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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樓采凝    


  施祺則瞪了任子毅一眼,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你最好不要欺負她,否則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施祺離開後,藍融走到任子毅面前,「對過去我沒有印象,若你真要怪我,我也沒辦法。」

  「是呀!你就只會拿你對過去不知情來搪塞事實嗎?」任子毅逸出冷笑,對著她辱罵,「沒印象?沒印象就會跟陌生男人走,如果有印象呢?是不是就要在這張床上與他雲雨一番了?」

  「任子毅!」藍融心碎不已的大喊,「不要侮辱我,不要污蔑我,就算沒有過去,可我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理解她愛他的心?為什麼他要一直計較她的過去,難道就不能重新看待她?

  「怎麼了?我都還沒開始懲罰你,你就狂吼什麼?」任子毅狹長邪謔的黑眸,凝出冷笑。

  「我知道章姑娘回來了,我該走了。」她無力的垂下臉,「那你說,你要怎麼罰?」

  「迫不及待了?想與你那位師兄雙宿雙飛?」他嗤冷的笑了出來,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這抹笑有多痛楚了。

  他這一生唯一愛上的女人,居然是個想殺他的人,這教他如何承受這事實?

  「不是的,即便我離開,這輩子我也僅有你這麼一個男人。」望著他眉間的皺褶,可知她多想伸手撫平它。

  「哼!少來了,我不會相信。」他憤怒的俊容像刀鐫一般深刻,含恨的眼底光亡冷熾。

  「我知道你不再愛我了。什麼時候要接章姑娘進府?」她眼眶中蓄滿了淚,小臉載滿了愁絲。

  「隨時都行。」任子毅別開眼。

  「好,我馬上走,成全你們,等你哪天想好要怎麼處置我,我會隨時回來領罪。」這回她連東西也不帶了,就往門外走去。

  「你這一走,我要去哪兒找人呢?」他瞇起了眸。

  「我不會走遠,只要你放出消息我就會回來。」回頭再望他一眼,她便緊揪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了。

  第九章

  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任子毅心頭不禁顫然一悸,隨即想到什麼似的衝了出去,「你給我站住!」

  藍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你想讓我早早懲罰,好一了百了的與你的好師兄雙宿雙飛?」

  他語氣冷沁,低而陰沉。

  「不是,我說過我只有你,離開後也會找個地方獨居,再也……」

  「夠了!我不想聽。」明明知道她說的一切只是欺騙,為何他還會她真會這麼做?

  「那你……」看見他那雙冷我煞的目光,她震懾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狠戾的瞇起眸,「我就好好懲罰你,接著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分揚鑣。」

  「不……別這樣,我好難受。」她的衣襟被他揪得好緊,緊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為何你不瞧瞧我現在的心,是如何還能持續跳動?」任子毅赫然逼近她,令她心頭驀然又是重重一跳。

  「別——我好痛苦。」她淌下了一串串熱淚,心頭不安的狂跳著。

  他猛地將她拉進屋裡,放開了她,指著床,「上去!」

  「你……你是想……」藍融心下一抽。

  「快上去!」逆著燭光的他,表情難以捉摸。

  藍融於吞了口唾液,這才緩緩坐上床畔。

  「把衣服給褪了。」他雙手環胸,一雙冷眼看著她。

  「子毅?」她錯愕不已。

  「喊我九少。」任子毅淡然一呼。

  「九少,我求你不要這麼做,如果你要關我或是殺我,我都無怨言,只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侮辱我。」她心靈深處已完全沉浸在一股酸澀所釀的痛苦中。

  「你愈是不想、不願,我就愈想試。」他冷了眼.「快脫!」

  藍融渾身一顫,聽話的將衣服緩緩褪下,只剩裡頭的褻衣,「這樣可以了嗎?」

  「脫光。」他硬著表情。

  「可是……」連忙抬起臉,她任茫的看著他。

  「就要放你與你的師兄一塊兒逍遙,這是最後一次了,若再拒絕就太沒意思了!」任於毅冷淡無情的說。

  藍融深吸了氣,「好,我……我脫。」

  她珠淚分墜,心口揣著的是無法殂容的痛心疾首,還有難以承受的傷害。

  見她一身赤裸,就這麼蜷縮在床榻一角,任子毅立刻大步走過去,也同樣褪落自己的衣褲,接著便抓住她兩邊腳踝,橫劈開雙腿,毫無前戲的猛地頂進她乾澀的體內。

  藍融疼處額上冒出冷汗,可她不喊疼,怎麼也不肯喊,既是她要承受的罪,她就該承受得起。

  「為什麼不求饒?你求饒呀!我會放過你。」見她一張小臉疼得緊皺了起來,任子毅頓生不捨。

  她別開臉,閉上雙目,任淚從眼角滑下,就是不語。

  「好你既然要逞能,那我就成全你。」他隨即像瘋了似的在她乾澀的體內激狂律動。

  藍融緊咬著下唇,唇上已泌出血漬。

  忍不住心疼,他低頭吻住她,強迫她打開雙唇,避免她繼續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接著又伸出手輕揉著她底下的敏感核蒂,直到她軟化了僵硬,眉間不再緊皺,這才持續他的衝刺。

  對他這種牛帶溫柔的虐待,藍融說不出心底的感受,只能閉上眼,接納他狂野的掠奪。

  她心甘情願,無怨無侮……

  ※※※

  藍融終於離開任府!

  三番兩次想離開卻走不成,這回不想走卻偏得離開。

  就如他所言,橋歸橋、路歸路,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牽繫了。

  可天涯茫茫,她又該去哪兒呢?

  師兄也不知上哪兒去了?若當初真是他將章姑娘帶走,這麼說此刻他應該是在章府吧!

  可她不會去找他,她絕不要落人口實,要走就清清白白的走,即便過去一團亂,可今後她要好好活著,只要能就近看著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這時,施祺卻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看見一臉憔悴的藍融時,心疼的問:「不是他對你怎麼了?」

  「師兄!我……我沒事。」她摸摸自己的臉,遞上一抹微笑。

  「師妹……」他呆站在那兒,久久才問:「你真不記得過去了?」

  「我是不記得了,怎麼了?」她怔然的看著他。

  「我們師父受了刺激後完全變了個人,尤其對你更是百般虐待,把你當成你那與情人私奔的孿生姐姐藍蓮。」他想慢慢喚回她的記憶。

  「我……沒什麼印象,可是這些師父來找我的時候,都已表現出來了。」她揉揉眉心。

  「知道為何你臉上有道疤痕嗎?」施棋又問。

  藍融想了想,依然搖搖頭。

  「因為他對你時好時壞,有時凌虐到你幾乎快死去,都是我救了你。有時又愛你至深,讓你承負許多壓力。終於有天你被逼急了,就當著他的面在臉上劃下一刀,告訴他,從此你不再有藍蓮的影子,要他放你走。」施祺蹙起眉,想著那血淋淋的一幕,「當師父瞧血不斷從你臉上滴落,忽地狂笑出聲,最後指著山下要你走。」

  「從此我就獲得自由了?」疑惑的問。

  「表面上是,可他自始至終都跟在你身邊,沒兩天,我看不慣也跟著離開了。」他歎了口氣繼續道:「至於那天……的確是我們兩個先將雁蓉擊昏,由我帶她走,由你代嫁。」

  「這個我都知道了。」藍融緊摀住耳朵,「我不要聽,我不想聽。」

  「但我們和突厥人可是一點關係也沒。」他閉上眼,「那些都是雁蓉被逼迫而亂說的,事情是這樣的……」接著施祺把事實全部道出。

  藍融狠狠震住,心痛逾恆的說:「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又為什麼要欺騙子毅?」她痛心疾首,更不可思議的是,雁蓉還是她認的姐姐呀!

  「你可以怪我,但是別怪雁蓉,她是被迫的。」施祺瞇起眸,「師父為了得到你,為了讓任子毅遺棄你,所以挾持了她娘,她被迫才到任府說那番話。而我……而我是因為對她有感情,對不起……師妹。」

  藍融倒退了步,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師父現在呢?」

  「他……別管他,師妹你快走吧!我親眼見你平安離開,回去才好對雁蓉交代。」他對她溫柔一笑,「這事過去後,我會親自向任子毅解釋。」

  「那你們呢?雁蓉的父母呢?」她怎會傻得真走?

  「我們會想辦法,你快走。」施祺催促著,畢竟司馬陰司的手段毒辣,他們壓根料不到他接著會採取什麼手段?

  「我不走,我去找司馬陰司。」她瞇起眸。

  「不行,我們已經虧欠你太多,絕不能再讓你去送命。」施祺搖搖頭,「可知雁蓉回去後,後悔得直想自盡。」

  「可是……」她搖搖頭,「事已至此;子毅誤會我甚深,我不想走,就算死也要圖自己的清白。」說著,她奮不顧身的動身趕去章府,不但為救人,更為洗刷自己的冤屈。

  ※※※

  當藍融一到章府,便見司馬陰司坐在廳上,似是等她良久。

  雁蓉見她來了,傷心得掉淚,「融妹,我對不起你,你為什麼還要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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