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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樓采凝 由於發燒的關係,腦子渾噩之下,她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她能感覺得出來自己 在一個好溫暖的臂彎中。 那剛毅的男子氣息,就像是她心愛男人的體味,給她一種無比的安定感,「我不要 回家,你別丟下我……」 佐尚羽心頭一陣暖意滑過,靠在她耳畔瘖啞低語,「不!我不會丟下你,除非你不 要我……」 「羽……」單微沙閉上眼昏沉地說,「不要冤枉我。」 「冤枉……」佐尚羽行動又是一滯,他怔茫地看著懷裡那張俏紅的小臉,「你到底 想告訴我什麼?」 「我好……」 單微沙往他的懷裡又挪了挪,安靜地閉上眼,因為,她作了一個好美的夢,那夢境 將她帶到了他與她初識時的過往……一個心目中的英雄,救了她…… 第十章 單微沙在經過大夫診治後,也服了藥汁,終於可以較安穩地睡上一覺,不再輕喃囈 語。 但是,佐尚羽仍然待在屋內陪著她,不願離開。他想弄明白,她剛剛昏沉時對他說 的那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 「侯爺……」屋外傳來了林沖的聲音。 佐尚羽聞聲,這才走出內室,「進來。」 林沖一進內,便問道:「微沙姑娘好些了嗎?」 「好多了。」佐尚羽比著幾前的椅子,「你坐。」 「是的,侯爺。」林沖依命坐下,而後又道:「您吩咐的事我已去辦了,剛剛問過 盈香,她親口承認去找過微沙姑娘,也承認騙她您要娶她為正室。」 「這個女人!」佐尚羽猛一拍桌。「她現在人呢?」 難怪了,難怪單微沙會不動聲色地離開他,難怪她會在身無分文、不帶任何東西的 情況下離開侯王府? 「屬下已聽您的吩咐,將她送出府了。」林沖微笑道。 「那就好。」佐尚羽沉重的閉上眼。 「對了,喬郡與八王爺已在皇上面前招供了,他們早和契丹那些狗賊暗中勾結,已 出賣了我國不少秘密。」 「哈……終於,我抓到了賣國賊。」佐尚羽犀利地發出一陣狂笑。 「皇上大震怒,已經打算將他們帶到佐將軍的牌位前正法。」林沖也開心地咧開嘴 說:「這下佐將軍在地下可以瞑目了。」 「是啊!」佐尚羽暗自吐了一口氣。「好了,你也辛苦了好一陣子,時辰不早了, 你回去休息吧!」 「屬下對您盡職是應該的。」林衝起身拱手道:「那我這就退下了。」 佐尚羽揮揮手,「去吧!」 當林沖走後不久,房門又響起剝啄聲! 「你又忘了稟報什麼,明天在稟吧!」佐尚羽搖頭揚聲說。 「是我香兒。」 「香兒!」佐尚羽一愣,隨又開口道:「已經那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香兒不放心,只是想來問問微沙姑娘清醒了沒?」香兒在門外小聲地問。 她可是一夜煩惱著單微沙的安危,不來問一聲狀況,她怎麼也睡不著。 想不到微沙姑娘這麼傻,被盈香兩三句話就給唬住了,還當真打算離他們而去,還 好侯爺將她尋了回來,否則,若發生什麼意外,那不就上了大當? 其實,侯爺對她還真的很好,自從將她抱回府邸之後,他便廢寢忘食的照顧著她, 就連香兒想要替個手他都不答應。 「她已經服了藥,也已退了燒,今晚不會有事,你可以退下了。」佐尚羽揉揉太陽 穴,話雖這麼說,但是,心底仍在為她的安危擔心,大夫說了今晚是關鍵,若她不清醒 的話,那就麻煩了。 「侯爺,能否讓香兒進來一下,剛剛香兒去祠堂裡將微沙姑娘的東西整理好帶過來 ,現在正拿在手上呢!」香兒看了看自己手上沉甸甸的一箱東西。 佐尚羽想了想,「好,就拿進來吧!」 「是,侯爺。」 香兒依令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內,將東西擱在桌上,這才又道:「東西都 在這兒,香兒退下了。」 佐尚羽疲累地閉上眼,揮揮手,香兒亦能看出他的疲累,自動的關門離開。 他慢慢睜開眼,英武的剛冷臉龐凝成一道冷硬的線條,五官深邃蒼悍,一雙眼卻冷 如夜炬般的凝視著窗外頭的一縷星光,心底祈求著上蒼能幫助單微沙度過今晚的劫難。 他起身打算入內室看看她的狀況,然而,就在他站起的剎那,他雙眸餘光一瞥,突 然看到香兒送來的那只紙箱中有一條熟悉的手絹! 他趕緊伸手取來,發覺自己的手竟在發抖……這個繡框他也認得,那是單微沙時常 拽在手上刺繡的東西,這兩朵荷花他更是熟悉,雖然還有幾瓣葉未繡好,但是,已和他 身上這條隨身攜帶的帕絹上的荷花一模一樣,難道……她就是那位救他的姑娘?! 可是,那時候他人在豐縣,而她住臨山縣,會是她嗎? 他立即快步地走到單微沙的身邊,忍不住問道:「微沙,你快點告訴我,當初那個 犧牲自己清白,而救我一命的女子是否真是你?」 他心頭不斷急切地祈求,就希望她能睜開眼給他一個答案! 仿若是心有靈犀一般,單微沙的長睫突然動了動,隨即輕咳了數聲。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佐尚羽立刻漾出一絲笑容,趕緊抓住她的小手,熾熱的 眼神凝在她的小臉上瞬間不移。單微沙的睫毛這才又捩動了兩下,緩緩地睜開眼看著他 ,「是你!」 她一雙晶瑩的眼眸有如兩枚易碎的水晶,剔透地看著他,眸底漾著不解與驚愕。 「沒錯!就是我,我一直沒有離開你。」佐尚羽瞇起眼,低沉慵懶的嗓音突然穿過 她的耳還有心,在她心底劃過一道溫柔的熱流。 「我……我怎麼了……」她急忙想坐起來,但是,腦中又感到一陣混沌與暈眩,讓 她又力不從心地躺下。 「你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趁夜從後門溜出府,受了風寒,病了,你難道不知道? 」 他略薄的唇角慢慢地勾起,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經他這麼一提,單微沙才猛然想起,她緊張地問:「不要休我,你不能趕我回去, 求你……我求求你……」 他不是要娶盈香了嗎?怎麼還會坐在這裡,還用那麼好的口氣跟她說話? 該不會他正好想與她提的就是休妻之事? 「我不會送你回去,你冷靜點。」 他抓住她纖柔的肩,近距離地逼視她,表情真誠地讓人看不出有一點虛假。 望著他那張俊美得令人屏息的五官,單微沙的細眉漸漸鎖攏,「只要你不休了我,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說著,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笑容已不再出現在她 的臉上。 「你這個小傻瓜,我怎麼會休了你,又怎麼會不要你?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 佐尚羽惟一的妻子,我這麼說你到底懂了沒有?」 「你……你的意思是……」單微沙顫著聲,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消化他的話。 他說她是他的惟一,該不會是自己還在做夢,會錯了意? 「你……你不娶盈香嗎?」她輕聲試探。 「不娶。」他的眼波瀾不興地凝住她,上揚的嘴角蓄滿柔柔的笑,「即使是要娶, 我也只會娶一位叫單微沙的姑娘。」 「嗯?」她一雙大眼如秋水般靈活的閃動著光影。 佐尚羽托起她的小臉,熾燙的眸中閃著不容錯辨的堅決,「我已決定要將你扶正, 那你呢,肯不肯原諒我?原諒我這個不分青紅皂白,便隨意將你定罪的男人?」 他蹙著一雙濃眉,燦亮的眸光倏然變黯,這時,他從衣襟中掏出那條手絹,遞在她 眼前,「是你救了我吧?一定是的對不對?既然是你,你為什麼不肯早點告訴我?」 單微沙這下子才恍然明白,她止不住地發出一陣輕笑,「當初你沒有給我解釋的機 會,無論我怎麼說你永遠都不相信,而如今,你就只單憑一條手絹就認為我是那個救你 的女孩,會不會太草率了?」 在單微沙的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悶,如今她才知道,他之所以要扶正她就是因為 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而已。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拿這份恩情向他索取任何代價,他這麼做只會更傷她的心…… 「這條手絹是出自你的手,我相信那個人必定就是你,一定就是你!」他專注地看著她 。 單微沙怔忡的大眼悄然瞅住他那凌厲的眼神,吐氣如蘭地說道:「沒錯是我……但 是,你也不必因為報恩強迫自己接受我。」 佐尚羽表情一僵,兩人的氣息瞬間在彼此的鼻尖交錯,給人一種酥麻的醉意。 「我不會為了報恩而改變對人的態度,你這個小腦袋給我想清楚,我絕不是為了報 恩!」他認真地又說:「倘若救我的人不是你,我依然會想盡辦法找到她,但是,我絕 不會拿自己的感情當作答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