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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樓雨晴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沒反對,愈近臨盆,很多情況都不是她能預料的,她得為她的小寶貝著想。 但屈胤碁可就不這麼想了。 他連連冷哼了數聲。「我倒覺得那女人不懷好意。」 他才沒有奴兒的單純,宋香漓這麼做,絕對是衝著他來的,搞不好朱玄隸也摻了一腳。 「你別這樣說嘛,香漓姊也是為我好……」 「又替別人說話?」屈胤碁沈下臉,開始不爽了。「是不是連那個女人都比我重要,我根本無足輕重,是不是?」 「那……那個……」他在生什麼氣啊?什麼重不重要的,他的脾氣真是愈來愈怪了。 還猶豫?屈胤碁正在抓狂當中。 隨便一個閒雜人等都能把他比下去,那他到底算什麼啊? 沒錯,他正在做著最可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吃醋! 「奴——兒——妳給我說清楚,妳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我——」 他非常、非常的凶,同時也把她給嚇到了。 「哇——」奴兒撫著肚子,低喘了聲。 好像動了胎氣,連寶寶都受到驚動,抗議地直踢她。 屈胤碁察覺到她的異樣,臉色一變。「怎麼了?」 「我——」奴兒蹙起秀眉,哀怨地望著他。 「我看看。」他拉開她的手,貼上腹間,感受那一波波的震動。 「小傢伙又搗蛋了?」 剛開始,他真的是被她給嚇出一身冷汗,一直到後來,才漸漸習慣。 「嗯。」奴兒點了下頭。這陣子,她真是被折騰慘了。 屈胤碁體貼地扶著她回到床上,大掌輕柔綿密地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再半個月就臨盆了吧?」 「對。」她有些訝異他記得這麼清楚。 他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安穩地偎靠在他胸懷。「其實,我很意外妳會懷孕,這明明不太可能發生。」 奴兒倏地僵直背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緊張。」屈胤舊安撫地拍了拍她,柔聲道:「我絕對相信這是我的骨肉。我只是不明白……妳沒喝藥,對不對?」 「藥?你說的是那些補藥嗎?」她到現在都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它真的好苦,我最怕喝藥了,每次喝完都會吐出來。」 「所以妳就乾脆不喝了?」他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心虛地點了下頭,自覺有愧他的好意。 「這就難怪了。」算是陰錯陽差吧!「小傻瓜!有哪種『補藥』,會需要在男女交歡之後喝的?」 「你是指——」她瞪大了眼,似有領悟。 「沒錯,一開始,我並不打算讓妳懷有我的孩子。」 「那……那……」奴兒心驚不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不安地想挪離他的懷抱,他卻沒讓她如願。 「妳都已經先斬後奏了,還擔心什麼?」她根本沒讓他有說不的權利。 「你……想要他?」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是啊!否則他這些日子何必對她癡纏不休?她笑自己的窮緊張。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他連想都沒想。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她以為,他會希望是個男孩。畢竟,他至今仍無子嗣,不該是期望有個男丁為他傳承香火嗎? 「那,你會帶走他嗎?」這是她最擔心的。 「妳問題太多了。」屈胤碁企圖封住她忙碌的小嘴。 奴兒卻不依地努力躲開他積極的進犯。「少爺!」 「喊我的名字!」他有冤枉她嗎?這女人的確是蠢到天地同悲!他都做到這樣了,她還不開竅,真想扭下那顆小腦袋瓜,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 「你……回答我嘛!」 「除非妳抱著孩子一起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什麼都不稀罕,這樣妳滿意了嗎?」他氣悶地回道。 沒錯,他是知道這孩子對她很重要,足夠讓他脅迫她,而他也曾想這麼做,但是……唉!那只會令她哭泣。 他認栽了,心高氣傲如他,卻偏偏見不得她的淚,她想怎樣,都由著她吧!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奴兒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骨肉分離很苦的。 知道他有多委屈就好! 屈胤碁移近她。「那就張開嘴。」 張開嘴和骨肉分離有什麼關係? 正欲發問,他已印上她的唇,火熱的舌狂野地席捲了她,直欲嘗盡她唇腔之內的每一寸甜蜜。 老天!她一定要這麼整他嗎?他都快被折磨得發狂了。 近乎貪渴地攫取著她每一分溫香,急切的手搓揉著她因懷孕而更為豐盈的胸房,但,那卻無法滿足他,熱辣的舌襲向那抹嫣紅,飢渴而狂切地吸吮,沁出的淡淡乳香是如此沁甜,刺激著他幾欲爆炸的情慾。 奴兒嬌吟失聲。這股來勢洶洶的情潮,教她無力招架。 「我沒有辦法停止……」屈胤碁痛苦地粗聲道,濃重的鼻息灑在奴兒細緻敏感的嬌軀,點點冷汗隨之滑落。「我可以嗎?奴兒。」 「我不知道——」她迷惘地搖著頭,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那就阻止我,否則……妳今晚會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一再的壓抑,已讓他瀕臨爆發的極限,他可不是聖人啊! 「我……我……」明明是想聽他的話,將他推開的,但是軟膩小手一碰上他,卻是情不自禁地攀附。 「噢,天!」屈胤碁剝開她層層的衣物,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別……」意識稍稍清明,奴兒羞慚地低道:「我懷孕的模樣很難看……」 屈胤碁征了下。「傻瓜!」他不再遲疑地卸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蔽,溫熱的雙手一寸寸地膜拜著不若以往嬌娜窈窕、卻同樣誘人的胴體,以行動告訴她:在他眼中,任何時候的她,都是最美好的! 「胤碁……」奴兒呢喃著,感覺出他顯而易見的呵憐與珍愛,她動容地泛起淚光。 「這是妳第一次主動喊我的名字。」屈胤碁對上她盈然淚眸,心頭一震。 「妳——不要哭,我不碰妳就是了……」他咬緊牙關,硬是強迫自己抽身。 「不,別走。」奴兒摟回他,這是數月來,她頭一回主動親近他,表現出對他的需要。 他震撼地望住她。「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她輕輕淺淺地吻著他發熱的耳畔。「我不要你走。」 當她沒出息好了,她就是離不開他。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但那又怎樣呢?心早已不由自主地飛向他,她明白自己始終在自欺。 這一生,她是注定得依附他而活,即使下場是再一次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也認了。 她情願死在他手中。 得到她的允諾,他拋開疑慮,低道:「我會很小心的。」 然後,他動作輕緩,極溫柔地深入她溫潤的嬌軀,讓兩道渴望交融的靈魂深深結合——一瞬間的滿足,令他不由得吟歎出聲。 多久了?這股柔暖的撫慰,教他眷戀著、渴盼著,無一日或忘,也只有她,才能帶給他除卻靈肉激情之外,另一種似水般的柔情包圍。 「奴兒呀……」他似有若無地低喃著,一個首度教他放入心上的女子芳名;一個由他所取、由他所獨佔珍憐的女子芳名。 像是回應著他的纏綿,奴兒迎著他,與他一道共舞繞腸醉心的情纏旋律。 儘管是在極致繾綣中,他依然不忘溫柔,每一回的深入,給了她歡愉,也給了他慰藉,但就是不允許自己放縱。 原來呵!兩性的交歡,也能是心靈的旖旎相契,而不為狂野的肉體激纏…… 第十章 半個月後。 相府內苑,傳出了尖銳的叫聲——「啊——好痛——胤碁——」 獲知消息的宋香漓,趕在最快的時間揪著夫婿奔回娘家。直到現在,一個時辰又過去了,聽著房內愈來愈悲慘的叫聲,她眉心都快打成了死結。 「怎麼會這樣?奴兒會不會有危險啊?」 「安啦!」心知兩人的姊妹情深,朱玄隸陪在身邊,輕擁著她安慰道:「生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妳沒聽妳婆婆、我娘親說過嗎?她在生我的時候,痛得差點一刀砍死我父王。要不然,妳想為什麼自古以來,女人生孩子,男人都要在門外等,直到生完才能進去?就是怕發生命案嘛!」 宋香漓被他這麼一逗,緊繃的心弦頓時緩和不少。「你少鬼扯了!」 像想起什麼,她左右張望著。「咦?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呢?」朱玄隸暗暗偷笑。 他真的很佩服他老婆,每次提起屈胤碁,她都能冠上一串與眾不同的形容詞,而且最厲害的是,到目前為止,還不曾有過重複的情形。 「我叫人去通知他了,應該——妳看,說曹操,曹操沒到,不過,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確實來了。」 香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著屈胤碁形色匆匆地飛奔而來。 「奴兒呢?她現在如何了?」 「你不會自己看!」想到奴兒為他所受的苦,宋香漓就擺不出好看的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