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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樓采凝 「你……你別拉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走得這麼快,讓她的小金蓮追得好疼,就連呼吸也喘了起來。 但佐尚羽卻無意放緩速度,他仍以如此霸道的手段將她帶回府邸,一進屋,他連忙 喚來香兒。 「說!微沙姑娘不舒服了好幾天,你怎麼連說也不說一聲?」他沉著聲,怒眉微擰 。 香兒嚇得都快軟了腿,趕緊跪下,「侯爺,您說微沙姑娘不舒服?我……我……」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吧?」他猛一拍桌,震得香兒膽子都要裂了! 「別怪她,是我沒告訴她……」單微沙實在不忍心看香兒因為她而受過,她一個人 受磨難也就算了,何苦害到別人? 何況,她也明白他這麼做一定是蓄意要讓她難做人,香兒已經對她沒有好印象了, 再這麼樣,肯定以後她會更難在這兒生活下去。 「她身為下人,難道就不會察言觀色?」佐尚羽這才發現,單微沙一直不為下人所 尊敬。 即使他恨單微沙,要報復她,也是他與她之間的事,哪容得下這些下人對她沒大沒 小的? 「是,奴婢知錯!」香兒求饒道。 「不行!府邸有府邸的規矩,該罰的還是得罰。從現在起,你調去三級下人房。」 佐尚羽寒眸一湛,立即下令道。「啊!」香兒差點暈了過去,她現在可是一級主婢 ,有自己的房,下面還有她可使喚的人,如果降為三級,那她還得熬幾年呀? 「別這樣,算我求你,放過香兒吧!」單微沙索性也跪下,替香兒求情。 「微沙小姐……」香兒心虛不已。說實在的,這陣子她真的沒有盡力伺候她,總放 她一個人在屋裡。 「你——」 佐尚羽正想說什麼,這時管家自屋外傳道:「稟侯爺,柳大夫來了。」 「快請他進來。」佐尚羽回道,而後又對她們說:「都起來,這事待會兒再說。」 柳大夫進了屋,佐尚羽便請他為單微沙診脈,她本想推拒,但見他一臉鐵青,也只 好乖乖的就診。 只見柳大夫才按了一下脈穴,立即撚鬚大笑,「恭喜侯爺,微沙姑娘有喜了,約莫 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只要侯爺派人隨我回鋪子抓個藥來安安胎就成了。」 一個多月!這幾個字一出口,佐尚羽本來呈現欣喜的臉兒突地一沉,但仍不動聲色 地說:「謝謝你,柳大夫。香兒,隨柳大夫去抓藥。」 「是、是。」香兒聞言,心想自己應該沒事了,這才放心地隨柳大夫走出房門。 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佐尚羽突地冷笑道:「想不到我收了你這只破鞋,還得 再當個現成的爹?」 「你說什麼?」單微沙緊揪著衣襟,難堪地看著他。 難道他以為……以為她腹中胎兒的父親另有其人? 「是我說錯了還是算錯了,我碰你的那天離現在也不到一個月吧?你又怎會有一個 多月的身孕?」 他狠戾地瞇起眸子,眼底綻放出的火苗雖細微卻熾燙無比。 單微沙無力地垮坐在椅子上,「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女人,除了你, 我不曾……」 「夠了!你還要做什麼無稽的解釋?」他一揮袂,冷冷地頂回她欲出口的解釋。 他又不是傻瓜,綠帽當頭罩,他還會笨得以為自己真要成為爹了嗎? 「你真的不想聽我的解釋嗎?」單微沙揚眸輕問,淚已在睫上閃動。她本就不打算 做任何說明,但現在不同,她不想讓孩子也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可……他的態度讓她的心好痛!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說!孩子的父親是誰?」佐尚羽一時之間仿似變成個是非 不分的人,節節逼問道。 本來還想試著對他說明一切的單微沙,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球般,垮下了雙肩,不知 該如何為自己辯駁了。 她回過身,冷冷地說:「請你出去,我累了。」 「你說什麼?」他的身體猛地一僵,死瞪著她脆弱的背影。 「我現在是個孕婦,很容易疲勞。」單微沙閉上眼,已決定將心門關上,從此不再 因為他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想通了,既然已經有了孩子,那就是她的寄托,讓他誤以為孩子不是他的也好, 等哪天該她離開的時候,她才能擁有這個孩子。 「難道你對我連一點兒愧疚都沒?」佐尚羽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浮動。 「當初是誰在我大婚之日惡意佔有我的?又是誰在我被遺棄後又執意要納我為妾? 你說!是誰愧對誰?」 單微沙忽地回首,眼中的淚水彷彿是由怨與愁所彙集而成的,直逼得住尚羽無話可 說。 「你恨我讓你嫁不了喬郡是不是?」他撇撇嘴,冷冷低語。 「你怎麼說就怎麼是了。」她無神地說。 「好,那我就囚禁你一輩子,讓你永遠也無法帶著他的孩子與他團圓。」落下這句 話後,他便氣得揮袖離開了。 當聽見大門忽地重重闔上的聲音,單微沙只能無力地坐在床上,趴在枕上放聲大哭 ……???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佐尚羽就每天出外花天酒地,最後,索性將盈香接回府,安 置在東園,與單微沙的西廂遙遙相望。 對於這個傳聞,單微沙也有耳聞,但她說服自己,自己從來沒得到過他的心,就算 失去又如何?只能說是自己傻,當初拿自己的貞節救了他一命。 「微沙姑娘,您又在刺繡了?」香兒一進門,就見到她埋首在繡床邊。 自從單微沙上次為香兒求情後,香兒對她就有著說不出的感激之情,對她的照顧也 盡心多了。尤其知道單微沙有了身孕,她就經常煮些補品,想將她養得白白胖胖、健健 康康的。 所幸,有香兒這麼關心自己,單微沙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孤獨的。 「是啊!反正沒事嘛!」單微沙笑了笑。 「人家說孕婦少拿針、少用眼,否則,以後視力會變差。」香兒坐在她對面喃喃叨 念著。 「這只是傳說。」她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反正老人家說的都有那麼一點兒道理,多少得聽著點。」香兒邊勸說,邊奪下她 手上的繡針。 「你這樣,那我要做什麼呢?」單微沙無奈地搖搖頭。 在這兒她一向深居簡出,甚至是足不出戶,每天除了刺刺繡,她還真不知能做些什 麼? 「可以到處看看走走嘛!你現在可是孕婦,若不多走動走動,將來生產可是會困難 的。」香兒好歹也比單微沙大幾歲,這事她可是常聽一些三姑六婆說過。 「是嗎?」單微沙一驚,自從嫁來侯爺府,她都還沒有機會回家看看,就連爹娘都 還不知道她有孕了呢! 一想到這兒,她便不免悲中從來。 「別緊張,您才剛有孕,現在多運動、散步散步就行了。」香兒笑咪咪地說:「要 不要香兒陪你四處走走?」 「可以嗎?」沒得到「他」的允許,她能四處走動嗎? 「當然了。」 「那我……我可不可以去蝴蝶園?」還記得上回去了一趟蝴蝶園,那兒的美至今她 仍記憶猶新,回來後她便好想再去,但想歸想,真要她付諸行動,她還真不敢呢! 佐尚羽那個男人反反覆覆、心情難測,上次的不歡而散後,他已好久沒再來看過她 ,連她想對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機會都沒有。 「您要去蝴蝶園?」 香兒先是一驚,隨即面有難色地表示,「能不能換個地方,香兒都可為您帶路。」 看得出香兒有事瞞著她,於是她故作無所謂地說:「也好,不過,我得將這瓣葉繡 完,你能等我一會兒嗎?」 「這樣……好吧!」 香兒這才將繡針還給她,「那您慢慢繡,我去將園子裡的花澆澆水,再過來找您。 」 「嗯!」單微沙點頭答應。但待香兒離開後,她便擺下手中的繡帕,往蝴蝶園的方 向走去。 她實在好奇,香兒究竟在瞞她什麼? 單微沙才靠近蝴蝶園,正好與佐尚羽和盈香不期而遇!眼看他們兩人從那裡面走出 來,單微沙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喲!想不到你挺有閒情逸致的,一個人來逛花園?」盈香勾住佐尚羽的手臂,反 客為主地說。 「對不起,我走錯方向了。」說著她便轉身要走。 想不到佐尚羽卻攔住她,「你的房間在西廂,這蝴蝶園可是在東邊,你不可能走錯 路才對。」 「我已經這麼說了,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生氣的凝視著他,朱唇緊抿著 。 「你是我的侍妾,居然以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分明是沒把我看在眼裡!」 這幾天他蓄意疏遠她,就是希望激起她內心的渴求,想試試她會不會像其他女人一 樣來纏他、鬧他,甚至逼問他不去找她的理由,然而,她卻什麼也沒做,仿若他不找她 ,她樂得自在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