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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劉芝妏 「單純?!」這是什麼「兩光」條件呀?周楚安皺眉的心忖。 「噢,還有最重要的一項條件忘了提。」 「什麼?」 「他還得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男人。」 ☆ ☆ ☆ 弓身坐在室內游泳池的階梯上,撒冷剛游完夜泳,渾身水氣,無聊又心情不佳的紫眸遙遙瞥見甫嫁進門的周楚安端了兩杯咖啡,走進中庭的那間大客房,他擰眉豎目,猶豫了幾秒,還是違背意願的殺進弟弟的房裡。 他昨天才知道那間客房住的是什麼人。那個不長眼睛的東方女人! 也是在昨天,他才知道弟媳的親朋好友並沒有撤光,至少,那個有眼無珠的東方女人還賴在愛丁堡! 伯裡斯考家族的勢力極大,幾乎是掌控了整個愛丁堡的商業動脈,在他活動的勢力範圍裡,多一個她,少一個她,只要不礙他的眼,眼高於頂的他向來也是無所謂,才沒那閒工夫去插手這種雜事,只是這次,她的存在令他滿心不悅。 該死的東方女人,就這麼三言兩語,卻讓他寢食難安到現在! 「修果!」 見到闖進房的不速之客是他,修果大吃一驚。 「咦?」怎麼回事?撒冷何時有興趣夜訪他人深閨了?「你今天休戰呀?」他打趣著。 通常,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除非有公事在身或是被家族活動綁上了,否則,撒冷不是在外頭某個女人的房間裡做肉搏戰,就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裡忙碌,當然,也是跟某個女人忙著交戰! 可是他今天卻「不安於室」,而且還破天荒的「在外遊蕩」? 撒冷沒有理會弟弟的揶揄,劈頭就撂下重點。 「那女人是來做什麼的?」 悶頭就來這麼一句,也沒挑明了是誰,修果聽得一頭霧水。 「誰?」 「成天都跟你的楚安同進同出的女人哪。」 「噢,她呀。」原來是指上虞。「你倒真有時間去監視她們。」真稀奇,撒冷何時開始對監控這檔子事起了興趣? 尤其,教他起了注意的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女人。 凶眉聳了聳,撒冷不答反問:「她是誰?」 「她是祝上虞,楚安的好朋友,來陪嫁,跟楚安作伴的。」修果停了半秒,心裡湧起狐疑「唉,你什麼時候遇見她的?」他可不記得曾替他們引見呀。 台灣補請的婚宴,撒冷在英國忙得臉都黑了,所以沒去,而更早前在愛丁堡舉行的婚禮,撒冷才剛露面,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也沒能持到最後一秒,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給他們正式引見。 撒冷跟上虞就算一輩子不認識,他也不以為意,可是,撒冷今晚的來意似乎另有含意,怎麼了? 「你們回來的第二天。」他悶著氣說。 無端遭人羞辱的日子,他記得一清二楚,想忘也難。 「那天呀?」修果在腦子裡迅速回想。「我們那天出去了,沒在家,大半都待在王子街的那棟辦公大樓,嘖,你那天也在辦公室裡?」他還以為撒冷這段時間還留在法國,不在家呢。 「對。」 「你有自我介紹嗎?」 自我介紹?哼,什麼玩意兒? 「我為何要?」酷酷的抬高鼻梢,先哼口氣,他才再說道:「憑她?她是誰呀?」通常只有他不屑人家的份,何時他曾被人家貶得這麼低賤過? 雜工? 想到不禁又有點火冒三丈,連一秒都沒停,他又將話題拉回來。 「你說,她是來做什麼的?」 「陪嫁呀。」 「陪嫁?」心裡快速的咀嚼這兩個字的意思,剎那間,撒冷倏地瞪大眼,「才剛結婚,你老婆就肯讓你討小老婆?」 「不是。」 「她不是陪你老婆一塊兒嫁給你?」 「別說笑了,她只是來做客,跟楚安作伴的。」撒冷的異想天開叫他不禁發噱。 其實,他也不是很懂究竟何謂陪嫁,但是據楚安跟上虞的解釋,這個名詞的定義大致就是與新嫁娘作伴,一路送到夫家的好姐妹。 純粹是作伴,如此而已! 「她以為楚安是嫁到龍潭虎穴呀?」他不屑的說。作伴?哼,有必要嗎? 「再怎麼說,我忙,而楚安剛嫁來,人生地不熟的,當然會覺得孤單,有個談得來的朋友陪著熟悉環境,會讓她更快適應這裡的生活。」 「可是,你跟楚安不是明天就要去德國?」 「嗯。」 「那她還留下來?陪誰?」 「她自己。」要笑不笑的揚起笑眉,修果補充說明,「我已經留上虞在愛丁堡小住數天。」 事實上,他允諾上虞,隨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拿這兒當家,別當旅館。 聽了他的話,撒冷頓時垮下臭臉。 「你讓她無限期的住在家裡?」他口氣有點不爽。 「是呀。」一抹愉笑浮上修果溫文儒雅的面容。「這棟大宅多的是空房間,況且這裡近市區,環境又好,要玩要逛都比較方便。」 「對誰方便?」眼裡仍帶著濃濃的不悅與猜忌,撒冷嘖嘖舌,又起了挑剔,「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你們都走了,她還留下來幹麼?」 「難得來一趟愛丁堡,她可以隨意四處走走呀。」 「就她一個人?你們放心?」 「為何不?她是個大人了,沒問題的。」頓了頓,他不是很真心的提出要求。「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客人了?既然這樣,或許,我們不在的時候,你願意替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撒冷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嗤之以鼻。 「別做夢了!」 「你很不喜歡她?」 「廢話,她沒有半點值得我喜歡的地方!」他又是毫不留情的評語。 修果總算確定,他們碰面的那天必定出了什麼事,撒冷像是跟上虞結下樑子、槓上了,這才會對她諸多攻擊。皺眉歎笑,修果沒雞婆的追究原因,只是真心的口出奉勸,「上虞的性子就是這樣,偶爾會有口無心,但你別太在意,她是個沒什麼心眼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惹火你,你不想講,我也不問,只是,幫我一個忙好嗎?」 「哼?」撒冷冷哼一聲。 「如果你真這麼看她不順眼,那就離她遠一點,甚至不小心面對面遇到了,你想對她視若無睹都可以,就是別動不動拿她當箭靶射,OK?」為了大家好,他先提出要求,醜話講在前面,免得撒冷「仗勢欺人」! 至於上虞,他相信她不是那種會自討沒趣的笨蛋,既然已經跟撒冷打過照面,她也應該觀察得出他對她的態度不善,所以,聰明的她該懂得跟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這一點是無容置疑。 說實話,他倒是不擔心上虞會笨到以卵擊石地跟撒冷硬槓上,反而在見了撒冷的反應後,他比較擔心自己的哥哥會挾著怨氣無端挑釁。 果然,聽了弟弟的好言相勸後,剎那間,撒冷擺下臉色,厲聲質問:「你當我會吃了她?」 「不是,你倒不至於會吞了她,我只是怕你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凶走了我跟我老婆盛情留下來的嬌客。」 「什麼意思?」修果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是在威脅我嘍?」 連想都沒有想,笑容仍舊不減的修果不假思索的說出答案—— 「對!」 第三章 楚安沒騙她,赫森·唐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的紳士君子。 如果不是她的心已不在此,鐵定也會迷上他! 而縱使她婉拒了他們的建議,可是,接到情報的赫森仍特意騰了幾天的時間出來陪她。 那天,他們一塊兒送修果夫婦去機場,回程時,體貼的赫森開著車帶她在愛丁堡市區繞了幾圈,細心的指出東南西北的大目標或是不錯的旅遊景點,以利她接下來的自助行程。 接著,他將她送回伯裡斯考位於皇家哩路的百年大宅,約好了第二天再繼續帶她遊覽後,就走了。 隔天上午,他依約前來,接了她後,先就近逛了坐落在王子街的國家藝廊,然後請她吃飯。連著幾天,他都善盡地主之誼,陪她吃吃喝喝兼逛大街。 這天,他們剛自博物館出來,他請她吃口味差強人意的中國菜。 「原來你是混血兒!」吃著、聊著,她恍然大悟。 難怪怎麼看,都覺得他實在是帥得特殊且有型,頎長的身型不致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具東方人的斯文俊俏,又有西方人的粗獷神采,不可否認,她對赫森的第二印象加分不少。 原本以為她是因為楚安的評語而先偏了眼光,可幾天的相處後,她真的是愛死了他的陪伴。 這麼個優質男人,能一直鎖在身邊當朋友多好呀,能言善道又窩心的很,說不定在某些傷心失意的時刻還可以借用那副寬闊又穩健的肩膀靠一靠;可是,若要當情人或老公,這,又另當別論了。 帥哥之流的燙手份子,最好是看看就算了,連想都別想去碰一下,免得下場淒慘。 「你對混血兒有偏見?」 「可不是嘛。」祝上虞笑歎著心中的讚賞與羨慕。「誰叫混血兒通常都是俊男美女居多呀,咯,你不就是一個最佳典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