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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樓采凝    


  她不要再溺斃其中!

  樊溯明顯的感受到身下嬌軀的微顫,他不動聲色地加強手上的力量,手指輕觸她敏  感的腰際,在褻褲底游移,伸入輕探……蔚晴背脊一僵,抗拒的聲音被他逼回喉,樊溯  的舌尖火熱地翻攪,漸近化成柔情的深吻,吸吮至她抗爭無力,終於投降在他的欲

  海中。

  溺斃吧!

  樊溯邪惡的手指不停地在她兩股間摸索,拇指眷戀地在她脆弱的核瓣上輕摩細揉,  且放任自己的中指節節深入,感受到她全身輕顫、挾緊的滋味。

  終至,一股陌生的熱潮濕透了她的底褲,蔚晴忍不住吶喊出連她自己都厭惡的嚶嚀  聲!

  樊溯邪笑地俯首,睇著她詭笑,「你現在明白了吧,只消我動動手指頭,你就招架  不住,完全投降了。你原有的氣焰呢?這種如癡如醉,足以讓你變得淫蕩的滋味,別的  男人給過你嗎?」

  隨著話語的轉折,他的目光也變為陰鷙,冷冽地挾著一股陰森的狂佞!

  「你無恥……」她的纖手無力地遮蔽她胸前的雙峰。

  蔚晴含淚看著他噙笑的臉,他衣衫完好,她卻赤裸袒裡,活像他所說的淫婦,讓她  無力反駁。

  「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罵我變態、齷齪?瞧!你都濕成這樣了,何必還裝成一副高  貴不可侵犯的模樣呢?」

  他冷肆的眸光尖銳如箭,彷彿想將她穿透!食指更出其不意地加入了挑弄的陣容,  更加狂烈地摩挲搔弄,將另一波更瘋狂的激情加諸在蔚晴身上。

  樊溯邪惡的眼直盯著她迷惘無依的神情,得意的抿唇笑了起來。

  「京裡有多少女人為你等待,你淨可對她們予索予求,為何找上我?」她呼吸漸漸  凌亂,他手指所引發的酥麻讓她不得不臣服。

  小腹的灼熱令她心慌,她企圖裝成不在意,但紅暈的臉色早就洩漏了她身體的自然  反應。

  「小女人,你很聰明,這話算什麼?以退為進嗎?不錯,京裡有數不清的女人等著  我青睞,但她們沒有你這種心思、這般城府,所以勾引不了我。」

  他騰出另一隻手,托住她一隻圓潤禮滿的乳房,恣意揉擠;蔚晴咬著下唇,忍住這  抹來勢洶洶的疼痛。

  他懶懶的低笑,垂首銜吻住那枚為他綻放的蓓蕾,以齒嚙咬、以舌繚繞,激起一團  團欲罷不能的火苗在蔚晴體內狂燃!

  原就擠在幽穴中的手指也不懷好意地蠕動著,愈趨狂肆地抽動。樊溯要她後悔她剛  才說的那番話,更要她為他癲狂、癡迷,永遠離不開他。

  如此,他才有拋棄、嫌惡她的籌碼。

  蔚晴再次被他逼上了天堂與地獄的邊界,狂亂中她只想抓緊一塊浮木,而泱泱慾海  中唯一可依靠的僅有他。

  一個可讓她沉也可讓她浮的男人。

  「你不能不承認,我的愛撫給了你快慰與滿足吧!」他冷冷地說。

  蔚晴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見她如此漠視他的冷然,他的火氣也隨之上揚,「別想逃避我,你不會如願的,除  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你要的僅是我的依順,不是嗎?」她輕喘道,雙手緊抓著被褥。

  蔚晴突如其來的疑問讓樊溯震驚,但他卻掩飾得很好,僅笑說:「不錯,是依順,  絕對的依順。」

  「絕對的依順?」蔚晴悄悄地凝睇他,似乎不懂「絕對」二字的意義。

  他當真病了!蔚晴已不懂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依順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

  「聰明如你,我想你會懂。」他笑得深沉難懂,放肆地緊盯她姣好無瑕的容顏,宛  如一頭已覷定獵物蓄勢待發的猛獅。

  樊溯狹長的眸泛起一絲厲光,似乎想將她清妍的嬌容深鐫在心底。

  他的注目讓她無所適從,略微動了一下,才發覺她體內的他的手尚在,驚嚇地張開  了口。

  他似捷豹立刻捕捉住她的唇,嗤笑聲逸進她唇間,「怎麼,又蠢蠢欲動了?是不是  懷念這種感覺了?」

  他手部緩移,目光慵懶地梭巡著她飽含痛苦的小臉。

  「別……」她恨自己老是臣服在這種激情的感官中,卻排拒不了。

  「放心,我今天不會動你,你有傷在身,在有所顧忌的情形下翻雲覆雨,那太累人  了。」他肆無忌憚地開口,毫不避諱地對她說出輕薄的言辭。

  當她面帶霞光地激出體內最後一次顫動時,他才撤手,附在她耳畔輕語,「舒服吧  !幾次了?」

  「你……大膽無理!」她眼中的淚滑下臉頰。

  「你不也大方的接受了我的大膽無理?」他濕滑的舌舔舐吸吮著她頰上的瑩燦淚珠  ,聲音低柔地說。

  她無言地怒視於他,身體霎時變得僵冷。

  樊溯的手觸到她冰冷的臉頰,指尖的熱氣陣陣傳入她的肌膚,「你又打算收回熱情  ,以冷淡示人了。」

  「我……」她乘機拉攏起上衣。

  他唇角掀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軟化了臉上逼人的詭譎,使她不設防地說:「如  果哪天我做到你要的依順,你就會放過我?放過耀武揚威武館中的所有人,是不是?」

  他揚眉發噱,「你就這麼不情願留在宮內,待在有我的地方?」

  「你先回答我。」她皺著柳眉。

  「嗯……算是吧!」樊溯像一頭偽裝得很好的狼,譏誚奸詐地笑說。

  然而,他話中可信度有多少又得另當別論,說穿了,他從不曾答應任何人連他自己  也沒把握的事,倘若對方要將他的話當真,他也沒轍!

  「我懂了。」她臉上突然展現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

  這笑意看在樊溯的眼中,卻不舒服極了,「換你說了。」他的嗓音挾著一絲冷硬,  眼神也淨是炯迫狹光。

  「嗯?」她佯裝不懂。

  「你裝傻。」他欺近身,邪魅地與她對裞,「好,我再問一次,你是否不情不願地  進宮,甚至後悔與我朝夕相處?」

  「我沒……沒有。」既已決定順服,就沒有所謂的情願與不情願、喜歡或不喜歡了  ,蔚晴告訴自己。

  他低緩地笑了,抽身站起,「無論你是真心或假意,都別想逃得過我的雙眼,因為  你不是戲子,根本無演技可言。」

  說完,他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道:「今晚你就睡在我的寢宮,一切等傷好了再說  吧!」

  就這樣,蔚晴看著他走了出去,恍惚間,她似乎在他俊逸的五官中看見了些許陰鬱  ;她感覺,他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快樂。

  ※※※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生息,蔚晴的傷勢已痊癒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來,樊溯用盡天  下良藥、稀有補品,極盡所能地為她滋補身子。

  蔚晴常嘲笑自己這麼被供養著,想不發胖都難。

  當然,身子既已復原,她擔任武師的工作也當執行了。就在剛才,她已與小阿哥齊  潞見了面,他果真是個頑皮搗蛋的十二歲男孩,身為天之驕子,多少帶些驕縱之氣,但  不失開朗天真,只要順著他的意思循循善誘,他還是會聽話的。

  至於小阿哥齊潞也喜歡上了這個大姊姊,她沒有宮裡格格們的跋扈囂張,更不帶矯  揉造作;更重要的是,這位侯姊姊還真是漂亮,比他那些格格姊姊們還令人驚艷百倍。

  但她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愛笑,說話雖柔柔軟軟、細綿如水,但少了笑容就像是花兒  少了露珠兒的陪襯,變得不生動了。

  他有自信,一定要讓侯姊姊為他綻放笑容。

  在蔚晴的指示下,齊潞此刻正在練武場上,舞著一套拳法,好讓蔚晴指點缺失。

  收了最後一式,齊潞緩了緩氣,道:「侯姊姊,你瞧我武功不錯吧!我皇阿瑪就是  看不起我,老說我練的是三腳貓功夫,請了一大堆又醜又凶的老師傅來整我!這回,他  終於開了竅,請了你這麼個漂亮的姊姊來。」

  他咧開嘴大笑,孩子氣表露無遺。

  「小阿哥,怎麼可以這麼說皇上呢?為人子首重孝道,如此才是君子所為,否則一  切都枉然了。」蔚晴微傾身,拍拍他的肩道。

  「好呀!好嘛!」齊潞吐了吐舌頭,難得面對責難時不發脾氣。

  「還有,你的底子不錯,出招都很完美漂亮,但就是太過急……」

  不待蔚晴說完,齊潞就截去她的話,「嘿,我就說嘛!我本來就很不錯了,以前那  些老師傅就愛挑我的毛病。」

  瞧他聰明地故意漠視她句尾的評語,還洋洋得意地搖頭擺尾,舉手投足間淨是自然  天真的童心,蔚晴見了,不由得輕笑出聲。

  「哇——侯姊姊,你笑了耶!我就說你笑起來一定好看。六阿哥還挖苦我,說我不  可能看見你的笑容,他要是看見你為我而笑,鐵定會氣得七孔生煙。」

  原就興高采烈的他,這下更是開心不已。

  「六阿哥……」聽見這三個字,她不禁全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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