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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樓采凝    


  「只是我還是搞不懂他剛才激動個什麼勁兒。」寒雲雙手抱胸,仍然沉思在方纔的  錯愕之中,他半瞇鷹眸,突地叫了聲:「對呀!我們怎麼忘了鞏玉延與綵衣間的尷尬關  系。」

  「畢竟那場單戀是綵衣認識力橋之前的事,他不至於反應那麼強烈吧?你們男人就  是這樣,一踏進戀愛的圈子裡,就會帶點兒不正常的想法。」優優吃吃一笑。

  「你的意思是當初我也不正常囉?」寒雲逼近她,眼神帶恐嚇的問道。

  「有嗎?我有這麼說嗎?我有指名道姓嗎?哎呀!小寶可能要喝奶了,我回房去了  。」優優逮到磯會,忙不迭地溜了。

  寒雲盯著優優依舊纖麗的身影,不禁搖搖頭道:「如果男人在戀愛中還能保持正常  的話,那才還是真的不正常呢!」

  「這也只有談過戀愛的男人,才能有的難得經驗。」辰雲笑意盎然地應和著。

  「挪我能問相公一聲,這種經驗好嗎?」融融詭異的暗笑道。

  「太棒了!」辰雲摟緊她,與寒雲交會了一抹屬於男人才看得懂的眼神。

  第十章

  「綵衣!生氣了?」

  力橋追進屋內,將綵衣噘唇不依的表情盡收於眼底。

  「到底怎麼了?你今天很不對勁耶!」她收拾起慎意,走近他,閃動關切詢問的星  碎。

  「我……我只想知道,他在你心中是否還佔有一席之地?或者更多?」力橋雙手握  得死緊,緊抿的唇線帶有一抹旁人意會不出的緊張。

  她曾為他傷心、為他酗酒、為他失魂喪志,雖是單戀,但力橋明白其中的意義並不  簡單,他的出現,對力橋來說不啻是種考驗,倘若他輸了,他則什麼都沒有,只徒留一  段殘缺的記憶。

  為什麼他要來?為什麼?

  「他?我不懂。」綵衣深鎖眉心,怎麼也弄不清他所指的「他」是誰?

  「不懂!你怎麼能不懂?你曾自願為他生為他死,我就不信你那麼容易就可以將他  從你腦海中抹去!」

  他凝著陰鶯的臉,全身上下籠罩著暴怒與醋勁。

  「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很傷人?」綵衣後退了一步,對於他夾槍帶棍的欲加之罪深感  無力招架,一波波羞憤的洪流也幾乎淹沒了她。

  晶瑩委屈的清淚,無意識的滑過她的雙頰,他何時變了,變得毫不講理、語出霸氣  。

  「別哭,綵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的淚讓他的心疼似排山倒海般的湧出  ,封鎖不住滿腹的激情,他俯下身攫奪住她的紅菱,恣意輾轉吸取,將他內心深處的寸  寸愛意盡露其中;他不善表達娓娓動聽的詞藻,只知他倆之間的感情不能再出現間隙,  否則他真的當走了輸家,若的是他根本輸不起!

  她喘息著與他分開盈寸,輕拂過他臉上刀鏞般且有著剛毅線條約五官,她知道她愛  這個男人,無論他說了些什麼傷她心的話語。

  「能告訴我,那個他究竟是指誰嗎?」不知原由,如何解開這個結。

  「你當真不知?」他有些不信。

  「既然你已定了我的罪名,不說也罷。」她稍帶怒意的旋過身,佇立在窗前,卻無  心觀賞窗外美景。

  「好,我說。是──是鞏玉延。」這名字他說的猶如刀刷。

  「鞏玉延!為什麼是他……哦,我懂了!」綵衣暗自竊笑,她瞭解他的反常全因為  一個字,那就是「酸」。

  醋喝多了,當然酸呀!想不到男人也會如此。

  「你早該懂的。」力橋似乎又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他猜對了她心中對鞏玉延的思  念。

  「過去的一切全都過去了。」綵衣早就瞭解過去對鞏玉延的迷戀就像是一個小女生  對異性的欣賞,壓根談不上感情,更扯不上愛。

  「是嗎?」他沒把握能擁有她的心。

  「他只不過是來聶府作客,而且說不定他早已不記得我了。」她定定地鎖住他的眼  神,不願他產在歧想。

  「關鍵不在於他,只在於你。」

  力橋才不管他記不記得綵衣,他但求綵衣能忘了他,甚至扔掉那段曾帖含在他身上  的情感。

  他並非是個不講理的男人,倘若鞏玉延未有家室子嗣,而綵衣又真心愛他,力橋會  成全她,甚至祝福它的。

  「我可以用行動表示,你等著瞧好了。」她嫣然笑說,既是嬌媚又動人,坦白說,  她喜歡被他在乎的感覺。

  力橋亦淡然一笑,「我毋需你用行動來證明什麼,我會以你的幸福為依歸,只可惜  他已成親,所以找不得不干涉,我擔心你得不到真愛。」

  「好,我懂!咱們就別繼續在這個名字上打轉了,我午膳沒吃什麼,現在有點兒餓  了,願不願意暗我出去吃些東西?」她半帶撒嬌的說。

  「餓了!怎麼不早說?」他心疼道。

  「現在說也不遲嘛!」她俏皮的吐吐舌頭,就是她這抹天真不造作的表情緊緊鎖住  了力橋的心。

  「想吃什麼?」

  「有你作伴,吃什麼都行。」她笑的開心。

  「好,那快走吧!」

  擔心她餓著似的,力橋未作逗留的就將她往外帶,聶府往東約一里處有個張家小鋪  ,看來,今天一下午他倆可以在那兒好好大快朵頤一番了。

  鞏玉延夫妻倆終於來了!

  寒雲、優優出門迎接,老朋友久未相見,頓時笑約合不攏嘴。所謂友情友情,此不  正是最佳寫照。

  「等你倆好久,可終於到了!」搭上玉延的肩,兩個男人一塊走進屋內,自從玉延  成親至今已有兩個月了吧!

  「玉延,乃芯,你們可來了,再不來寒雲的頭髮都快等成了花白囉!不是說好三天  前到,怎麼拖到現在?」優優語出調侃,幽自己的老公一點。

  「真抱歉,半路馬車出了點問題,本想先梢封信給你們,但想想等信到了,我們也  該到達了。」玉延眉間洋溢著笑意,摟著愛妻。

  「是被我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拖累了,否則他早就一匹快馬趕著來見你們了。」

  巧芯對玉延一笑,、盡可能為他說著好話。

  「好,原諒你了,誰要你是個有家累的人呢?妹子何時生呀?」寒雲促狹的說著他  倆。

  「快了,半個月以後吧!玩個幾夭,我就得常她回去待產了。」思及快為人父,玉  延就開心不已。

  「你膽子不小,乃芯都快生了,你還敢帶著她亂跑?」優優難以理解的責問著,倘  若半路耍生那可怎麼辦?

  「是我自己要跟的,玉延本來就不同意,優優,你別說了,否則他準會遺人送我回  去。」這可是她鬧了好久才爭取到了,才不要因為這樣而放棄呢!

  「好,我不提了,只是擔心你在半路說生就生,現在可好了,你已經到了,在我們  這兒生地無妨,帶來些喜氣也很不錯呀!」

  優優真情流露地拉起巧芯的手,突地想道:「我帶你去認識個新朋友,好不好?

  她最近發生了件傳奇性的故事,很精采喲!」

  「什麼故事?」這可激起巧芯的好奇心。

  「你有沒有聽說過附身?」

  「有,但我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巧芯杏眼圓睜,玩味十足的說道。

  「難道你們遇見過這種事?」玉延難以想像的看向寒雲。

  「那當然,有機會我們就讓主角現身說法吧!」寒雲撇唇一笑,賣著關子又說:「  也許巧芯此去就會有所收穫。」

  「那我可以等著巧芯來轉述了。」玉延亦戲謹一笑。

  「綵衣,綵衣,你看誰來了!」

  優優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將正在房內刺繡的綵衣拖進了後花園。

  「優優,她是?」在綵衣眼前站立著一位丰姿草約的孕婦,由其清麗雅致的臉上可  瞧出此女子心無城府。

  「她就是巧芯呀!你們總算有緣見面了。」優優一心想介紹她倆認識,因為她覺得  她倆的個性極有相似之處。

  「原來你就是巧芯,聶大哥和優優等了你們好久呢!」綵衣走向她,看著巧芯頂了  個大肚子,「很辛苦吧?」

  「還好,雖辛苦,但心裡很甜。」巧芯據實以告,臉上洋溢的幸福神色已說明了它  的快樂。

  綵衣點點頭,由感而發地暗忖著!她的確和鞏玉延非常相配,當初他選擇她,是百  分之百選對了!

  「力橋呢?剛剛怎麼就你一人在房裡?」優優突地問道。

  「聶小哥約他去後出狩獵,融兒也去了。」

  「那你怎麼不去?」

  綵衣唇角帶著一絲羞澀,「我想為他繡一個荷包,你們千萬則告訴他,我要給他一  個驚喜。」

  「真好玩,你放心,我和巧芯都不會說的。」優優非常有默契的對她眨眨眼,這種  豆咬耳朵、互訴秘密的本事,是她們女人最內行的了。

  「咦!巧芯,怎麼就只見到你一人,鞏公子呢?」綵衣禮貌性的問道,上回幽谷一  別也有兩年了吧!

  如今回想起這段往事,宛如變成了一出笑話,愛情這玩意兒真有這麼玄,當初以為  一生就只執迷於一人,想不到最終她愛上的是力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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