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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凌築    


  光這養眼的情景就可以讓人有無限遐想。

  「看什麼看!」君子祺吞嚥了下口水,首先回神,面色不善的擋在好友面前。「衣服送到,你可以滾了。」看到好友露骨的視線毫不掩飾對床上的琥珀的欣賞,一股沒來由的鬱悶充塞他的胸口。

  口是你替她脫掉衣服的?」羅文笑得不懷好意。想必好友在替人脫去衣服時,也不會錯過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

  「關你什麼事。」兩抹狼狽的潮紅浮現在君子祺臉上。他是幫她脫掉那身骯髒的衣服,免得弄髒了床單,可也是目不交睫,沒亂瞄。

  「別這樣啼,我只是想知道你該不會趁機吃了她?」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好友臉紅,而且是為了一名他向來視為「衣服」的女子,怎麼不叫他吃驚。該不會他真的陷了下去?

  「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不是你的專利?本人可沒有剽竊的習慣。」君子祺譏誚的回答,睨視著厚顏無恥,腳似乎生了根的羅文,一你還站在這幹麼?想就地找墳嗎?」

  「老大,你火氣不小,該不會慾求不滿?」羅文不知死活的捻虎鬚,換來君子祺森冷一笑,他不寒而慄的忙退後,「嘿,別生氣,只是開玩笑‥‥」砰!門板當面甩上。

  該死的!他居然因為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裸露而動火?

  冷靜下來後,君子祺低咒一聲,原本要搭羅文的車走的,現在可好了。

  因為她,他把他的司機趕跑了。現在又這麼晚,累了一天,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交通上來回奔波。

  而這裡只有一張大床!視線回到床上光華無瑕的裸背,此刻被單滑到她腰際,

  幾乎露出性感的俏臀,順著渾圓的曲線往下‥

  驀地,鼻端流出兩道濕黏,他伸手去抹了一下。

  他流鼻血了!

  清晨,涼意襲人,今被窩裡的琥珀瑟縮了下身子,憑著身體的感覺偎近那溫暖的領域,緊貼著暖源。

  這女人連睡覺也不安分!君子祺難以置信的瞪著蜷縮在他胸前的女人。

  昨晚原本為了他們之間的清白,還有避免招惹上女人這種麻煩生物,他堂堂君氏企業的總裁被迫窩在沙發上。

  冷不防聽聞一聲巨響!

  他從沙發上彈起,驚愕的看著睡著的她竟滾到地上。

  他認命的抱她回床上後,再度回到沙發上。

  接著,砰!再一次她翻滾到地上,卻毫無所覺的繼續睡。

  君子祺揉揉發疼的頭,再次抱她上床。

  這樣的事發生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他乾脆也到大床上睡好就近看著她。反正那麼大張床,他也不想擠在狹長的沙發上,連翻身都不行。

  床那麼大,他睡一半,楚河漢界,只要她不侵犯他,他不越界,兩人共睡一張床應該沒關係。

  就在他剛躺下,認為終於可以放鬆休息的時候,她居然滾呀滾的,撞進他懷裡,拚命的鑽。

  這女人在幹麼?她不會以為他是沒有知覺的屍體吧?她再這樣磨蹭下去,他變成狼人是遲早的事!

  她軟綿綿的嬌軀熨燙著他,凹凸有致的曲線契合的貼著他的陽剛,小手不經意的畫過他發燙的胸膛,彷彿火上加油讓他早已挺立的慾望更加緊繃,沒衝動的吃了她全賴他咬緊牙關來克制自己的慾望,深呼吸的握緊拳頭,避免碰觸到她而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他僵直著身軀不敢亂動,生怕一個逾矩,明天他就得被迫負責,他還不想莫名其妙被套牢。

  就這樣,君子祺非常聖人的睜大眼盯著天花板,百到天亮,眼皮才逐漸沉重的闔上:

  轟隆、轟隆‥‥像有無數台坦克車來來去去,她腫脹欲裂的腦袋像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琥珀撫著頭,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逸出呻吟,她吃力的坐起。只記得昨晚在KTv廁所睡著後,接下來努力的走回包廂,再接下來‥‥該死的,她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現在幾點了?抬起手想看手錶,不經意碰觸到一個柔軟平滑的物體。她困惑的歪過頭,眼睛慢慢放大,尖叫被她及時摀住。

  青天霹靂,風雲變色,琥珀發現她居然躺在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的床上!

  同時她感覺到床單服貼著她的肌膚,床單下的她也一絲不掛。

  天哪,這款代志怎麼會發生?她想不起來,腦袋快裂了!

  這男人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她敢發誓她絕對不認識這傢伙,可是這張臉卻好像在哪裡見過?

  像個大男孩的俊逸臉龐看來爾雅無害,削薄的短髮微亂的垂落額際,濃密的睫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似乎睡得不太好,許多不好的猜想在她腦袋裡敲鑼打鼓。

  她該不曾昨晚跟他發生了關係?

  噢,該死!都是飲酒過量害的,怎麼辦?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見人?琥珀撫額呻吟。

  不管怎樣現在都已經成了事實,她再怎麼哀悼哭泣都於事無補。她可不想因為這件意外而跟男人牽扯不清,她不想害人因為愧疚負責,也不願莫名其妙的被送作堆,不過是一片薄膜罷了。更何況她根本不認識他,連事情始末怎麼發生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一想,頭又開始痛,乾脆不想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人,她決定當鴕鳥悄悄離去!

  琥珀躡手躡足的步下床,眼尖的掃見一旁櫃子上放著乾淨的女性衣服,她毫不考慮的抱起準備溜進浴室裡更換,有衣服穿就好。

  舉目四顧,還有鞋子,她輕輕拎起;桌上還有她的眼鏡、皮包‥‥檢查一下東西,還好都還在。

  對了!她系頭髮的髮夾呢?那個琥珀玉雕的髮夾是過世的奶奶生前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百愛不釋手‥‥到哪去了?

  她邊四處找著邊走進浴室換衣服,窸窣聲驚動了淺眠的君子祺,空蕩蕩的懷裡少了樣東西讓他張開疲憊的眼。那破壞力驚人的女人呢?

  床榻上已不見她的蹤影,只有被窩裡殘留的餘溫和女人馨香撩動了他的心,一股莫名的失落攫住他。

  這時,浴室傳來門把轉動的輕響,他驚喜的瞠大眼。她還沒走?

  穿著整齊、梳洗乾淨的琥珀偷偷摸摸的步出浴室,想再找找看心愛的髮夾掉哪裡時

  「你想去哪?」一夜未眠的君子祺半撐著頭,側身望著一起床就想神不知鬼不

  覺的離開的女人!

  性感慵懶的嗓音輕揚起,琥珀心猛地一撞,邁出的腳停在半空。「呃‥‥你‥‥你醒啦。」

  像做錯事的小孩被逮個正著,她尷尬的轉身,低垂著頭扭絞著衣角,心跳如擂鼓,實在沒有勇氣看他。

  「你把一切搞得一團亂,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N?你還真是無情,枉費我那麼辛苦伺候你一整晚。」君子祺打了個哈欠,看了眼表,凌晨六點多。他昨晚好像沒什麼睡。

  再抬起眼看向她,飄逸柔雅的連身洋裝合身的勾勒出她女性曼妙的腰身,他可以想像衣服下的她如何在他懷中亂鑽,看在眼裡卻不能動,惹得他慾火焚身,血液沸騰得差點血管爆裂。

  「對不起。」聽著他曖昧的話,琥珀漲紅了臉。完了,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昨晚的你可不是現在這樣冷淡,火辣妖嬈,狂野激情,好幾次都撩撥得我心猿意馬,飢渴難耐‥‥」想吃了她!拚命的壓抑著慾火而痛苦不已,這筆帳他會好好跟她算。

  轟!她全身像著了火,熱燙燙的。

  「這個‥‥你、你‥‥我們可不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窘迫難堪的低下頭,結結巴巴的問。

  抬眼偷覷了下體格健美的他,精壯結實,沒有健美先生誇張的肌肉,卻也不是白斬雞,古銅色的肌膚散發性感迷人的魅力,她想到自己昨晚就躺在那寬厚溫暖的胸膛前,心臟漏跳一拍。

  如果不是在這種尷尬的場面相遇,她會承認他有當電影明星的本錢,帥得令人垂涎三尺。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吃干抹淨就翻臉不認人。」君子祺挑眉,興味盎然的瞅著她嫣紅似火的嬌靨。

  他可不記得她昨晚吃他豆腐時有那麼容易臉紅?完全不見昨晚的大膽狂妄。

  「我沒有。」琥珀懊惱不已,被吃的是她,他怎麼一副受害者的口氣。望著他

  慢條斯理的坐起身,單薄的床單覆在他的小腹上,險險的只遮到重點部位,要是再下滑一些:

  天哪!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還是說昨晚你對我的服務有任何感到不滿意或不適的地方?你說嘛,我可以改進。」這女人好像想歪了!從她羞紅如霞,還有那有些自責悔恨的表情,莫非她以為她真的被他上了?哈,好玩。

  他的話讓她聯想到他是牛郎!

  一股熱浪沖上腦門,琥珀頭頂覆上烏雲。天哪,她居然失身於牛郎,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該死!她的頭快炸開了。

  「呃‥‥我想知道昨晚喝醉之後,我有沒有做出什麼不當的行為?我的意思是說我是不是對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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