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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樓采凝    


  「這可是道地的玫瑰釀,香醇怡人,哪會難喝呢?」他的黑眸閃亮如黑曜石,直放射出魅惑的顏色。

  「我所知道的玫瑰釀應該非常爽口才是,為何會這麼烈……」

  糟了,她已覺得腦子發眩,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了。

  「你所說的只是普通的玫瑰釀,而我手上的玫瑰釀,可是放在地窖近二十年的烈釀呀!」

  這些年來他靠著這東西不知迷醉了多少女人,它可是他的寶貝呢!

  「難怪……」她根本不會喝酒,這東西簡直要她的命!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卻一直沒機會,」連凱看著她醺紅的俏臉,「你身上為何總會有股迷人的花香呢?」

  她身上特有的氣息混合著酒味,還真是令他心生嚮往,而且,她這味道不同於一般女人身上的人造香味。

  「我……」花芸撫著額頭,力持鎮定,她不能睡,絕不能睡呀!

  「芸芸、芸芸……」見她就快不行了,連凱的嘴角不禁浮上一層邪氣的笑痕。

  「別碰我,我要去看宛兒。」雙掌觸上他的胸膛,她拚命地想起身,可他卻乘機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的身子拉貼近他。

  「呃——你這個混帳,走開!」她直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忘了嗎?我是你的季哥哥呀!」他放柔聲調,有意無意地誘惑著她,大手攬上她的身子,不詭地揉弄著。

  「不……不可以,我的季哥哥不會這麼對我,不會的……」她突地使出所有力量推開他,而後搖搖晃晃地往屋外走。

  連凱並未阻止,只是瞇著眼,看著她那顛簸的步伐。

  她告訴自己,她得離開,一定得離開!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可當她走著走著,腦子卻愈來愈沉,鼻間儘是讓她受不了的酒味,直到了門際,手才扶上門閂,她卻一個支撐不住,身子驀然往下滑——

  第五章

  花芸身子一滑,竟然就倒進連凱的懷裡。

  「唉……何必那麼固執呢?」長臂撐住她的身子,大掌扣住她的柳腰,綻放在他唇邊的笑容足以用詭魅來形容。

  「頭好疼。」她強力想撐起自己,可卻脫離不了他。

  「來,那我們到床上躺躺,你就會舒服點兒。」連凱將腦袋昏沉的花芸送上了床。

  「呃……」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腦子的疼痛才稍稍減緩了些,「好舒服……我好像睡……」

  「好,我們睡吧!」連凱縛住她的身子,低頭親吻她細膩的芳頰,天……她還真香,那香味真不是普通的好聞。

  「好熱……」一個轉身,她想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來,那我為你解開衣襟。」接著,他便動手褪下她的絲質外衫。

  當衣衫褪落,他發現裡頭貼身的褻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顯現得更美了。

  「好美的身段,」他喟歎道。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用力一扯,她那間單薄的褻衣瞬間從中裂開,胸前的涼意讓神志模糊的花芸不安地動了下,劇烈的頭疼讓她忍不住緊蹙起眉宇,主動趨進他懷裡,想借由他寬廣的胸膛取得一些暖意。

  「沒想到你也會誘拐我。」連凱冷嗤了聲。火樣的目光直望著不停地在他懷裡鑽動的嬌小身影。

  「呃……」細碎的吟哦帶著深深的醺意,吐納中除了她那自然的茉莉香氣外,還有著玫瑰香露的味道。

  連凱簡直就要醉了,連忙將她嬌小的胴體緊貼著自己,大手輕柔地撫上她滑膩的肌膚。

  當他的手摟上她的腰際,往下觸及她的褻褲繩帶時,他的心跳也不禁加速,體內也緩緩地被烘熱了。

  這時,花芸皺起眉頭,勉強將眼睛打開了一個縫,隱隱約約的,她仿若看見一個男人的黑影徐徐地往她的身子靠近,最後壓在她身上。

  「誰……」

  她直覺地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可她根本拿他硬實的身軀沒辦法,為何她的腦子會這麼沉……又為什麼她會使不出力來?

  「乖,看著我,我是連凱……」暗影中的男人徐徐開口。

  當花芸一聽見「連凱」這兩個字,身子潛意識地發出了顫抖!

  她拚命地張開眼,可她卻連撐起身子的力量也沒有,只能張著一雙朦朧的眼。

  這時,她聽見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吹拂熱力,「記得我嗎?就是你最愛的季哥哥。」

  「季哥哥……」花芸身子一緊,淚水驀地淌下,震懾住了連凱的心。

  「你就這麼愛他?」他赫然對她低吼,「他當真對你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語氣中顯露出些許的醋意。

  「季哥哥——季哥哥——」

  看見這情形,連凱驚疑的臉孔馬上覆上了一層暗影。

  「該死的!難道他對你當真就這麼重要?」

  連凱嘲弄的嗓音低啞地響起,嘴角更是狂妄地勾起了一個不屑的弧度,臉部表情更帶著幾許憤慨。連帶的,他手上的動作也跟著粗暴,不再溫柔。

  花芸睜大了眼,這股疼痛已讓她徹底清醒了。她直瞪著眼前惡魔般的臉孔,心口不斷地泛著疼,「為什麼……既然你已有了女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她悲傖地問。

  連凱的嘴角霎時勾勒起一抹笑痕,「因為我要征服你,征服你那自以為是的態度。」

  花芸眼眶裡的淚水隨著他狂妄的動作而灑落,可那因磨弄而產生的快慰卻又不是她抵擋得住的。在他熟稔的技巧下,她禁不住脫離了現實,直奔向情慾的巔峰……

  ※※※※

  花芸六神無主地走在庭院裡,為自己方才淫蕩的模樣感到羞愧不已。

  現在就連去見宛兒她也覺得提不起勁,如果最信任她的宛兒知道她也爬上他她爹的床,該會如何想呢?

  最好笑的是,她居然不恨他,或許她早把他當成心目中溫文爾雅的季哥哥了吧?

  問題是,他並不珍惜她的好,除了她之外,他還有其他無數個女人……

  要到何時,他才會恢復成以前善良體貼的季哥哥呢?

  「花芸姑娘,小小姐醒了之後,直喊著要找你呢!」正在她思緒紛飛之際,林管家朝她快步走了過來。

  「哦!她的情況如何?」花芸關心地問道。

  「一切都很穩定,剛剛還說肚子餓呢!我正要命人去弄點兒粥來。」

  「好,那我馬上過去。」搖搖頭,她刻意甩掉糾結於心的不安,快步朝前邁進。

  一進房裡,宛兒看見她,立刻開心地喊道:「芸阿姨!」

  花芸帶笑地走了過去,揉揉她的小腦袋,「看樣子,小宛兒好像已經好很多了。」

  「嗯!謝謝芸阿姨,我愈來愈喜歡你,也更加崇拜你了。」爬到花芸身上,她可愛的小頭顱直在她胸前鑽。

  「為什麼要崇拜我?」

  「因為你是個女大夫,好棒喔!」她直拍著手,笑得甜甜的臉上已找不到發病時的脆弱。

  果真是孩子,生病與康復的模樣還真是差了好多。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喔!」花芸揉揉她可愛的臉頰。

  「真的?好好好,我要學。」

  玩兒開心得直叫著,可一抬頭,突然看見花芸頸間的斑斑吻痕,於是好奇地問:「你這裡怎麼了?」

  「什麼?」花芸不自覺地摸了摸頸間。

  「紅紅的,好像被蟲蟲咬的。」宛兒甜甜地說。

  突然,花芸想起連凱剛剛老是在她身上亂吸亂吮,那紅印肯定是被他給弄的!

  她不禁紅了臉,支支吾吾地道:「沒錯,是只非常大的蟲子咬的。」

  「那一定是只臭蟲,下次讓我看到,我一定要把『它』打死。」宛兒雙手叉腰,氣呼呼地重哼。

  「什麼?你不可以這麼說!」

  天哪!這話要是讓連凱知道,肯定會罵她亂教小孩。

  「我才沒亂說,爹爹曾說,要是看見臭蟲一定要告訴他,他會把它給殺掉!」宛兒又問:「那蟲蟲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爹抓耶。」

  「不用了,早跑掉了。」花芸已被她問得招架不住。

  「哦!真沒意思。」宛兒噘起粉嫩的小嘴,又問:「芸姨,你知道我爹在哪兒嗎?他是不是又在春雪兒那裡?」她的聲音有些哀傷,「他一定不知道我病了。」

  「錯了,你爹爹有來看你,之前你發病時,他就陪在你身邊喔!」

  儘管花芸也不贊同連凱的做法,可她更不希望他在宛兒小小的心靈中種下不可磨滅的壞印象。

  「真的?」宛兒的眼睛突然發亮。

  「當然,你爹很緊張,直到你睡了才離開的。」花芸輕揉地撫弄她那頭晶亮的髮絲。

  「嗯!我好高興,爹果然是愛我的。」宛兒的希望不大,要的只是份親情罷了。

  「當然,有誰不愛自己的孩子呢?」花芸淺淺地笑著,那溫柔的臉龐緩緩燻熱了宛兒的心。

  「可他更愛春雪兒。」在宛兒心裡,她永遠忘不了她父親的花心。

  見她這般,花芸也不免傷心。想想自己剛剛在床上的模樣,不就是另一個春雪兒嗎?

  「不會的,我保證他愛的是你,千萬別亂吃醋。」花芸做著保證。

  「如果我爹爹愛的是你,我一定不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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