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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樓雨晴 緣起 樓雨晴 當各位翻開這本書時,我得先聲明一點:我恨造反。 並非刻意,只是近來情緒很不夢幻,要我寫很市場的言情故事,很抱歉,謝謝惠顧,我們下次再聯絡。 自從【四季風情】出版後,相繼有讀者來信提到,這一系列的故事很「生活化」,易言之,就像是隨時會在自己身邊發生一樣。 關於這一點,坦白說,晴姑娘並沒有刻意去劃分或營造什麼風格,我寫東西一向憑感覺,而現在的我,偏好「平易近人」的體裁,也因此,各位不難想像,前一本《寧為卿狂》我寫得有多痛苦,簡直想死給男女主角看,要不是故事八百年前早設定好,更改不了,再加上支票也老早就開出去,我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莫冷霄和雲求悔自生自滅去了。 至於這一本…… 如果親愛的雅惠編編留意到的話,我這本書的建檔日期是在八月十五號,也就是農曆七夕情人節當天。 問我為什麼?說到這個就很讓人郁卒了! 為什麼別人可以郎情妹意、你儂我儂浪漫到不行,我卻得蹲在家裡面對冷冰冰的電視機? 於是在極度心理不平衡的狀況之下,大受刺激的樓姓怨女--晴某人我,在這個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日子裡,開稿寫了這本分手日記,沒理由我一個人觸景傷情,還得負責人家的濃情蜜意,要曠男怨女大家一起來嘛,否則天理何在,對不? 沒錯,這本書寫的就是一對分手的男女,各自去體驗分手後的酸甜苦辣。 我說過了,王子與公主結了婚都不能保證一定白頭偕老,何況只是凡夫俗子如世間情侶? 愛情,本來就充滿了變數,只有感情夠真誠、夠堅定,才經得起考驗。 如果以星座為代表,我會認為,任牧禹和梁心影,是很典型的金牛庭與雙魚座。 情侶之間,交往得太久,過了熱戀期,慢慢進入到「自己人」的階段時,很多戀愛時的夢幻、唯美,早就被現實所取代,當它浪漫不再、美感不再時,你(你)是不是就會開始疲乏,開始覺得淡而無味,甚至開始做許多沒必要的自我懷疑?尤以相當憑「感覺」行事的雙魚座為最。 但是,那些融入生活的點點滴滴,早已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樣,與你共同存在,不可分割,總要到失去時,才頓悟擁有時的可貴。 分手日記,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說到這裡,如果有人已經開始打呵欠,那麼,二度勸你,可以合上書了。 好,我們繼續。 故事開頭:文分三話前頭的短詩(算詩嗎?它充其量只算短文)是我寫的,有鑒於《晨戀》一書,讀者常問到那三小篇短詩的來源,在此一併回答,除了我,還有誰能幫我寫?請別再問這種問題了,ok? 開稿時,曾把第一話的短文念給表妹聽,之後,她沉默了三秒,你猜,她回了我什麼話? 「你到底和幾個男人分手過?寫得出這樣的東西,我很難相信你是什麼純情玉女……」 哇咧@#$%…… 算你狠。 她說,我完全點出了分手時那種酸楚的心情;她說,分手之初,真的會有那種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茫然與空洞;她說…… 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我要去廟口斬雞頭發誓了。 梁心影不是我,打死不承認。 這本分手日記,也不是我的故事。 或者說,它是所有人的故事。 你身邊,也有一段這樣的故事嗎? 他們也許分了手,從此背道而馳,我只能說,很可惜他們的情緣沒任牧禹和梁心影糾纏得深。 也或許,分了手後再復合,如此深厚的緣分,晴姑娘只能深深祝福,但願你們也能像故事中的男女主角,珍惜這一生的情緣,恩愛甜蜜地牽手走完這一生。 本書中,關於男女主角從分手到復合的點滴心路歷程,晴姑娘花了相當、相當多的心血在刻劃,整個分手的階段,淆楚地劃分了男女主角的情緒變化,幾乎可以用第一人稱的「我」來代替了。繼《季秋情漫舞》的牛刀小試之後,又一次明顯的嘗試了這種寫法。 成功嗎? 還喜歡嗎? 等你來告訴我。 感謝撐到現在還沒睡著的善心人士,第三次機會,你(你)還來得及選擇要不要放回書架,若不,晴某人叩首銘謝,翻開下一頁吧! 第一章 第一話──我們分手吧 今後,得一個人過了,再也沒有牽掛的人, 下雨天,不必再擔心誰會淋濕、感冒; 吃飯時,不必老想著另一個人食慾好不好,有沒有挑食; 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時,不必還要滿心歉疚冷落了誰; 出門買東西時,不必再計量誰需要什麼…… 什麼都不必做了,少了牽絆,多了自由。只是-- 心好空。 之一 窗前的雨淅瀝瀝地下著,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已經持續了一整天。 梁心影數著窗邊滑落的水滴,指尖無意識的輕劃泛著薄霧的玻璃,直到玻璃窗上,滿滿、滿滿地重疊著同一個名字── 任牧禹。 她怔怔然停手,唇畔泛起一抹帶點苦、帶點澀的淺笑。 心底,仍清楚地烙著這個名字。 相戀七年,感情不是說收就收。 重疊的長短針,指在十的數字上,外頭也同時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吃過飯了嗎?」任牧禹停在玄關處,脫下身上微濕的外套,回頭問她。 「沒。」她懶懶道,沒動一下。 養了兩年的小博美狗Luck在他進門的同時飛撲過去,顯然比她這個當女友的還要熱情。 任牧禹準確無誤地將狗抱了個滿懷,看了她一下,先到浴室找毛巾擦拭濕發,再到房裡拿了條薄被出來,覆在棲臥在沙發的慵懶嬌軀身上。 「最近天氣不太穩定,出門記得多穿點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嗯。」同樣的話聽了太多遍,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 「想不想吃點什麼?」 「隨便。」事實上,她現在根本什麼都不想吃。 將狗塞到她懷中時,狗兒還依依難捨,抗議地咿咿嗚嗚。 打開冰箱,裡頭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 任牧禹利用冰箱僅剩的食物,煮了碗營養與美味兼具的海鮮粥,一面暗自計量,明天該抽空去添購些什麼。 「趁熱吃了。」 梁心影撐起身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透過氤氳繚繞的煙霧,看他清理好廚房,順手整理起客廳,並低聲交代:「別有一餐沒一餐的,會壞了胃。」 這是她的家,他卻比她更像主人。 他總是這樣,生活瑣事都替她打點得好好的,從來都不需她煩心。 但是他知道嗎?她要的,並不是一個稱職的全能管家,而是他多一點點的溫存,讓她感覺自己是個戀愛中的女人…… 只是,他卻連一句情話都吝於出口。 她已經記不起,他上一次說愛她是什麼時候…… 「沒胃口?」見她端著碗神遊太虛,任牧禹很自然地接收碗中剩餘的食物,也讓Luck分杯羹,兩人一狗共同分食了一碗粥。 「禹──」 「嗯?」他輕應,放Luck到角落去品嚐美食。 「愛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股衝動,好想問。 他拉回視線,笑了笑,沒說話。 又來了! 每回只要一談到這個,他就只會溫柔她笑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你,愛我嗎?」她專注地凝視他,又重複了一次。 他仍是笑,輕撫她柔軟的長髮。「孩子氣!」 他的眼神太包容,語氣太寵溺,就好像--她只是個鬧彆扭的小孩。 「我問,你愛不愛我!」她揚高音量,情緒的堤防幾欲潰決。 察覺她今天的態度異於往常,他收起笑,關切地蹙眉看她。「怎麼了?」 她還能怎麼了?一個連愛她都不肖說的情人,還能讓她怎麼樣? 「沒什麼。」地無力地垂下眼瞼,分不清是失望,還是其他。 「今年情人節──」 「我有門診。」他歉然地望住她。 「無所謂。」她笑得有些恍惚。「不需要你陪了。」再也不需要了…… 任牧禹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你在電話中說有事跟我說」 「嗯。」抽出鎮壓在電話機下的信,默默遞出。 任牧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要抽出信紙,她按住他的手。「回去再看。」 「好。」沒問為什麼,他依言收起了信,起身。「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影?」他低下頭,她纏握的五指並沒放開。 「吻我。」她抬眸要求。 任牧禹輕笑,俯身碰了碰她的唇,本想給個蜻蜓點水的柔吻,沒料到她異於尋常的熱切,勾纏住他的頸子,吻得既狂且烈。 他淺淺喘息,被她深切撩吮的唇舌擾亂了神智,啟唇與她纏綿。 狂了呼吸,亂了心跳,體溫因熱吻而急遽升高,雙手本能地探索薄衫底下玲瓏細緻的曲線,順勢覆上了胸前的柔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