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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凌築    


  荊無雪捂著胸口,「阿久在前門抵擋著,爹已經命人請二姊夫快點趕來援助,並叫我來通知你躲起來。」

  「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好玩!隔著紅蓋頭,荊無雙嘴角噙著笑。不能怪她不嫁,是有人不讓她嫁。

  「小姐……啊!你……你是誰?」秋菊微顫的手直指著跟在荊無雪身後進房的彪形大漢,趕緊護衛在荊無雙身前。

  「我……我是無雪呀!」荊無雪還未覺有人站在身後。

  「不是你,是你身後的人。」荊無雙輕掀開一角,打量這名突然冒出魁梧狂妄的男子,似乎似曾相似……啊!她想起來了。

  「你是畫中的人。」荊無雪回頭驚呼,癡迷的望著他,「你比大姊畫得還帥。」

  「荊無情,你敢給我嫁人!」鐵烈發出獅吼,上前欲抓住荊無雙。

  「不許你碰她。」英挺的冷飛如天神般降下,攔住鐵烈。

  兩個大男人一個狂,一個冷,誰也不讓誰的打了起來。

  「怎麼辦?」秋菊焦慮的問,「小姐,快阻止他們。」不用大腦想也知道,這可能又是小姐在外留下的風流債。

  「他們要打,我有什麼辦法?」荊無雙自若的坐在床邊,取下紅蓋頭。照他們非打個你死我活的情形,今天的婚禮肯定會改期。「功夫不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冷飛使出全力。」從不知夫君武功多好的她總算大開眼界,暗忖也是對方實力高深莫測使他不得不全力施展。

  「小姐,你怎麼還在吃東西?」秋菊驚呼,「你……你怎麼把紅蓋頭拿下?」

  「沒關係。」

  「我也要吃!」荊無雪也跟著坐下與她一併欣賞。「二姊,你認識他嗎?」

  「我想大姊應該此我清楚。」

  「你不是無情!」鐵烈一個分神,挨了一掌,倒退了幾步。

  「別打了!大家有話好說。」荊齊修趕緊衝進來,介入兩個人之中。

  「荊無情呢?」鐵烈中了一掌依然神色自若,凌厲懾人的目光掃視在場的人。

  「你找我大姊?」荊無雪好奇的眸子轉呀轉。

  「你不是來找無雙的?」荒齊修怔仲,差點嚇死他的老命,不過嫁個女兒卻一波三折。

  「無雙,你還好吧!」冷飛輕擁著荊無雙。

  「姑爺,你們還沒拜堂,不能坐在一起。」秋菊連忙拉開荊無雙。

  「我要無情,她在哪?」還好不是她!鐵烈鬆了口氣。

  荊無雙纖指往屋外一指,「她在左轉出去走過九曲橋的無情閣看帳。」也只有這樣狂霸強悍的人才配得上大姊。

  「謝過,」鐵烈一揖,旁若無人的大步離去。

  「他是誰?」荊齊修問出大夥心中的疑惑。總覺得無雙似乎知道些什麼,而他這做爹的卻被蒙在鼓裡。

  「他呀!或許是未來的大姊夫,也就是大姊肚子裡孩子的爹。」荊無雙慧黠的靈眸轉了轉。

  「原來是無情的……你說什麼?」荊齊修咆哮。「她有小孩了!」

  *****

  鐵烈飛身竄進無情閣裡,只見一個女人站在木梯上翻箱倒筐。

  「春蘭,帳冊找到了嗎?」

  「荊無情!」她不要命了嗎?

  荊無情聞聲,一個失神腳下落空,整個人往後倒,驚嚇的閉上眼,隨後跌進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你差點嚇死我!」鐵烈感覺從地獄走一遭般,差點頭髮白了好幾束。

  荊無情睜開眼,他猛騖的吻立刻覆上。怔忡之餘她忘了抵抗,他立刻舌如翻江蛟龍的潛入,在她嘴裡翻攪。

  她臉色微變的發現自己的空氣被他奪了去,比不能呼吸更難受的火苗在她嘴裡點燃,她覺得頭好昏,心跳比打雷還大聲。

  「是你!」他來了!直到他放開她的嘴,她想自己的唇一定腫起來,待會兒怎麼見人?

  感覺她的心臟在他懷中鼓動,她溫熱的氣息充塞他的呼吸,鐵烈微微鬆開對她的箝制。

  他黝黑的手指撫過她平滑細緻的臉蛋,穿過她儒衫的豎領,一顆顆解開她的衣扣,急欲探索令他夜夜作著銷魂夢的真實肌膚。

  「你……你想幹麼?這裡是荊家,你別亂來,否則我可要叫人。」荊無情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

  「叫吧,最好把整府的人都叫來。」

  他長滿厚繭的粗指摩掌過她的咽喉,溜入她的衣襟內,突來的涼意使她打了個哆嗦,也緩和她體內異常的騷動,燒盡她理智的火焰。

  「你這可惡的小女人竟敢給我跑!」

  「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不想變成一個沒有自我的女人,如果你要的只是個柔順溫馴的妻子,那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我不會想去改變你,你就是你,你是荊無情。」他懲罰性的吻猛烈而粗暴的濡濕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的甘霖。「我愛你!」

  「烈!  」  她醉了,醉在他的臂彎裡,隨著狂潮衝擊,她嘴角揚起滿足的笑。「我也愛你!」

  在翻雲覆雨之後,荊無情和鐵烈耳鬢廝磨的交纏在榻上。

  「你怎麼會來這?夜城怎麼辦?柳鳳娘呢?還有華蓮公主呢?」

  鐵烈輕摟著她,「華蓮要的是夜城,我答應她只要她有本事讓石定風愛上她,夜城就是她的;至於柳鳳娘她已回到棲鳳樓,而木龍羽則跟著她。」

  「他們該不會也在一起?」這或許又是另一段佳緣,看到柳鳳娘有良人依靠,荊無情心裡也為她開心。

  「不可能!」他頓了一下,「有沒有聽過一個口訣?東龍西虎南鷹北鳳凰,銀劍神針飛天幻生相。前面是他們四個人的稱號,後面一句是形容他們傳世的成名武功。」

  「我聽過,就是江湖中四大傳奇人物,東龍擅使劍,一把銀劍天下無敵,西虎役毒,一手神針快又準,南鷹飛天,輕功點穴無人出其右,鳳凰易容偽裝舉世無雙。見過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其實你已經見過兩隻飛禽了。」鐵列感覺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飛禽?你是說……飛天南鷹和北鳳凰?」

  「聰明的丫頭。」他輕捏了下她的俏鼻,「想你的輕功才學沒幾天就可以獨步武林是誰教的?」

  「難道說阿久他是……」

  「我答應他們不能洩漏他們的身份。」

  「為什麼你會認識他們這些隱世高人?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不,他們是我的仇人,不好好練功,學沒幾年就溜下山亂闖江湖,我要是他們的師父,早就一個個抓回來毒打一頓。」

  「那你跟他們……」怎麼他們的武功他都會?

  「不許再想他們,你是我的,你只能想我。」他緩緩覆上她。

  「烈!」荊無情圓睜著眼,難以置信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我要你!」一波接著一波的火熱慾望連烈日都相形失色。

  「鐵公子,你想對我女……」荊齊修衝進門,瞪視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嘴巴張大忘了合上。

  鐵烈迅速用被子罩住荊無情,不讓她有一寸肌膚示人,即使那人是她親爹。

  而躲在被子裡的荊無情則羞窘的哀歎,完了!毀了!

  「拜見岳父大人。」鐵烈從容自信的下床,恰然自得的穿戴起衣服,朝呆成雕像的荊齊修一揖。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荊齊修甫回神,這才想到他的大女兒可能有身孕了,孩子的爹則是眼前的男子,而自已即將晉陞為祖父,笑意在佈滿細紋的嘴角抽搐著。

  「岳父大人!」

  「我說鐵公子呀!你手腳未免也太快了。」總算又出清一個了。荊齊修眉開眼笑,但表面仍不得不擺出老父威嚴。

  「不動作怏,她會跑掉。」

  「說得也是,呵呵,賢婿,走,我們到外頭聊聊。」荊齊修馬上改口,與鐵烈熱絡起來,完全無視荊無情的在場。

  斜睨了眼笑彎眼的爹親,再瞟了眼笑得像白癡的鐵烈,兩個大男人一拍即合。

  荊無情只感烏雲罩頭,她得想辦法逃跑。

  尾聲

  荊無情感覺頭昏沉沉的,依稀記得吃過晚膳後就回房休息,接著……

  「你醒了。」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她猛地睜開眼,「鐵烈!」映入眼簾是陌生的屋子。「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我爹呢?」

  鐵烈微笑著,「來!先喝口茶。」伸手扶起她。

  她推開不安好心的他,「我要回家。」他們可還沒成親,孤男寡女的還是要避嫌。

  「你不用回去了,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你說什麼?」荊無情震愕。

  鐵烈嘴角挑起狡黠的邪笑,「我的意思是你爹已將你交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

  難怪,難怪晚膳的時候,這兩個大男人笑得那麼詭異,原來他們早有預謀!

  「我不嫁!」

  「由不得你,因為你爹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她被賣了!她居然被賣了!荊無情登時呆愕得小嘴圓張,而這副模樣看在鐵烈眼中可是十分誘人,立刻俯身攫住她的唇。

  「你屬於我!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從我身邊逃開。」緊摟著她,他低吼出誓言,加深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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