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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呂希晨(晨希) 「她可真是造孽。」時瑞樣笑笑說道,眼底寫的是對自己老妹的佩服:「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缺點倒成了讓你卸下面具的契機。」他閱人無數,當年第一次遇見他是在黑市拍賣會上,他立刻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有著雙面難以駕馭的性格,再一次見面是兩人都卸下面具的時候,那時的感覺更加強烈,他不清楚原因,但知道他因此而深深困擾;原本只是想將瑞潔丟到台灣托他照顧一段時間,好讓他在香港方便行事的,想不到反倒促成他們倆的好事。 「你不該將瑞潔往我這個火坑裡丟。」對他而言,她的存在是件好事,但是對瑞潔來說呢?恐怕不如他這個利益既得者來得好。「是存心還是故意?」 時瑞樣聳聳肩。「存心和故意在中文的說法上來講是同義字。我只能說,我是不小心,不知道那丫頭的性格對你來說是顆炸彈,我以為你的外表包裝應該做得不錯,瑞潔的破壞力應該影響不到你。」 「很顯然我的段數沒有你想像中的高。」 時瑞祥爬梳上髮梢。「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如果順利的話,嘖,好友在不後可能將成為他的妹夫—— 這個結果也是他當初沒有料到的,他以為頂多又是瑞潔多了個哥兒們,要不就是相看兩相厭,因為瑞潔最討厭表裡不一的人,結果——唉,他突然開始捨不得他妹子了。 「無所謂。」亞治站起身,左肩的疼痛讓他踉蹌了小步。 「怎麼了?」察覺他的臉色有異,時瑞祥問道。「你的臉色有點發白。」 「沒什麼,告訴我瑞潔在哪間房。」在他還沒有因為疼痛失掉意識前,一定得見到她,把該講的、要說的話全部告訴她,否則那丫頭一定會逃開他。 愛情的遊戲裡少了其中一方,怎麼樣也無法擁有完美的結果,他從冷玦、從自己身上領悟到這一點。 既然明白,他又豈會容她躲避他。 「我叫她下來好了。」 「不。」亞治一口回絕。「我自己上去找她。」要不然一聽見是他來了,肯定會躲著不見人,與其這樣倒不如他上去找她,給她驚喜。 時瑞祥也站了起來。「我帶你去。」事實上他是想看看他老妹見到亞治時會是什麼表情,好小子,敢在台灣結識異性,而且還是他朋友!嘖,這可是他糗她的大好機會。 「麻煩你了。」 「喂,別又拿出亞治的斯文來對付我。」他這句話太有禮貌,教人受不了。「還是當假面的你比較好,直言坦率,嘴巴雖壞、個性也不怎麼好,但感覺比較實在。」說完,他領著亞治走上樓。 當假面的他比較好?沒料到自己會聽見有人這麼說,亞治微微楞了下:他當假面真的會比較好? 「你笑什麼?」時瑞祥回頭看向突然發出輕笑的亞治。 「沒什麼。」真是對奇怪的兄妹。他終於知道,他們倆是哪裡像兄妹了。『只是慶幸自己認識你們。」 時瑞祥皺了眉,也沒再搭話。 待兩人來到時瑞潔的房門前時,時瑞樣敲了下門。 「瑞潔,有朋友找你。」 等了半晌,沒人應門。 「應該醒了吧!」他再敲了次門,仍是沒人應門。 稍後,他決定強行進入,以隨身的備用鑰匙打開門一看——沒人! 而窗簾像在嘲笑他們似的,任風吹拂得舞動著,窗戶開了一大半。 「這丫頭——」時瑞樣氣得直咬牙,她竟敢跳窗逃走!她是什麼時候發現亞治來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亞治只能苦苦一笑,已經想到以後一輩子得在她後頭追著她跑的情形了。 一輩子—— 「我不溜才有鬼。」朝自家大門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時瑞潔好不得意的坐上計程車。 昨天晚上一直失眠,好不容易到天亮才睡著,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因為想喝水所以走了出來,誰想得到竟會聽見亞治的聲音。 本來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覺,只是因為太在意才會以為他追來了;結果後來又聽見她老哥的聲音,於是她偷偷蹲在欄杆邊,果然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交談,於是乎,她悄悄回到房裡拿了個小行李逃走。 哼!她怎麼可以讓他給找到。 只是……心裡頭不知怎麼搞的,竟然有點想念他。時瑞潔按住自己的胸口,覺得有點熱熱的、酸酸的,還有、還有——痛! 痛什麼?她不知道,只覺得真要見到亞治的話,一定會更痛。 失神間,計程車已經停泊在玉達的門口,時瑞潔付了車錢之後,興高采烈地踏進公司。 一進到自己的專用辦公室,身後一大群平日和她像兄弟姊妹,不但上司下屬的朋友們也跟隨著她的腳步而來。 「老大、老大!」年紀最小的阿力擠到最前頭叫喊,「老大」是他們設計部門對她的尊稱。「怎麼樣?這一趟台灣之行好不好玩?有沒有艷遇啊?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去你的!他媽的別那麼下流好不好,嘴巴放乾淨點。」嘖!她才一個多月沒回來就開始有人沒大沒小了啊!「哪個人把他拖出去抽個二十下鞭子!」 話才說完!立刻有兩三個跟著起哄的人真的將阿力架出去,不久便聽見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不過說實在的……」一名美艷的女職員坐到她大腿上。「你好像變漂亮,更有女人味了。」 這一說,倒是引起不少人的驚呼。 「見鬼的有女人味,小蕾。我哪來的女人味。」嘖!有女人味她還會坐在她腿上嗎? 「是真的。」小蕾鄭重說道。「老實說!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人?」 「少來!」她把小蕾推離開自己的腿上。「滾回你老公身邊去,米高,把你老婆管好一點。」 「好的,老大。」米高立即將心愛的老婆拉離開時瑞潔的身邊。 「老大,你現在要我們……」一下子,七嘴八舌的詢問齊聲轟向時瑞潔的耳際。 夠了!「你們給我安靜點會死嗎?出去、出去,通通給我出去,有新計劃我會通知你們,給我回去工作崗位去。」他們還嫌她頭不夠痛啊! 幾乎是立刻,她辦公室內只剩她一個,好不容易完全安靜下來。 坐回辦公桌後頭,她輕吁了口氣,離開了那麼久,她實在太想念這張設計桌了,起碼有一個多月沒碰它了呢! 二話不說,時瑞潔立刻埋頭苦幹,執起一枝筆又重操舊業,什麼心痛、什麼亞治、什麼愛啊情啊,她的大腦暫時全部不受理,心也跟著不痛了。 只是,心中悵然依舊,讓她頓筆的次數頻繁,發呆出神的程度嚴重到眾人下班時來跟她說明天見,還是沒回應。很快的,整層大樓只剩她的辦公室亮著燈,看起來像是加班,實際上是一點績效也沒有。 「唉——」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不在工作上怎麼樣也是想不出什麼的。她放棄自我殘害,修長的腿擱在桌面上,整個人往後貼向椅背。 她到底怎麼回事?昨天離開台灣之後想他想得要死,希望他馬上來找自己;但現在他負傷來找她,她卻像看到鬼一樣地躲他!是怕他嗎?明明知道答案不是這樣,但是她又該死的想不出到底是為了什麼!煩躁地搔搔短髮,她鬱悶地幾乎要大叫出聲! 當——電梯到達的聲音隱約傳來。 她看看表,奇怪,這時候還會有誰到公司?都八點了。 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她走到電梯前,看見燈停在二十一樓。 是老哥嗎?這麼晚了他來幹嘛?今天一整天也沒聽見他來公司的消息,她心知肚明,有亞治在他根本不可能來公司,所以自己也才敢安心躲到公司來。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他幹嘛來公司?是不是和亞治一起來的? 一思及此,時瑞潔只有一個念頭——溜! 但是隨後想想也不太對,如果老哥和亞治來公司是為了抓她,那應該是到她辦公室來,為什麼會到總經理辦公室? 她打算上樓去看看,怕電梯的聲音驚動樓上的人,她決定走樓梯。 輕輕悄悄地來到三十一樓,時瑞祥的辦公室隱隱透出一點晃動的光,不是乎日辦公用的檯燈。而是…… 手電筒! 小偷!?她躲在某個辦公桌邊探頭探腦地看著裡頭的動靜,只見一道人影和燈光晃來晃去的。 媽的,竟敢偷到她的地盤上來!她馬上左右看看是否有可以拿來當臨時武器的東西,她高興地拿起離她最近的掃把,然後踮手踮腳的往時瑞樣辦公室走去。 用力踢開門。「別動!」她大喝一聲,但當蹲在保險櫃前的小偷轉頭看向她之時她立即呆楞住。「梁伯?您……」怎麼會是梁伯? 「別動的是你,瑞潔。」一隻槍正握在梁先蒼老的手上,直直指向她。「想不到你從台灣回來了。」 「你為什麼……」 「說!『血之殺戮』是不是在你那裡?」時瑞樣的保險櫃裡沒有,一定在她身上。「快告訴我,『血之殺戮』是不是在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