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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劉芝妏 雖然她不是故意傷人,偏又犯下罪刑,嘖嘖,真是可憐了這麼個單純不解事的小姑娘,唉,少爺若真要逗弄她玩,她怎會是邪佞少爺的對手? 「就是她?」 「對。」 塗意舒完全沒聽進他們的對話,眨眨眼,直直的凝望著坐在窗邊的男人。 再度見到他,一股悸動竟然悄悄的從心底深處泛起。 她知道自己闖了禍,大禍,在挨了七大板後,再不懂,她就是活該挨罰,可是……原來他就是欽差大人?怎麼回能?他看起來好年輕、好威風、好……好好看喔! 突然很慶幸,那晚沒將他炸死,否則,豈不是暴殄天物…… 「走呀。」輕輕推了推發怔的她,逐庸放緩口氣。「別呆呆的站著,進去吧。」想到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小姨子,對她的言行舉止就不由得放柔幾分。 「還不跪下?」 「啊?」傻愣愣的望著朝她開口低斥的人,半晌,塗意舒才認出他是誰。 第一次將她押到縣衙的另一個衙役。 聽這人擺明著狐假虎威的口氣,逐庸跟林育轉不約而同的眉心一顰,尤其是逐漸將塗意舒當成自家人的逐庸,更是難嚥這口氣,嘴微張,正打算嗆他幾句,齊漠已先一步開口了。 「吵人!」 「啊?」大概沒料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不被上頭讚賞,剛剛開口的衙役臉一紅。「大人……」 「給我退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齊漠究竟要誰出場,見林育轉的目光兜向自己,一高一矮的兩個衙役很識相的走了,還很識相的將們帶上。 而縣太爺跟程夷南根本就不在邀請行列,所以,早早就被請出書房。 「你給我站過來。」 是喊她嗎? 直視著突然開口的齊漠,塗意舒猶豫不決,若沒猜錯,他應該是在喚她,可是,他連瞧也沒瞧她一眼,萬一他喊的人不是她,那她豈不是鬧笑話? 「少爺在喊你呢。」輕輕一推,林育轉給了她一個安撫的淺笑。「過去吧,他不會咬人的。」後頭這一句說得極淺,幾乎只有她一個人聽見。 感激的結了他一個靦腆的苦笑,塗意舒慢慢的踱向齊漠,緊張的停在他跟前,忐忑的目光迅速的掃過那只橫架在矮椅的傷腳,再定定的盯著他瞧。 離他這麼近,再加上半晌都沒人開口,她的膽子不由得大了點,完全不掩心中好奇,悄然且專注的拿眼打量著這個害她挨板子的欽差大人。 好亮、好懾人的一雙瞳子,雙目流轉之間竟然會展露出一股妖魅的神采,兩道眉極濃,高挺的鼻樑勾勒出剛毅,輕抿的唇雖然略顯單薄了些,卻不掩他濃烈的男人氣息。 這個欽差大人有張輕易便能誘魅眾生的臉龐;悠悠地,年紀尚輕卻已有了早春心境的塗意舒在心裡下了定論。 「很痛?」 貿然的聽他開口,塗意舒沒能立刻收回渙散的神魂,依舊著迷在視覺饗宴之中。 這位人中之龍真的很出類拔萃,難怪會得到皇上的疼寵,賦予這麼重大的責任。 「還沒瞧夠?」 「呵呵。」知道自己的打量被逮到了,塗意舒笑得很羞澀。「你很好看。」她很坦白的陳述自己的結論。 很好看? 「是嗎?你真這麼認為?」 「嗯。」以為齊漠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她朝他笑瞇了眼,一臉真誠。「我不會騙人!」 勾唇,齊漠朝她綻出一抹炫目且叫人臉紅心跳的榮笑,然後,幽聲一喝。 「我是欠你看嗎?」 「啊?」 「收回你的視線,別再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我。」終於,自她進門後,他第一次拿正眼瞧她。 難怪那小鬼頭會這麼迷戀,原來是那朵嬌俏可人的春天的微笑! 「喔。」傻呼呼的應著聲,塗意舒才知道他在不高興了。 怪人一個,長得這麼好看還不高興給人家多瞧幾眼,難怪她無心的傷他一次,他要回敬她兩次。 「那幾大板很痛吧?」 他不問還好,一提起,她扁著嘴,不由自主的又被刺骨的熱痛給逼得淚眼正在。 「嗯,是很痛。」事實上是痛死人了。 「有沒有皮開肉綻?」 哇咧,他怎麼知道? 話題鎖在她身上,尤其,又是在女人家較難啟齒的部位,塗意舒的臉蛋不自覺的泛起桃紅。 「呃……」 「有沒有?」齊漠執意要得到答案。 見避不開話題,她無奈的微點了點頭,努力抑住想撫向臀部的衝動。 「那很好。」 「什麼?很好?」這句話擺明了有嘲諷的味道嘛,塗意舒輕擰娥眉,難以置信的瞅著他瞧。 好奇心得以飽足,齊漠也懶得理會她了。 「你可以走了。」 這下子,塗意舒當真是被他的喜怒無常給搞得目瞪口呆。 發覺她動也不動,齊漠勉強再朝她望一眼,眼神轉向林育轉,示意他可以清場了。 「少爺?」 齊漠沒再多瞧一眼,意態闌珊的朝他們揮揮手,目光投向攤開的公文上。 這小女人是個美人胚子,襯那個趾高氣揚的小鬼頭,倒是浪費了點。 但話說回來,關他屁事呀,滿足了他的好奇心,這事,就讓它事過境遷了! 第六章 「例行公事。」 「知道了。」 從籠中拿了只鴿子,逐庸瞧了瞧,再以手掂掂它的重量,笑謔的將它捧在掌中晃呀晃地,嘴裡吟唱。 「哇,你是沒搶到谷粒啄呀?怎麼輕成這般?」 「逐庸,你吃飽沒事做?」 「我只是好心的在詢問它,怎會這麼不禁養呀,乾巴巴的,叫人看了好不心疼唷。」 在這兒也住了一段時間,跟小村姑的感情愈來愈好,情場得意,他自然心情極佳,開心又喜樂。 「你管它是肥是廢,能飛就好。」管信鴿的金福好氣又好笑的抗議。「我養的鴿子雖然不見得只只肥滋滋,但翅膀全都不輸那些個鷹隼,強勁有力。」 「再怎麼強勁有力,鴿子就是鴿子。」 「廢話嘛,就像你是人,總不可能變成隻豬吧。」 被反將一軍,逐庸仰首大笑。 「好啦,算我失言,你就別再逮著我窮追猛打。」論力氣,他不輸人,但耍起嘴皮子,他不曾贏過人。「這段路對它們來說,會不會太遠了?」 「絕對不會!」 「你確定?」 「我養的鴿子,不曾誤事過。」金福信誓旦旦的保證。 「知道了,你說得這麼咬牙切齒做什麼?」逐庸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反正要飛回京城的是它,又不是我,累也是累它呀……」 『你風涼完了沒?」沒好氣的搶過他手中的鴿子,金福笑瞪著他。「囉嗦耶你,究竟要哪一隻?」 努努嘴,逐庸朝籠中挑挑撿撿,然後再出手。 「好,就這只了!」 ☆☆☆ 一見塗意舒抱在懷中的那堆沖天炮,蘇九便咳聲歎氣了。 下回記得再叮嚀家裡的婆子,千千萬萬別再賣爆竹給舒丫頭了,因為他怕呀,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遲早又闖禍。 「蘇老爹最近很奇怪呢。」 「我?我哪兒怪?」 「一見到我就長吁短歎呀。」笑著眨眼,她甩甩辮子。「我要走嘍。」 「舒丫頭,你今天還玩呀?」迫在蹦蹦跳跳的她身後,蘇九的話才脫口,頭就開始抽痛。 雖然舒丫頭命中彷彿帶有貴人,每每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可是,也不可能次次都安然脫身。 「玩哪,為何不玩?」 「你今天要上哪兒放?」 「城外荒郊,這回我絕對是朝天上射,不再胡亂射人了。」知道蘇老爹是擔心她,她補了一句。「老爹你別擔心我,我有伴一塊兒去。」 伴? 搖頭歎氣的走回爆竹鋪子,蘇九苦笑;還說有伴,舒丫頭的伴不就是縣太爺家那個寶貝公子爺嗎? 一個小毛頭,真出了什麼事,能護她幾分? 老人家心中的憂慮,塗意舒當然不懂,急呼呼的衝到跟王春仲約好的巷口,他早就等在那兒踹石塊了。 「我來嘍!」 「你真慢。」 「你真快。」她笑咪咪的回嘴,但還是給了他一個解釋。「我替蘇家婆婆提了幾桶水,所以慢了點。」 「你別老是做這種粗活,好嗎?」 「唉,這是什麼話?我本來就做慣了這種粗活。」不帶羨妒的瞪了他一眼。「誰像你這麼好命,天天吃喝玩樂,啥事都不用動手。」 長大後,將你娶進門,你也可以過這種優渥的生活……幾乎,這個保證就要自王春仲的口中說出…… 「阿仲?」 「嗯?」抬眼,見她目不轉睛地瞧著他,他再問:「幹麼,你是喊心酸的呀?」 「你的臉好紅好紅喔。」 猛地抬手攜住雙頰,他氣急敗壞的瞪著她。 「不許你瞧。」 「怪了,無端端的,你的臉紅個什麼勁兒呀?」他不許她瞧,她偏就是愛瞧。「該不會是著了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