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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樓采凝 高健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能不能成功,你馬上就知道了。」 ??? 古子崴已經在校外等了將近半個鐘頭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紀錄,每次下課鈴響不到五分鐘,立刻就會看到黎語靚娉婷的身影向他飛奔而來,但今天是怎麼了?校內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為何獨獨不見她? 他走出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一股急躁不安的念頭湧上心頭,他急忙從口袋中又掏出一支煙,這已是他來到這兒之後的第七支了。 但每支都吸不到兩口,他就會不耐地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當作是發洩。 並不是他又不願意等人,等黎語靚是他既心甘情願,又引以為最大享受的樂子;但今天不同,憑他的第六感,他發覺事情有異,黎語靚不會平白無故的一了課還不出來。 倘若不是黎語靚一再交代他別去和其他女同學說話,他鐵定會去將她們抓過來問一問。 吉子崴開始倒數計時,若是再超過十秒還沒有看見黎語靚的影子,他立刻就衝進去找人,管它是什麼男賓止步的修女學校! 十、九、八、七……一! 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往校內衝了進去,但走還不到兩步就被人識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們這裡是女子大學,平常是不准男賓進校的,請問你是?」剛好凱莉從校內開車出來,看見了他。 天殺的,怎麼那麼巧?古子崴暗自啐罵道。 「對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請問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來?」古子崴同樣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嗎?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緊急電話就衝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還回來呢!」凱莉一見是帥哥,非常自動自發的提供線索。 「緊急電話?」黎語靚心想糟了!「請問你知道是誰打來的?」 「一個老先生,珊蒂當時跟他說國語,我聽不懂,不過,我曾聽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麼意思?」凱莉不好意思的一笑,發覺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頭,又硬又難聽。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轉個方向準備衝回自己車上,卻又臨時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對凱莉帥氣的一笑,「謝謝!」 凱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癡迷地望著他駕著紅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見了蹤影。 第十章 「發生了什麼事,收到你的緊急訊號,我立即趕了過來。」當殷堯趕到了古子崴的住處時,所瞧見的即是他陰森冷冽的肅穆表情。 古子崴將桌上江濤所留給他的字條遞給殷堯。 殷堯遲疑的接過手,迅速一覽,額際的青筋乍隱乍現,「好傢伙,既然想利用語靚來威脅你,還虧他是黎德揚的摯友。」 不對!他一直看著高基,他絕對沒有機會這麼做的。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於是他又問。 「今天早上。」古子崴凝著陰沉的臉。 「早上?」殷堯頓了一會兒,這才擊桌大喝了一聲,「老天!為什麼那麼巧?今兒個一早荃荃就鬧肚子疼,我陪了她一會兒才出門,沒想到——都怪我!」 「怎麼能怪你,他們既然卯上我,就會利用各種上機會來打擊我,這是防不勝防的。」古子崴冰冷的笑著,「荃荃呢?她沒事吧!」 「還好,只是吃壞了肚子,帶她去打了兩針已經沒事了。」 「那你回去陪她吧!我也該動身了。」古子崴俊挺的臉龐瞬間佈滿了冷峻和深沉的表情,狂狷傲然的氣勢讓人為之一震。 看著桌上的字條——路易士山。他們竟然約他在路易上山,還記得去年冬天他和語靚就是在那兒滑雪訂情的,想不到隔了四個月,寒冬已過,漸近夏初,那兒的皚皚白雪退了,卻成了他赴生死之約地地方。 「你想一個人去?我不同意。」殷堯想都不想的就衝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要我不管語靚了?」古子崴喉頭一緊,毫不留情的抓住殷堯的衣襟。 「我不是這個意思,至少要讓我們陪你一道去。」基於好友,又是好同志的立場,他怎能明知山有虎,還讓他向虎山行呢! 高基和高健兩兄弟的身手並不差,如果單挑,古子崴一定是贏家,但若以一敵二,勝算即少了許多,何況黎語靚還在他們手上,他必定會為了顧慮到她,而喪失了許多出手的機會。 一個身為「北海」的統籌人物,亦是FIB的領導,他能不小心,不為全天下需要他的人設想嗎? 「桌上的信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只能我一個人去,我不能拿語靚的性命開玩笑!謝謝你們,我想,我一個人是綽綽有餘了。」古子崴雖這麼說,但已作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了。 「鯊魚——」殷堯詞窮難辯,平時的伶牙俐齒都不知上哪兒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試著想想,倘若語靚換成了荃荃,你還能那麼冷靜,聽我的勸說嗎?」古子崴不容置疑地說著。 「我……的確不能。」殷堯挫敗的說。 「那就對了。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古子崴譏誚的薄唇掛著輕揚的弧度,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救出黎語靚。 「那我們呢?你總不能要我們待在這兒乾著急吧!」 「待會兒語靚的父母會回來,你就幫我隱瞞這件事,他們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順便在這兒看著他們,我擔心高基會電話來找碴。」 古子崴約略交代了一番後,即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對於隨即而來的隊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去細想,此刻盤桓在他腦中的就是只有黎語靚的生死了。 至於殷堯,他會乖乖的待在這兒嗎?(你們想呢?) ??? 江濤坐在大石頭邊打著哆嗦,遠遠地看著黎語靚以一種含憂帶怨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惴惴不安得緊,加上心裡頭那股深深的矛盾與困惑,他簡直快瘋了一般。 他不知道以後要再怎麼面對黎德揚夫婦,更不知道少了他們這兩個朋友,他孤家寡人的生活還有樂趣嗎」 這些年來他一直站在仇恨中,沒有他們不時的關心和慰問,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現在。而今他卻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他倆二十年不變的情義,真是該死! 看來,他自己也不比鯊魚好到哪兒去,同樣是個懦夫! 「老頭,你抖完了沒?又不是要殺你,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倘若真想死,待會兒我送你一槍不就得了。」 高健粗魯的對他吼著,已經夠緊張了,這老傢伙偏偏還抖給他看,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既然這點都辦不到,我看你還是收手好了,別幹這場了!」高基擦拭著槍枝,正在做萬全的準備,他並不想置鯊魚於死地,但是最起碼的自保得先做好。 「收手?你開什麼玩笑,在勝利的前一刻收手,除非我死!」高健不屑地說著,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高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快點準備吧!鯊魚就快來了。」 黎語靚無助的臉上出現悲憤的笑意,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那麼篤定鯊魚會來呢?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連她自己都沒把握的事,他們竟像如來佛般早都算計好了。 鯊魚呀!我好像還不算認識你吧!雖然我們有兩面之緣,也曾經對你有過遐想,但自從有了古子崴後,我就幾乎忘了你了呀!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更離譜的是江伯伯,他是不是得了報仇妄想症,竟然和這兩個那麼恐怖的男人合作,還把她給扯了進去,她真可以當選今年最佳的「衰尾道人」! 黎語靚哀天歎地的想著。 「喂,你們別作夢了,鯊魚根本不會來的,你們放了我吧!把我留在這兒還要浪費你們的便當,多划不來嘛!是不是?」黎語靚終於忍不住,叨叨的念著。 「你煩不煩,給我閉嘴行嗎?」高健不耐的瞪了她一眼。 黎語靚倏然閉上了小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後又把眼神拉回到江濤臉上,「江伯伯,你這麼做不怕我爸爸會恨你?」 江濤一愣,避開了黎語靚的灼灼逼人的視線,喃喃的說:「我已經做了,只好對不起你爸爸,不過你放心,只要『鯊魚』來了,他們一定不會傷你一根寒毛的。」 「難說喲!」 黎語靚往天空瞟了一記白眼,壓根不相信那兩個像極了凶神惡煞的傢伙會依約放了她,看來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你這個不要命的女人!」 高健一個箭步上有想給她狠狠的一巴掌,卻被高基抓住了手腕,「別鬧了,有人來了!」 一陣沉重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徐徐地傳了過來,就連未曾受過聽力訓練的黎語靚都聽見了,可見這個人並不想隱藏自己的行動,是抱必死的決心前來赴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