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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樓采凝 「我去街上瞧瞧,回來再告訴您。」 她踩著愉悅的腳步晃出了大門,歡喜的神采,使福伯看了直納悶了起來,唉!的垣 個丫頭片子不知又在玩什麼花樣了。 狹長的街弄,攤販橄比鱗次。 紗紗慢慢逛著,尋覓著魚販子,不期然的一瞥,讓她瞧見了轉角處一家規模不小的 商家,門外擺著各式各樣的魚。 她撐著黑金衝了過去,問著看店的心哥,「小哥,你這兒有責陵陽魚嗎?」 「小姑娘,你可能搞錯時候了,現在是臘末,沒那玩意兒。」魚販好笑的看著她撐 傘的模樣。 「那你可知道哪兒有陵陽魚?我急著要。」紗紗無視於他異樣的眼光」依然不放棄 的問著,坦白說,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了這種特別的注視。 「挪你只好自己去撈了。」他帶著揶揄的口氣說。 「去哪兒撈?」紗紗信以為真。 「熊耳山山谷下的淨水溪,那底下全是你要的陵陽魚,不過由於上面均是結冰層, 可要小心點兒。」小販原本開玩笑的語氣在見到她那認真的面容時轉為關心。 「謝謝,你小哥。」 紗紗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卻不知此去的驚駭險阻,魚販眼看著她邁向驚險之途,卻 無力勸阻。 淨水溪位於熊耳山山底的谷墾中,倘若不是當地居民是不容易找到這樣一條神秘溪 谷。紗紗憑著魚販告訴她的路徑。再加上來這十數次的經驗,終於在黃昏之前找到了它 !透著夕陽望過去,那兒還真是美得讓人捨不得眨眼,水面雖已凍結成冰,但依舊是清 澈如鏡,在反映霞光的同時,也將它的璀璨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使這看起來恍若人間仙 境,幽靜且怡人。 紗紗將傘一扔,緩緩接近它。真的,它正如魚販所言美麗而危險,薄薄的冰片底下 隱約能瞧見快樂游來游去的小魚,那就是她要的陵陽魚嗎? 再往前走了一步,腳底的冰層陡地移動了下,差點書使她摔了下來。這時候她才知 道這冰層好薄好脆弱,倘若一不小心,她必會掉進冰河裡。 原來「如履薄冰」的滋味就像現在一般──膽戰心驚。 紗紗有些挫敗的蹲了下來,一手撥弄著方才被她踩空的水面,一手拿著從街上買來 的撈網,她知道聰明的魚兒絕不會自投羅網,他們喜歡在安全地段游移。 怎麼樣她才能往冰河中央挪動卻不踩空冰層呢?這麼一個高難度的問題可真難倒她 了! 遠遠望去,有只特別頑皮的陵陽魚不時躍出冰洞,快樂的繞了圈又跳了回去,火垣 分明就是引誘她去逮它嘛@好,紗紗下定決心,非得逮到這只狂妄的魚兒不可,它以為 她不敢再往前走嗎? 偏偏她就跟它卯上了,於是紗紗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步邁著步伐,她不停告訴自己 ,大不了再淹死一次,說不定這次就能回魂了呢! 每踩一步,腳底不聽話的冰層就微微晃動了一下,真是刺激又好玩,好動的紗紗已 經忘記了危險性,她兩眼灼熱,死盯著那尾與她作對的魚兒,右手高舉撈網,準備來個 一網打盡! 「叮噹!」完了,她失足又落了水,看來,被一網打盡的是她,不是它。 「可惡的魚!」這是紗紗在失去知覺前最後碎罵出口的一句話。 同一時刻,冉府。 「小圓,紗紗呢?」力橋暴怒至極的掀起泛著紅色血絲的眼眸。 一大清早就見不著她的人影,午膳更沒瞧她回來用過,她當真就那麼貪玩,連撐傘 出去嚇人的機會也不放過? 如果她真只是綵衣的一縷魂魄,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陽光給照射得魂飛魄散呀!雖然 現在正值隆冬,但冬陽有時也是很駭人的。一想到這樣的結果,他臉上淒楚的神情就益 加明顯了。 小圓瑟縮地搖著頭,她從未見主子生那麼大的氣過,更不明白的是,紗紗姑娘已不 是孩子了,還怕她會走去嗎? 「你與紗紗的感情最好,猜得出她會去哪兒嗎?」他剛由雪沁窯回來,她並沒去那 兒。 小圓還是一味地搖頭,抖著聲,嚇得語不成句,「不知道……」 「你──唉,罷了。退下吧!」 小圓聞言,如同獲得大赦一般,呼了口氣拔腿就跑,連謝謝都忘了說。 力橋見狀搖了搖頭,慚愧自己剛才那粗莽的態度,一定嚇著了不少下人吧|.只是 紗紗……綵衣……她到底上哪兒去了? 想起紗紗的坦率天真,綵衣的靈逸慧黠,如果她二人真為同一人,那是個什麼樣的 組合呢?難怪,當初他就常常在紗紗的神情中看見了綵衣的影子,更因害怕自己感情的 不事,而困惑不已。原來她就是她!她為什麼要瞞他呢?真得好好打她一頓小屁股不可 。 然,前提之下,就是要找到她才行。 「公子,聽說您在我紗紗姑娘7.」方才受了驚嚇的心圓衝進了灶房,一古腦兒訴 說著自己的委屈,福伯因此才知道公子正急著找紗紗。 「沒錯,福伯難道你知道……」力橋欣喜若狂的回應著,他終於有紗紗的下落了。 「今兒個一早,天色剛暈亮,紗紗就跑來灶房問我有關治療骨子疼的秘方。」福伯 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事跟紗紗失蹤有關嗎?」力橋怒顏勃發,這丫頭每天都有新鮮事好挖掘……不 對,聽娘說昨天紗紗陪了她一天,言談間她也清楚娘隨身已久的老毛病,她如此積極該 不會是為了娘! 「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當我告訴她可以以陵陽魚燉藥試試,她即迫不及待的跑出 府了。」順著力橋驚慌的臉色,福伯見了也憂心忡忡,畢竟活大把年紀,尚無子嗣,他 早就把紗紗當成女兒般疼愛了。如今她說不見就不見,他老人家又情何以堪呢? 「陵陽魚!她難道不知道這季節沒這種東西嗎?」 再數日就入春了,此時正值冰河凝結時期,喜寒的陵陽魚早就躲到冰層下活去了少 說也得等春分時節開始溶冰時,才得一見。 「也這麼告訴她,可是她偏偏就不信邪,想去市場碰碰運氣。」福伯本想,她失望 就會回來,哪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從這兒到市場,來回不需要半個時辰,如今太陽都快下山了,她到底晃去哪兒了 .」他結實的拳頭緊握又鬆開,狹長的黑昨半隧著,遠望天際,多希望下一秒能聽見銀 鈴般的笑聲。 但,他失望了,襲向他耳際的卻是阿祿的喳呼聲,「公子……公子……我剛才去市 場批雜糧,你知道我聽到什麼消息嗎?」 「快說!」力橋節奏明快的打斷了他的廢話。 「轉角賣魚的阿鴻說,大清早有個撐黑金的姑娘,跑到淨水溪去撈魚,到現在還沒 見她回來呢!你說那人會不會是……」 不再給他說話的餘地,力橋已一鼓作氣的衝出廳房躍上馬匹,一聲喝令,馬兒就像 是聽得懂人語般直往熊耳山底下的淨水溪長驅而行。 見鬼了!為什麼又讓他見到同樣的一幕景象,她活生生又掉進了水裡! 力橋條地翻下馬,腳尖未點地,他即飛騰而起,直飛往冰河上方,它的落水處。 這回他不能失手,絕不能!因為這裡沒有第二個女子當她的替身了,他直盯住目標 ,泛白的臉上閃爍著決心,以靖蜒點水的方式點冰蓄力,眨眼之間他已躍進水中,以掌 力將漂浮在水中的紗紗吸向自己,緊緊鉗住她的嬌軀,一飛沖夭! 「紗紗……綵衣……」 以吻封緘,他將濃厚的真氣緩緩送進她體內,還好,她一息尚存,沒有上回那麼糟 。 「咳……」幽幽轉醒的紗紗,望清楚眼前的人影時,她笑了。「我抓到它了。」 「什麼?」鬆了一口氣的力橋,怎麼也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謝謝他」, 而日三句他聽不懂的怪話。 她手一舉,掌中緊握住的就是那尾陵陽魚,而他竟然沒發現!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他積壓已久的緊張與怒氣全都一古腦兒傾洩而出,震得山 河幾乎部變色! 「我逮到它了,可以醫治伯母的痛了。」她笑的燦爛,似乎早忘了方才溺水的痛「 紗紗……」他想罵她傻,但為之動容的心卻再也責備不出她任何話。解下罩衫,他為她 披上,預防她著涼。 「謝謝你又救了我。」紗紗多少嗅出他的火氣,閃動了下長扇的眉睫,泛出調皮的 神采。 「你故意的。」他亦淡不可聞的笑了。 她戲謹的吐吐舌頭,「你聰明。」 「又去碰水,不害怕嗎?」他語氣有著心疼。 「害怕?大不了再死一次。」說到這兒,她神情變得有些悵然。 「我不准!」他遽然吼出聲,喝止了她悲切的言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