可勾引無數女人芳心;你的唇只要輕輕一揚,一抹憤世嫉俗的笑便能讓女人為你的冷酷傾心——」每當說一項她從他身上看見的優點,細長的手指便會隨著到達她所說的地方——臉、眼、唇,一個個動作都隱隱挑動男人天生的慾望。像是存心似的,艷紅的唇仍不斷吐出細語呢喃:「你的身體鍛練有素,每一處淨是力遭暗蘊的結貫;只要你願意,要多少女人傾心於你沒有?只可惜,能入你眼的女人太少,如果可以,我也願意能入你的眼,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與你,能有今晚一夜的相逢便已足夠,我和你似乎只有一夜的緣分,再多也沒有。」

  「你在勾引我?」

  韶司棋皺眉,帶著不是很認真的責備眼神看他。「我以為這樣已經夠明顯了。」

  「顯然你的火候還不夠。」端木賜咧開一抹笑,抓住她一手抵在自己唇上,贖罪似的吻著。「抱歉,我對你太過防備。」

  「防備陌生人是好事,太容易相信別人,受苦的只有自己。」說這話時的韶司棋主動倚進端木賜胸前,成功地掩飾了自己因說這句話而黯淡下來的表情,並沒有讓他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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