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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鈴蘭 這樣有錢有名的都會女子的心理卻是曲折離奇,令有心追求的男人難以突破。這也算是男人們的一大悲哀,無法讓條件如此優秀的女子感到安全。 真是大大的糟蹋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沉思的洪彤聽到他的歎息,好奇的問:「不是說有工作,這個月不在台灣?」 他苦笑,「取消了。」 「方便透露原因嗎?」她促狹的眼露笑意。 「算了,不說了。」想到那窩囊的投降糗事,他就不想提。 洪彤忍俊不住的挖苦他,「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最近也時有所聞。前些日子姊妹淘聚會時,還拿這件事取笑呢!」 他板起臉,手指上的煙夾得死緊,「說些什麼?」 看他慌張的樣子,她同情地說:「她們說不苟言笑的裴老師,工作時不講情面,竟被一個小女孩收服得死死的,任由搓揉,完全一改給人集智識與才華於一身的印象。」 該死!他知道被說得很難聽,可沒料到竟被傳成耍寶的諧星小丑! 「所以即使你不說,我還是可以知道你的消息。」 他臭著臉,悶悶的埋怨,「太不光彩了!」 「你也毋需反應太大,這種事是要看結果。」她頓了頓,再踱回床邊,一把接過他的煙,輕輕吸了幾口,再緩緩吐出。「反正你遲早要嫁入袁家,還是早點棄械投降吧!」 一句回馬槍,戳刺得他來不及反應,猛然吸進幾口煙,嗆得他猛咳。 洪彤像個妖女般,原地旋轉,任由裙襬飛舞,還咯咯咯的直笑。 聽說她最近接了一部古裝戲,片商指名要她演絕代妖婦,看來她游刃有餘,並能大紅大紫。 「妳還有沒有良心啊!在我傷口上抹鹽,嫌我不夠疼。」他咳得眼淚直流。 「雖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樣是處於谷底,但是我就見不得你比我好過,有深愛的人在身邊還拿喬。」說到傷心處,她停止嬉鬧,淡漠的苦笑,「我至死都不得與他相愛呢!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裴文傑忍無可忍地說:「妳怕什麼?想就去啊!妳不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就算他是妳的繼父,那又如何?」 一觸及自己的私事,洪彤無法客觀,更提不起勇氣,她試著解釋,「你不瞭解,他並不愛我,對我只有親情,何況我們之間還有身份上的枷鎖。他是大學教授,為人師表,人言可畏。」 戰友失望挫折的語氣,讓他看不過去,「去他的人言可畏!妳母親與他只維繫兩個月的婚姻便去世。是他把妳養得大方美麗,看著妳成長,我就不相信毫無血緣關係的兩人,能無動於衷。」 「我們兩個人互以對方為榮,小時候我跟他很親,想不到長大之後,他就開始避開我,我們反而客氣生疏。我每次回國約他吃飯,本想好好相處,他卻次次找女伴當擋箭牌,好似我是洪水猛獸。」她笑著說,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可怕。 「拒絕妳這位風情萬種的絕色美女,真是造孽!」他幫腔。 洪彤聞言,沒氣質的仰天狂笑,「你真該看看,當我二十二歲那年跟他表白時,他臉上驚恐的表情,活像我是瘋子。」 他想問那位教授是否讀書讀到頭腦都僵化了,但他不敢造次。 她話鋒一轉,「所以給你一個忠告,愛你所愛!」 「什麼意思?」他嚴肅的睇凝她。 「你明知故問!」 「我是真的不明瞭妳的意思。」他的動作卻與說的話有著迥然不同的態度。他有些慌亂,動作也急切毛躁了些。 他迅速起身至浴室,打算迴避她的問題。 洪彤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馬上追至浴室門口,隔著門,大膽的挑釁,「對我還想隱瞞什麼啊?」 裴文傑邊淋浴邊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聲量大聲反駁,「我沒有!」 「你實在很像他。你們男人都太自私了。」同受愛戀之苦的她,對於女性所受的苦,同仇敵愾起來。 「我自私?我真自私的話,早走人了。」 「那你是承認你愛袁大小姐囉?」 他被逼得惱羞成怒,「跟妳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 她氣定神閒的打呵欠,「真理越辯越明。」 裴文傑不可置否,浴巾往腰間一圍,淌著滿身水,又踏出浴室。閃過她身邊時,還丟下一句,「神經病!」 「罵我神經病!那你敢不敢接受我的質問?」她雙手扠腰,往房間中央一站。 一百七十五公分的模特兒身材,與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裴文傑一比,是有些勢弱,但是眉宇間的好強卻是恍若見過。是囉!新時代女性可不比從前,凡事據理力爭,拚命不服輸才是時代的美德。 輸人不輸陣,裴文傑雙手抱胸,兩腳一跨,喝道:「來啊!誰怕誰!烏龜怕鐵錘!」 「這句幼稚的話是誰教你說的?」 「媛媛!」 洪彤點頭,「你平時不抽煙,偏要與我見面才想毒死我。怎麼,想維持好形象啊?」 「我不想她有樣學樣。況且她與我相處時間多,吸二手煙不好。」這理由十分充足。 哼!敢情就不顧她的身體!洪彤心想。 「你明明可以雲遊四海,看盡人生百態,甚至做好工作,但是卻因袁大小姐一句話,就取消合約,連遠處都不敢去太久。試問這合理嗎?」 「因為她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錯把友情當愛情。在她認清事實的這段時間,我必須顧及她的心理,免得她鑄成大錯。工作隨時可以接,想環遊世界也可隨時走,何必急於一時。」 洪彤佩服的搖頭,「自欺欺人!你疼她的程度根本超過常人。」 「這也沒有疑問。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她是我青少年時期的唯一玩伴,我跟袁家交情匪淺,她就等於是我妹妹,我疼她是理所當然。」 死鴨子嘴硬!她冷覷著他,看他理直氣壯的跩樣,心中火氣就上升。「裴大公子,有沒有可能其實是你誤把愛情當友情呢?」 他像是聽到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話一般,露出瞧不起人的表情,冷嘲熱諷道:「洪大美女,別以為我是妳那呆板的教授。更何況我壓根不相信愛情這種無聊的東西,只有妳這種人還想找真愛。」 「講就講,幹什麼做人身攻擊!他可不是一般的教授,他一點也不古板,人家斯文氣質好,在學校可是擁有一大票學生愛慕者。」她護起自己的愛人來。 「嗤!跟我炫耀這個,妳不是自討苦吃嗎?覬覦者多多,妳相對就辛苦些。」這樣說還不過癮,又趁勝追擊,「不過妳不用怕,因為妳是他的繼女,你們相處的時間多,機會也會多些。」 可惡!明知道身份是她唯一的致命傷,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太歹毒了! 她氣得吹鬍子瞪眼,做不得聲。 哼!想跟他鬥,也不去打聽他可是有名的蓮花舌,死的都能掰成活的。「別以為玩相機的人都不善言詞。要不是我愛攝影,我想我可能是最優秀的業務人才喔!」得了便宜還賣乖。 洪彤嚥下怨氣,使出最後一招。 「既然如此,假如你真嫌袁大小姐煩的話,我倒是有方法讓她死心。」 「說來聽聽。」 「我出面,公開你是我男朋友兼床伴,已經論及婚嫁,如何?」 他瞪大眼,「妳胡說什麼?這是什麼爛方法!」 「你放心,要讓一個女人放棄,那就是心死。或許會有一陣子的陣痛期,但是只要她熬得過,往後的大好日子盡可供她揮霍。別說她不再纏著你,就連聽到你的名字,她都會想吐。」 「不成,這根本不是好方法,她個性那麼極端,我怕熬不過的是我。」 「長痛不如短痛,為免夜長夢多,這才是最佳的藥方。」她故意設下陷阱,「還是因為你根本捨不得她,想讓她放心追你,你才婉拒。」 「妳又想到哪裡去,我是怕她以激烈的手段報復。」一聽就知道是餿主意。他沒興趣再鬧下去,開始穿衣服,準備離去。 誰知她還沒打消主意,坐在床頭,一臉盤算的表情,大有躍躍欲試的樣子。「又沒試過怎麼知道?」 他套上褲子,拉上拉煉,一臉正經的走到她面前,「為了妳好,放棄這個主意。」他又回到床邊繼續穿衣服。 「要是我不呢?」 裴文傑緩緩回頭,瞇起眼,「妳說什麼?」 她兩眼如貓兒般的發出詭異的光亮,緊掐住他的心臟,「我說要是我執意助你脫困呢?」 認識她許久,知道表面知性穩重的她,私底下人來瘋的性格,常讓他捏一把冷汗。一旦她真的付諸行動,絕對勢在必行。 「多謝妳的好心,但不需要。」他也鄭重的下制止令。 無視於他的警告,洪彤嘴角綻出一抹輕笑,「朋友一場,我曉得需要與不需要的區分,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