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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呂希晨(晨希)    


  「呂游!」等了她一個晚上的靳朔漠哪容得了她這種態度,大掌一扣就是不讓人走。

  「放開。」

  「我回來就是要找你,你不會不知道。」

  「知道又怎樣?我沒有義務讓你找到。」依然只讓他看著自己的後腦勺,呂遊說什麼都不回頭。

  回頭還得了,她不想看見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記憶中,那傢伙逞兇的臉讓她很討厭。

  「我找了你四年多。」

  「干我屁事。」粗魯的話意義簡單明瞭,的確像呂游的作風,像只刺蝟似的。可惜對方壓根兒不吃她那套,無視刺蝟滿身扎人的尖刺。

  「別像個小鬼頭說粗話。」

  粗話?呂游哼了一聲,忘了之前一直叮嚀自己不要回頭的事,猛地回頭就是開口一頂:「這叫粗話?本大姐還有更……唔!」

  她就像頭傻氣的獵物,開合的雙唇被身後人俯首鎖扣在陽剛的氣息中,連同身子在鐵臂中轉了半圈,逃也逃不開。

  「喝!」他的呂小姐被……管理員老黃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魂不附體。

  被強吻的人是怒氣難抑地死瞪著一雙火紅大眼,恨不得將對方燒成灰。

  強吻的人則是悠然閉上眼,享受睽違已久的親呢,直到發現怎麼努力也無法讓對方鬆口,讓自己加深這個吻。

  稍稍拉開距離,看見她原先鮮紅艷麗的唇緊抿成一條白線。「不開口?」燃火怒眸用足以的傷人的熱度回瞪,連開口讓他有機可乘都沒有,閉門自守得死緊。

  「你真的不鬆口?」

  你能拿我怎樣!狠瞅的眼表明堅決死守到底。

  「那就別怪我。」同樣黑加深夜的眸子閃過笑意,在讓人頭皮發麻的笑意後是伸出兩指,逐漸接近俏挺的鼻。

  他不會是想……正猜測著卻為時已晚。

  賴以維生的呼吸閘門就這麼被區區兩指掐住,啥也吸不進,更別提呼出了。

  「要命要守全在你一念之間,等你缺氧昏厥,我還可以傚法睡美人裡的英俊王子吻醒你。」奸邪的笑意掛在落下調侃又似威脅的唇邊,「不過到時是不是只有吻,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難得你會讓我有機可乘。」

  睡美人?這老掉牙連三歲孩童都不信的故事從他嘴裡說出,真教人起雞皮疙瘩,但是那威脅的確奏效。

  就在意識只剩殘餘,知道自己快翻白眼的急難時刻,呂游終於開口:「你這個可惡、天殺的王八、卑鄙無……唔!」這一回全盤皆輸,沒什麼守得住,只能任他在她嘴裡、在她身上,點起一把又一把的無明火。

  真可惡啊!她壓根兒不想跟他上演這麼一出火辣辣的激情戲,尤其又是在這……會客大廳!?

  天!一聲哀號從心底呼嘯而過,留下餘音迴響。

  該死的!她竟然讓他在這種公眾場所吻她?這裡的三姑六婆、四叔七公是有名的長舌吶,要是明天聽見她呂游有孩子、當了媽的消息也不足為奇。

  嗅,去他的!他還要吻多久?她的腿都軟了。「喝!」突地被打橫抱起,再怎麼膽子大,也難免驚呼一聲。「你做什麼?」

  「帶你上樓,我那裡有你睡覺時需要的東西。」靳朔漠大步往電梯方向跨,感覺手臂上的重量輕得不可思議。

  十年過去,她變得更清瘦。這讓靳朔漠忍不住皺眉。

  「那是我的地方、我的家!你休想踏進一步!」修長雙腿死命的踢動,要跌倒也要拉他一塊。

  「現在開始是我們的地方、我們的家。」

  「聽你在放——」

  「再說粗話,我就在這裡吻你。」

  「你……哼!」呂游挫敗地收斂下來,乾脆不講髒字挑釁,直接說正題,「房契上又沒寫你的名字,你更沒付半毛……」雙手壓下他的臉對看,精明如她,立刻想到一件事,不過她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現在想的會成真。

  可惜,靳朔漠偏沒這麼好心。「我已經繳清你的房貸,也更正了產權登記為共同管理,新的權利書這個禮拜會寄來。」

  「你、你……」他才回來多久,這怎麼可能?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你教我的。」拿磚頭砸自己的腳有多痛?低頭看看懷中人的表情他就知道,用不著親身體驗。

  「那你也不該把它用在我身上啊!」

  「我很懷疑。」

  「什麼?」

  「聽若謙說這幾年你賺了不少錢,剩下的房貸不過幾百萬;你會付不出來?」

  呂游別開臉,雙手環胸,也不掙扎了,他要抱就讓他抱個夠,反正此刻的形勢他強己弱,掙扎無益,「本姑娘奢侈成性。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

  「是這樣嗎?」靳朔漠沉聲問。

  「喂,我怎麼花我的錢干你屁……什麼事,你憑什麼管。」

  「我是你未來的丈夫。」

  「笑話!」呂游連哼數聲。「你是我不知道第幾任男朋友,還是主動提分手的那一個!」

  靳朔漠聞言,眸色為之一沉。「很好,你提醒了我這件事。」

  提醒?呂游想了會兒,還是決定開口問:「什麼事?」

  「你設計我這件事。」

  「啊!」呂游的臉頓時慘白,連濃妝艷抹也藏不住那打自心底發毛的白。啊!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萬千懊悔也說不盡呂游此刻的沮喪。

  電梯門關上,孤女無力可回天吶!

  第三章

  「別……哈啊——我受不了……」忽高忽低的喘息此刻迴響在這三十來坪的公寓中,一陣又一陣。

  「我說過要算帳。」回應聲聲喘息尖呼的是含笑的低沉嗓音,夾帶莫名忍抑不住的情緒。「言出必行。」

  「停下來,我不……啊!哈、唔……」抓來手邊椅墊壓上臉,呂游倔強地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只靠不停掙扎的身子做最後的奮戰。「唔、唔……」

  「不准逃。」靳朔漠跨坐在不斷踢動的雙腿上。輕輕施壓。「再動就延長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我……哈啊!我不——唔……」可惡!竟然用這種方法算帳!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還不放過她,明知道她……

  不行!沒辦法再忍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搔我癢,我、我怕、怕癢……」一邊喳呼,呂游不忘用手上的椅墊拍打背對她、跨坐在她腿上的惡劣男人。「哈哈哈……放手啦!啊——哈哈哈……」

  靳朔漠空出手搶下椅墊丟到一旁。「還有四十分鐘。」一年十分鐘,十年一百分鐘,他已經很客氣了。

  「哪……哈哈!哪有人這、這樣……哈哈……算帳啊……哈哈哈…」

  「對你,不能用一般的方法。」被強壓在沙發上的人像只川燙過的蜷曲蝦子,壓人的也不見得輕鬆,額頭滲了點汗,但搔癢的手還是沒停過。

  「啊……哈哈哈……我不玩了!算我輸可以吧,我……哈哈哈……」

  「還有二十分鐘。」靳朔漠一雙手往身下的玲瓏身軀各個癢處直搔,堅持報復到最後一分一秒。

  尖叫聲夾帶著狂笑就這麼又持續了二十分鐘,總算平息下來,還給深夜一片安寧靜謐。

  「你……呼呼……你費盡心思就只為找我算十年前的帳?」

  「還有娶你。」走進廚房端了杯水出來的靳朔漠再度點明:「我已經說過不少次了。」說話的同時,他將水交給她。

  呂游接過水,仰首就是一大口,根本不把含蓄兩字放在眼裡。

  一杯水喝盡,她咂咂舌道:「你休想。」

  「我沒有辦不到的事。」

  「現在就有一件。」呂游起身,邊走邊揚手拭汗停在大門邊。「不送。」

  靳朔漠像看不見似的躺在她的長沙發上,閉目養神。「這層公寓我有一半的權利。」

  「我說你沒有就沒有。」她親手一灘。「請滾蛋!」

  就在這話起話落的瞬間,一切快得連呂游這個有一點身手的人都來不及反應,砰的一聲,一隻大掌壓在門上,黑影隨之將呂游釘在門板上,手的主人、影子的主人,全是眼前奸笑輕揚眉,卻全身毛細孔像會呼吸似的猛吐怒氣的靳朔漠。

  呂游吞吞口水,識時務地抬起嬌怯無辜的黑眸,放柔了聲音道:「你這樣人家會怕耶!」可惡!她的柔道、空手道全是他教的,打得過她早打了,還會等到現在!

  「你賣乖的本事愈來愈高竿了呵。」說話的薄唇緩緩靠近眨眼間由見人就咬的母獅變成溫馴可人的小白兔的獵物,直到能嗅進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和感受到自肌膚輻射出的熱度,才由靠近改為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描摹她的輪廓,每說一句話,吐出的氣便直直拂上她的臉,最後停在抹上朱紅的唇前。「多少人買你的賣乖,又有誰躲得過呵?」

  「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賣就不成。」該死!她呂大姐三個字端出去哪裡需要賣乖,只要不使壞對方就阿彌陀佛了,偏偏只有他……「退後!你這樣我根本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只有他!活脫像是為了證明世界上一物克一物的道理有多麼正確似的,蹦出靳朔漠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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