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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樓采凝 「別這樣!」她的氣息凌亂,身子已抵抗不住地開始顫動。「不可以……」 「為何不能?我答應娶你的。」他嘲笑地說,壯碩的身軀將她抵制在池畔,控制住她的行動。 「可我們……」兒被他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突然,她膛大了眼,被他邪肆的動作震懾住了! 「唔——」她的身子輕顫,小臉逐漸蒼白。 「你的唇真美、真軟,我真想將它一口嚼了去。」他抓住她兩隻手腕,用力往兩側一開,讓她曼妙的曲線盡露他眼底,「真是美啊……」 「瑚……不要——」委屈的淚水已不能控制地流下。 一抹幽邃的合光由仇瑚的眼底浮掠而過,他薄唇勾起一撇笑弧,「別求我,誰要你美得讓我著迷呢?」 仇瑚鋒利的眸光展現出一抹興味,使他俊逸的五官因這一笑而變得更教人心悸。 兒雖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卻可從他磁性嘶啞的嗓音中感受到他的侵略性。她扭動著身子,圓弧形的凝乳就這麼若隱若現的浮在水面上,蕩漾在仇瑚眼底。 他瞇起眼,眼光濃濁,眸底也益發深沉。「別抗拒……今天我是要定你了。」他冷著嗓,陰沉地道出這句話,讓兒渾身發顫,直凝著正前方,眸底更漾著一抹褪不去的怔仲…… 在兒還來不及意會的剎那,他已將她推倒在池畔,沉重的男性軀體壓住她嬌弱柔軟的身子。 「啊——」兒大聲呼喊,早忘了這是在仇瑚寢室後方的溫泉池,一般人非經召喚,根本不會來這兒的。 「別怕,這是遲早的事。」仇瑚一手揉搓著她光滑的身子,另一手直摩娑她腰側優美的線條。 「可我——」一句話尚未出口,他一雙粗糙的大手已往下探去。 「啊!」兒倒抽了口氣,臉蛋紅得燙人。 見她雖是掙扎,但那嬌羞帶窘的模樣說明了她已稍有軟化之色。他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容,瞇著眼看著她袒露在水中,仿若水蛇般玲瓏的身段,心頭火也更熱了。 「瑚……你真愛我嗎?」兒突然的一席話,喚回了仇瑚茫亂的心思。 仇瑚身子倏地繃緊。該死,他究竟在幹嘛?差點兒就鑄成了大錯了!即使再也找不到替身,可時間也還沒到啊!他何需急於一時? 「瑚哥,你回答我好嗎?」 見他久久不語,兒的心漸漸凝了……她可以給他,只要他一個承諾啊…… 「你說呢?」他瞇起雙目,薄唇抵著她的耳畔不住親吻著。 兒搖著頭,心想,他根本就不愛她……於是她開始晃動起身子,亟欲擺脫他的鉗制。 「丫頭,這就是答案。」 「啊——啊呀!」兒瞪大了眼,氣息紊亂,嬌吟聲連連。老天!他究竟在做什麼? 「一個男人絕不會對不愛的女人做這種事的。」他揚起眉睫,瞧著她那意亂神迷的模樣。 * * * 「仇瑚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差點要了兒的命?」 翌日,當花芸前來府中為兒把脈時,立刻感覺到她的脈象與平日不太一樣,似乎有點兒急促,體質也泛熱……這分明就是——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不過請她到我的溫泉池淨個身而已。」仇瑚眉頭緊蹙,他真是服了這丫頭!連這種事也診得出來。 「真的嗎?據我所知,只要去過溫泉池的女人可沒一個能逃過你的手掌心啊!」花芸睨了他一眼,做出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仇瑚一臉尷尬,正想為自己辯解,花芸又道:「再說,我剛才也為你診了脈!你體內積壓的分明就是因欲求未滿所有的燥熱對不對?」她一步步逼近他,弄得他啞口無言。 「可我仍舊是沒動她啊!」他真想為自己喊冤。 早知道會被數落一頓,倒不如要了那丫頭,也好救自己一命。 「沒錯,就是你還有這點兒良心,所以我就不怪你了。不過,你得克制點兒,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不必太心急。」 「問題是,你們找到替身了沒?倘若半個月後你們一樣落了空,她是不是仍然難逃一死?」仇瑚放出狠話,這完全是被他們這幾個傢伙激的。 「這……是還沒有……」花芸也覺困惑。 「我就知道,所以我心急啊!」仇瑚悶悶地說。 「但是我和大家都在找呀!」嬪灘和蕎飛甚至還跑到漠北一帶去找,你就再等等吧!」她只好盡力說服他了。 「這……好好,我就等。」他沒轍地雙手擦腰,「對了,她的眼睛若要完全恢復,還需多少時日?」 「你不是急著要她死,還問那麼多幹嘛?」花芸瞟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為兒反駁。 「你這丫頭!我只是……」 他只是怎麼?只是想在最後的時間裡讓她仔細看看他嗎?彷彿她未能看他一眼,他不甘心似的。 「只是什麼?」她冷凝著他,「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好在她死之前看看俊帥又陰毒的男狐長得什麼樣吧?」 「算了,我服了你這張嘴。」他深沉的眼眸一黯。其實她說得沒錯,他就是有這份野心。即便要她死!他也要讓她永遠記住他,直到天荒地老。 「說真的,她的眼睛復元得很順利!比我想像的還好。我有把握,約莫再十天,她便能完全看得清晰了。」花芸頗有自信。 「那好,我要讓她仔細瞧瞧我的模樣。」仇瑚點點頭,恣意灑脫地笑了笑,眼上浮掠的深沉直達心底。 「你這算什麼?」花芸輕喟了聲。 「嗯?」 「要她帶著對你的愛與恨到地府嗎?」說到這兒,花芸不禁想起了往事……想想他們身為妖靈,可以長生,卻沒有人類該有的愛情。 「有何不可?」他對她狂野一笑。 「人家常說狐狸精壞,你這只男狐狸精更是邪惡。」花芸嗤哼了聲,「算了,我該回靈幻居了。」 「等等,我的藥。」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他還得靠她的藥來維持生命力呢! 「對了。」花芸立即從腰帶中掏出幾包藥,「這是五天份,五天後我再依你的病情製藥,記住,別再輕舉妄動了。」 「但願你下回能帶來好消息,不是藥了。」仇瑚嘴角勾勒出一抹虛無笑意,「這兩天看著武學秘笈,又不能拿來練,還真是折煞我。」 「你喲,被武學給害成這樣,怎麼還不知收斂?」她輕蹙起眉。 「沒辦法,誰要我已中了武學的蠱。」他揚眉回以一絲哂笑。 「是,我真希望有一種可讓你沉迷於女人的降頭,好試試你這個武癡會不會為一個溫柔女子轉性。」她指的就是貸款。 「哈……那萬萬不可。」女人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武學才是他的全部。 「那我倒想試試,若真有那麼一天,咱們仇瑚會變成什麼個模樣。」花芸詭異地怪笑著。 看見她這副笑臉,他頓覺不對,可又捉摸不出,於是警告她,「花芸,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可別搞怪呀!」 「那可不一定!」她凝唇一笑,這才回身離開。 仇瑚心口可覺得梗塞得很,真不知花芸這丫頭要怎麼捉弄他了?! 算了,自從他認識了這些同為鬼靈精怪的酒肉兄弟姐妹後,他不早就認栽了嗎? * * * 兒的視力在持續用藥之下已逐漸好轉,原來黑暗的影子也漸漸有了朦朧色彩,雖然還是不能將一個人的臉孔看得清晰,但已有了淡淡的輪廓。今天她一個人來到莊園後方,打算將她許久前就發現的一間雅房給收拾乾淨,因為她覺得這間雅房雖簡陋,可空氣極好,又能遙望後山遠景,是一個滿不錯的地方。 雖然這些美麗景致對她而言還只是朦朧虛幻,但兒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將她想看見的東西看個清楚。 就著視力所及的範圍,兒提了油燈來到那間空屋,並將油燈擱在桌上,擰了條抹布,輕拭著裡頭的籐椅、籐桌。她的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快樂,更有著難言的悸動,終於……終於她可以為別人做一點事,而不需讓人以歧視的眼光看她。 可眼前的朦朧還是朦朧,油燈的反光讓她一個眨眼,直覺的伸手一遮,卻不小心撞翻了油燈,火苗燃上原本就放置在地上的乾草,瞬間火勢極旺地狂燃而起! 「啊……」火光瀰漫著兒的眼,她驚恐地大叫道:「著火了……著火了……」她跌跌撞撞地奔出屋外,拚命地大聲呼叫。 紅亮的火光讓她想起兩年前的情景,更讓她慌了心、亂了神,她只知瘋狂大喊,只知她好害怕……好害怕…… 「快來人哪!著火了——這裡著火了——」她淚流滿腮,不但是擔心火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更恨自己的沒用。 原來她仍是個無用之人,不但做不了事,還專為人找麻煩! 「快——快來人……」大火已將整棟屋子燒起來了,卻依舊沒人過來滅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