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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凌築    


  「就是呀,我老闆還強迫我加班,我早就為了今天請病假,教授,你可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這次聚會。」另一人暗示著心意。

  「真對不起,讓你們為了今天犧牲那麼多。」君子祺佯裝含歉的一笑,其實心裡直呼受不了,這些女人一定又是假藉同學會的名義好接近他。

  「教授,這首情歌我要跟你對唱。」

  「這是我選的,應該我先跟學長對唱。」

  「誰說的,我也有選,你們搶什麼搶。」

  女人的戰爭在他面前上演,他好笑的看著她們爭奪一支麥克風,活像一群咯咯叫爭奪食物的母雞。要是那些拜倒在她們裙下的男人看到她們這副潑婦的德行,衝動的小弟弟應該會清醒不少。

  「好啦,你們都別爭,一人一次,一個個來,好嗎?」君子祺溫柔的說,凝眸環顧眾女子,大伙莫不臉紅心跳。「既然大家都沒異議,就這麼決定。」

  「我先。」

  「照順序,我年紀最大。」

  「麥克風在我手上,應該是我先。」

  又來了!所以說他才不想自掘墳墓跳進婚姻牢籠,單身生活多自在。

  「小悌。」琥珀探頭進整潔寬敞的女廁,只見洗手台角落,一個高姚的人影躲躲藏藏的抹去眼淚。

  「琥珀姊。」季熙悌轉身朝她擠出笑,只是笑得有些牽強。

  「怎麼啦?」琥珀擔憂的走進去。

  比她高半個頭的季熙悌是她學妹,也是她一手提拔進華揚。一頭削薄的短髮給人感覺有點內田有紀的味道,不只髮型像,身材也像,幾乎媲美模特兒的身材,加上中性的穿著,很容易讓人誤解季熙悌的性別。

  「沒什麼。」季熙悌笑了笑,「琥珀姊,你怎麼出來了?」

  「還說沒什麼,你眼睛都紅得跟兔子一樣。」她走到她面前,板起臉來,「說吧,誰欺負你,我去找他算帳,是公司裡的人嗎?阿東還是小凱?」誰敢動她罩的人,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

  她不說還好,一說季熙悌悲從中來,忍不住又紅了眼眶,急忙搖頭用紙巾擦去眼角翻滾的淚水。

  「你別光搖頭,我答應過你爸媽要好好照顧你,有什麼事不能跟琥珀姊說的嗎?」琥珀拉住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她眼睛佈滿淚霧,哽咽的低喃,「琥珀姊,他‥‥他不要我了。」說完哇的一聲投入她懷抱中,涕泗縱流。

  「他?」琥珀眼眸半瞇,咬牙切齒,「你說的他該不會是那位愛喝牛乳,姓劉的色小鬼。」她老早看那傢伙不順眼了,居然被她撞見他帶波霸上賓館,要不是不忍心戳破小悌的初戀夢,她早送他兩個紅龜吃。

  那種男人一看到漂亮美眉就像小色狗巴上去,就算小悌在一旁也一樣,一點也沒顧慮到她的感受。

  季熙悌痛哭失聲,「他不要我了,怎麼辦?我好愛他。」

  「天下何處無雜‥‥芳草,比他英俊高大的大樹滿街跑。」在琥珀眼底,姓劉的色小鬼連雜草都不如。

  「可是‥‥」初戀豈是那麼容易能遺忘?

  「別可是,是他沒眼光,不懂得珍惜你,那種沒內涵的男人光外表好看有何用?說不定他那根就跟豆芽一樣!」

  「噗哧!」季熙悌忍不住破涕為笑。一琥珀姊,你怎麼這樣說,他聽到會氣炸的。」她是沒見過,所以無從得知。

  家庭傳統保守的她堅持初次留待新婚後,他幾次求歡被拒就另謀發展,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相信他只是玩玩,心還沒收回來,誰知真的玩出問題,玩大了別人的肚子,那個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找來了某黑道民代,他怯懦的求她原諒要分手,幾年感情薄得像張紙。

  「他又不在,管他是死是活,他最好別再讓我見到,否則我會讓他見識什麼叫豬頭臉。」打得他見不得人,沒辦法泡妞。

  「琥珀姊,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

  「好啦,別想太多,眼淚鼻涕擦一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這上司連下班時間都奴役你。」琥珀拿起一旁的面紙遞給她。

  「琥珀姊,你人真好。」季熙悌感動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邊擦邊笑。

  「好啦,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一個開唱。小凱那小子還買了一堆酒,我們姊妹倆今天來個不醉不歸。」

  「嗯。」她點點頭。

  第二章

  酒過三巡後

  真糟糕!她好像喝過量了。

  「呃,我去一下洗手間。」拿起皮包離去,琥珀感覺自己的胃在翻攪,她好像快吐了。

  她記得隨身有帶醒酒藥來,就是為了這突發狀況,但藥呢?

  廁所內,她坐在馬桶上,翻動著皮包,幾乎整個皮包都要翻過來了,卻還是沒找到,這下死定了。

  驀地一陣天旋地轉,她勉強撐著牆休憩一下。

  而另外一方面在包廂裡

  「有誰看到琥珀姊?」

  「我看她剛剛拿著皮包走出去,好像去廁所。」

  「我剛從女廁回來沒看到人。」

  「要不然就是琥珀姊有事先走了。」

  「琥珀姊喝醉了怎麼可能開車?」

  「她那麼大的人了,會自己搭計程車。」

  「小悌,我順路送你回去。」

  「可是我還沒跟琥珀姊說一聲。」

  「頂多回到家再打電話給她,走啦,走啦。」

  「噢。」季熙悌心想也好,大家都玩累了。

  大伙就這樣散場,一方面是累,一方面也因為醉,結果,琥珀就坐在廁所裡的馬桶上,渾然不知她已經被屬下給放鴿子!

  不知挨著廁所的牆休息了多久,聽聞有人輕敲廁所的門,她倏地一震,撐著醉

  醺醺的雙眼環顧週遭。

  天哪!她居然在廁所睡著了。

  琥珀趕緊推門步出,頭暈腦脹,走路搖搖晃晃的她,如置身於行駛在暴風雨中的船上,得扶著牆壁才能勉強而行。

  她記得他們的包廂好像是沿著走廊直走第八間還是第九間,逐漸接近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她露出的微笑,半瞇著眼看著敞開門的包廂裡還有晃動的人影,心底才鬆口氣。

  勉強撐著一絲清明,她在燈光昏暗的空間裡尋找小悌的身形,隱約發現沙發中央一個相似的人影正拿著麥克風。

  「小悌,你還能唱?那我也不能輸你,一支麥克風給我,我們兩人一起唱。」琥珀逕自搶過對方手中的麥克風,大剌剌的坐下還勾肩搭背的,開始盯著閃爍的螢幕上浮動看不清的字體,憑著音感展現歌喉。

  被搶走麥克風的君子祺呆愕了片刻,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酩酊大醉的女人毫無預警的跑進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毫不客氣地搶走他手中替人拿的麥克風。

  他們認識嗎?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教過這個學生。會是KTV裡的公關小姐喝醉酒走錯包廂嗎?

  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味,夾雜著一股誘人的女性幽香,他可以感受到緊靠他的那團女性傲人的豐滿,隔著單薄的襯衫摩擦著他的手臂,溫熱的肌膚穿透衣服灼燙著他,使得敏感的男性下體起了一陣騷動。

  「心若倦了,情也干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愛一個人如何廝守‥‥」

  這不知打哪來的醉酒女子歌聲婉轉動人,比起聽了一晚的火雞叫,真是讓人渾身舒暢,她喝醉酒的嗓音感性低啞,流露一股無法言喻的柔媚,叫人感覺骨頭都酥軟了。

  他覺得心底的某根情弦被她銷魂蝕骨的磁嗓給牽動,突然她停了下來不再唱了,像琴弦突然斷裂止了音,他在勾魂的迷人歌聲中找回理智。

  噢,難以置信他居然只因為聽到一個女人的歌聲而著迷,以往他身邊多得是美女,環肥燕瘦,嬌媚可人,卻沒有一個像她光靠近就令他心跳加快。

  「這首太悲情了,誰點的?切掉、切掉。」琥珀吵鬧著,急急翻找桌上的遙控器,卻怎麼也找不到。「小悌,你別哭,一切有琥珀姊在,絕不會讓那‥‥呃:臭男人動你半根頭髮。」她直覺小悌不出聲可能暗自飲泣。

  君子祺不慌不忙的切歌之際,順便將包廂裡的燈轉亮,想看清身旁的她的模樣。

  這女人他好像在哪見過?仔細端詳那秀麗中帶著嬌媚的臉龐,他想起來了,是她!

  那個把他當服務生的鴨霸女人!

  她頭髮亂了,一綹髮絲垂落臉頰,有種說不出的性感風情。一襲簡單的中性套裝貼身的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襯衫的扣子鬆脫了兩個,露出大片雪嫩肌膚撩人心弦,他頓覺一陣口乾舌燥,褲襠更加緊繃。

  而此刻,眼鏡歪斜的掛在她鼻樑上,她想托回原本的位置,結果卻弄巧成拙的掉落地面,她彎下身去摸索。

  「我的眼鏡‥‥」

  君子祺暗自倒抽一口氣,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呃,小悌,幫我找一下,是不是掉到你那邊了?我看不到。」她整個身子傾斜,甚至橫過他敏感的大腿,圓挺的雙峰就這麼擠壓在他大腿上,叫他如受電擊的身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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