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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凌玉 歲寒什麼時候會跟自己求婚呢?以歲寒那種沉默的個性,主動求婚的機率實在不大。 嬡憐自顧自的想著,決定如果情況需要的話,她會主動向歲寒求婚,畢竟現在男女平等,誰開口不都一樣? 一陣風吹進房內,嬡憐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發現落地窗居然被打開了。她走到窗邊,一邊皺眉一邊關上窗子。 剛剛進房間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窗子是開的?難道地想事情患得太出神了?嬡憐聳聳肩,正打算轉身,一陣冷風又襲向她的背後。 背後?她的背後並沒有窗子啊!這陣風倒有點像是有人疾速移動時產生的空氣流動…… 思緒才剛剛走到這兒,冷不防一具身軀貼上嬡憐的背部,手臂牢牢的扼住她的咽喉,不僅如此,那個人還惡意的加重力道,像是要截斷她的呼吸。嬡憐直覺的想掙扎,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鋼鐵撞擊聲,她的頭才剛轉到另外一邊,就看見一把亮晃晃的劍指著自己的臉。 「再掙扎啊!我正考慮是要在你那張漂亮的臉上劃一刀,或是在你的脖子上面開一道口子。」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令人發抖的凶狠,嬡憐絕對相信他真的會拿那把劍殺了她。 「你喜歡我在你手臂上刮的那一劍嗎?其實我那一晚就想殺了你,要不是礙於霎門人太多,我早就得手了。要是再有一個人死在雲門,我就不相信雲松濤能夠把那什麼『暫時性精神失常』的鬼話再搬出來。」 陳紹國!嬡憐全身發涼的警覺到,止不住那陣竄過身體的顫抖。 「你怎麼會在雲門?」她的聲音因為陳紹國的箝制而沙啞。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聰明的猜得到是我殺了巧思,居然沒有想到我從小就認識雲家的人,雲門的建築結構我是一清二楚,雲家的人口原本就不多,他們又不喜歡請傭人、管家什麼的,佔地廣大的雲門自然是最好的藏匿地點。」他得意的說,毫不憐惜的把嬡憐往後拖。 嬡憐半跌半摔的被他拖著走,眼角瞄到地板上躺著一把古劍及劍鞘,另外還有一張破舊泛黃的紙,上面鬼畫符的不知寫了些什麼。加上抵住自己脖子的這把,兩把劍只有一個劍鞘?她腦袋靈光一閃,不可思議的看向陳紹國手上的劍。 「你看出來了?不錯嘛!眼光還算可以,也難怪蘇戀荷會把『魅惑人間』的經營權交給你。」陳紹國小心翼翼的看著房門,提防隨時有人會進來。「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古劍,十二年前被我拿走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陳紹國還來不及回答,房門突然間被打開,歲寒大步踏進房間。 「嬡憐,所有的人都在等——」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心跳差點停止。 「歡迎啊!雲歲寒。」陳紹國壓低聲音說,「給我進來,乖乖的關上門,你敢做什麼讓我看了不順眼的動作,胡小姐的脖子可就不保了。」 陳紹國竟然藏匿在雲門?這是所有人預料不到的事情。歲寒是因為所有的人已經在外面催促,嬡憐卻久久不出現,所以他才會進來房間找她,誰知道一開門所看見的竟是這種駭人的景象。 「真的全是個做的?」歲寒直視著陳紹國的眼睛,他不敢看嬡憐,她的害怕驚慌會讓他失去理智而盲目攻擊,這樣只會激怒陳紹國,對他們實在不利。 陳紹國發出刺耳無比的笑聲。「沒錯,全是我做的,偷走雲家的古劍,殺死巧思嫁禍給你,都是我做的。」 「放開嬡憐,我相信你做那些事情是針對我,嬡憐只是一個局外人,不要把她牽扯進來。」歲寒只求嬡憐快點脫離險境。 「少來,她可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我怎麼可能放手呢?還有,我要修正你的說法。 局外人?雲先生,你說這種話也太見外了,看你們之間那種親暱的樣子,我會相信你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從你們第一次相見,我就擔心胡嬡憐會破壞我主導的這齣戲。你一定不知道,這五年來我看到你在我的安排下成為眾人眼中的兇手,獨自默默承受痛苦,還對我那麼信任,我心中有多麼得意。但是這個賤女人毀了一切,她破壞了我的好戲,你認為我會放過她嗎?」他的手又收緊了些,嬡憐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蒼白無血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歲寒故意拖延時間。他們在裡面待的時間過久,外面的人必然會進來查看,但是陳紹國也明白這一點,他可能會在外面的人進來之前就解決他們兩人。 該死的!媛憐在陳紹國的手中,歲寒根本無法行動。看著她因為害怕而冷汗直流,他只能用眼神無言的鼓勵她。嬡憐對他而言太重要了,他不能忍受嬡憐受到絲毫的傷害。 陳紹國小心的看一眼房門。「我不喜歡你,不過對你雲家的產業很有興趣,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雲家的產業龐大得驚人,與你交朋友只是看在這一點上面。但是個太優秀了,甚至比我還優秀。」 嬡憐在這一刻才驚覺這個男人是個徹底的心理變態,因為雲家的財富、因為歲寒比他優秀,這些就能讓他設下這些毒計。 「那巧思呢?她是個親妹妹啊!」 「親妹妹又如何?她只是我的一個棋子,讓她嫁給你也是我事先計謀好的,那是讓我吏接近雲家財富的一個階梯。我本來以為她很乖,能夠乖乖的替我打探到我要的消息,誰知道她知道我的妙計之後卻抵死不從,我沒有選擇,只好殺了她。」他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 歲寒全身冰冷。陳紹國無疑的只在乎自己,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的人在他眼中都是不重要的,他只是把別人當成工具,絲毫不帶任何的感情。 「但是一切都毀了,我的生活都被你們毀了,多年來的處心積慮也毀於一旦。你想,我該怎麼對付你們?不過,在警方捉到我之前,我還能找一些事情來自娛。」陳紹國危險的低語,把地上的劍踢到歲寒身邊。「把劍拿起來。」他喝道,不容拒絕。 歲寒痛恨自己此刻的無助,但是也別無選擇。他拿起劍,心中已經猜出陳紹國要怎麼對付自己了。他並不擔心自己將要面臨的傷害,只是擔心嬡憐,擔心陳紹國會對她不利。 「現在,先砍斷你的左手。」陳紹國顯然很享受這一刻,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歲寒的一舉一動,不想錯過任何一秒。 「不!」嬡憐尖叫著,不顧一切的掙扎。「歲寒,不要啊!」下一秒她的尖叫變成猛烈的咳嗽,陳紹國狠毒的扼住她的脖子,差點就把她纖細的頸項捏斷。 「胡小姐,你讓我很不高興喔!再動一下,我就要拿劍切開你的脖子囉!現在好好看你心愛的雲歲寒表演好戲,這可是個最後的一場戲了。」 「不,你聽我說,」她努力的對陳紹國說話,知道自己還有一點機會,如果她能說服陳紹國的話。「你只是要他痛苦,不是嗎?我知道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陳紹國感興趣的問。 她避開歲寒的眼睛,不敢看他。她只有這個選擇,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歲寒自殘身軀。 「在一個人面前殺了他最心愛的人,無疑是對那個人最大的折磨。你不用傷害歲寒,只要在他面前殺了我,然後他一輩子都會淪入萬劫不復的痛苦煉獄中,這種無止盡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折磨。」 「嬡憐。」歲寒虛弱的吐出她的名字,臉上的血色全然消褪。她不能這麼做,她怎麼能提出這種辦法?他受不了她受傷害,怎麼能忍受得了看見她被殺?嬡憐明知道他會被那種景象逼瘋,卻仍然提出這種提議,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絕望,但是難道她不知道,要是她真的死了,他根本不可能獨自活下去嗎? 「這是最好的辦法。」嬡憐仍然在勸說陳紹國。 沒錯,這樣做歲寒是會痛苦,但是最起碼他能夠活下去。這是下下策,她實在別無選擇。 陳紹國仍然一臉的微笑。「這個辦法不錯,但是我有更好的。」他看著眼前這一對情侶。居然肯為對方犧牲,多麼崇高的情操啊!他不屑的想著。「乾脆我先叫他自斷左手,再讓他看我殺了你,讓他同時承受生理和心理的痛苦,這不是更妙嗎?」 兩個人對望一眼,心中同時掠過驚恐。他們為對方做的一切都沒有用,陳紹國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雲歲寒,現在就照我說的做!」他把手上的劍指向嬡憐的脖子,距雖近到嬡憐頸項的肌膚都能感覺到金屬的冰冷。「不然,胡嬡憐就要先走一步了。你們不是情人嗎? |