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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樓采凝 她擰起眉頭,望著他那雖然憔悴卻仍是邪美倜儻的俊容,「如果你再這麼口不擇言的蓄意說這些話來讓我生氣,我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了!」若非知道他傷得嚴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嚇跑了。 望著她直站在洞口一臉防備的模樣,衛亞漢不禁肆笑出聲,一對目也突地陰沉了起來,「算了,你走吧!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這女人就雞貓子鬼叫,無趣!」 「你說什麼?」她瞪大眼。 這男人怎麼是這麼樣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卻輕浮又唐突,活像個登徒子!更氣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為何就是放心不下他呢? 其實她心底明白,這其中除了醫者之心外,還有一股她完全無法捉摸的感覺,那感覺居然讓她光瞧著他,就有一股心口發酸的澀意,以及一絲排除不掉的眷戀…… 彩兒搖搖頭,眉頭深鎖的抬起眼,瞧著他那緊閉雙眸刻意假寐的模樣,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幫子說道:「好!既然你說我小器,我也不想再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隨即衝出山洞,可法走兩步又折返,瞪著他道:「還有,明天我也不會來了,你自己想辦法給自己療傷吧!」 丟下這番話,她便往遠處直奔,其戰慄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傷心。 衛亞漢瞇起眸子,緩緩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為我哭,就表示對我有好感。當真不來?好,那咱們就試試看吧!」 &&&&&&&&&& 彩兒快步奔回位於山腰的小木屋,而這時,雲老爹也正站在門口直探望著,遠遠見她跑了回來 ,眼角還含著淚水,他不禁緊張地上前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今兒個怎麼這晚回來?眼睛還紅紅的,是誰欺負你嗎?」 事實上雲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醫雲立,十年前他帶著幼女前來白碧山隱居,並將一生的醫術全傳授給彩兒,希望她能繼承衣缽。 可是,當他見女兒為了鑽研藥草天天遠赴深山尋找,有時還會很晚回來,他還真是擔憂又於心不忍啊! 「爹,沒事的,因為我想為您采青聖子,所以才會找到這麼晚,讓爹擔心了,彩兒下次會小心的。」她斂下眼睫,因為忍不住滿心的苦處而嗓音哽咽。 「彩兒,你一定有心事,對不對?」雲立趨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觸,卻疼得她輕呼了聲! 「呀!」 「怎麼了?」他不解地抓著她的手進屋,就著油燈一瞧,「天!怎麼到處都是刮傷?」 「嗯是我在采青聖子時,不小心被芒草割傷的。」她低垂著腦袋,支吾地扯著謊。 「胡說!」雲立瞪著她那雙逃避的眼神,「你跟著我學醫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青聖子生長的地方根不長芒草的?」 「爹,我我因為走錯地方,迷了路……」她別開眼,刻意迴避這個話題,「爹,您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倒是你,一定餓了吧?」見她不願多談,雲立只能歎口氣,暫時不問了。 「嗯!是餓了。」 說起吃飯,她也不禁想起山洞裡的男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究竟能撐多久呢? 「那廚房裡還有茶,你快去熱了吃吧!」雲立催促道,但見她動不動地低頭蹙眉沉思著,他伸手搖了搖頭,「彩兒,在想什麼啊?還不快去吃東西!」 「呃!好,女兒這就去。」她震了一下,而後低垂著腦袋匆匆走向廚房。 望著她的背影,雲立忍不住搖頭歎道:「唉!這孩子也真是的,今晚的行為舉止怎麼這麼怪異?」 他跟著走進廚房,就見彩兒隨便熱了幾樣菜,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更教他憂心忡忡了。 「彩兒呀!心底有話就告訴爹。」他也明白女兒今年十六了,合該是待嫁女兒心的時刻,有心事是應該的,但她可以提出來與他商量呀! 「沒……沒有啊!」彩兒抬頭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雲立當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輩子待在山上,彩兒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爾聽見山腳下的人上山就醫時說的一些新鮮事,她總是張大眸極有興趣的聽著,所以他認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關。 「什麼?」她一頭霧水地問道:「您為什麼這麼想?」 「你長大了,有心事還瞞得了爹嗎?」 「不是的!爹……」彩兒急急辯解,「我根本沒想過要下山,也從沒想過要離開您,您別多心啊!」 雖說她很喜歡聽旁人告訴她一些山下的新鮮事,卻對親見下山一遊一點兒興玫也沒有。 她喜歡山中的淳樸」安寧,不喜歡城裡人的勾心鬥角,就拿剛剛在山洞裡的那個男人來說吧!同樣是這麼的令人討厭! 「真是沒有?」雲立不放心地又問。 「沒啦!爹,我要吃東西了,您就早點去睡吧!」彩兒沒轍地扶著父親的肩,將他送進他房裡。 「唉!你這孩子,就是嫌我煩是不?」雲立搖搖頭,望著長得愈心愈標緻的女兒,下意識地感歎道:「你的模樣與你娘年輕時一模一樣,可真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兒傷心的垂下腦袋,「可惜我不曾見過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著」想著,雲立不禁淌下老淚。 「別再說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著實不希望他再憶及傷心過往;她只希望他能快樂,能長命百歲。 「好,那你也早點歇著。」 「嗯!我會的,您放心。」 將父親送上床,為她蓋好被子後,彩兒才放心地離開,回到廚房坐在桌子邊,看著父親為她準備的幾樣她最愛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樣漢溫暖。 真的,只要和爹在一塊兒,她根本無所謂下不下山。 爹一定沒想到她只是為了一個輕浮的陌生男人所困擾煩惱…… 望著桌上的菜,彩兒不禁又想起山洞裡的男人。 若她不再理他」不去看他,他會不會就餓死在那洞穴中呢? 唉!她能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 敵不過心底的憂焚,第二天彩兒還是以上山採藥為借口,提著竹籃離開木屋,唯一不同的是竹籃裡放了些早上特別多做的菜餚,上頭還特地覆蓋上的白布,希望能夠隱瞞過雲立。 也還好雲立一大早就去屋後面養雞,沒有注意到她的怪異行為,她也就趁著這空檔趕緊往山裡去。 可一到山洞口,她竟然沒有看見人! 糟了!他的傷勢那麼重,會上哪兒去呢?該不會是昨兒個餓了,所以四處覓食去了? 她不安的揣想著。 突然,一股非常深的內疚感襲上心頭,她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一個傷者嘔氣? 他傷得那麼重,自然會語無倫次,而她是位醫者,合該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她居然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如今他上哪兒了呢?她又該去找他嗎? 看著手中的竹籃,她又想起他整夜未食,於是下定決心找他去,反正就在這山找一圈,若仍沒有他下落,那她就放棄了。 於是,她便開始往東找去,足足繞了一圈卻仍無所獲,這時她可急壞了,可藍子裡的東西又不能帶回去,因為若是讓爹發現,豈不是又追問半天,想想……她只好想辦法丟棄了。 猛歎了一口氣,彩兒便走到崖谷邊,企圖將籃子裡的東西倒下,可才掀開白布正欲倒下時,卻驚見下頭有個人。 是他!他怎麼跑到下面去了呢? 她立刻將竹籃放下,匆匆繞著小路,經過好遠的路程才跑到崖谷下。 她上前扶起他下半身,「你怎麼了?為什會在這裡?天!你的頭上都是血!」 真糟!彩兒看了看崖上面,心想他該不會是從上頭摔下來的吧? 瞧他的傷勢,似乎更嚴重了,還有骨折呢!這下子她該怎麼救他呢? 用力拍打他的臉頰,她壓低嗓音問道:「你快醒醒!不能睡呀!」 他動了下身軀」緊皺著眉頭,卻沒有張開眼睛。 彩兒看得愈是心急,不停的在他耳邊喊著,「醒醒!你不能睡呀!這一睡就完了,快醒來呀!」 在她的叫喚與激烈拍打下,他終於張開了眼,當瞳孔漸漸縮攏,瞧清楚她那憂急的表情時,竟不明白地問道:「我怎麼了?」 「你昏迷好久了,要撐著別再睡知道嗎?」她提醒著他。 「姑娘,你說什麼?」衛亞漢撫著額,目光深沉地望著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的頭好疼……」 「頭疼是因為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腦子可能撞傷了,千萬別妄動,我為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