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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仲曉文    


  「我沒有呀。」

  「我再問一次,你今天做了什麼?」李淵辰神色肅穆的又重複一遍。

  「我……沒有呀,我今天都在家裡。」李彤宣還是覺得哥哥不可能那麼神通的,她打算裝傻到底。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李淵辰起身,就要出去。

  「喂……哥!」李彤宜急得拉著他,「哥,我……我是急了嘛,我看媽她氣得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我就……我沒意思傷害她,我只是想和她談談而已。」李彤宣心虛的承認著。

  果然給他猜中了,他就知道這一定是跟她有關,不然媽不可能拿錢砸自己的腳。

  「明天你自己到訓練營報到。」李淵辰交代完後便離開。

  「哥,不要啦,我下次不會再犯了。」

  訓練營是李家的犯過家規,舉凡只要誰犯了錯,就得轉到那地方十天半個月,天天都是魔鬼訓煉。

  李彤宣自從十六歲暑假被關過一次後、她連續作了三個禮拜的惡夢。待一離開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後,她發誓打死不再進去那地方。

  「上次你開車撞古孝堤,你已經保證過不會再犯了。」李淵辰回過頭來道。

  「我……」

  「你不會想要讓爸爸知道吧。」

  「不要呀,你別跟他說。」

  李家的大家長,由於出身於嚴格的武學世家,所以處事為人也都是一板一眼。不管哪個孩子犯了錯,都一律平等待之不分男女,李彤宜從小到大不知道給揍過幾回。她是怕死父親了、什麼事若扯到父親,她只有乖乖的份。

  「那就自己到訓練營報到。」李淵辰沒有商量餘地的道。

  「哥,不能……」

  「不然你去找爸爸。」

  李彤宣只好認栽。「好啦好啦,不找他啦,那我要在那待多久?」

  「三個月。」

  李彤宣大叫道:「啊!三個月。」

  「不高興的話,我讓媽也去陪你。」

  「什麼!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媽又沒做什麼,是你自己不對在先。」

  「我哪裡不對,我有天天到店裡找人家的碴,還摑了人家一巴掌嗎?我有拿錢叫黑道弟兄去綁架人家嗎?我有拿人命開玩笑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媽暗地裡都在做什麼。」

  哼!一定是那方薰羽告的密,李彤宣恨得牙癢癢的。

  「我搬出去是因為我自己大了,想要有自己的生活,這也是爸允許贊同的,我認真的工作努力教學,我自己所有的花費都是我自己賺來的,這我哪裡錯了?」

  「你愛上有夫之婦這就是不對。」

  「難得你還有這點道德觀念,不過在我喜歡上她之前她是沒結婚。」

  李彤宣義正辭嚴的反駁。「現在結啦!」

  「現在她離了。」

  「可是……」

  「可是什麼?不高興就去我爸爸,到時候誰對誰錯就分曉了。」李淵辰覺得沒必要再跟她解釋什麼,反正在訓練營裡,她多得是時間去思考。

  ※※※※※※

  「薰羽,到底是怎麼了,你還好吧?」已在店裡等得心急如焚的孝堤,一見他們回來便衝出去。

  「我……惡……」薰羽暗忖。又來了,怎麼又覺得想吐?

  「怎麼了,你不舒服?」

  「我……」薰羽趕緊衝向店裡的洗手間。

  「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孝堤轉頭問慕呈跟以文。

  「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也沒說。」慕呈挽著孝堤進去店裡。

  以文臉色鐵青尾回在後。

  「我去看看她,店裡你看一下。「孝堤擋著要去洗手間找薰羽的以文。

  「薰羽,你沒事吧?」她看到意羽正在洗臉。

  「沒事,可能今天看了太多噁心的畫面才會這樣。」薰羽心疼那六百塊的牛排大餐都給浪費了,全都吐出來。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不肯跟他們說。」

  「我怕以文不是氣得不理我,就是把我關在家裡。」

  孝堤繼續追問:「怎麼回事?」

  「我自已也覺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除了李家那大小巫婆外,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仇人。」

  「怎麼,今天有人找你麻煩?」

  「豈止有人,簡單是一大群人,今天共有三組人馬要抓我我,但我只知道一個是李彤宣那小巫婆叫人幹的,但另外兩組人馬我就不知道了,我趁著他們狗咬狗之際跑了,最後我躲到餐廳打電話給你,順便喂喂肚子。」薰羽大概的敘述了一遍。

  「那你沒事吧,不是早警告你要小心點嗎?有沒有傷到?」孝堤緊張的上上下下檢查薰羽。

  「沒事,我武器那麼多,怕什麼,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這只是僥倖,要是以後再有這種事怎麼辦,你可不見得每回都這麼幸運。」

  「放心啦,幸運之神一直都眷顧我的,我有哪回受過傷?」

  「還說,你的手、你的腳不是都才剛好的嗎?」

  「那不算呀,那是我自己在家裡弄的。」薰羽否認道,自己的不小心不能算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9」

  「怎麼講,剛剛我婆婆氣很快炸了,我要是照實說出來,那我會有什麼下場,我連對方是誰都摘不清楚,到時他們只會說是我私生活太亂,才會勾搭上一堆不三不四的流氓,那我不是冤大了。」

  「可是,這關切到你的生命安全呀,你不能也不用白己承擔的,就算你不想讓他們老人家知道,那以文你也一定要跟他說呀,他是你丈夫,他有這這權利跟義務知道。」

  「我跟他離婚了,你忘了。」多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薰羽對很多事情都不大有把握。

  「他對你的愛你也忘了嗎?你就不知道今天下午他有多著急,他恨自己為什麼沒叫你起床,跟好一起出門,原本他是出於體貼希望你多休息,可是他的體貼竟害得你出事,你就不知道他有多內疚。我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原因,或基於何種情緒下跟你提出離婚,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愛你的心從來沒變,如果你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他說的話,對他來說很不公平。」

  「可是如果他真的還是愛我、關心我的話,那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不是更加添他的擔憂嗎?這對事情不但沒幫助,反而更困擾他。」薰羽有所顧慮的道。

  「薰羽,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姑且不論你跟他之間的夫妻關係如何,單就朋友而言,我們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嗎?我們雖然不能幫助你,但是我們多多少少可以替你分擔啊,不論是精神上的或實質的幫助,這都是我們願意的。你試想,如果今天換成是我發生這種事,可是我都不跟你講,那你會如何?」

  「我會恨你一輩子。」

  「那就對了呀,你有這種反應是因為你當我是朋友,對不對?換言之,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朋友都如此了,那就更在論以文比朋友還更親密啊,怎樣?」孝堤拉拉她的袖子。

  「好啦,不過他要是……」

  「不管發生什麼,我絕對站你這邊,走。」

  第九章

  聽完薰羽詳細的描述,恰巧配上電台的整點新聞報導下午發生的街頭鬥毆,以文雖然沉默,但是從他兩手握拳、額冒青筋的表情看來,他的忍耐已達一個高度的沸點。

  「你說你有錄下歹徒的談話?」慕呈問。

  「嗯,我原本是要套他們的話,不過只有套出那兩個年輕男人的,其他的人套不出來。」

  「那我們就有證據了。」孝堤思索著。ˍ「要不要報警;警察現在正在查下午街頭鬥毆的原因,我們可以……李淵辰。」慕呈看到李淵辰又來了。

  「對不起,我是為了我母親眼妹妹來向深羽道歉的。」李淵辰遞上一籃水果花籃。

  「這是什麼意思」慕呈探著李淵辰的語意為何,莫非他知道李彤宣的事?

  「我剛才才知道我母親跟妹妹做了傻事,幸好薰羽平安無損,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向你們交代。」

  以文著著李淵辰還是不發一語。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的事件除了李彤宜有份外,你母親也有份?」薰羽不可思議的問。

  「非常抱歉,請你原諒她們的愚昧,我保證她們再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了。」

  天啊!搞了半天,原來都是她們母女搞的鬼;都這不是很好笑嗎?全是她們自己人打成一堆,她這個眾人搶的貨物卻平安的在這裡喝茶,薰羽覺得事情離譜滑稽得過分。

  「你憑什麼保證她們不會再對薰羽做出什麼傷害,莫非你放棄了?」孝堤推測。

  「你說的放棄是指什麼?」李淵辰反問。

  「放棄薰羽,放棄你的計劃。」慕呈指的是他的酒席等婚禮安排。

  「每個人都有權利欣賞世上的每樣人事物,我不會為了什麼原因、條件來規範住自己的自由。」李淵辰沒給他們想所的答案。

  「欣賞是自由沒錯,但若是影響到對方的生活時就自由得過分了。」孝堤反駁。

  「可不可以指出我哪點做得過分,我可以改?」李淵辰認真又客套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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