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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樓雨晴 什麼情形?他被求婚了嗎? 「別說笑了……」他邊說邊咳,苦笑連連。 「誰說笑了?光看文筆就知道,現在要找這麼心思細膩、溫文多情的男人可不容易,要真出現在我面前,我倒追都要把他追上手……咦?你幹麼臉紅?」 廢話!你都當著我的面說要倒追我了,我能不臉紅嗎? 言季秋困窘得說不出話來,耳根紅成一片。 這下,他更不敢告訴她,他就是言季秋了。 「款,我都說這麼多了,你到底讓不讓我認識言季秋?」 事實上,我們已認識了。 他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之前是沒機會解釋,現在反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言立冬正好由外頭回來,悻悻然踢掉腳下的鞋。「我告訴你哦,言——」 「啊,你回來啦!」言季秋及時迎上前,截去他接下來的稱呼。「你不是去和網友見面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 「又是花癡一名?」 「不。」 「那是恐龍一隻。」立冬的賭運——不,更正確的說,他們四兄弟的賭運都很背,所以他絕對不會往好的地方去猜。 「更慘。」 「那——」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背的情況。 「是Gay!」言立冬憤憤地吐出。 「噗——」蘇妍舞很不淑女的噴笑出聲。 言立冬這才留意到她的存在,轉頭問他:「你朋友?」 「應該算吧!」在經過她的仰慕、追求宣言,再到求婚的過程後,他想,他們起碼算得上是朋友了。 「開竅了?」言立冬挑眉,笑得別具深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不要笑得那麼淫蕩。」言季秋敲他一記。 「我淫蕩?我看是某人思春了。」這樣也好,免得三哥不沾女色,老是躲在房裡舞墨吟詩,只差沒撲蝶刺繡,讓他時時質疑起他的性向。 「既然沒馬子可以把,就給我乖乖回房看書去,不要逼我用二哥給你的形容詞轟你上樓!」 二哥什麼形容詞?不過就是「危害女性貞操安全的禽獸」,再不然就是「採陰補陽的低級淫魔」,早聽到不要聽了! 「為什麼我不能待在這裡?」 「因為只要有你在,對任何女性的貞操安全而言,都是一大威脅。」 說得好像他一天到晚都在獸性大發!言立冬正要回嘴—— 「咦?仲夏、歆歆,你們躲在樓梯口做什麼?」剛好下樓來的言孟春,不明所以地看著轉角處抱在一起笑到東倒西歪的兩個人。 一路走下來——「立冬,你回來啦!既然歆歆也在,那中午一起吃飯好了,不是要買菜嗎?季秋,走嘍!」說完才發現一旁的女孩和三弟怪異的神情。「季秋,是你朋友嗎?」 言季秋發誓,他是真的很想阻止的,但是——來不及了! 「大哥,你——」言季秋用力歎了口氣。他已經很努力要把立冬趕上樓,避免東窗事發的尷尬場面,誰知大哥好死不死也來湊一腳。 只見蘇妍舞臉色大變。「你、你是言立冬?!那、那你——」指向他的手,抖得活似中風。 「呃……是的,我就是言季秋。」之前就是伯她會羞愧得咬碎自己的舌頭吞下去,才不敢吐實,可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有意思要這麼做。 「你、你幹麼不早講啊!」蘇妍舞低嚷,捧著紅得幾乎要燒起來的臉蛋左看右看,像是要找個洞好把自己給埋起來。 「你有給我這個機會嗎?」他無奈地反問。 這讓她想起,自己打一開始就丟臉地拉著人家拉拉雜雜講了一串,完全不給他解釋的餘地—— 天,好想死! 她終於知道,他早先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呆滯。 她終於知道,當她說要倒追言季秋時,他為什麼會臉紅。 她終於知道,在她談論著言季秋時,歆歆學姊的表情為什麼會那麼詭異。什麼便秘了一個禮拜拉不出來!她根本就是要笑不敢笑,憋得很痛苦,死學姊!也不早告訴她,害她糗大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言孟春來回瞧著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而弟弟的歎氣聲告訴他,他好像真的失言了。 他偏著頭,內疚地努力思索。「是買菜那一句?」 言季秋搖頭。 「那,是歆歆也在那一句?」 言季秋再搖頭。 「不然,就是中午一起吃飯?」 言季秋終於回過頭。「事實上,錯就錯在我不該姓言,叫季秋。」 「啊?」這是什麼道理? 「我猜,你可能比較想出去散步。」 丟下樓梯間笑到快虛脫的男女、一個啃著瓜子閒看戲的男孩,以及蹲在地上,還在極力思索的人,他拉著蘇妍舞快步離開。 ***---***---*** 一路走來,靜得連地上螞蟻的爬行聲音都聽得到,蘇妍舞始終低垂著千斤重的頭,沒有抬起來的勇氣與力氣。 每回想他們之間的一切對話,她想一刀捅死自己的慾望就更強烈了些。 她居然當著他的面說「仰慕他的文采已久」,最要命的是,她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嫁給他! 天!她怎會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她囁嚅道,似在說給地上的螞蟻聽。 「我知道。」言季秋淺淺一笑。「我沒放心上。」 「其實……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又追加一句,以免他真把她當花癡。 「我不意外。」他臉上仍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她是漂亮的女孩,個性爽朗大方,懂得欣賞的男孩不會是少數。「你們感情很好嗎?」 「在一起的感覺還不壞。」停了下,她仰首。「那,我們算朋友嗎?」 「當然。雖說我的性別未能盡如你願,但是異性之間,未必不能有純友誼。」 「就像歆歆和仲夏學長!」她本能地接口。 言季秋沉默了下。「你覺得我二哥和歆歆之間,只是純友誼嗎?」 呃?糟糕,失言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暗示什麼,只是——」 「我明白,你不必那麼緊張。」好有趣的女孩,直率真誠得可愛。 「那、那……」 「往後有事,歡迎你來找我。」他體貼地代她接了下去。 「好啊、好啊!」她這個頭會不會點得有點……迫切的過了頭?於是她急忙補充。「我沒有正中下懷的感覺……啊,不是,你千萬不要有誤上賊船的感覺……嗯,也不對,我是說……那個……感覺……」她懊惱地咬住唇。 這一次,他真的笑出來了。「我沒有任何的感覺,這樣可以嗎?」 真是活寶!和歆歆有得比。 認識了這樣的女孩,他想,往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趣了。 那時的他,卻怎麼也沒料到,這女孩與他的牽扯,會是一生一世—— ***---***---*** 言季秋也不怎麼清楚事情是怎麼演變的,一開始,總是小舞主動找他,而他只是被動地迎接她的到訪,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找他,未必要有什麼理由,只是問他最近好不好,告訴他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次數愈來愈頻密,有時甚至只是打通電話道晚安。 從來都是她在說,而他默默地聆聽,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給予安慰,在她開心大笑的時候,分享她的喜悅,甚至在她為某些事困擾時,適時的指引她。 總之,他和小舞就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種,就像歆歆和仲夏,能夠把喜怒哀樂和對方分享,在彼此面前坦然自在。 不同的是,歆歆和仲夏會擁抱親吻,而他們不會,他們之間沒有那種曖昧夾纏的氛圍,單單純純只是分享心情的朋友,他們親密的,是心靈,而不是肉體。 只不過,立冬似乎不這麼想,老是在問他一壘、二壘的問題,他又不打棒球! 他發現,他很難和一個滿腦子只有黃色廢料的人理性溝通,說的再多也是白搭,人家只會懷疑他性無能。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每回小舞和男友鬧得不愉快,都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耐心相勸,才不至於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之間哪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晦情愫? 可立冬卻斬釘截鐵地說:「男女之間只有愛與不愛,沒有純友誼,要嘛,就是雙方各有意中人,所以相安無事;要不就是其中一方心有所屬,所以另一個只好退居到朋友的身份自我催眠。」 是嗎?可是他只是關心她,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而已,這樣也算嗎? 「言季秋——」一聲喊叫,打斷他的凝思,他起身由窗台往下看。「小舞,我在房間。」 「那我上去,你等我。」不等他應答,她旋風似的捲上樓來。 「你在做什麼?」大剌剌地搭上他的肩,湊過頭去看。 「散文新詩寫多了,想嘗試寫寫長篇小說。」 「那要多少字啊?」她咋咋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