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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呂希晨(晨希) 「Shit!」昨天被槍架著今天又上演同樣的戲碼!「你為什麼這麼做?」他不是朋友嗎? 「誰教你對假面意義特殊。」屬於他的笑,是真正由內心發至外的冰冷。「沒辦法,我只好先利用你,我必須離開這裡,免得死在假面手上。」 『『為什麼?你只是想買收藏品,為什麼他要殺你?」 他從西裝內袋取出手掌般大小的塑膠炸彈,「因為我就是那第五個人。」 原來如此,她全懂了,昨天的爆炸出自五個人之手! 而她,又白癡地當了人家的護身符、擋箭牌。 「我的天啊!」她又給亞治惹麻煩了。「死定了,我這回真的是死定了。」他完全不擔心自己被挾持的下場是什麼,只擔心事後亞治會怎麼懲罰她而已,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她只是本能地認定亞治沒有做不到的事;當然,也包括再一次把她從壞人手上救走。 只不過救出她之後會不會親手殺了她…… 嗯,這個問題似乎比較重要。 「放開她,Felix。」在一名手下的通報下,亞洛飛快地來到出口大門前,站在一排手下前面,看著拿槍抵住時瑞潔的Felix,想不到他比他快一步找到她。狠瞪了他一眼。亞治的視線停留在時瑞潔身上。又給他添麻煩了! 「你還要重複多少次這種事情? 「對不起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我怎麼知道他跟Tina是一夥的,這怎麼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還怪我?」本來不肯放鬆的唇線冷冷一咧。「是誰打算背著我偷跑的?你不應該偷偷溜下我的床讓我找不到人。」 「你——這種事你用不著在這種時候講出來吧,很丟臉你知不知道?」 「是嗎?」他爬梳了下前額黑髮,斜眼睨著她。「那麼兩天之內當兩次人質很光榮是嗎?」 「我……」他的話讓她無言以對,因為情況確實如此。 「給我閉嘴!」Felix受不了沒人注意他這個挾持犯,他要求的事連說都還沒說就被奪走發言權,這樣的情節他怎麼也想像不到,真是亂七八糟!「讓我走,不然我殺了他!」他清楚地看見對手再度抿緊唇,似乎很緊張他手上的人質,哼!他的辦法果然有用。 「辦不到。」揮揮手.亞治揚起惡意的笑。」你以為她對我很重要,可以利用她來威脅我?Felix,你打錯算盤了。」 「是嗎?」他持槍的手故意用力抵住時瑞潔的頭。 好痛!但她強迫自己不喊出聲,怕亂了亞治的心神。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他抓起身邊離他最近的手下的槍.對準了Felix。「殺了她,我可以馬上殺你;或者……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一記槍聲響起,準確無誤地打在時瑞潔鞋子前頭一寸之處。「下一顆子彈就是她的眉心了。」這是賭注,他必須試試。藏在背後的左手緊握成拳,他的緊張不能在這個時候外露,握拳除了壓抑緊張之外,還能克制他不顧一切想衝上前救她的衝動。 「假面!他是你Lover耶!」可惡!難道是他想錯了嗎? 「是又如何?」強迫自己要冷笑,他必須這麼做!「只要妨礙到我的人,殺了也無所謂。」如果她也能配合他的話。 「你這個混蛋!」罵出口的是雙手被反鉗在後的時瑞潔。「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有暖床的作用,枉費我這麼真心對你,你這個大混蛋!王八蛋!該死的壞蛋!Felix,我支持你殺了他,開槍啊!還不快開槍!」 不只是Felix呆住,亞治身後的數名下屬在灰色面具之下得表情也是充滿迷惑。 就是現在! 砰!一記銀彈準確的射進Felix的右上臂,就在槍響的同一時間,時瑞潔乘機拐了他一腳,加上中槍的後座力,他狼狽地倒下。 亞治一個箭步奔上前,將時瑞潔攬在身後,淮備射出第二顆於彈。 「不要殺人!」時瑞潔及時抱住他持槍的手。「不准你殺人!」他怎麼可以視人命於無形! 「為何不?」她的阻止讓他冒火。「他差點就殺了你。」 「我還活著啊!而且我一點事也沒有,殺人是不對的,我不准。」 「你憑什麼阻止我?」 「憑……憑……」她憑什麼?是啊,她憑什麼阻止他? 「我……如果你想讓我一輩子對他的死過意不去、良心不安的話,你就開槍吧!我沒有辦法像長年括在黑道中的你一樣視生命如草芥,或許你認為我的話幼稚,但是我真的會良心不安,這並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你,你值嗎? 「不要殺人,如果你認為自己殺人不會良心不安,那麼我的良心給你,真的讓我會替你良心不安。但是,如果你真的不顧慮我的感受的話,你就開槍,我無話可說。」是啊,她沒有資格過問他處理事情的方式,哪怕那是她最無法接受的。 良心不安?她會因他而良心不安? 這句話他曾經祈求從裴月的口中聽見,聽她說答應當他的良心,但她始終沒說出口,她總是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冷決幸福。他好嫉妒,但又不得不忍受這噬心般的痛苦。 但是現在眼前的瑞潔——她說要給他她的良心?良心……那個他從沒有過的東西,她要給他! 亞治抿緊的唇微慢揚起,將槍丟還給手下。「我不會讓你良心不安,但是你得為今天的事接受懲罰。」 「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放過我的。」唉!事到如今,就算他要嚴刑拷打她也無話可說。 「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他傾下身貼近她耳畔低語:「因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因為靠近,他清楚地看見她因為他的話而紅透了耳根。他的眼睛在轉而專注她的同時掃過受制的Felix。 「我……」 「小、心!」 「砰!」石破天驚的一聲槍響! 任誰也沒有想到Flellx還有一把掌心雷。 「老闆!」手下們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瞄準Felix開火。 「亞——」想呼喚他,但此時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麼才好,她只有蹲下身半拖起他的上半身。 「你為什麼要……」替她擋下子彈?她問不出口,卻氣自己為什麼笨得只會給他添麻煩。 那顆子彈明明是向她射過來的啊! 「為什麼——」 「因為欠你啊!」晤!左肩上的痛楚令他絞紫雙眉,借由她的攙扶他勉強自己站起身,朝一名手下招手示意他過來。 「老闆!」 「飛仔,送我們到青雲那裡。」這顆子彈取出來後,他有話要和她說,所以要她同行。 「是的,老闆。」飛仔脫下自己的外套壓貼在亞治的傷口上,然後示意時瑞潔接手按住止血。 十分鐘後,亞治在醫院急診室做過緊急處理之後又轉送進手術室;但是—— 外科醫生滕青雲不在! 不!不是不在,只是他氣得不想太早來,這是他對意外受傷的好朋友慣有的懲罰,原因是—— 每個人都當他是華倫嗎?一個個受傷全往他這裡送! 當然,這些話要從寡言的他口中說出,有先天上的困難,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故意姍姍來遲的真正原因。 於是乎,時瑞潔在手術室外只能焦急地來回踏步,她知道那樣的流血量頂多是事後虛弱一點,得花較長的時間休養而已;但是看著他臉色益加蒼白、血漬漫染成一大片的鮮紅,她愈看愈心驚。 終於,穩健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醫生專有的純白色長袍飄逸而現,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慢慢朝她走來,沒有馬上進手術室,反倒先停在地面前。 「你!」滕青雲指著她。「是誰?」 「先不管這個。」她拉下他指著她真尖的手指。「我問你,你是庸醫還是名醫?」是庸醫她怎麼敢讓亞治在這裡接受治療,哪有醫生聽見有槍傷的急診病人,還這麼慢才來的?而且還有空停在這裡問她話。 這個問題讓滕青雲皺了眉頭,但還是回答:「名醫。」 她不由分說地立刻將他往手術室大門推。「是名醫就立刻給我進去救他,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媽的!不能因為是名醫就故意慢吞吞啊! 滕青雲一語不發地任由眼前這個像男又似女的傢伙推他走進手術室,他不是啞口無言,只是算算飛仔和他聯絡的時間到現在,大概亞治得吊上一包血袋補足流失的血量,這樣的教訓應該是夠了。 等手術結束後,回頭他再找這個冒失鬼算帳。 急症室外的時瑞潔在看見滕青雲進了手術室之後,心才安了下來。明知道肩上的槍傷死不了人,但她還是擔心,不過既然亞治指名由那個醫生診治應該是信任他的能力才是,所以沒什麼好擔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