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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樓心月 原來是這回事。展拓凡看來似乎並不困擾,而且還樂得很--由他愉快的笑容可知。 不錯,孺子可教也,她已經曉得要為他們的未來打算了。 「你以為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嗎?小傻蛋,你還不明白嗎?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在愛上你的同時,我便已作好了抉擇,隨時準備為你放棄一切,因為我惟一在乎的只有你。沒有人規定一定要夫唱婦隨,嫁雞隨雞的年代早過去了,我從不打算要你來遷就我,因為我明白這裡是你的根,有你母愛、最難捨的親人,你的妹妹們是你一生放不下的牽掛,而我不希望你有一丁點的不快樂,我的愛,是希望使你的生命更圓滿,而不是使你有任何遺憾。」 「可是……你父母那邊……」 「你放心,我爸媽很開明,他們能理解的,反正英國那邊有我大哥大嫂,我們只要過年過節、有空閒時回去晃晃,就很仁至義盡了,你要真怕他們合怪你拐走他們的兒子的話。那也簡單,只要我們『努力』點;早日生個小娃兒讓他們過過含飴弄孫的癮就成了。長孫耶!他們盼得眼睛都快脫窗,成天直罵大哥不爭氣;如此一來,他們疼你都來不及,哪還捨得怪你,是不?」 「謝謝你,拓凡,你讓我覺得欠你好多,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他溫存地輕吻過烙有他留下激情印記的雪白肌膚,「你的心,就是最好的回報。」 芷柔不再猶豫,仰首熱切地回應他,以行動說明了她決定用一生實踐的承諾。 不知不覺中;十個月的日子匆匆流逝,芷柔將目光由窗外的點點星光移回房內惟一的光源--幾枝閃動著微弱火光的蠟燭。 腦海間浮起了前幾日婉柔戲謔的話語:真是歲月不饒人呀,某人要再嫁不出去;恐怕只有留著當「古董」的分了--她不會說老處女,因為她每一次的夜不歸營,都可以在妹妹們的眼中找到噯昧的神色,這事要發生在從前,她們會急得半死,但現在,呵,早習以為常,連婉柔都有樣學樣了。 她搖頭笑歎,抬首看了牆壁上的鍾;都十點多子,拓凡怎麼還不回家?她相信他十分清楚今天是什麼日子。於是體貼地避開她;留給她獨自悼念岳君衡的空間,今天一整天,他等於是「消聲匿跡?』了。 也該是時候了,她撫上了胸前的墜子凝思。 開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仰首望去;進門的展拓凡愕了下,倍感意外,「芷柔?你怎麼會在這裡?」 「等你。」她迎向他,「女朋友的生日,你一整天不見人影,說不過去吧?」 『你--」他看了看燭光搖曳,流瀉一室浪漫的屋內,「你能釋懷了?」 「我仍是辦不到慶祝這個日子,但是至少我能為你做到釋然,我會努力讓往後每一年的今天以溫馨代替悲愁,只要身邊有你相伴。」 「噢,芷柔!」他緊緊擁住她。 『『還有一件事。』』她微微推開他,當著他的面,緩緩解下頸間戴了四年的鏈墜,在他的震驚中幽幽地開口,「這是君衡親手為我戴上的,今天,我在同樣的日子解下了它,你瞭解這對我而言有多重大的意義嗎?你口裡不說,但我知道你是介意的,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中長久佔據著一道抹不去的影子,他始終介於我們之間,如今,我取下了它,解開他親手繫住的情,代表這-切是真的過去了,今後,他只是我珍藏心中的一段惟美記憶,而我的未來,只剩下你。」 展拓凡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息這一份衝擊與撼動,「我一直在等這一天,等你心甘情願地放下過去,與我共創未來,芷柔,我一直在等!」 『『我知道,我知道!」她將臉埋入他懷中,「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長久以來的包容,拓凡,我愛你!」 他沒有說話,只以緊緊的相擁表達他死也無憾的摯情。 良久,他鬆開她,「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她挑眉詢問,他接著道,「記得去年的今天嗎?那是我第三次與你巧遇,你喝得狂醉,我差點就把持不住地侵犯了你,而……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之,這鏈墜在那時就掉了,我多少也察覺到它對你意義非凡,才會幫你系回它。」 是天意吧!「你想,這會是君衡的意思嗎?因為你的出現,他認為該是放開我的時候了,是不是呢?』 也許吧,誰知道呢? 「我只知道,今生若我不能與你共偕白首,我會希望有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代替我繼續愛你、寵你;讓你無憂快樂地活下去,而不是為我埋葬青春,一生在淚水中度過。」 君衡也說過類似的話……也許,她是真的可以釋然了。 她嫵媚地一笑,「太老套了,不夠賺人熱淚;你知道的,家裡有個寫盡纏綿悱側、可歌可泣的愛情史的小說家,專門騙死人不償命,想要讓我感動挺難的,換點新台詞。」 「是嗎?很抱歉,你交了個乏味死板的男朋友,我打算說的那句,可能會無趣得讓你想打呵欠。」 她不置可否地抿抿唇,「說來聽聽。」 他淡淡笑了,「我愛你,永遠。」 沒錯,這的確是全世界最老套的情話,但--她動 容地獻上她的唇,「我永遠聽不膩這句話。」 「我願用一輩子來對你說。」這是陷入激情前,他許下的承諾。 如果,一對小愛侶甜甜蜜蜜、你儂我儂,那麼卡在他們之中那個死不要臉的超級大燈泡是不是缺德得令人唾棄? 『『說嘛、說嘛,你們打啵的最高紀錄是多久?」見小情侶困窘地苦笑,婉柔逕自猜測著,「還是你們也不曉得?這也難怪啦,經過我的觀察,你們都太投入忘我了……」 天!這女人的臉皮是銅牆鐵壁打造的嗎?盂稼軒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 『『噢,對了,』』婉柔突然興奮地叫道,燃著亮光的眼眸很雀躍地望住孟稼軒,「我很好奇耶,你到底還是不是處男?」 沒料到她會突出此言,孟稼軒嚇得差點跌下椅子,足見其受驚程度。「你……」 「二姐!」海柔無地自容地叫道。 「是不是?」盂稼軒愛了海柔這麼多年,依這癡情的程度看來,是不太可能去碰其他女人,但男人有男人的需要嘛,有時情與欲是可以分開的,所以,她都快好奇死了。 盂稼軒幾乎說不出話來,『『要問……也得海柔來向吧?』』 「也對,海柔,你問,記得把答案告訴我。』』 要她問?瞧,小海柔的臉發燙得都足以煎蛋了問得出口才有鬼。 可是……她又無法裝作不在意,仰首望了望他,孟稼軒不曉得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她微張著嘴,訝異地看著他。「真的?」 他不語,輕擁住她。 「到底怎樣嘛!」殺風景的程咬金又跳了出來,「我猜八成不是,這個年代,要找個超過二十歲的處男,簡直比恐龍還少。」言下之意,早絕種了。 海柔不以為然。她相信孟稼軒,並非世間男子皆重情慾,如果面對摯愛的女子,他都能把持住自己,那麼面對其他女人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她根本連問都不必。 婉柔研究著她的表情,問道:「別告訴我,你真的為海柔守身如玉,當個全世界最純情的處男?」 盂稼軒沒來得及尷尬,突然加入的聲音解救了他。「莫婉柔!你敢問除我之外的男人這個問題?」 婉柔不屑地瞥了來人一眼,隨口道:「你哪用得著問,早十五歲過後就不是童子雞了。」 「奠、婉、柔!」他早晚有一天會被她給氣死! 海柔抿嘴偷笑,她未來的二姐夫真可憐,值得同情。 『『二姐夫,你來啦!」湘柔與石吳宇相依相偎地下樓來。打樓上就聽到他的吼叫了,但願丁家的屋頂夠牢固,否則,二姐嫁過去,天花板不被掀了才怪。 『『要我說幾遍,不許叫他二姐夫,我又還沒嫁他。」莫二小姐又有意見了。 「閉上你的嘴!」丁以白瞪了她一眼,他要是英年早逝的話,不用懷疑,肯定是這女人害的。 婉柔正想抗議,另一道加入的身影拉去了她的注意,「咦,今天真熱鬧,咱們未來的大姐夫也來了。」 展拓凡一笑置之,「你大姐呢?」 『『先別急著找愛人,」丁以白向他勾勾手,「過來,我們『溝通』一下。』』 溝通?可是這群人的架式很有「蘇武牧羊」的嫌疑耶! 來、來、來,每日一詞。什麼叫;蘇武牧羊』呢?這是向展織羽學來的,註解就在歌詞的第一句:「蘇武牧羊『北海邊』(被海扁)!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