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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劉芝妏 「哼。」他白過頭去,當白維霖是只不起眼的柱子。 不以為意的輕歎了聲,反正他也並不是真的奢望能從高暮這只哈————嘴裡聽到什麼消息,當龍毅夫就在下一秒鐘將身子給閃進大廳來時,白維霖忙地迎了上去, 「總算是有個人可以為我解惑了。」 「什麼事?」納悶地望了他一眼,龍毅夫抽空地睨了眼一副「不關我事」的高暮。 「老大啊!」 「哦————」長長地拖著聲音,龍毅夫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只是眸中帶著審視與深思地繞著高暮走了一圈,「不錯、不錯。」 「怎麼回事?」白維霖性急地問。 「如今之計惟有你了。」龍毅夫突然捶了下高暮的胸膛,「木頭,惟有你犧牲色相,咱們老大才有可能真情流露。」 「他?」 聽著白維霖聲音裡的輕視,高暮斜視著他,但卻沒有將腦子裡的任何想法付諸於行動,還是冷著面無表情的臉。 「怎麼做?」對於龍毅夫提出的計策,白維霖興奮得連事情的起源都沒心追究了。 龍毅夫沒答話,只沉默地思忖著。 「阿岳呢?他不是早我幾天回來?這會兒又跑哪兒去了?」有好戲大家看,他白維霖也不能沒義氣地忘了冷蒼岳,尤其是計劃中的犧牲色相,高暮?哈、哈、哈,他已經等不及地想聽聽夫子這回又有什麼妙計了! *** 不經意地往窗外瞧了眼,關緹正滿臉愁容地穿過幾道門廊,慢吞吞又似有目的地走向蓮花池的方向。 小緹怎麼啦?怎麼滿臉的憂忡呢?! 想著這一點,冷蒼昊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在冷蒼岳好奇又帶了絲詭異的期待眼神中走出屋子,但是卻讓他有些詫異地,冷蒼昊只是杵在屋柱邊,用渴望的眼神遠遠地追逐著她的身影,望著她穿過了院子,望著她走向那座蓮花池。 「老大,你在看什麼?」冷蒼岳站到他身邊明知故問著。 「沒什麼。」悶悶地回答著,望著兩個男人朝她靠近的身影,冷蒼昊的眉峰豎攏了起來,那是白維霖跟龍毅夫。 「啊,那不是白跟夫子那兩個傢伙嗎?」冷蒼岳故意地嚷嚷著。 我又不是瞎了,難道連自己兄弟都認不出來嗎?眼神令人恐怖地瞪了冷蒼岳一眼,冷蒼昊又將視線移回到小緹身上。 「他們今天倒挺悠閒的嘛!」照夫子所交代的觀察著冷蒼昊臉上的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冷蒼岳小心翼翼地放下第一個餌,「不知道他們找你的小緹聊些什麼?」 是啊,弟弟的話在他的腦子裡莫名其妙地迴盪不去,但是冷蒼昊拚命地將它們給壓抑住了,或許他們只是想表現友善吧! 但是……隨著腦中醞釀的好奇與緊張,冷蒼昊離開了身後杵著的那根柱子,凡事只要跟小緹有關連,他就不由自主地提心吊膽地關切。 望著老大果然尾隨過去,冷蒼岳深思地長歎一聲,感情這玩意兒……唉,真是磨人哪!! *** 「怎麼?今兒個沒跟小紅一起?」白維霖跟龍毅夫像兩道幽魂似的,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冒出來的,突然竄出了句話,差點沒將關緹的心臟給嚇停。 她正俯在蓮花池畔的亭欄邊,窮極無聊地一隻一隻數著池裡忽現忽沉的青蛙。 「小方剛剛硬拉著她到東邊去了,說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關緹回過頭來,狐疑地望著兩人臉上的那抹詭異,「怎麼,有什麼事?」他們笑得好古怪哦! 他們當然知道小紅被拐到哪兒去了,小方就是他們派來執行任務的人哪! 「沒事、沒事。」白維霖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鄭重。 還是龍毅夫較沉得住氣,他暗暗地用手肘撞了笑得一臉白癡相的白維霖,「聽說你想學騎馬?」 瞪大了眼,「是誰跟你們說的?!」她不是只跟冷蒼昊提過嗎?為什麼他們都知道了? 龍毅夫瞭解地笑了笑,「是小紅說的。」 原來是紅姊!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關緹望著他們的眼神怯生生地又帶了絲渴望,「會騎馬似乎很威風耶。」 「當然威風羅!想想那股御風而去的愉悅感……」龍毅夫很聰明地撥著她的強烈慾望。 見她猛地用力深吸了口氣,龍毅夫明白自己已成功地挑起了關緹的衝動,她的臉蛋晶瑩亮麗地像顆誘人吃咬的紅蘋果般的,紅通通得煞是讓人心憐。 「你真想學?」龍毅夫很莫名其妙地補上一句:「很想、很想?」 「嗯。」關緹的頭點得很堅定。 「那……」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白維霖輕鬆地打斷他的話,「木頭這會兒應該還在馬術場吧?何不教他教小緹騎馬呢?」 「我……」猶豫地望著他,關緹不敢直言地脫口說著:她只想讓冷蒼昊教她騎馬,而他也曾親口應允過她了。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小緹一心想騎馬,那就教木頭教教她好了,整個寨裡除了老大外,就屬他的騎術最行了,由他出馬,保證你不出三天就會騎了。」白錐霖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 白維霖就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拒絕似的猛催著她,「走呀、走呀!」 「可是……」冷蒼昊人呢?他應該在寨子裡呀,關緹慌張地睜大眼眸才剛望向左面,龍毅夫就敏捷地擋住了她的視線,笑得一臉和靄。 「好啦,別猶豫那麼多了,木頭是很棒的老師。」 他也是很沒有笑臉的一根木頭!!想到了那不苟言笑的酷臉,關緹更期盼此時此刻快些見到冷蒼昊了,「可是……」她好想讓冷蒼昊教,她只要讓他教,別的人…… 「我們走吧!」白維霖根本由不得她作主地輕扯著她的手就朝馬場的方向走去。 而身後跟著的龍毅夫早一步地注視到剛從後方閃進蓮花池附近的兩道身影,他略移了下身影,俐落卻又巧妙地將白維霖的半強迫舉止給遮住了,果真是尋著她的蹤跡來了,龍毅夫暗笑著。 邊輕輕地扭動手腕邊拖著腳,關緹的掙扎只持續到三個人走近馬場的竹欄邊便倏地停止了,只見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地直視著前方。 滿身淌著汗水的高暮正騎在一匹高大又雄偉的黑馬上,一整個下午頂著偌大的驕陽,專心不懈的馬術操練讓他熱氣襲身地將上衣都給脫盡了,露出副偉岸寬闊的褐色胸膛來。 而關緹此刻的眼光正不偏不倚地停駐在他壯闊的胸膛上,哇,好美呵!人跟馬兒在夕陽的餘暉照映下,形成了一副南方健兒特有的剽悍雄偉的絕美畫面。 兩雙計謀得逞的眼神互視一眼,沒有人開口試圖喚來她的注意力,而只是將懶散的身軀倚在竹欄上,雙手還架在欄杆上托著下巴,有好戲看囉! 第六章 在蓮花池畔遲疑了半晌,本來打算咬著牙、冷著心回屋裡去的,但在冷蒼岳的鼓動下,不由自主地跟隨而來的冷蒼昊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關緹整個人都貼在竹欄上,雙手很努力地撐著上身,兩眼發亮又充滿興味地望著馬場裡……正確地說,應該是她兩眼不移地望著騎在馬背上的高暮那副黑黝黝的胸堂!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正竄著酸溜溜的怒氣。 跨向他們三人的步伐走得又重又結實,引得兩雙視線回頭探望,惟獨缺了最重要的一雙晶瑩麗眸。 關緹仍目不轉睛地直瞧著那胸膛,嘖、嘖、嘖、瞧瞧,那胸前的…… 「你欣賞木頭的身材?」冷蒼昊很生氣,話說得嘶嘶作響地冒著火苗。 「呃。」關緹是有聽進個音在她耳朵旁邊嗡嗡嗡的,但是她的視線還是離不開高暮寬闊的胸膛,正確地說,是胸口的那道刀疤。 長長彎彎斗大的一道刀疤,自心臟部位真延伸進褲頭裡,潛伏在關緹腦子裡的好奇誘使她連眨個眼都不想地直專注在那刀疤上,她好想發掘看看消失在褲頭裡的刀疤是不是一樣的,剛剛若不是高暮一直陰冷著一張臉,她還挺想要將他的褲頭給…… 冷蒼昊忍無可忍地伸手往她腰部一攔,另一手伸到她眼前一蒙,「不許再看了。」他無法眼睜睜地看她對別的男人的身體表現出興趣。 但是關緹只略微分心地將他的大手給扳了下來,也無心去探索大手的主人是誰,她不是不知道羞恥,但是在強烈好奇心的慫恿下,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了勾走她全部注意力的「蜈蚣」……呃,那道刀疤。 「不准看!」冷蒼昊又重喝一聲。 「好呀,不看了。」關緹口是心非地應允著,但是眼光可沒少瞄一下,「我是想問他那……那胸膛……」溫溫吞吞地敷衍著,可他遮擋住視線的大手甫一被移開,她又是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渾然忘了自己正在跟別人說話,而且是在跟她盼了好幾天的冷蒼昊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