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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劉芝妏    


  對於他略顯挑釁的言詞,石亞艷挑眉,不予置評。

  跟他計較這些,她肯定會被氣得腦中風,冷靜自持的她向來乾脆俐落的作決定,可是……

  瞧她拖拖拉拉,閻默卒再使出激將法,「我的大小姐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就在大姨媽不順了將近一年的時候啦!

  睨瞪他一眼,她沒好氣的哼了哼,「你媽住雲林,想她的話就回家探親呀!」

  冷嗤著,他不理會她的嘲弄,待老闆娘送上面後,隨即大口吃起來,待肚子得到滿足,再嘲笑的開口,「拜託你行不行?你書是怎麼念的呀?」

  「挑燈夜戰,你不也是?」

  啪地一聲,直接一個火鍋往她後腦勺蓋去,視而不見石亞艷怒目挑噪的敵意,他搖頭猛歎,「不過是去看個婦產科,又不是叫你躺平接客,你考慮個什麼勁兒呀?」

  「哼!」斜眼睨人,她毫不客氣的打鼻孔噴著氣。「上斷頭台的不是你,你講得當然輕鬆。」

  「這有什麼,他問,你說,十分鐘就OK了。」

  「是喔?」

  「要不然還能怎樣呀?押著你上一堂健康教育?」見她的眉心依然輕耀,閻默卒不禁放緩調侃的氣焰,「放心啦,醫帥不會一見到你就叫躺下,把腿張開。」

  咦?石亞艷聽得目瞪口呆。

  卒仔說得這麼流利,莫非……「你怎麼知道?」她脫口就問。

  實在不敢相信,卒仔當真如此瞭解她的心,連她未曾啟口的畏懼都一清二楚?

  「怎會不知道,嗅,拜託你也差不多一點,沒吃過豬肉也見過四腳走路的大肥豬,掛婦產科門診的女人三不五時都嘛要作內診,嘖,便宜了表飛鳴他們。」

  才怪哩,聽閻默卒他在放狗臭屁!

  可是,瞭解到他會錯她的意,她全身悄悄的散著躁熱,但,也悄悄的鬆了口氣,「哼哼哼,是嗎?」

  邪惡的露齒一笑,閻默卒繼續說下去,「當然羅,除非……」

  久等不到他說下去,她擰著眉心問:「除非什麼?」

  「除非,唉,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他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她平坦的腹部,「若是,就坦白招來唷,看看孩子的爹是何方神聖,我認不認得。」

  「懷、懷孕?哈……」即使苦惱於心,石亞艷還是被他這揣測給逗笑了。

  要她為那種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懷胎十月?呵呵,這個笑話頓時衝散了她不少的愁雲慘霧。真

  是超好笑的笑話!

  「還笑得出來?這代表不是羅?」

  「別亂猜。」

  他偏不。

  「或者該不會你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吧?」像是猜上癮,閻默卒傾身靠向她,「若真患了什麼疑

  難雜症就說唷,我保證不會傳給第二個人知道。」

  「只會將消息賣給某週刊,對吧?」

  「呵呵,被你識破我的居心了。」

  橫了他一眼,石亞艷哼著氣,低聲咕噥,「烏鴉嘴,我什麼病都沒有。」

  「真的?」

  「騙你我會更聰明嗎?」

  「這話倒也沒錯。」笑笑,不逗她了,但他還是嘀咕了幾句安撫,「既然沒病沒痛,你就別窮操心,

  當是去做一次婚前健康檢查,說不定只是更年期提早到了。」

  「哈,更年期?」

  「也不可能,對不對?所以,你明天就抽個空,乖乖的給我去看醫師啦,聽到沒?婦產科醫師不是強暴犯,他們不會動不動就叫你脫褲子的啦。」

  脫褲子?石亞艷猛然一僵。

  「就算真要作內診,也得咬牙作嘍;反正醫師也只能點到為止,不會摸得太過份。」笑笑,閻默卒歎氣規勸,「你就當是給人家一點福利嘛,別那麼摳門了啦。記住,性命要緊呀。」

  哼!她白他一眼。

  「當然嘍,除非你是處女,那就另當別論了。」好死不死,他拿這句話當結論。

  聞言,她的身子又僵了一下,迅速的瞟了他一眼,嘴巴張張闔闔,欲言又止,「呃……」

  「反正你別窮擔心一堆啦。」

  「嗯……」

  見她突然支支吾吾,妍麗的俏臉忽白忽紅,閻默卒嘟嘴咬著手中的筷子,端詳了她幾秒,冷不防的悟到一個可能性。

  「不會吧?」他失聲驚喊。

  「不會什麼?」她緊張的問。

  「難不成,你是處女?」

  沒錯,她就是!但,關卒仔屁事呀?

  難得被人激得面紅耳赤,石亞艷磨磨牙,狠瞪著他,偏偏,又無言以對。

  「你真的是?」』他像是發現新大陸,愕然的掉了下巴,你真的是?!」

  「哼!」

  「我的天哪,你是的是那個?」

  「閉、嘴!」

  「你……」

  她不警告了,索性弓起肘往他腰間撞去,狠狠一肘子撞得他嗚呼哀哉後,起身走人。

  閻默卒慘號一聲,留了面錢在桌上,撫著疼痛不已的腹部追了上去,「哇咧,你下手還真不是普通的狠哩。」

  「你還活著,不是嗎?」

  「呵呵。」哈拉放一旁,這會兒求證較要緊,「喂,別晃點我,說說呀,你真的是、未、經、人、事、唷?!」

  這人……真是想惡扁他一頓。

  橫了一眼,石亞艷沒好氣的低咆,「姓閻的,這麼小音量?倒稀奇了哩,要不要替你去借一個擴音器沿街播放呀?」

  見她微變了臉,他識相的放低嗓門,但是,驚駭未減。

  「說呀,你真的是呀?」下巴快闔不上來了。

  艷她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呀?厚,嚇死他了啦!幾年來追求她的那群阿貓阿狗就略過不提,可是,她那前男友許智懷呢?她不是向來挺欣賞他的嗎?而他們前年不是才開車環島一周?整整六天五夜哩!而且,孤男寡女呢!

  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來,許智懷瞧著艷的目光都嘛在流口水,難得碰上有此良機,怎會不利用機會對她上下其手呀?哼,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許智懷當真是柳下惠投胎,有美女在懷竟連亂也不會亂一下?

  不、信!

  「怎麼,許智懷也沒得手呀?」忍不住,閻默卒脫口就問。

  石亞艷微愕。

  許智懷?她是不是那個,關他屁事呀?

  「他不是很哈你?你不是很挺他?」話裡,略帶酸味,「我以為你們該早就曾慾海洪流裡來來去去了哩。」

  說真的,當初一聽到他們孤男寡女相約要開車環島時,他舉雙手反對──因為想當跟屁蟲卻挪不出時間。要他們延期,這兩人又酷得很,一致向他拒絕,所以他當然慪啦。

  「喂,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連他也敗北呀?」

  這是什麼話?拿她當獎品在競爭嗎?

  「你……」石亞艷長長的吸了口氣,「你很聒噪。」耍嘴皮子,她絕對拼不過他。

  她不想浪費唇舌!

  劍眉高挑,見她紅了粉頰,氣歸氣,但總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閻默卒吹了聲口哨。

  「你真的……哇呼!」再一聲口哨。

  「閻默卒,你夠了沒呀?」

  「夠了,夠嘍。」看出她的惱羞成怒,他頓時收斂了不少,但唇釁依然含笑,「我又沒說什麼。」

  「那就收攏好你臉上的賊笑。」

  「我的笑容又怎樣了?」閻默卒一臉的無辜,「缺了往常的英俊蕭灑呀?」

  「很刺我的眼!」

  不怕死的呵呵笑著,雖然清楚那雙杏眸怒視依舊,但他已經識相的沒繼續開口撩撥她的怒火,怕她當真惱羞成怒,多年交情就這麼一刀兩斷。將石亞艷惹得嗶撥跳,他有膽;但是,把她惹到歇斯底里?他可沒這個興趣。

  「喂,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兩天就去看醫師啦,如果讓人知道石亞艷連看個婦產科醫師都這麼畏首畏尾的……」

  石亞艷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要不要我介紹個名醫給你?」

  「免了!」

  「我認識幾個……」

  「你那幾個死黨我還會不認識嗎?」她咬牙切齒。「你如果敢說出去,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哇!」

  「聽到沒?」

  「遵命!!」開玩笑的舉手行禮,閻默卒不忘叮嚀幾句,「不過,如果你當縮頭烏龜的話,我就替你大肆宣傳唷。」

  「你!」

  「一言為定?」

  見她氣呼呼的沉下臉,他也正經了起來,健臂橫搭上她的肩,大掌微扭,習慣性的伸手揉亂她的發,見她白眼射過來,他再笑,柔緩的勸道:「看個醫師同業罷了,要不了你的命。記住,健康第一,性命無價呀。」

  石亞艷看著他,心思轉了轉。卒仔今天說話是很惹人厭沒錯,但他這幾句話倒也沒說錯,雖然擺明了是激將法,可命比什麼都重要!

  她還年輕,心情還不定,惟一可以篤定的是,她不想當個薄命的女紅妝呀。所以……她還有別的選擇嗎?唉,乖乖提頭赴刑場吧!

  ※   ※   ※

  ㄍ─ㄥ了兩天,生理依舊不順外加偶爾有出血狀況的石亞艷,在無奈又無助之下,還是乖乖的到婦產科報到。當然,是避開了萬人迷綜合醫院的婦產科同僚,而選擇距離她工作地點較遠的惟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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