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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樓采凝 不久便漸漸沉睡的寶兒、睡夢中籠罩著一股不安迷惘的情緒,總有個影子纏繞在她腦海中,想看清楚,無奈那張臉始終模糊不清,隨即飄蕩的越來越遠,她雖一直追,卻怎麼也追不到。 ☆ ☆ ☆ ☆ ☆ ☆ ☆ ☆ ☆ ☆ ☆ ☆ ☆ ☆ 柳逸凡神情專注的檢視著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傷勢,看他臉上一片片焦黑化濃的皮膚,只需輕輕一按,即流出了濃濃的毒汁、污血。 喬皚咬緊牙根不吭一聲,眼中閃爍的勇氣超越過一般人,使柳逸凡在下意識有著對他不容忽視的激賞。 「柳醫師,怎麼樣,有希望嗎?」霍克成對他有說不出的關心。 「雖然燒傷的範圍很廣,還好身體和四肢較為輕微,不會造成以後行動或身體機能障礙,但臉的部分就有點傷腦筋了。」柳逸凡一邊審視著他的傷口,一邊加以說明。 「那麼臉可不可能恢復原來的樣子?」霍克成問了喬皚急欲知道的問題。 「還好臉的部位都沒有超過五級灼傷的限度,所以我對他很有信心,但若真要原來的那張臉,我可就愛莫能助了,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保證可以還他一個帥氣十足的臉。」 「那一切就拜託你了,我把他全權托付給你。」霍克成因過於激動,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然而從喬皚那毫無反應的表情來看,絲毫看不出他是喜是憂。 「這是我的責任,我得去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這一切必須盡快才行。」柳逸凡淺笑回答。 霍克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霎時,百感交集,他發覺自從子揚離開後,已經好久沒那麼高興過了。 「小老弟,你也聽到逸凡說的話吧!就別再一副灰心喪志的模樣,我們現在只能相信他了。」霍克成給喬皚一個堅定的眼神。 喬皚梭巡著這位老人家的臉,百味雜陳,不知是否該接受他的一番好意。 霍克成瞭解他心中的迷惘,於是從皮夾中拿出一張相片,遞在他眼前,「這是我唯一的兒子——霍子揚,三年前他和你一樣,所坐的班機中途墜海,只可惜他沒有你幸運……他死了。」 敘說至此,霍克成的臉上已淚痕斑斑。接著歎口氣又說:「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雖然無法看出你的容貌,但是你的身材及神韻卻像極了他,潛意識裹我已經把你當成是他的化身。你可以怪我自私,但終究是我救了你。」 喬皚急欲辯解,但口不能言,只能用那唯一沒有用紗布包裹住的左手,在他面前比畫著。 「你是不是需要些什麼?」霍克成見他比手畫腳著,不知想表達什麼。 喬皚於是動作放慢,比著紙和筆的形狀。 「你……你是想要寫字吧!」霍克成有所了悟,於是在櫃子中找出筆和紙,遞給他。 喬皚用生澀又略為顫抖的左手,歪歪斜斜的寫「喬皚」兩個字。 霍克成看了一眼說道:「你叫喬皚?」 他點點頭,接著又寫著:「做你的兒子——霍子揚,可以嗎?」 霍克成看了,激動的說道:「你是說你願意做霍子揚,我的兒子!」 但他從喬皚目光中窺見了一絲絲落寞的蹤跡,不確定的又問道:「你真的願意,毫無勉強?」 喬皚神色凝重的在紙上寫著:「如今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何需徒留『喬皚』這個稱謂,既然與你有緣,你又有恩於我,我想,霍子揚必是上天給我的第二個名字,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接受。」 「好,好孩子,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子揚,霍子揚。」霍克成「看」了他的一番話,慶幸自己沒有就錯人,一他的確是個好孩子。霍克成決定,會將他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給予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 ☆ ☆ ☆ ☆ ☆ ☆ ☆ ☆ ☆ ☆ ☆ ☆ ☆ 經過二十幾天的復健運動,寶兒已有如正常人一般,可跑可跳,行動自如,現在她唯一掛記在心上的事,就是回學校上課。 凱薔每晚必拿著當天的筆記讓寶兒抄寫,並解釋其大意,希望她雖然請了一個多月的長假,但期中考試亦能PASS過去。幸虧寶兒聰明機智、領悟力又高,否則凱薔還得煩惱,像自己這麼一個從沒當過家教的人,該如何讓一個人從不懂變成懂。 「寶兒,我想你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關海堂一進門就告訴寶兒這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那我明天就可以回學校去了,太棒了!」寶兒興奮的抓著凱薔的手,又叫又跳。 「瞧你高興成這樣,關伯伯記得以前你可沒那麼愛唸書的。」 「以前……我以前?關伯伯我對於高中以前的事都很清楚,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大學的情形,我反而稀稀疏疏的無法連貫。啊!我的頭又痛了……」寶兒每當思及此就頭疼難忍。 關海堂為自己的一時失言,不知該作何解釋而失措。 凱薔看出關海堂的尷尬,連忙說:「你是因為腦震盪才剛痊癒,所以有暫時性的這種情況發生,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你的腦子就會和你的手腳一樣靈活了。」 關海堂隨即幫腔說道:「對!這是一種自然現象,隨著時間會慢慢恢復的,你越勉強自己去想,只會增加其反效果罷了。」 「原來如此,我明天一定要找同學多聊聊、多談談,一定會有幫助的。」寶兒不假思索的說。 凱薔思忖這下可慘了,她得盡快打電話給班上的那些長舌婦、長舌公,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得封住他們的嘴。 ☆ ☆ ☆ ☆ ☆ ☆ ☆ ☆ ☆ ☆ ☆ ☆ ☆ ☆ 「子揚,開口說話看看,說什麼都可以。」柳逸凡檢查了子揚的聲帶,發覺他復元的情形比他想像的還好。 「那就說霍子揚這三個字好了。」霍克成急欲想知道,從他「兒子」嘴裹說出這三個字的感覺。 「霍……子……揚。」現在身份是霍子揚的喬皚,當口中進出這三個字時,他嚇了一跳,因為那不是他的聲音。 他原來的聲音稍嫌高亢,而今,由相同的嘴中所發出的聲音卻變得低沉平穩,極富磁性,更顯得有男人的味道。 「這不是我的聲音,難道我的聲帶換了?」他一時無法接受這麼陌生的感覺。 「你的聲帶受到灼傷,現在治癒後表面稍微增厚,所以聲音不太一樣,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習慣就好,絕不是換聲帶,現今還沒有那麼好的醫術呢!」柳逸凡否認了他的臆測。 「好,現在我們再來拆你臉上的紗布,別緊張,相信我。」逸凡繼續他的動作,小心又緩慢,謹慎的將一塊塊紗布掀了起來,簡直像是在磨人心性,考驗人的忍耐力。 「啊!」當最後一塊紗布取下時,霍克成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怎麼?是不是失敗了?」子揚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真要讓他接受這如同死刑的判決,終究無法坦然面對,而微微一怔。 柳逸凡綻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對我還是沒信心。」 霍克成早巳迫不及待的拿了面鏡子給他,「子揚,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 於是他用那戰慄不已的雙手拿起那面鏡子,把心一橫,睜開那因為懼怕面對而緊閉的雙眼,突然他怔住了,簡直不敢相信鏡中的人,就是他一直以為的鐘樓怪人。 一樣深邃的大眼,卻充滿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整個輪廓因為手術的關係顯得更加分明。從前的喬皚已經很英挺俊美,而今的子揚卻在帥性的狂野中,還帶著一份迫人的威力,宛如一匹脫韁的野馬,那麼的桀驚不馴。 「怎麼樣,這下相信我了吧!」柳逸凡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一臉愕然。 「逸凡,謝謝你,沒想到你的醫術還真不可小覷,過去的我可真有眼不識泰山。」經過這段期間的朝夕相處,他們的感情已如親兄弟一般,這種感覺常讓子揚想起了思遠。 「我喜歡現在的你,幽默多了。」柳逸凡哈哈大笑。 「逸凡,子揚臉上的皮膚怎麼有點泛白,和正常皮膚不太一樣。」霍克成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子揚那張臉。 「霍伯伯,你不用擔心,這是他臉上的皮膚剛新生的關係,久了就會慢慢恢復的。記著,前半年可得避免日曬才行,否則皮膚會受傷的。」逸凡捺著性子解釋。 「我懂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巴黎?趁此之前我要好好招待你,這些日子為了子揚,讓你和我們一起吃醫院的粗茶淡飯,真是過意不去。」霍克成想彌補他的招待不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